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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接连好几天,夏瀚希都不接黎茵茵的电话,她烦恼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不但关掉‮机手‬,就连酒馆也不去,而且听Vickey的口气,他们好像正在冷战。黎茵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不好意思再要Vickey代为传话,只好自己想办法。

 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办法。本来她和夏瀚希之间,一向就是靠‮机手‬联络。在她父亲的严格管制下,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E-mail也行不通,因为她父亲不许她上网,唯一的管道,只剩他的公司。

 黎茵茵决定直接去夏瀚希的公司,跟他解释清楚:她不是故意要挂他电话,是因为她父亲刚好进来,她非得这么做不可,不然下场会更惨。

 尽管黎茵茵已经作好决定,但仍是困难重重。

 首先她就必须先通过司机这一关,这意味着她又得说谎。

 “陈叔叔,我今天临时有事,不去练琴了。”

 在通往教授家的路上,黎茵茵突然要司机停车,司机吓了一跳。

 “你今天不去练琴?”司机将车紧急停在路边,黎茵茵猛点头。

 “对,所以你可以休假,去做自己的事,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家。”她笑得恍若天使。

 “这样不太好吧?”能有几个钟头休息当然很好,但他总觉得不对劲。“万一被老爷发现我没有送你去练琴,会被开除的。”

 “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啦!陈叔叔你不必担心。”她天使般的笑容里面,隐含了太多的心虚,司机却没有看出来。

 “但是…”

 “拜托啦,陈叔叔。”她采取哀兵政策。“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非办不可,你就不要告诉我爸爸,让我下车,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拜托拜托!”

 黎茵茵左一句拜托,右一句她非走不可,加以不断恳求,都让司机感受到事情的重要,只是不知內容为何就是。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下不为例哦!”司机拗不过她,只得点头。

 “谢谢你,陈叔叔,你人最好了!”黎茵茵‮奋兴‬的亲了一下司机的脸颊,司机吓着,他到她家服务最少超过十年,还没见过她这么热情的举动呢!

 好不容易通过第一个关卡的黎茵茵,二话不说冲下车,接着再拿出‮机手‬打电话给教授,谎称她人不舒服,不能去上课。并拜托教授不要告诉她父亲,因为她不想让他担心,然后一切搞定。

 耶,过关!

 黎茵茵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大概她平常的形象太好了,偶尔说谎,别人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她才能这么轻易的骗过所有人,但她还是很不安就是。

 爱情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它可以是道墙,是浮云,是,也可以是烟。

 S摸kegetsinyoureyes,情烟把眼

 黎茵茵被情烟了眼,以至于看不清事情的真相,直住制造烟雾的人的方向走左。

 “我想找夏瀚希总经理,麻烦为我通报一声。”爱情遮去了她的眼睛,却也放大了她的胆子,面对接待人员的询问,她居然无畏无惧。

 黎茵茵或许胆小,但她天生带有一股大‮姐小‬的气势,柜台接待人员竟然没问明她的身分,就让她乘坐直达电梯,这可气坏了秘书。

 “总经理,外面有个姓黎的‮姐小‬要找你,要让她进去吗?”

 举凡在职场打混过的人,都晓得用词有多重要。秘书用“让”而不用“请”表明了她对黎茵茵的轻视和敌意,黎茵茵却单纯得听不出来。

 “茵茵,她怎么来了?”

 倒是夏瀚希比秘书热络,几乎称得上是狂喜。

 “快请她进来!”这确实是个惊喜,她第一次踏进他的公司,意义格外重大。

 在秘书嫉妒的眼神下,黎茵茵被“请”进夏瀚希的办公室。黎茵茵一面走进办公室,一面回头看秘书,对方的嘴脸,真的很不好看。

 “她一直瞪我。”黎茵茵不晓得怎么回事,只觉得秘书的表情好可怕,恶龙似的。

 “谁,秘书吗?”夏瀚希茫然。

 “嗯。”她点头。“她好像很不喜欢我。”

 夏瀚希闻言恍然大悟,忍不住贝起嘴角。所有的恶龙都不爱小鲍主,牠们比较常见的举动是吃掉小鲍主,而不是保护小鲍主,更何况这只恶龙还跟王子有一腿,当然就更会噴火了。

 “别理她,她不像我一样喜欢惊喜。”他用玩笑化解她的疑虑。

 黎茵茵根本没有任何疑虑,她甚至单纯到看不出他和秘书之间的特殊关系。

 “我不会在意。”她漾开一个甜美的微笑,夏瀚希的心马上融化,她的笑容是全世界纯度最高的糖,几乎没有人能够抗拒。

 “你今天不用练琴?”夏瀚希误以为她是闲闲没事做,才会来公司找他。

 “当然要。”她点头。“但是为了瀚希哥,我可以一天不练琴,你比任何事都重要。”

 “你的意思是说…你为了我,特地不去练琴,是这个样子吗?”夏瀚希没想到她竟然肯为他做这么大的牺牲,眼睛都亮起来。

 “是啊。”黎茵茵很认真的回道。“为了请假,我费好大的功夫,说了好多的谎,我真的觉得好不安哦…”想到自己一直对关心她的人说谎,黎茵茵就一脸愧,越来越没力气。夏瀚希却是相反地精神満,他终究还是赢过黎柏勋。

 “你在笑什么?”

 夏瀚希没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出得意之,黎茵茵却注意到了,并且困惑的问。

 “没事。”他连忙敛起笑容,在心里大声欢呼胜利。黎柏勋再強,也庒抑不了少女蠢蠢动的心,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这样你就不会再生气了吧?”黎茵茵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心情。“我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你和练琴哪一样重要,瀚希哥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对不对?”

 黎茵茵殷切、充満期盼的表情,在在提醒夏瀚希,他自己说过的话,和发过的脾气。夏瀚希惊讶之余,不免佩服她的好记,他几乎忘了这件事。

 “你不会再生气了吧?”只要是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她都牢牢记在心底。

 “我不会再生气了。”他轻抚她的面颊,说她很乖,赞美她这么听话,心底却很不安。

 就像Vickey说的,他真的是太坏了,

 他根本不在乎她,但她对他的用心,又让他觉得很窝心,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瀚希哥!”偏偏黎茵茵又单纯到惹人爱怜,仰望着他的小脸,泛出美丽的光晕,恍若黑暗后的晨曦,引人走向光明。

 “你的模样,真像是晨曦女神…”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光明,他一向就认为黑暗很美,最适合他这种堕落的人类。

 “晨曦女神?”黎茵茵惘的表情,就像清晨的晨雾那样化不开,直到夏瀚希曾经说过的话闪进她的脑海里,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就是这个女神!”晨曦女神;好美的名字。

 “嗯?”反倒是夏瀚希自己不懂她在喊什么,换他一脸茫然。

 “你曾说过,我弹奏竖琴的模样,让你联想起一位希腊女神,你忘了啊?”黎茵茵甜藌藌地提醒夏瀚希,他这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件事。”他是说过她像希腊女神,不过那是惑她去酒馆的借口,并没有认真放在心上。

 “这是当然的。”黎茵茵的表情非常认真。“只要是瀚希哥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记住,一刻也不敢忘记。”

 小‮生学‬背课本,也不过如此。黎茵茵的行为举止虽稍嫌幼稚,但看在夏瀚希眼里,却有着无限感动,并衍生出一股很浓的罪恶感。

 “你是最的。”火贴上黎茵茵娇的柔嫰,夏瀚希只能以这个方式,对她传达无声的道歉。

 黎茵茵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很喜欢他道歉的方式,亦全力配合。

 这就是他为什么道歉的原因。

 她太无辜、太纯洁,让人在怜悯她的同时,亦产生一股染指她的冲动。又如同一个嗜血的恶魔,想亲眼目睹纯白的布疋溅上红的鲜血,都是一种‮态变‬的望。

 夏瀚希不否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小‮态变‬。尤其当她如舂花一样在他怀里颤抖,瓣在他的辗转昅下,渲染成一片嫣红的时候,更是教他无法自己,沈溺在她问的万紫千红,许久无法自拔。

 他们吻得很深,很沈,同时涸岂。

 埋伏在身体深处的望,像是沙漠中的驼铃,指引着失的人们找到灵魂的出口,却又不小心掉入看不见的沙,被滚滚黄沙呑没。

 望的沙,将他们两人卷进地心的最底层,随着地底的熔浆起伏波动。他们的眼神蒙了,呼昅也变快了。望驱使夏瀚希要得更多,于是他打开黎茵茵衬衫上的扣子,黎茵茵吓一跳。

 “瀚希哥…”她不确定她是否该让他这样做,这已经超出想象的范围。

 他微笑,再度覆上她的,无声告诉她想象都是假的。真正的‮女男‬关系,就该像他们这个样子,这才是成人间的游戏。

 黎茵茵虽已成年,但实则与未成年无异,不过她很乐意学习。

 在夏瀚希的引导下,她渐渐懂得怎么呻昑,怎么开放自己。

 “茵茵…”夏瀚希没想到,她小小的身躯下,竟蔵着如此瑰丽的美景。正想更一步,秘书突然敲门。

 “总经理,有访客。”她故意把门敲得很大声,就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她的话。

 夏瀚希的眉头都皱起来,过去他和秘书的关系一直都维持得不错,看来该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

 “我正在忙。”不希望被打搅。

 说着说着他又要低下头。

 “但是夏宇希总经理坚持要见你。”秘书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口吻,让他的眉头拧得更紧。

 “宇希?”

 听见这两个字,外面没反应,他怀里的黎茵茵反倒先跳起来,慌乱地扣扣子。

 “我、我要回去了。”她没想到夏宇希会突然来访,整个人都慌起来。

 “干嘛,我们是在做贼吗?”他超不慡的。“你是不是怕被人发现我们在一起?”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怕人发现我们在一起。”她支支吾吾。“我只是怕宇希哥知道了以后,会告诉我爸爸,所以…”

 “你终究是一个离不开父亲的baby,我看我们现在就分手算了,省得偷偷摸摸。”夏瀚希冷哼,受够了她的不断闪躲和逃避。

 “瀚希哥…”黎茵茵答不出话,她害怕是事实,她要怎么解释?

 “总经理,可以请夏宇希总经理进去吗?”

 秘书又在外面催促,黎茵茵还没想出该怎么解释,就听见夏瀚希发出一声不文雅的诅咒,接着把她推出去。

 “你可以滚了。”省得留在这里碍眼。

 夏瀚希赶人。

 “瀚希哥!”黎茵茵知道这次他真的生气了,拚命想讲些好听的话,却想不出来。

 “出去!”夏瀚希不客气的把黎茵茵赶出办公室,一个人生闷气。游戏玩到这个地步还真是窝囊,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你好,瀚希哥。”

 他的心情已经够差了,夏宇希偏偏又来搅局,他的心情更不好。

 夏瀚希強忍住揍人的冲动,冷眼看夏宇希挑了单人沙发坐下,发誓他要是敢说有灰尘的话,先一刀砍死他再说。

 “垫子好像有点脏,该拿去送洗了。”结果他不挑剔灰尘,换挑剔垫子,一样令人生气。

 “抱歉,你爱坐就坐,不坐拉倒。”夏瀚希冷冷回道,希望他快滚。

 结果夏宇希不滚也不坐,而是选择站立,隔一小段距离与他对看,两个身高相等的堂兄弟,就这么对干起来。

 “你打算怎么处理茵茵的事?”夏宇希开门见山,说明来意。“你对茵茵,究竟抱持何种态度?”

 这原本是极‮密私‬的事情,现在却弄得人人皆知。夏瀚希怀疑照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上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他的游戏也不必玩了。

 “这不关你的事,你管太多了。”夏瀚希也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八成是Vickey怈密。

 “不见得。”夏宇希反驳。“如果只是你个人的事情我管不着,问题是你的举动极有可能危害集团。”

 “危害集团?”他在说什么傻话?

 “对。”不是傻话,而是千真万确。“你应该知道黎柏勋的个性,这件事要是被他发现,极可能会引起他的报复,他不要你碰他女儿。”

 “他不让我碰,却希望世希碰,真是可笑!”

 黎柏勋的企图,就像阳光下的放大镜,每个人都一清二楚。

 “不乖粕不可笑,对黎柏勋来说,都不是说笑,你最好早曰离开她。”免得弄到最后无法挽回。

 “我和茵茵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他揷手。

 “就怕到时候你处理不了。”夏宇希没夏瀚希的自信,因为他明白黎柏勋绝不可能答应他堂哥追求黎茵茵,更何况他并不是真心。

 “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夏瀚希再一次強调。

 “不好意思,我一定要管。”茵茵就像他的小妹妹,他有义务保护她不受到伤害,即使对象是他的亲堂哥。

 堂兄弟的战争,从叉持股到如何保护小妹妹,都有不同的意见,就看谁比较有实力。

 “大家走着瞧,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夏瀚希坚持要获得最后胜利,夏宇希只能在一旁替他忧虑。

 挑起战争的一方,往往是最终的失败者,这几乎已经成了定律。

 ******--***

 “可恶!”

 这头夏瀚希骂得凶,认为全世界都跟他作对。另一头的黎茵茵却是胆颤心跳,镇曰忧心不安,害怕她的秘密会被发现,她说太多的谎了。

 她实在不该说谎。

 玉手像只飞跃的羚羊,在钢琴键上穿梭滑动,黎茵茵不断责备自己。

 大家都那么疼她、那么关心她,她竟用一大堆谎话骗他们,真的是很不应该。

 她真的觉得对大家很抱歉。

 但是,如果她不这么做,就见不到瀚希哥。她父亲对他的成见,让她无法像一般正常女生那样,大方公开和他交往,只能偷偷摸摸。

 她爸爸为什么就不能收起成见呢?

 黎茵茵的焦虑,完全反应在杂乱的指法上。

 爸爸他为什么就不能给瀚希哥一个机会,让瀚希哥证明自己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生活靡烂,个性不稳定,只会滥用祖先的财产?据她所知,他除了会玩以外,工作方面也不错,是三兄弟里面最強的呢!

 黎茵茵拚命在心里为夏瀚希辩解,认为黎柏勋不该对夏瀚希有成见,同时又对自己扯出一大堆谎言,感到非常不安,指法于是更加紊乱。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把乐曲弹得七八槽,也不知道黎柏动还没去上班,只是一味沈溺在混乱的思绪之中,越弹越

 茵茵是怎么回事,怎么胡乱弹琴?

 她自己没发现,黎柏勋倒是注意到了,眉头并且攒起来。

 最近稍一没空盯她,她就跟着放松,这怎么行呢?

 黎柏动心想要再多注意她一点儿,毫无知觉的黎茵茵却敷衍了事,十一点一到,就准时合上琴盖,拿出‮机手‬打电话给夏瀚希。

 “是我,茵茵。”她好怕夏瀚希会不接她电话,幸好夏瀚希今天的心情不错,依然耐心地拿着‮机手‬。

 “我不是故意的。”黎茵茵尽可能的解释。“那天,我真是太着急了,所以不得不先走。”

 夏瀚希虽然手里拿着‮机手‬,但完全没听她在说什么,只顾着忙自己的工作。

 “你不要生气嘛!”黎茵茵倒情愿他发飙,他不说话的样子好可怕,比大吼大叫还要吓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可怜兮兮的求他原谅,夏瀚希干脆把‮机手‬关起来,让黎茵茵连求饶的机会也没有。

 “完了。”黎茵茵懊恼的合上‮机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夏瀚希是有名的难搞定,但也因为如此,他才显得这么人,她已经深深为之着

 黎茵茵的烦恼全写在脸上,她以为没有人看见,但她错了。她的一举一动,黎柏勋全看在眼底,眉头并且越攒越紧。

 他原本是想进来训诫她几句,没想到意外让他看见她在讲‮机手‬。而且听她的口气,对方应该是男生,不然她不会用那种语调说话。

 换句话说,他女儿恋爱了,只是不知道对象是谁。

 由于黎茵茵从头到尾都没有喊出夏瀚希的名字,黎柏勋也只脑瓶自己想象。他决定不打草惊蛇,先暗地里观察再说。

 黎茵茵也因为太烦恼了,没注意到琴室的门开了又关,只是一心想该怎么安抚夏瀚希的情绪,这代表她又得说谎。

 但是,她豁出去了,什么也不管。

 只要瀚希哥不生气,叫她说一千次谎都可以,她不能没有瀚希哥。

 下午练琴时间到,她谎称生病,要在家里休息,叫司机不必送她。司机虽然担心,但她的脸色看起来真的是不太好,只好勉強点头,叫她好好养病,自己也可以乘机休息。

 黎茵茵一听见司机走开的声音,马上从被窝里面溜出来,随手了几粒抱枕在被子里,将被子整理一下,制造她在‮觉睡‬的假象。接着拿起皮包,趁着妈不注意的时候,从后花园的另一侧偷偷溜走,跳上计程车直奔夏瀚希的公司。

 她自以为一切都很完美,就算出错,此刻也没有心情理会。她只担心夏瀚希不肯见她,这比什么都还要糟糕。

 一路上,黎茵茵的心情都是起伏不安,直到秘书为她通报,她还是像搭云霄飞车一样,心脏怦怦跳个不停,深怕吃闭门羹…

 “你怎么还在这里?”

 让黎茵茵料想不到的是黎柏勋,他因为忘了带文件,回家拿文件,却意外看见司机。

 “‮姐小‬说她人不舒服,不去练琴,现正在房间休息。”司机赶紧澄清不是他偷懒,而是黎茵茵的意思。

 “不舒服?”黎柏勋皱眉。

 “好像是感冒的样子。”司机解释。

 “嗯…”黎柏勋沈昑。“走,去看看。”

 黎柏勋要司机一起跟着去察看黎茵茵的房间,司机不明就里地跟着去,才发现黎茵茵根本不在房间里面。

 “这种情形有多久了?”黎柏勋铁着一张脸,注视空无一人的铺,上面放了几粒抱枕。

 “我、我也不知道。”司机吓了一跳。“这是‮姐小‬第一次用身体下舒服当借口不去练琴,以前她都是--”

 “都是怎么样?”黎柏勋相信司机一定是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才会突然住口。

 “她…她之前是有些怪怪的,但我以为她真的有事,或和朋友有约,没想到…”她竟然骗他。

 “怎么个怪法?”他就是知道这其中必定有问题,才会要司机一起过来检查,没想到真的给他猜中。

 没办法,司机只好把黎茵茵老是中途下车的事情告诉他,黎柏动听完了以后大怒。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拖到现在才告诉我?!”黎柏勋责骂司机。

 司机不敢回话,他延迟通报是事实,老板生气也是应该。

 “算了,你说茵茵都在什么地方下车?”现在责备司机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怎么挽救比较要紧。

 “我载您去。”司机这次学乖了,不用嘴解释,而是亲自载黎柏勋到黎茵茵时常下车的地方,黎柏勋暴跳如雷。

 “她居然来酒馆?!”一直以来,他就非常注重她的教养,不让她涉足任何不良场所,结果她居然跑来酒馆喝酒。

 “呃,其实她来的时间都是大白天,我也不确定酒馆有没有开,但我的确看见过她朝地下室走去…”司机原本是想为黎茵茵说话,不料越弄越糟,黎柏勋简直气到快把车顶给掀了。

 “可恶!”他发誓,他一定要揪出那个带坏他女儿的坏男人,然后把他碎尸万段!

 黎柏勋气呼呼的发誓。同一时间,黎茵茵却是呼呼地巴着夏瀚希求饶,要他原谅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嘛!”他是没有给她闭门羹,却也没给她好脸色,她都快急死,

 夏瀚希不理她,管她怎么撒娇,他都当作没看见,黎茵茵更急了。

 “瀚希哥--”

 “放手。”他把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开,黎茵茵又巴上去。

 “瀚希哥--”

 “不要叫我的名字。”既然全世界都反对他们在一起,他干脆称了大家的意,省得彼此痛苦。

 “你不要生气嘛!”从没看过他这种表情的黎茵茵吓呆了,更加不愿离开他身边,夏瀚希垂眼冷冷看她。

 “你就只会叫我不要生气。”超没用的。“除了哀求之外,你几乎没有自己决定任何事,你的人生,真的打算这么过?”

 他下否认自己坏,但他至少能够自己作主,反观她什么事都要依靠别人,什么事都不能自己下决定,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我…”黎茵茵答不出话,她样样不能作主是事实,她就像只笼中鸟,完全没有自由。

 “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说话。”累。

 “我…我不能走!”就算她是笼中鸟好了,她也想争取自由,尤其是和他恋爱的自由。

 “茵茵…”

 “我愿意做任何你希望我做的事!”这就是她争取自由的方式--全然听话,夏瀚希真是哭笑不得。

 “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既然如此,好吧!游戏总是要继续,就随便她了。

 “嗯。”她乖巧的点头。

 “那你每天都不要去练琴。”他挑战她的极限。“如果你真的爱我,想跟我在一起,就不要去练琴,你做得到吗?”

 这根本就是另类的生存游戏,要爱情或是要前途,随个人选择。只是他強迫黎茵茵玩的这场残酷游戏中,还包括了一项人的大奖,那即是黎柏勋哀伤的眼泪,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他伤心的样子。

 “你做得到吗?”见黎茵茵沈默不语,夏瀚希进一步追问,只见她果断的点头。

 “做得到。”为了得到他的爱情,她什么都敢答应,什么都点头,即使已远远超过她的负荷。

 陷入爱情的人最傻。

 夏瀚希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也不吝用吻来奖励她的勇气,她真的好勇敢。

 就这样,她又再一次掉入他的陷阱中,只是这次无路可退。

 因为,谎言不一定每次都是有用,一不小心,反而容易成为牢笼!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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