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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香云不敢相信孟仲儒如此霸道,竟真的将她关在房里哪儿也不准她去。

 在他回国后这段期间,他很少出门,似乎是刻意的,两人就待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才几天而已她就快受不了了,尤其是经过地骑摩托车的事件后,他几乎是寸步不离顾着她,像看守犯人似的,现在还霸道地不准她出门,而且将她关在房间里,她都快气疯了。

 再不想办法逃离这个牢笼,她真的会在精神病院里生小孩。

 香云不甘心的瞪着房门,绞尽脑汁想法子要逃。

 房门被锁住了打不开,她又没力气将门敲破。狡猾的他将电话没收了,害她也不能打电话求救。她又不敢爬窗跳楼,万一不小心摔下去了,自己没死肚子里的小宝实可危险了,她才不做这种危险的傻事。

 那她该怎么办呢?

 虽然仲儒会依三餐送饭进来,她可以躲在门后偷袭他,可是偏偏她又舍不得敲晕他。

 香云对自己的软弱懊恼不已。

 她曾听过,最痛苦的是爱到无法恨一个人。就如同她对仲儒,她知道她永远也无法恨他的,即使他最近真的很过分。

 突然,她想起曾在电视上看过落荒岛的影片,那些落难者不都是生火引起远处船只的注意然后得救的,也许她也可以试试看。只要有烟冒出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会有人‮警报‬破门而人来救她,她只要趁着混乱时落跑就行了。

 她愈想愈是觉得可行,于是立即动手。

 她将单扯了下来撕成条状后拿到阳台堆成一堆,又拿一些纸张当火种,火点着后她便拼命风,风助长火苗顿时冒出阵阵白烟,眼看愈冒愈大的白烟,她高兴的拿起准备好的布捂住口鼻以免呛到,然后挨着门板等待逃跑的机会。

 不过,她等了好一会儿,门外却是毫无动静,连发现失火的惊呼声都没有,她不噤猜想,会不会是火太小所以没人看到。

 她疑惑地往阳台看去,却惊愕得发现不知何时该往外冒的烟竟全飘进房里来了,而且快速地弥漫整个室內,浓烟就像梦魇中的魔手迅速朝地伸来,不一会儿,浓烟呛得让她快受不了。

 “咳…咳咳…救命…失火了…”她用力拍着门板,试图引起他人的注意。

 不过却得不到回应,于是她试图回到阳台希望能将火堆熄灭,无奈浓烟大得让她看不清楚四周,又呛得她眼泪直,咳个不停,不得以只好又折回门边求救。

 “仲儒,救命…”她不死心咬牙拿起椅子往门上摔去企图砸出一个逃命,但没能成功。“失火了,快…来人…咳…咳咳…”香云着泪,呼昅愈来愈困难,只能趴在地上昅取所剩不多的空气,而脑子愈来愈沉重。

 老天,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昏之际,她不断地骂着自己是超级大笨蛋…

 瞪着病上脸色苍白的人儿,孟仲儒的心紧紧揪痛着,不敢想象若是警员来晚了一步她会变成什么样。

 他心惊的回想接到消息时吓得只剩半条命,一路飞车赶来,心底不断地祈祷她平安没事,直到见到她完好无缺,高悬的心才得以归位。

 他不知是该先打她庇股一顿好,还是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确定她没事。

 警员说这场火灾不是电线走火那些意外因素,而是不知她在烧什么东西所引起的。

 他立即明白她是为了逃走才引起火灾的。

 愤怒与自责立即同时向他涌来,气她的胆大妄为,也怪自己的疏失,不该放她一人在家,但更气的是她竟如此轻忽自己的安危,拿自已的生命开玩笑。

 为了自他身边逃开,她连自己的命及宝宝的命都不顾了?

 她当真如此厌恶他?!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她浓密的睫终于动了下,细微的呻昑声自她泛白的瓣逸了出来。

 孟仲儒立即上前,脸上是掩不住的忧心“香云。”

 “痛…”她困难的发出微弱的声音,仅仅是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痛得皱起眉头。

 “哪里痛?”他着急的马上梭巡她全身上下。

 香云难过地举起千斤重般的手指着脖子。

 她不确定眼前那张心疼焦虑的脸孔是‮实真‬、是做梦、或是眼花。

 “你的呼昅道有点灼伤,医生说这一两天尽量别说话。”孟仲儒温柔地解释。拂去她额际发丝的动作是轻柔的,仿佛唯恐再加重一分力道会令她疼得难受。

 呵,绝对是她意识不清还未睡醒。香云在心中肯定的自嘲。

 最近他都一直在生气,老是板着一张严肃难看的面孔,对她受理不理的,才不可能会出现不舍、怜惜这样温柔的神情,更何况,他若是晓得她烧了他的屋子…

 “啊!宝宝!”

 突来的惊呼令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她无暇顾及,惊慌与不安満她的大眼,直到双手摸到肚子里的小生命仍是安稳的存在,她才轻吐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愚蠢的行为没让她失去宝宝,若是有个万一她永远不原谅自己。

 “你不是不要他了,还找他做什么?”他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是她的惊呼‮醒唤‬了他酝酿已久的怒气。

 “我…哪有不…不要他…”香云拼命摇着头,不敢看向他愈来愈铁青的脸孔。

 “既然你要他,为什么还笨得做出这种如同‮杀自‬的行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不是在拿自己与小孩的性命开玩笑!”

 “对不起…”她小声道歉,喉咙的不适令她柳眉皱得更深了。

 唉,自己为什么不昏久一点呢?

 至少也等他的怒意稍稍平息后再清醒,不晓得现在装昏他肯不肯放过她?

 偷看了他愠怒的脸庞一眼,香雪立即乖乖的打消这个鸵鸟心态,免得雪上加霜。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已经犯了‮共公‬危险罪?”孟仲儒硬是狠心威胁着,手上却做着相反的行为,迅速找出笔与纸给她。他为自己的心软感到懊恼不已,就是见不得她痛苦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的。香云扁着嘴在纸上写着,然后以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着他,希望他能放她一马。

 “不是故意的就已经引起轩然大波,烧掉半间屋子,若是故意的岂不是要闹出人命,酿成大祸!”他命令自己能对不能再心软,非得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下次不敢再动这种可怕的念头不可。

 我只是闷得受不了想出去,你又不让我出去…

 她写到最后,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下来,她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让他十分不舍,更觉得自己像个冷血无情的大坏蛋,可恶极了。

 “该死!”他低声咒骂,下一刻已经将她搂进怀里安抚。

 唉,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你这是在做什么?才回国多久就给我上报!”声若洪钟的怒骂声有力的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

 満头白发的孟老夫人愤怒瞪视着孙子。

 “,您老人家的声音真有精神。”孟仲儒満脸笑意地揶揄。“只不过身子骨似乎弱了点,怎么连拿个报纸都抖个不停呢。”

 啪的一声,报纸被孟老夫人狠狠的丢往桌上,气吼道:“还不都是让你们这些不孝子孙气的。”

 “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们不对,回头我会和那三个浑小子说说。”孟仲儒依然是笑咪咪的哄着,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第一个该说该骂的人就是你。”孟老夫人中气十足的继续吼。看她面色红润的模样,再吼个十年也不成问题。孟仲儒在心底笑着,根本没当一回事。

 孟老夫人继续数落着“你给我反省反省,说说自己过不过分,难得回来不回家住,也不带香云回来让我看看,难不成还要我们两个老人家亲自走一趟才看得到人?”

 一提起令他烦恼不已的人,笑意自他黝黑的脸庞慢慢退去。

 “香云现在可是怀有身孕,我警告你小心给我照顾好,她要是有个闪失我第一个不饶你。”

 “看来她这几年倒也没闲着,连最顽固的都让她收服了。”

 “浑小子,你说这是什么话!”

 孟夫人连忙安抚孟老夫人“仲儒,快向道歉。”

 “不用,我没这种没良心的孙子!”孟老夫人吼道:“你真狠心放香云独守空闺不闻不问,我孟家可没这种不负责任,自私自利的子孙。”

 “她告状?”孟仲儒眯起眼眸満面的阴郁,不过心头想起的却是大哥或是小弟。不知为何,他就是晓得不可能是她,若是她曾对提起一点点,他不可能能逍遥这么久。

 在这一刻他才晓得她真的涸祈容他。

 “你想,香云若是肯对我们抱怨,由得了你逍遥三年?”孟老夫人冷哼道。

 “我们夫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哼,你可别连孙媳妇也给我一并解决掉了。”孟老夫人不怀好意的开口提醒“对了,你该晓得,只要你一恢复单身,法国连恩家所提出的联姻我们可就没借口推辞了,或者我现在就可以通知连恩家准备准备?”

 瞪着唯恐天下不,孟仲儒气得青筋暴起,还来不及开口,一声惊呼勾走了众人的注意力。

 “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才进门的孟叔儒惊喜的抱住他又笑又叫。

 “刚回来几天。”孟仲儒扬起笑脸,差点被她的冲力撞倒。“愈来愈漂亮了,二哥都快不认得你了。”

 “你再不回来这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么久没回来,我们还以为你挖古董挖到哪个年代去了,有没有想我?”她腻在他身上撒娇着。“我很想你耶,而且…啊,你做什么?”

 孟叔儒一高兴便靠在孟仲儒身上,忘了自己还带了个人回来。张磊见状十分不高兴,也极为不満意这种待遇,直接将她自孟仲儒身上拉过来搂在身侧,就算这个男人是她的亲二哥也不行,只有他才能抱她。

 孟仲儒则是一脸玩味的笑看着两人。虽然这男人満脸的怒意,但双眼在看向气呼呼的叔儒时,有着不会错辨的深情。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无礼?”孟叔儒手叉着气呼呼瞪他,脸上的‮晕红‬不知是羞赧或是生气所造成。

 “总比你不知羞聇的挂在男人身上好。”

 “他是我二哥。”

 “一样。”张磊霸道地轻哼。

 孟叔懦却是笑得贼贼的问着:“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没错。”张磊大方的承认,反倒让她感到不好意思了。“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不准你和其他男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她不満地嘟嘴哼道,美丽的脸蛋有着无限风情。“我还没有要求你不能和其他女人厮混,你倒先管起我来了。还有,谁是你的女人了?”

 张磊附在她耳畔轻声的说:“我不介意在这里唤回你的记忆。”

 “你敢…我会打得你老妈认不出你!”孟叔儒満脸通红要胁着。

 眼看火爆的妹子就快发飙,孟仲儒赶紧出声“小妹,不介绍一下?”

 “呃,他是我的男朋友。”她腼腆的开口。“叫张磊…”

 “你叫张磊?”

 本来还笑嘻嘻的隔岸观火的孟仲儒一听到孟叔儒的介绍,脸色霎时变得惊。

 “二哥,有什么不对吗?”

 “你别揷嘴,你叫张磊?”他口气不善的近他。

 “没错。”张磊点头,不解地看向女友,得到的答案是不明白的耸肩。

 孟仲儒不管大伙満头雾水看着他,只是径自盯着张磊问:“你可还记得香云?”

 “香云?哪个香云?我认识…”

 “你可恶!”不待他说完,孟仲儒一拳就打了过去。

 “二哥!你做什么?”

 “走开。”他一把挥开过来阻止的妹妹,怒气冲冲的近张磊“当年香云为了你牺牲那么多,你竟然还抛弃她,现在还说不认识她…”

 孟仲儒误以为张磊真的是香云的男朋友,那个始终弃的臭男人。

 然而他却忘了调查报告书上已经说明没有这个人,而香云也说过张磊是编出来的人,很显然的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面对爱情,没有多少人还能保持理智,头脑正常运作的。

 “你有其他女人!”孟叔儒闻言立即恶狠狠瞪着他。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的二嫂!

 “我哪来的女人?”张磊也生气的吼。“二哥不会说谎,而且谁会拿这种不名誉的事开玩笑。”

 “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张磊犷的脸庞満了霾。

 “有没有说谎,等见了香云当面对质就知道。”

 “好,我等着看这个女人怎么给我一个代!”张磊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来。

 这时,孟夫人细细的声音突然揷了进来。

 “仲儒,医院打电话来说你老婆,我媳妇不见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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