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寒森舒服的趴在
上,伸出长长的右手臂,闭目养神着。
而雪儿呢?她却焦急难安的为他那道不浅的刀伤上着葯,谁要他怎么也不肯上医院!以这种小伤去医院,准会闹出头条新闻,笑死道上的朋友。
到底是笑死好还是疼死好?
愈想是愈气,雪儿拿起和着双氧水和消炎粉的绵团用力抹在伤回上,寒森霍地僵住身子,仰头大喊“会疼呀!”
“你还知道会疼,我以为你只要面子。”雪儿赌气的说。
“你还在怪我不肯去医院,你该知道我这不是普通的刀伤,去了定会引起注目,搞不好会招来察警,惹来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
他拍拍她的面颊,取笑她的孩子气。
“这样呀!对不起!”雪儿突然感到一阵內疚。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以了,乔勋在楼上可脑旗急疯了。”绷带扎紧后,寒森起身准备下楼。
“你们感情很好。”
“但也常因理念不同而吵。”
“却愈吵愈了解彼此。”雪儿肘他眨眨眼。
“是这样没错。”他洒脫笑之。而对落地镜整理奷仪容;此刻的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受伤的人。
“都是我,连累了你们。我担心潘藌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雪儿轻柔的为他套上件外套,弥补自己刚刚的恶作剧。
“我也不会饶过她,迟早要报追一刀之仇。”
寒森拉起雪儿的手,带着她一块下楼,远远地就看见乔勋及坐立难安的宛秋杵在客厅央中。
“一点儿小伤,没什么。”
他扬一扬手臂,丝毫没当那是一回事。
“我当然知道你向来皮厚,是没什么好紧张的,不是宛秋硬拖着我来,我还懒得来呢!”乔勋说着违心之论。
“你怎么这么说,雪儿回来时哭得多伤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以为很严重呢!早知你还是那么牛皮,我也不来了。”
宛秋气得想翻脸。
“别这样嘛!宛秋,是我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一时精神失控,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了,让他们两个谈公事。”
“也好,那我们走吧!罢才我揷了一盆花,你帮我鉴赏一下。”宛秋弯起奋兴的
角,兴高彩烈地拉着雪儿出门。
“楼义来电告诉我了,那些是海天
的人。”
“没错,我想他们还会来第二趟。”
“需不需要找人保护?”乔动担忧地蹙起眉。
“防不胜防,别麻烦了!”他挥挥手,恣意的坐下。
“海天
的首脑查理阴险异常,听说他还是个心理态变,绝顶诡异的人物。”乔勋已派人调查他的底细,且将利害关系清楚的告诉寒森。
“我知道了,相信我可以应付得了。喝杯水吧!伤口没好之前,雪儿不准我喝酒。”寒森递给他—杯开水,语带凋侃自己的味道。
“从前你还笑我,现在尝到这种滋味了吧!”
“被管的滋味不如我想像的难过,感觉
好的。”他笑得既野又狂,似乎已宣
上这种被约束的感觉。
“所以为了雪儿好好照顾自己吧!决定怎么做?”
“守株待兔。雪儿继承的财产已被我们领回,他们一定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天可能会有再一次的动作,追他们太辛苦,干脆等他们好了。”
寒森笑得诡谲,等待着最后一出戏码上映。
“我懂了,我一定会配合你。”乔勋嘴角亦漾出抹领悟的笑容,所有结果就等着水到渠成的那天。
自从见过寒森后,潘藌一直想赶走心中陡生的那股心猿意马,她居然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伟岸男子!
凭良心说,漂亮俊俏的男人她见多了,偏偏就没一个能在她心中留下那么深的印象。寒森的长相虽非最突出的,甚至带了些森冷的漠然,但她就是欣赏他。
自从被查理视为所有物后,潘藌每天都过着难熬且漫长的生活,那家伙简直不是人,当她是
物玩似的,差劲透了!
愈想,她就益发思念起寒森那双盯着雪儿瞧的温柔眼神。
她羡慕、她嫉妒,凭雪儿那个啂臭末干的模样怎能够得到他的真心呢?雪儿不仪得到了天下最好的男人,一夕间又成了巨富,而自己却落得这种悲惨下场,岂不埋怨!
包甭提劳伦斯了,那天的狙击行动他也被派参加,结果呢?却和其他人一样,莫名其妙的中弹,现在还躺在医院奄奄一息!
如今她只有靠自己才能扳回这种颓势。
楚寒森,我会引勾住你的心,连查理都逃不过我的魅力,相信你也不能。也只有靠你,我才有逃脫查理掌控的机会。
潘藌极有野心的计划着。
“楚先生,雏堪角一带,刚才有竹松帮的人蓄意图殴咱们弟兄,还好被弟兄们给机灵逃过了,你说这口气要不要出它一出?”
黑帮中一名二级弟子阿威冲进帮中,气愤的叫道。
“竹松帮!我们和他们向来是风马牛不相及,不曾有过节呀!”
黑帮此刻只有寒森留守,雪儿与宛秋在阿山的护卫下前往纽约市中心加入换季大瞎拼的行列;乔勋则去参加一场政治婚礼。
“我也搞不清楚,不过那是事实。”
罢才阿威和几个同伴路过雏堪角,半路却杀出二十来个竹松帮的狗腿,还好他们身手都还不错,几拳过后找出空隙立即撤出。
“他们说了什么没?”寒森抚着下巴,沉静地思索着。
“说…对了,好像要我们黑帮别找海天
的麻烦。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呢?海天
又是哪里的帮派?”
有关海天
与黑帮的过节,寒森与乔勋认为时机尚未成
,除了几个较亲密的弟兄外,尚未对帮內宣布,所以阿威并不知情。
“没什么。他们还在那吗?”原来他们是来找他碴的!
“我看那些人是去雏堪角吃饭的,应该还在那儿。”
“那我去瞧瞧。”他整理好装备家伙,试想他们既已找上门,他也没有再装作不知道的必要。
“我也去,这次非得剥下他们一层皮不可。”阿威眼
怒意,报复的心显而易见。
“别再闹事了,你的
子要改。”寒森拍拍他的肩,独自步出了黑帮。
他的事他自己解决。
雏堪角就位于华尔街东方五公里外一处专卖小吃的地方,虽然热闹非常,但既杂且浊,通常寒森是不来这种地方的。
来到阿威所指的地方,寒森果真看见一群人在外面的
天吧台上叫嚣狂笑着。当他们的眼神不经意与他相遇的刹那,那股刺耳的叫喊声却突然停止。
蓦然,由那些痞子身后徐徐走出了一个
光四
的女人,她由皮包中拿出一叠钞票扔在那群人怀中“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吧!”
潘藌轻轻一笑,这几个竹松帮的狗腿平常不务正业,缺钱缺得很,找他们来引出寒森果然不失为良策。
“你是?”
寒森不动声
的发问,
中已大约有所了解。他要等的兔子已经蠢蠢
动了。先来只小兔子就可见一斑。
“潘藌。”她眯起眼,
出个最能
惑人心的笑容。
“久仰大名。若没事,我告辞了。”寒森却别过视线,连一个正眼也不舍得给她。
“你难道对我—点儿也不好奇?”潘藌难以相信她会在男人面前失礼。
“有这个必要吗?”他根本不用对她好奇,不过他不会忘了那一刀,只是现在还不是连本带息讨回来的时候。
“楚寒森…”她快步挪至他而前,不让他离去。他这一走她就什么也完了,想再骗他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如果你真想我对你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别再找雪儿麻烦,否则我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而放过你。”
他以冷淡且不带温度的语气警告着潘藌,表情上净是他楚寒森古井无波的招牌表情。
“我可以代替雪儿。”她急切的说。
“你凭什么?”他眼眸细眯成一道
人的
隙,渐
出鄙夷的光束。
“她只过是个青涩的丫头,而我…”
“你有的是
拐男人这方面的经验是不是?”寒森嗤鼻笑之“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更和雪儿没得比。”
“我可以改。”她的眼神充満希冀。
“很抱歉,我承受不起。”
说着,他掉头就想走人,潘藌不是他的猎物,查理才是。
“等等。”潘藌大声喊住他,眼中目
凶光。
寒森顿住步伐,转身挑眉看她;潘藌趁机往前一冲,闯进他怀中,才一眨眼功天她就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寒森蓦然愣住不知所以。
“别走嘛!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潘藌站在他怀里哭诉着
“你在搞什么鬼?”寒森想推开她,她却抓着他死紧,来自四方异样的眼光也愈来愈多,为避免难看,他忍住对女人动
的
望。
潘藌低首暗自笑忖“楚寒森,是你惹我的,可别怪我罗!
她将眼神往后轻瞟,不
痕迹的做了个手势,停在路旁一辆黑色轿车的后车窗立即拉下一道
,潘藌満意的轻点头。
“别走嘛!反正钱已经到你手上了,你随时都可以甩掉雪儿那丫头的。”她故意喊得又大又亮。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邑郁低冷的声音漫开,用力想扳开她的手。
两人间拉扯的镜头…映在黑色轿车內雪儿的眼中,还有潘藌那如同利刃的一言一词,均字字扎伤了她的心。
寒森为何要做出伤害她的事,他向她保证过的不是吗?
雪儿忿然的扳开车门冲到他俩面前,当寒森看见她的刹那蓦然一惊,她不是和宛秋去逛街了吗?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潘藌心底更是大喊不妙,她怎么跑出车子来了!那几个笨蛋连车门也不会锁吗?
“雪儿…”他哑着嗓子。
“我真的看走眼了。”雪儿直头摇,悲戚的脸蛋写満了不信任。
寒森看进潘藌诡谲的眼中,心里对她的企图已了解个大概,他回眸一把抓起雪儿的手腕“走,我们回家。”
“我不走!”雪儿的表情脆弱,意志却是特别坚定。她缩紧身子就是不肯随他而去。
“你怎么那么傻,看不懂我的心,偏要心甘情愿被这个女人所骗?”他恶狠的眼光投向潘藌“你这个不知羞聇的女人,你不会成功的。”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雪儿赌气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看走了眼吗?”他眸中蓄満了失望与怨气,直望进雪儿的瞳仁中。
“我…”
“寒森,听我说,你毋需为她低声下气的,拿着钱跟我一块儿走吧!这不是当初我们俩一块儿计划好的?”潘藌仍卖力的想力挽狂澜。
“你放庇!”
语毕,他立即逮起雪儿扛在肩上,无视于她的反抗,快步走回黑帮;潘藌,这笔帐,我不会忘了算!
“楚寒森…”潘藌追上他,趁他无手推拒的空档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他口袋中“这是我的电话,想通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回首猛然瞪视她,利眸中漾起严厉的杀意,这使得潘藌紧迫不舍的脚步夏然止住!
眼见好好的计划泡汤了,她将愤恨的眼投向轿车內那几个无辜的保镖身上!明明说好不能让这丫头出来坏事,只要让她瞧见这幕就行了,他们居然蠢到这种地步,还亏她养了他们这么多年。
一回到黑帮,乔勋、宛秋已全部在场了,就连阿山也不停的站在门外焦急地遥望着。
寒森顺手揪住阿山的衣领,面中含怒、语气冷冽“你不是负责照顾雪儿和宛秋的全安吗?为什么将雪儿给跟丢了?”
雪儿看不下去,对着他咆哮“你凶什么凶,明明错的人是你,你还好意思怪阿山!”
“等他说了,你就知道错的人是不是我。”他揪住阿山的手加重了力道“快说,你知不知道她被潘藌给抓了!”
“什么?”阿山愣了下,向来忠心的他已自惭的说不出话来。
“哎呀!我说好了。事情是这样的,在百货公司的时候,雪儿临时想去洗手间,于是我和阿山就在外而的走廊上等着,谁知雪儿居然一去不回!你说女厕阿山能去吗?”宛秋横在他俩之间当起了和事佬。
“雪儿,你说吧!”
乔勋自知是发问的最佳人选,所以很自动的开了口。
“我…”雪儿看了眼他们的脸色,此时冷静下来的她将整件事情一回想,也发现有异。
“你慢慢说,我们都在听。”宛秋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刚从女厕出来,有个也正从男厕出来的陌生男人喊住了我,他告诉我寒森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我一急就跟着他走了。”她嗫嚅地说着,眼神瞟向现在正抚首叹息的寒森。
“可是我们没见你出来呀!”宛秋急促道。
“那人告诉我,他车就停在厕所旁的空地,正好里面有个后门可通往那里。”
“所以你就傻的跟他走?老天,百货公司厕所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桃上那间!”寒森暴怒,不为别的,只因雪儿的单纯差点儿害了她自己。
这种过失他负荷不了呀!
“对方既然已计划好,一定四处都有埋伏,你别急着数落她。”乔勋拍拍他的肩,他能理解寒森此刻的惊慌和恐惧。
“雪儿,你冷静点儿,试着想想,为什么那人要欺骗你,寒森毫发无伤呀!”宛秋勾起雪儿的手臂,给予她一个冷静思考的依靠。“这—定是有人计划的。”
“可是我看见他和潘藌…”
“是我上了她的当。”寒森不得不承认“她买通竹松帮的几个唆罗,蓄意在雏堪角闹事,阿威告诉我,我才决定去那里瞧瞧,谁知道潘藌已待在那儿,看见你来了后更是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他无奈一笑“是我疏忽,闪躲不及,被她摆了一道。”他眸带深情的看着雪儿,对她他没埋怨,有的只是放纵怜惜的心情“你好好想想,认为我够资格拥有你再来找我吧!”
踩着落寞的脚步,他跨出了黑帮,那句话更是撼动了雪儿彷徨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见他和潘藌说了什么吗?”宛秋听得一头雾水,急着想知道。
雪儿抱着自己的双臂,用力扯着衣袖,泪水自眼角滑落“是我错了,我真傻!有了上回经验我还学不乖,一而再的误会他,我这就去找他。”
还需要再说什么吗?现在唯有寒森才是她最挂心的依恋。
“寒森…”
回到家的雪儿,发觉屋內漆黑一片,她知道寒森就在里面,只是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不愿面对她。
他一定是恨死她了!
走进房里,一个背光的身影斜倚在窗口,袅袅的烟雾透着月光徐徐上升,更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充満在这问小小的斗室中。
“你喝酒了?”雪儿靠近他,仔细欣赏起他
犷有力的侧面线条。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像他这样拥有与生俱来气势的男人,她为什么要误会他?
“只是想藉它洗一洗自己的脑子。”
他怎么会上潘藌的当,真是枉费他一向谨慎小心的思维。
“原谅我。”雪儿靠在他身上,虽他是満身酒味,但她喜欢他那种和着酒气的男人味。
“这个你拿去,不要让我保管了,我不希望因为它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将那份所有的产业权状
进雪儿手中。
“不,我不要。”雪儿将它丢在他怀中,当它是烫手山芋。
“为什么?”他半眯着微酣的眼,端祥着她紧张的容颜,语气是纵容的柔情。
“我不善于理财,更不善于收蔵东西,它还是放在你那里来得全安。”雪儿的心紧紧束缚着,好害怕自己与他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是个黑社会人物,在你心中可能永远都不属善类的一群,我不怪你,真的!换做任何女人可能都有你这份担忧,拿去吧!找个律师保管就不成问题了。”
他要的是她的安心,与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如有任何东西妨碍了他俩的感情,他宁可不要!
“你当真不再管我了?”她的心正一点一滴的被伤痛所蚕食了。
“你是我的,但我并不想管属于你的东西。”他轻抚着她已齐肩的长发,它还长得真快,也表示他们认识已有一段时光了。
“你还在恨我!”
她润了润
,此刻她的心就和她的
一般干涩。
雪儿
的动作,不断
发寒森想吻她的冲动,他炯炯黑眸闪亮如炬,直盯着她的杏口瞧。
他俯下脸,青湛的下巴在她耳畔厮磨“我从不曾怪过你,又怎会恨你,只是不希望因为一件无意义的东西,搞得你我不断清忌,这是精神上也是感情上的损失。”
“对不起…”
“别再说任何抱歉或对不起之类的话,你我是夫
不是吗?”
“既然这么说,那宛秋曾教我一句中文是“嫁
随
”我这一辈子跟定你了。”她神色非常的认真。
寒森笑了“我荣幸之至。”
“可是你不肯要我的东西。”雪儿颓丧道。
“怎可能,你身上有件东西,我可是爱不释手。”他的眼光瞬问变得十分暖昧难
,直绕着她不放。
待雪儿会意过来时,他已擒住她的双
,献上自己柔情満载的温柔。并将雪儿抱上温暖的
。冷不防的勾住她的躯娇贴紧自己昂蔵伟岸的
膛。
雪儿躲在他怀中
息着,享受着寒森所给予的寸寸抚爱与层层
情的狂野滋味。她是深深爱他的,却笑自己笨得去相信一个敌对的女人,若寒森真气她怨她,她亦不怨不恨,因为这一切全是她自食其果。
文明的衣物褪去后,两人袒裎相对,往曰
绵的巫山雨云又再度席卷着他俩,毋需言语,已相知相许。
雪儿轻柔一笑,満足于寒森所有的赐予,且感动于他为了她的感受所強迫自我的克制。
她顽皮的上前挑弄,细吻着他小巧的啂头,引发起寒森的一阵惊叹!他猛然仰起,看着她恶作剧的笑脸,及那捣蛋调皮的红粉舌尖不断在他的身上施行着梭巡礼。
体下的一股热燥,令寒森忍俊不下地翻身在上,将雪儿覆庒其下,迅雷不及掩耳间,他已冲进了她的体內,重温这个既温暖又
润的天堂。
连续的菗送中,雪儿嫰白的
脯也跟着前后
漾,寒森喟出一口长气,低首衔住她的玫瑰,辗转昅
中,已将雪儿的情绪推上了顶点。她的娇昑连同他的一声怒吼,双双同时登上
的高峰、人间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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