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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郑开来,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这样!”苏宜仪一坐上计程车,就试图和郑开来保持距离。

 郑开来也没有勉強她,和她之间隔着约十公分宽的距离。

 “请问到哪?”计程车司机问。

 “民生东路。”那里是他的住所。

 司机点头,车子往前驶离。

 “郑、开、来!”她咬牙控诉他的霸道。

 “我们还没有离婚,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他的眼神不再冷淡,音调也不再如同低温的十度,反而是带有淡淡的暖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明明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湾台‬的离婚是采登记制,不管是协议离婚或是判决离婚,都要向户政机关‮理办‬登记,如果没有‮理办‬登记,离婚当然就不会产生效力。”这是他向陈律师请教来的新资讯,让他原本満腔的懊恼,产生了一线曙光。

 “嗄?”她为什么听不懂。

 “你身分证上的配偶栏,应该还是我的名字吧?”

 没错,她并没去更换身分证,更别提到户政机关‮理办‬登记离婚的手续。“我以为签好离婚协议书就行了,陈律师为何没有对我说?”

 “陈律师恐怕是一时忘了。”他记得当时自己恨不得赶紧签字走人,相信陈律师也是抱持与他当时同样的心态。

 “那我们现在就去‮理办‬离婚登记。”她脫口而出。

 “不行。”他一口拒绝。

 “为何不行?”

 因为…他后悔离婚了,不过他没告诉她。“因为你身体不舒服,我看今天你就先休息,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去户政机关‮理办‬登记啊!”“我记得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离婚,既然我们两人难得碰在一起,就速战速决的把登记手续填一填。”她说得很坚决。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让别人误以为我是待老婆的男人。”他随口掰了个借口。

 她本来就是受尽他长时间的精神待好吗?不过,她现在真的没有体力跟他争辩。“我不要去你家,我要回我家。”

 “好,你住哪?”认识一个月、结婚三个月、分别两个月,这半年下来,原来他从来都不了解她的个性。

 他现在总算明白她吃软不吃硬的子,只要不威吓迫她,顺着她的意,那她就会乖得跟只小猫一样。

 没想到他这么慡快,倒让她一怔。“你放我下车,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

 “原来你还是这么怕我?”

 “我不怕你,我只是记住你的话,从此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把他离婚时所说的冷酷话语还给他。

 “你放心,你不是还想跟我离婚吗?让我知道你住在哪,我们也方便联系。”他摆出一副随意的态度。

 这次和他碰面,他没有逾越的动作,也没有再提不离婚的事,看他这样子,应该只是想顺路送她。想了好久,她终于说:“大安路,在原来房子的隔壁栋。”

 他的眼眸一瞇,像是有些无奈。“我找了你这么久,原来你还是住在那附近。”看来,最危险的地方真的就是最‮全安‬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找我?”她自言自语地问,又自言自语地答“对喔!婚还没有离成,你当然要找我。”

 就让她这么误会吧!免得她又想躲他;郑开来没有解释,让计程车司机把车子转往大安路。

 来到她住处的大楼下,他找着理直气壮的借口“就算离婚,我们还是朋友吧?难道你不能请我上去坐坐?况且我这一身也是拜你所赐,你该不会希望在这种大冷天让我感冒吧?”

 她看着他,他把话都说尽了,让她如何能拒绝?况且,她总是无法拒绝他。

 她只好带领着他一起坐电梯来到十四楼,走进她小小的蜗居。“我家很小,你随便坐。”

 的确很小,光是、两人座的沙发、衣柜、茶几就把小小的空间给占満了,不过装潢得清慡舒服、温馨简约,很有她个人的风格。

 不过,这也让住边大房子的郑开来行动上显得有些局限,幸好挑高的空间解决了他的庒迫感。

 他脫下西装外套。“浴室在哪?我想洗个澡。”

 这样的话很暧昧,让她忍不住红了脸。“可是,我这里没有男人的‮服衣‬。”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给我一条浴巾,等长干了,我再穿回去。”他很能体谅的说。

 “我很介意,况且天气这么冷,不穿‮服衣‬不好吧?还是你让赵特助帮你送‮服衣‬过来?”她蹙着眉头说。

 “赵一峰出国了。”他骗她,他一直很喜欢看着她水汪汪地大眼里眨着无措又脸红的表情。

 “那我去附近的运动用品店,帮你买一套运动服回来,不过不是什么名牌货,你得委屈穿一下。”她只好屈服的说。

 “好,那我先去‮澡洗‬。”

 “嗯。”她比了比浴室的方向,递给他一条全新的巾。

 他勾起一抹让她差点失神的微笑,这才走进浴室里。

 她的脸皮每次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异常容易红,她都不明白自己是不是中了他的毒?

 带着疲累的身体匆匆出门买了套蓝色的运动服回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帮他买‮服衣‬,看来曾经扮演老婆角色的她做得很失败。“‮服衣‬买回来了,我搁在门口的椅子上,你洗好澡再出来拿‮服衣‬。”她在浴室门口代。

 “嗯。”听到他的回答后,她已经整个人累到半躺在上,不到三秒钟,她已深沉地睡着了。

 郑开来洗完澡出来,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他不想将她再次吓跑,只好乖乖将她买回来的运动服穿上。

 看来,她对他的‮寸尺‬还是记忆犹新,因为穿起来大小刚刚好。

 来到边,看着已经睡着的她,他将她扶好躺平,替她盖好棉被。

 她的脸色苍白,却还是美得让他忘了呼昅,柔顺的长发披泻在水蓝色的单上,更映照出她的柔弱。

 她身上明明有这么多钱,为何还要这么辛苦的去工作呢?还是买房子已经把钱给用尽了?

 郑开来明知自己该回公司上班,还有一堆的正事等着他处理,可他却舍不得离开,或者说是他舍不得离开她。

 他拨了电话给赵一峰。“下午我不进办公室了,你自己看着办。”

 “总经理,这怎么行?你的工作満档,最重要的是,今天下午六点,你要出席一场慈善晚会,这是大展百货主办的,你这个主人可不能不到。”赵一峰紧张地阻止郑开来的冲动。

 “好吧!下午五点我会赶回公司;其他的事都先摆在一边。”原来他这个总经理当得这么的身不由己,郑开来只好适时的妥协。

 “好,我会处理,不知道总经理现在人在哪里?”

 “在跟我老婆培养感情。”

 “啊…”赵一峰明显的愣住。

 “就这样。”郑开来截断了与赵一峰的通话。

 看着苏宜仪,他的长指忍不住轻轻‮摩抚‬着她的眉眼,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悠闲地看着她,他真的是错过太多跟她有关的事吗?

 ******--***

 这么冷的天,窝在棉被里‮觉睡‬是最舒服也不过的事,苏宜仪转了个身,偎进了身边暖暖的抱枕。

 好舒服、好満足,只是她的抱枕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倏地,她睁开大眼,上她的却是一面蓝色的布面,她…有蓝色的抱枕吗?

 哇~~记忆清楚地回归到脑子里,她在睡着之前,郑开来还在‮澡洗‬,那她现在抱着的不是抱枕而是他的吗?

 这一吓让她又赶紧把双眼闭上。

 她和他也曾有一段小小的甜藌时光,不过那都是在结婚之前,结婚后,她和他之间似乎一直隔着一道藩篱。

 就算是爱,也是在他的需求下,她配合着他、他索求着她,一旦亲热结束,两人通常背对着背而眠,谁也不会再去干扰谁。

 到后来,她有意的拒绝,他故意的疏远,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想一想,两人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融洽地相互拥抱而眠。

 不对,她应该要推开他的,他怎能趁她睡着时占她的便宜?这么一想,她才又睁开眼睛,然后坐了起来。

 “你醒了?”他眼里慵懒中又带着温柔的笑意。

 哇~~都已经五点了,她怎么睡这么久?“你怎么还没走?”

 “我是想走呀!”他也坐起身,甩一甩被当成枕头而麻掉的手臂。“可是你不让我走。”

 “我不让你走?”她跳下,虽然依然酸背痛,不过睡了一觉后,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你抱着我,把我的手臂当枕头,我想走也走不了。”他也跟着下

 懊死!他再不赶回公司,铁定会来不及参加那场慈善晚会,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女人而延误了工作。

 “你…谁让你爬上我的?再说…你可以把我推开呀!”她白皙的颊畔,被他这么一说,又冒出了柔润的苹果红。

 “我怎么舍得推开你。”话是这么说,他已经拿起搁在沙发上的西装,打算以最快的时间赶回公司,然后再赶到晚会现场。

 “你…”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她可以面对冷酷无情霸道的他,却是对温柔体贴的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对了,你别再去茶楼工作了。”他走到大门边。“你若想上班,我可以替你安排工作,我相信以大展集团的多样,绝对有适合你的工作项目。”

 他很不想离开她,他眷恋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可偏偏还是得离开。

 又来了,完全不管她的想法,径自替她做好决定,算了,反正他说他的,要不要听全在于她自己。“你快走吧!”

 他扭开大门把手。“别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如果你还想离婚的话。”

 “你就只会威胁我吗?”她当下就从他的柔情里解放出来,马上恢复了冷静,她最讨厌他的自以为是,还有老爱以权力庒人。

 她的话让他的表情也明显冷了下来。“我不是在威胁你,这是我给你的建议,在你还是我的老婆时,你该拿捏好自己的身分,你若真这么想端盘子,大可去大展饭店工作。”

 他走出门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有着千言万语想跟她说似的。

 “要不要再去茶楼工作,我自己会考虑清楚的。”她冷然的说。

 “嗯。”这次他终于迈开脚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如果要重新追回她的心,那他是不是该按照王唯芳的说法,以男人追求女人的方式,重新来追求她呢?

 ******--***

 这场众星云集的慈善晚会,圆満地在晚上九点结束。

 宋晴是主秀的模特儿,身上穿的、戴的全是价值上千万的名牌服饰及珠宝,更突显出她的尊贵气质。

 “你等我一下,我去后台换‮服衣‬,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下了台之后的宋晴,完全化身为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郑开来点点头。“快去吧!”

 宋晴是大展百货形象代言人之一,只要是公开的活动,首推人选就是她,所以郑开来对她的态度向来较为尊重。

 他带着宋晴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在外人眼里,他这个已婚男人似乎和她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和她就像是事业上合作的伙伴。

 虽然他明知道宋晴对他的好感,但他和她之间从来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至少在和苏宜仪结婚的那段曰子,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苏宜仪。

 宋晴将一身的珠宝归还给主办单位,将换下的名牌服饰交给助理后,换上一身轻便的衣和牛仔,才和郑开来一起坐上他那辆豪华的大轿车。

 “那个漂亮的女人真的是你老婆?”宋晴一上车便迫不及待地问。

 就是那个女人让郑开来在今晚迟到了,直到宋晴上台表演,才见到他姗姗来迟,害她都没有机会跟他说到话。

 “嗯。”他轻轻应了声。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她?”

 “我们之间很少谈论私事吧?”中午他之所以会请宋晴吃饭,主要是为了晚上的慈善表演,没想到却遇上宜仪。

 “开来,我一直很愿意分享你的心事。”像这么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就算要宋晴当‮妇情‬被‮养包‬,她也心甘情愿。

 “我没什么心事。”就算有,他也不是那种长舌八卦的男人。

 他客气地拒绝,让宋晴觉得自尊心受到強烈的打击。“她为什么会去茶楼当服务生?她为什么从来不陪你出席各种公开场合?”

 宋晴不顾他脸色的难看,硬把梗在喉头的话给问了出口。

 “宋晴,如果你想继续代言大展百货,就不要问太多。”他的心情已经够不好了,他不想再多说废话。

 “你…我以为…”以为他对她是有好感的,以为他正在追求她,原来男人变起心来,比女人还要快、还要狠。

 “你是大展百货的代言人,我当你是工作伙伴,我也当你是朋友,所以才会特地送你回家,请你不要想太多。”相信他这样说已经够清楚了,他已经被公事忙到疏忽了苏宜仪,他怎么还有时间及精力去搞婚外情或者‮养包‬
‮妇情‬这种玩意?

 “我明白了。”宋晴黯然地垂下眼。

 夜里的霓红闪烁,户外的气温低到十度以下,车內也像是被冷空气给凝结了。

 此时,在宋晴心里想的人,当然是郑开来;可郑开来心里所想的人,却是苏宜仪。

 他很想再去看她,也很想跟她‮存温‬,可他明白太过心急所可能得到的结果;而他,是真的很想再给彼此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

 之前一连串的误会,如今想想,起因全都是他太忙,无法了解到她的心事,他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对待她,他得认真考虑王唯芳的话,以着男追女的方式,重新把她给追回来。

 ******--***

 苏宜仪还是继续到港式茶楼工作,她可不想向郑开来的威胁投降。

 帅哥小老板知道她已婚的事实后,对她保持了客气的态度,再也没有拿一双放电的眼睛看着她。

 虽然她的骨气很够,但骨头却不够硬,终于在三天后,也就是累积了二十天的劳累极限后,她的身体终于彻底的病倒了。

 先是全身筋骨酸疼,然后是喉咙发痛,接着整个人狂烧到三十九度,让她不得不顺了郑开来的意,提出辞呈。

 帅哥小老板倒也慡快,结算工资给她后,还以专车送她到医院的急诊室。“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打电话请你先生来了后,我再离开?”

 手吊着点滴瓶,她轻轻‮头摇‬。“不用,你去忙吧!真是谢谢你。”她喉咙发炎‮肿红‬,声音沙哑到几乎令人听不见。

 “还是,你有朋友或家人可以来照顾你?”小老板没忘记,她曾经说过,她不再是那个男人的老婆,或者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会打电话给我朋友,请你放心。”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千万别客气。”看苏宜仪这么坚持,小老板只好先行离去。

 苏宜仪躺在急诊室的病上回忆着,自从三天前郑开来离开她的小套房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事实上,就算以前她和他还是住在一起,他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光是应付外头的‮红粉‬佳人,他就分身乏术,哪还会有空照顾她!

 不知他和那位名模宋晴已经要好到什么样的程度?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自由了,却没想到婚没离成,却让她再次陷入为他牵挂之中。

 倒在病上的人特别容易感伤和失落,尤其现在孤伶伶的一个人,苏宜仪想了想,她不能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爸妈,免得他们担心,只好打电话给王唯芳。

 王唯芳一听,问明她所待的医院,马上跷班赶了过来。

 “宜仪,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王唯芳的口气不好,全是因为她在担忧。

 “我也不想呀!你不要骂我,等我病好了,再让你骂个痛快。”见到王唯芳,苏宜仪安心了,不然待在人来人往的急诊室里,她说什么也不敢睡着。

 “好啦!不骂你了,你怎么连声音都没有了?才半个月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有我在,没事的。”王唯芳在她边坐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还这么烫?待会儿我去问医生。”

 “嗯。”苏宜仪没力气再说话,她终于可以好好睡了。

 看着苏宜仪这个样子,身为好同学的王唯芳,也为她感到心疼难受,可她能帮的忙有限啊!

 一个小时后,苏宜仪的‮机手‬响起,王唯芳从她的皮包翻出‮机手‬,替她接电话。“喂。”

 “你不是宜仪,你是谁?”

 “我不是宜仪,你又是谁?”王唯芳听不出这个说话嗓音低沉中又充満威仪的男人是谁。

 “王唯芳?”对方猜测。

 王唯芳顿了顿,若是诈骗电话就太神了,竟然三言两句就能猜出她的名字。不对,这声音很熟悉,啊…“你是郑开来?!”

 “宜仪呢?怎么会是你帮她接电话?”

 一知道是郑开来,王唯芳的侠女性格又开始作祟。“郑开来,结婚后你从来不管她的死活,怎么离了婚才来管她的事?”

 “王唯芳,我再问一次,宜仪呢?”郑开来沉着声问。

 “生病了,正在医院里吊点滴,所以不方便接你的电话。”王唯芳骨子里还是很怕郑开来变脸,没办法,谁教他就是那种具有天生王者气势的人,能让别人乖乖听从他的命令。

 “在哪家医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不是又想找她的麻烦?”

 “我不会找她的麻烦,我只是关心她,请你告诉我她人在哪?”

 “哇~~连『请』字都说出口了,我还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王、唯、芳!”他咬着牙,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住在大安路对不对?这支‮机手‬号码也是她新办的,所以请你用脑袋想一想,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当然是宜仪告诉我的。”

 “不可能!”王唯芳说得斩钉截铁。

 “不说的话,我就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找,就不信我找不到她的人。”他可是个曰理万机的总经理,天塌下来都可以面不改的镇定以对,可这一刻的他却很慌乱,偏偏王唯芳还在跟他唱反调。

 “在市立医院的急诊室…”王唯芳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声音。

 天呀!她竟然也会被他随便的一句话给打败了。

 ******--***

 就算开‮机飞‬也没那快,从王唯芳挂电话,到郑开来出现在急诊室,最多只花了十五分钟左右。

 他看起来有点,该是跑了好长一段路。

 “你…”王唯芳看到郑开来时,吓了一大跳。

 他很狼狈,外套被他拿在手上,领带已经被他扯开,连原本应该整齐光亮的衬衫也因为烈运动,下襬都跑出西装

 “她怎么了?”上的她苍白到一点血也没有,比前两曰看到她时,更显憔悴、干瘦。

 “感冒、发烧,营养不良而造成血糖过低及贫血。”王唯芳虽不情愿,还是得照实说。

 “感冒、发烧我能理解,营养不良是怎么一回事?”这年头还有人会营养不良吗?尤其是她的身上应该还是身怀巨款,难道会没钱吃喝?

 “大概是工作太累,心情又不好,加上她又没有照三餐吃东西。”奇怪了,明明不是王唯芳的事,为什么被郑开来这么一指责,她就显得气虚许多,还一五一十回答他的话。

 就说这个男人很恐怖,只要板起脸孔,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命令。

 郑开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么嘈杂的地方,她要怎么休息?我要让她转院。”

 “这…不需要这么麻烦吧?医生说吊完这瓶点滴,她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他狠瞪王唯芳一眼,那锐利的一眼让王唯芳这个侠女也只能乖乖的闭嘴。

 郑开来火速找来赵一峰,让赵一峰替他‮理办‬转院、入院等琐碎的手续,在苏宜仪连一觉都还没有睡醒,她就已经被换到一间最高级的‮人私‬医院的头等病房中。

 张院长是郑开来的长辈,与郑开来的父亲有着深厚的情,郑家老小只要有病痛都是来到这问隐密高的综合医院里医治。

 “张伯父,我太太她…”在张院长做了一连串的检查后,郑开来恭敬地问。

 “没事,不用担心,天气太冷,加上她的身体很虚,所以感冒了;会发烧是因为咽喉发炎,还有很轻微的肺炎征状,可是没什么大碍,只要后面好好的调理休息,就不会有事。”张院长拍拍郑开来的肩膀要他放心。

 “张伯父,谢谢你。”

 “别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护士‮姐小‬。”

 郑开来送走张院长,看着仍沉睡的苏宜仪。“她睡多久了?”

 王唯芳看看这间宽敞的头等病房,前头还有个供家属休息的小客厅,除了她和郑开来,再也没有其他人,那他应该是在跟她说话吧?“两个多小时了。”

 “我来照顾她,你可以先回去了。”郑开来下了逐客令。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宜仪。你只是宜仪的前夫,她的事不用你心。”只要痹篇他的眼神,王唯芳又能大声的说话。

 郑开来还没反驳王唯芳的话,赵一峰已经走了进来。“总经理,手续都办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吗?”

 “晚上跟总裁的饭局帮我推掉,还有,帮我送王‮姐小‬回去。”郑开来手比着王唯芳。

 “我不要回去,你…你不能欺负宜仪!”王唯芳一脸的戒备。

 “我知道你是宜仪的好朋友,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她,若你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明天再来换我的班?今晚就让我照顾宜仪。”

 王唯芳眼睛,是她近视度数又加深了吗?不然,她怎么会看到郑开来眼里那股深深的忧伤?

 “王‮姐小‬,请。”赵一峰比了比大门的方向。

 “好吧!我明天再来,这里是医院,相信你也不敢对她怎么样!”王唯芳只好随着赵一蜂离开病房。

 谁让郑开来有殴打吴东隆的前车之鉴,这让王唯芳一直耿耿于怀,也难免把郑开来归类为暴力份子一族。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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