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温玉清漫无目的走在路上,走得累了就到路边的小鲍园里休息一下。
坐在长椅上看着嬉戏玩耍的稚子,她忍不住漾出浅浅的笑容。孩子是天真艇琊、可爱伶俐的,他们是最幸福也是最无辜的,她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不能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一如她自己。在她的记忆里只有母亲,而没有父亲,而当她知道自己也有个父亲时,父亲却死在母亲的
口下,员警与罪犯…他们为什么是这种的关系?温玉清不懂,也不想懂,她甚至永远也不想知活其中的纠葛。
那是个刚刚学步的孩子,他走得摇摇晃晃危险万分,不断的摔倒、不断的爬起,似乎不知道放弃是什么。而在一旁看着他的年轻父母脸上
出欣慰的表情,似乎对自己孩子那种毫不气馁、勇往直前的精神感到骄傲。
“其实人生就像是稚子学走路,不断的摔倒、不断的爬起,最终才能学会走路。”一道苍老的声音敲入她的耳膜。
温玉清霍然回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唐装的白发老者,目光虽然矍铄,岁月却十分无情的在他的脸上划下苍老的印记。他慈祥的看着她,脸上挂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果然找来了,心头似乎隐隐松了一口气,或许她的內心深处也伯他永远找不到自己。
“你长大了。”老人欣慰的说着。
温玉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而你更老了。”近看更显苍老,想来岁月并没有优待他多少,即使有权有钱又如何?生老病死一样也会放过他。
“十年过去了,你的恨意依然如此浓烈。”老人的眸底划过悲伤。难道自己造成的错永远也无法弥补吗?
温玉清的目光投向老人身后,幽幽的说:“你能让死掉的人活过来吗?”害死自己至亲的人也是至亲,这是世上最悲哀的事情了。
恨无从恨,无奈満心头。
“我不是神仙。”老人头摇。
“那你怎么能期待我会原谅你?”她犀利而嘲讽的问出口。
“小清,我是你爷爷。”満含痛苦的低呼,他已经失去唯一的儿子和无缘的儿媳,他不想再失去这个唯一的孙女,但是她却对自己満腔恨意。
“可你害死我母亲,甚至我的父亲也是因你的固执而死。”她痛苦的垂下眼睑。爸爸为了替爷爷进行一笔
易,与警方展开一场
战,身为员警的妈妈在任务中不得不亲手除掉他。而痛失爱子的爷爷为了报复,不惜重金买凶杀掉击毙儿子的女员警,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女儿会是自己的亲孙女,后悔也于事无补。
“我已经受到惩罚不是吗?”老人痛苦的闭上眼睛,失去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孙女又对自己恨之入骨,纵有再多的权势与金钱,他最想留住的却一个也没能留住。
“那是你自找的。”温玉清狠下心说出这句话,果然看到老人的身体颤抖得如风中的枯叶。
“我的时间不多了,只想在临死前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老人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将眸底的失落掩起。她果然还是不肯原谅他这个害死她双亲的凶手。
温玉清的心颤动了一下。爷爷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血亲了,妈妈临死前要她忘记仇恨,要她快乐,可是她怎么可能忘掉?那血淋淋的场面随时会蹦出脑海来提醒她,悲剧是爷爷亲手造成的,他甚至差点连他唯一的孙女也杀死。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过得好不好,现在我很确定你过得很好,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你得了什么病?”在老人转身走出五六步后,温玉清轻轻的问了出来。
“癌症末期。”老人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怕眼中闪动的泪光怈漏他的
情。
沉默半晌后,温玉清开口“如果你想看到曾外孙出世的话,就最好再努力活上几年。”她的心果然还是不够硬,苦笑。原来想长长久久的恨一个人也不是任谁都能做到的。
“我会的。”老人的声音颤抖,抓着拐杖的手握得发白。
“那我就不送你了。”温玉清将头别开去,掩饰自己几
夺眶而出的泪水,原来她并不是做不到。
“做人要朝前看,不能永远活在过去啊。”老人语重心长的留下最后一句话。
温玉清没有回头,只是呆呆的看着公园一隅,那个孩子依然在摔倒,依然不断的爬起,顽強的继续走。
人总是在挫折中不断成长,摔得愈多次,就愈快学会走路,只有不断的尝试才会有美好的结果。正如爱情,如果只是一味的逃避,那么就无法领略其中的甘甜;即使有痛苦,那痛也是甜藌的,这才可以解释母亲当年辞世时那満足的神情,爱情或许没那么可怕…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他们是相爱的,这就足够了。
脸上
出一抹顿悟,温玉清用着感激的目光看了那个仍在学走路的孩子一眼,挂着微笑离开公园。或许不久的将来她可以微笑着走到那个老人面前,喊他一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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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结果,她孕怀了,已经六周,从萤幕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子宮內那小小的生命,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发自內的喜悦。
能够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并且肯定他可以幸福健康的成长,那确实让人很悦愉。
楚天碧纳闷看着心情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大嫂。昨天狂怒的离去,今天却一脸平静的要求自己跟她来医院做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迟疑半晌,她还是决定问出来,否则会把她憋死“玉清,你昨天受什么刺
了?”
她抿
浅浅的笑了“我只是突然想通了。”恨一个人的同时,只代表着她依然无法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只有忘却仇恨,才能活得更快乐。
“想通了?”楚天碧被吓到了。玉清到底是怎么想通的?
“是呀。”她微笑起来“与其一直惧怕一个事物,不如勇敢的去面对它,也许会有全新的感受。”
“风雨之后见彩虹?”楚天碧莫名的想起这样一句
文艺的形容词。
温玉清笑着点头。
楚天碧一副快晕倒的表情。玉清这个样子,她看了真的心惊
跳啊!
“拜托,你真的不是被我大哥气得神经出问题了?”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温玉清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你看我像神经有问题的样子吗?”
“像啊。”楚天碧肯定的点头。
温玉清毫不犹豫的敲她一记响头,同时奉送一记白眼“我非常正常,正常到非常后悔让你跟着来。”应该自己一个人来的,就算害怕也不该拉楚天碧这种人作伴的。
“你果然不正常。”楚天碧恍然。
温玉清瞥她一眼,没吭声,只是悠闲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玉清,你病了吧。”楚天碧担心的跟上。
“没有。”没好气的回应。她怎么可能生病,就连孕怀都没害喜,身体健康得很呢。
“可是,你没打我。”楚天碧狐疑的在她身边转圈圈。
“你欠扁吗?”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当然不。”
“那我不打你,你怎么反而一脸失望透顶的表情?”温玉清干脆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问。
“因为你平时总是会动手的,你从来就不是淑女。”
“现在想淑女一点了,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不适应。”她老实坦承。
翻个白眼,温玉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有宝宝了,所以我要开始注意眙教,明白?”如果不明白也是正常,这个楚大姐小某些时候是
秀逗的。
今天的阳光有些烈,站在医院门口的温玉清穿着清凉的无袖T恤,一条米白色的九分
,长发随意的扎成一束马尾,垂在身后。表情柔和中带着母
特有的慈祥光辉,说话时神态显得很是娇俏可爱,这就是甫下车的楚天寒看到的一幕。
“天碧,不要影响你大嫂胎教的主意。”
“你怎么来了?”看到他出现在医院门口,温玉清一脸的惊讶,她没有告诉他,就是不想让他跟着来看看一旁挤眉弄眼的楚天碧,她马上知道自己被出卖了。
“大哥,你别过河拆桥哦。”楚天碧识趣的准备开溜,快乐的刷卡去。嘿嘿,让玉清当自己的大嫂果然是聪明之举,现在不用担心钱不够用了。
“这么没义气。”温玉清撇嘴。楚大姐小真的很过分,出卖人之后什么道歉的表示都没有。
“医生怎么说?”楚天寒揽上她的肩,眼睛欣喜的盯着她平坦的部腹。
“你去问医生。”
“还好你没有孕吐,据说很可怕。”他颇庆幸的说。
她耸耸肩“也不一定,有的人孕吐的时间会推后。”
“是吗?所以还是有可能喽?”楚天寒关心情溢于言表。
“当然。”温玉清一边回答一边狐疑的瞇起眼。那个女人…很眼
,对了,她不就是楚天寒原本打算娶进门的女人吗?
“楚天寒,你来医院陪妇情打胎吗?”口气不善的询问身边的男人。
楚天寒一愣,再望望站在自己车边的人,尔后
出得意的笑容“老婆,真高兴你有吃醋的表现。”
“谢谢,但我不希望吃太多这种醋,对胃不好。”一脚老实不客气的踩上某人的皮鞋,甚至刻意打了个转。
“老婆…”楚天寒的声音严重荒腔走板。
“你和这位姐小总不会是刚好碰上的吧,台北这么大的地方要巧遇,机率实在不是很大。”温玉清笑,但是眼神却很锐利的瞪着楚天寒。
“我们真的只是无意中碰上,让她搭个便车而已。”他半真半假的解释。要旧情复燃也得看当事人同意不同意啊,他可是一丁点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老婆,你要注意胎教,不要随便动怒。”
“我就是在进行胎教,告诉肚里的孩子要懂得替自己捍卫权益。”她说得理直气壮,活真像这么一条法律条文一样。
“你要是打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教孩子防身术?”楚天寒兴味的扬眉。
“有道理,我还没想到可以这样讲。”温玉清一脸受教的说。
楚天寒脑后出现三条黑线。
“走,上律师事务所。”温玉清主意打定。
“干什么?”他一头雾水。
“更改条约。”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对于楚氏夫妇双双莅临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李子明是有一点讶异的,更讶异的是,这次要加条约的居然不是楚天寒。
“真的加这一条?”李子明忍不住瞄瞄脸色依然正常的楚天寒。
“当然。”温玉清肯定的点头。
“老婆孕怀期间,丈夫若偷腥,则以上条款统统作废,可以理办离异手续。”李子明口齿清晰的读出,让某人用力听清楚,斟酌一下自己是否可以办到。
“可以。”楚天寒斩钉截铁的认同。
“真的?”李子明反而犹豫了。“不后悔?”男人不偷腥,尤其是天寒这样的男人会不偷腥,他不敢相信。
“你想让我拆了你的事务所吗?”楚天寒口气恶劣起来。他什么表情?
切!
合同上添上这一笔,而温玉清也心情愉快的回楚家做少
。
一个月后,温玉清开始痛恨自己当初的乌鸦嘴,她开始害喜了,吐得是天昏地暗、死去活来,只差没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供人瞻仰了。
她奄奄一息的趴在客厅沙发上,对茶几上摆放的时令鲜果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吃什么吐什么,还不如不吃,再吃下去简直减少牙齿的寿命。
“喀滋喀滋…”对面的沙发上,楚天碧正在快乐的啃苹果,享受难得的孕妇待遇。托大嫂的福,她现在吃的喝的全是一级品。
“楚天碧…”有人
森森的
近。
“大哥!”她跳起。
楚天寒目光扫过一动也不动的温玉清,再看看被妹妹搂在怀中的苹果盘“你是孕妇吗?”
“不是,当然不是。”楚大姐小头摇得像博
鼓。看玉清这么痛苦的样子,她对“孕妇”一词现在是恐惧多多,死也不想当。
“那你怎么把替你大嫂准备的东西全吃了?”
“大嫂不吃,我怕浪费。”她心虚的辩解。
“好吵,楚天寒,麻烦你不要这样鬼吼鬼叫好不好?我刚刚才睡着耶。”温玉清痛苦的呻昑着,用手捂住
受荼毒的耳朵。
“老婆,对不起,很难过是不是?都是我不好。”上一刻还像一头暴龙的男人,下一刻就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让一旁看着的楚天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那些东西吃下去也会吐出来,我才不要吃。”
“可是不吃的话,要是吐起来,更辛苦。”楚天心寒疼的看着她曰益消瘦的脸,早知道会这样辛苦,他说什么也不让她孕怀,即使他非常想拥有一个和她的孩子。
“都是你害的,你怎么不吐给我看看。”温玉清突然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对着楚天寒的
膛就是一阵
拳。她从刚孕怀的欣喜到现在的极度凄惨,已经对他深恶痛绝。
“都怪我,都怪我…”楚天寒任她发怈,伸手拍抚着她的背,想让她舒服一些。
“好饿啊。”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桌上的水果,但是没胆子去吃。
“会吐也得吃啊,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楚天寒抓起一颗苹果递给她。
温玉清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咕哝道:“这话感觉好熟悉。”她的小说里不就常出现吗?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也会有男人对她说这句话。
“吃鸡腿好吗?”楚天碧讨好的递上从厨房偷渡出来的食物。
油腻味一窜入鼻腔,温玉清马上捧起地上的垃圾桶开始干呕。
“楚天碧,你找死啊?”楚天寒怒意横生的瞪向胞妹。
“人家是好意。”楚大姐小委屈不已的申辩。
“麻烦你把荤腥之类的食物都解决掉。”温玉清有气无力的摆手。死天碧,趁着她现在虚弱的时候打击报复,她将来就不要嫁人孕怀,否则到时看她怎么对付她。
“好啊、好啊。”楚大姐小乐得跑进厨房去大肆搜括,有得吃就吃,反正不吃也是浪费。
两个月后,孕吐奇迹似的消失。
像是要补回自己那两个月损失的美食一样,楚家随时随地可以看到温玉清吃东西的身影,不管是水果还是甜点、补汤…
“玉清,出门吗?”楚天碧奋兴的在楼下招手。
“做什么?”她拍净手上的糕点屑,不是很关切的问。
“去看极品男啊,难得你终于恢复正常了,陪我一起去吧,没人陪着我都不敢去。”
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凸出的小肮,沉默片刻,温玉清点头同意。老实说,她也想去看看那个帅哥秘书,顺便看一下楚总裁是否真的乖乖的在工作,那样一个男人,谁都不太放心他的任何保证。
总裁夫人莅临公司,当然不需要通报,尤其她本人也不要求通报的时候,柜台姐小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因为据可靠消息…至于是谁散播出来的,已无从考证,总裁有惧內倾向。
齐承正依然是俊美得让女男都嫉妒,看到阔别多时的楚家姑嫂再次出现,差点让他吓得躲到桌子底下去。
“我哥呢?”楚天碧代为发问,
天喜地的扑到齐承正的办公桌上,近距离欣赏美
。
“里面。”齐承正突然有些害怕。如果让老板娘知道里面有什么人时,不知道楚氏会不会被她炸掉?
温玉清感敏的蹙眉,走到总裁办公室前伸手敲门。
门打开的时候,她眼中只看到一个惹火的
丽女子,其他的全部自动忽略。
孕妇的情绪是最不稳定的,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嘿嘿,有好戏看了。缩在后面的李子明不怀好意的笑着,但在看到外面的那抹倩影时,幸灾乐祸立时烟消云散,只想把某人妖五马分尸。
“老婆!”楚天寒欣喜的
上前,但在看到温玉清一脸的风雨
来时,恍然大悟的想起症结所在。
“楚、天、寒!”温玉清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
里往外挤。这个男人果然是不可靠的。她怎么会一时鬼
心窍的认为他可以变成一个忠于婚姻的丈夫?
“老婆,这是子明事务所的新进律师,柳姐小。”楚天寒急忙做介绍,再晚就出大事了。
温玉清嘴角泛起冷笑“怎么,就你们两个在谈公事吗?”
“当然不是,子明也在的,子明…”楚天寒转身去找某个应该也在的男人时,才陡然发现人不见了。
“我们老板正准备杀掉你的秘书。”柳姐小笑容显得有些促狭。难得看到李子明这样的神情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楚氏夫妇转头看云,就欣赏到某知名大律师正一脸凶相的瞪着一副无辜相的俊美秘书,怀里还紧紧的搂着楚家大姐小不停挣扎的身子。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毁容。”李子明充満愤恨的说。
齐承正抿抿
“我要录音存证,当曰后的呈堂证供。”
“我当人证。”楚家姑嫂异口同声的说。
柳姐小掩口笑出声来。
“老婆,你来公司看我,我很开心。”楚天寒眉开眼笑的抱住
子,満足得就像得到全世界。
温玉清眸底闪过一抹
光“我只是来看齐秘书,顺便找你办件事。”
热血沸腾之际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冰水就是楚天寒此时的感受了,杀人的目光扫
向机要秘书,愈来愈发觉让他当自己的秘书是跟自己过不去。
“办什么事?”恼怒之余不忘问一下
子这趟来的“顺便”之事。
“李律师,我们需要在那份合同上再加一条。”温玉清如是说。
“再加一条?”两个男人同时惊讶出声。
“没错。”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所以一行人很快就赶到李子明的律师事务所。
“男方若在女方孕怀期间偷腥,离异时其名下的一切财产皆归女方所有,不得有异议。”李子明字正腔圆的读出,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不是这份合同的履行者。恐怕楚老大也想不到,他自己准备的险保合同有一天会变成他最大的潜在威胁。
楚天寒无奈的看着一脸执着的
子“非加不可?”
“非加不可。”她不会強要一份已经逝去的爱情,但至少要为自己赢得最大的保障,这年头女人多个心眼是绝对不会错的。
“好吧。”摇头摇,拿起笔,楚天寒在那份新的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他清楚的知道这辈子自己是不可能再爱上另一名女子,而且有一个国美最大华裔组织老大的祖父做靠山的
子,他想能允许自己犯错的机率也实在不是很大。
温玉清扬起
角。
“今天宝宝有没有很乖?”他贴近那个曰益圆浑的肚子问。
“很乖,他不调皮。”温玉清伸手摩抚肚子。她知道自己的宝宝会幸福,因为她会努力让他幸福的长大。
“麻烦你们两个,不要在我的事务所卿卿我我。”李子明不満的议抗,看着人家夫
相亲相爱,益发显得他的爱情路坎坷不平,那个楚大姐小实在太难搞定了。
“你以为我们愿意待在这里啊?走了。”楚天寒小心的扶起
子,同时对此地的主人回以颜色。
李子明无言的目送楚氏夫
离去。
“老婆,你现在放心了吧。”楚天寒讨好的问。
“还好。”温玉清语气很平和。
“还好?”他不太満意老婆的用词。
“那个合同可以加的条款还有很多,容我慢慢想。”
楚天寒忍不住抬头望望
高照的天空,他到底爱上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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