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是说她记忆全部丧失?”白渊羽倏然收起扇子,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想她会不会是有预谋的接近你?”
他不得不这么想,石家堡在各行各业都有涉是,做事虽然低调、不招摇,但是多多少少会惹上一些仇家,再加上石家堡的店家遍布江南一带,任谁都想除掉石家堡的当家,取代石家堡在江南一带的势力。
石溯
摇头摇,嗤之以鼻地道:“我试探过了,她不像是有预谋。”
白渊羽挑挑眉,他没有忽略石溯
说话时,淡漠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温柔,这倒是有趣了,他转动着扇子,嘴角含着笑。
“你对她有何打算?”
“留下地。”他看着他,以坚定的语气道。
白渊羽早已猜出了大半,所以不怎么讶异,不过…嗳昧地笑了笑,像是与石溯
故意唱反调一样,明知故问道:“你留下她做什么?”
“做什么?!”石溯
抬起头,那双眼睛像是看穿凑热闹的意图,跟里尽是对他的揶揄,好整以暇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渊羽笑着眨眨眼睛。“咱们是兄弟吧。”
“你和我同姓吗?”他挑眉反问道,语气任谁都听得出充満讽刺。
“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石溯
给打断,他板着一张脸道:“如果你改名跟我姓的话,我就告诉你。”
他的左手撑着下巴,看着白渊羽哑口无言的模样。
他也知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白渊羽好笑又好气地看着石溯
,真是败在他手上,没想到他会使出这—招。
“好了,说正经的,你到底想怎么做?”白渊羽摆出一脸严肃地追问道。
“我已经决定了。”他身子往后靠着椅背,眼睑低垂着,让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有什么打算。“就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石家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白渊羽感到怀疑。
“你有什么异议吗,”他懒懒地看着他,在那佣懒的外表下分明隐蔵着无限的精力正蓄势待发。
不知是白渊羽听不懂还是故意轻捋虎胡须道:“我哪里惹到少主人人您,只不过我听说你对外宣称你是那名女子的未婚夫,还帮失去记忆的她取了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叫什么杨光…什么东西的。”
“杨光曦。”石溯
淡淡道。
“没错,就是,杨光曦,啧啧,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诗情画意的一面。”白渊羽带着浓浓的取笑意味。
突然间一把锋利的匕着向他
躬了过来,白渊羽眼明手快地往旁一侈动,刀子掠过他的发梢,还削下了他—小绺头发飘落在地,直接
进他身后的门板上,入木三分。
“小心点,要是我这张英俊的脸孔受伤了,不知道会惹来多少姑娘家心疼呢!啧、啧!”白渊羽没好气道。
“那就闭嘴。”石溯
惊道。
懊死的他,非得大声宣扬吗?
“怎么生气了?”白渊羽依然不知死活地道。
“只是说你诗情画意…”话没说完,另外—支匕首又朝着他
了过来,他的头微微—偏,匕首从他耳边掠过,
进身后的门板。
“警告你,只要再提起‘诗情画意’这四个字,你小命休矣。”
“呵…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白渊羽乾笑了笑,却又不敢漠视他的警告,要是真的惹
了他,他心知肚明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还是少言比较好。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还夹带着气愤的咒骂声。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快把我放下来!”
这个熟悉的声音…石溯
心一凛,嘴角直抿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小妮子,不是要她乖乖的躺在
上休息吗?看来她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听着外面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咒骂声,他霍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了出去。
白渊羽直觉一定有好戏可看,脚步也追随在石溯
身后。
闷!
杨光曦躺在
上翻来覆去,她嘟起红
蹬着天花板,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闷。
好无聊,她叹口气,她已经连续两天都被关在房间里,快无聊得发疯,她本来想试着入睡但…
好无聊…过了好一会儿后,她又叹了口气,猛地从
上坐了起来,打量房间四周的摆饰。
再过了好半晌,她抓着头发直想尖叫,她快要无聊死了。
她心想为什么她要乖乖的躺在
上,是因为那名自称她未婚夫的男子的命令,就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这时,她才想起她还不
知道那名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子叫什么名字,而最教她怀疑的是,她真的叫杨光曦吗?愈想她的头隐隐约约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又来了!每当她想要回想有关于她的身世时,她的头就像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调一样,疼痛不堪,教她无法继续想下去。
好不容易终于等那波疼痛过去以后,她成大字型手脚张开地又躺回
上,目光直视着天花板。对于她所丧失的记忆,她有一种深切的无奈感,不管她怎么想,就算想破了脑袋,依然想不起自己的过去。
而她那名所谓的未婚夫什么也没告诉她,她的过去。她的亲人…只教她乖乖地躺在
上、安心养伤而已。
突然间她坐起身子,她问自己她为什么要那么乖乖听话?
没有道理呀!杨光曦感到疑惑,就算他是她的未婚夫,他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那她为什么要傻傻地被困在房间里?杨光曦摇了头摇,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耳边煽动着她快离开。
要是被逮到怎么办?她心里另—个微弱的声音在她耳边怯怯地问道。
避他的!另一个自己则是乐观的表示道,难不成你想闷死在房间里?
她才不要。杨光曦扁扁小嘴。说做就做,她下定了决心兴致
地跳下了
,这时才发觉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衣,坐困愁城,她不能就穿这样跑出去吧。
真是伤脑筋。她坐在
上盘起双脚,用右手支撑着下巴,眉头紧蹙了起来,她得想个办法才是。
这时她眼睛突然瞄到椅子上摆着几件整整齐齐的服衣,想必是那个男人的服衣吧,不过说也奇怪,既然说她是他的未婚夫,那为什么这房间里不见任何一件女装呢?
她脑子里冒起许多的问号,一切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给覆盖着,让她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连她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杨光曦的存在还是个谜。
算了,别想那么多事。
杨光曦暂时把脑子里的怀疑抛到一边去,因为她已经想到了…个好主意,可以让她正大光明地出去。
她贼贼地偷笑着,脑子里浮现一个完美的计划,她心忖:她借穿他的服衣,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于是,杨光曦皱皱鼻头决定了,她从衣堆里拿出一件服衣,但服衣实在大得离谱,她抿抿嘴咕哝道:“算了,将就将就吧。”
她穿戴好以后,站在梳妆抬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服衣般滑稽可笑,衣袖过长、衣摆拖地,领口总是从她肩膀的另一头滑下去,连她看到自已的摸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她穿成这样简直可笑到了极点。不过她也只能耸了耸肩,安慰自己无所谓了,有总比没的好,不是吗?
她胡乱拉着服衣走向门口,可是才走没两步就被过长的衣摆绊了一跤。
“救命!“她尖叫一声,小手在空中挥舞着,想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但是很悲惨地,她还是往前扑倒,砰的一声,她的小脸与木板地亲个正着。
好痛好痛!她手捣着鼻子,眼眶含着泪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而原本就不高的俏鼻更是被撞得塌了下去。
半晌,她鼓着腮帮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左右各拉高一边的衣摆,免得自己再踩到跌得四脚朝天。
待打开客房的门,她悄悄地将头探了出去,瞄了一眼,长长幽暗的走廊不见半个人影,她奋兴得忍不住想大声尖叫。天助我也。
她用手掩着小嘴格格偷笑着,趁着没人像做贼似的踞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往有光线的地方走了过去。
天呀…好暗…这个客栈的走廊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杨光曦嘴里一边咕哝着,一边伸手摸着墙壁往光线充是的地方走了过去,看到久违的阳光…其实也没有多久啦,杨光曦在心里更正道。
当她甫站定在楼台边时,她暗忖,这该是这间客栈的二楼,瞧!往下看还可以看到客栈院子里的假山假水,旁边还有用石头堆砌而成一个小池塘,池中有几条色彩斑斓的鱼儿正悠游着。
哇!有鱼。她奋兴地瞪大眼睛,看着河里几条肥美的鱼游来游去,她眼睛绽放出异样的光彩,那些鱼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模样,当场,她的口水都快滴到楼下去了,身子更加往栏杆外了出去,好像恨不得伸手下去抓。
“喂!”突然一阵雷呜声在背后响起,吓了杨光曦一大跳,她的身子险些滑出去,好在她的小手有抓稳才没有掉下去,她心里松了口气,同时—股怒气也涌了上来,到底是哪一个冒失鬼在身后大喊大叫来着?
她怒气冲冲地回过头,看到一名大汉向她走了过来,杨光曦光是看他魁梧的身材,气势顿时减少了一半。
那名大汉走到她面前,头略低了下来,愈看眼前这瘦小子,他的浓眉愈是打了个结。
“‘你’这个小子!”虎头双手揷
怒瞪着“他”“‘你’穿那什么服衣,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啊?!他竟然叫她“小子”?杨光曦感到错愕不已。这名大叔眼睛瞎了吗?她哪一点像男的?
扁曦全身上下打量自己一遍,虽然不愿承认自己的装扮的确有些不男不女,但看她的脸总该知道她是女孩子吧。她在心里直嘀咕着:
“还有‘你’的头发,披头散发的想装鬼吓谁?”他口气不悦地道。“顺便把‘你’头上的白布条给我拆下来,像什么样!”这家客栈早在几天前,就被他家少主全包下了,所以虎头直觉认为“他”也是石家堡的人。
杨光曦的眼珠子转了转,决定先应付应付他再说。
“我知道了。”她以蚊纳的声音道。
“真是的,真搞不懂现在的小伙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虎头一边转过头,一边抱怨着,逗得杨光曦忍着満腔的笑意才不致笑出来,这大汉真好玩,明明他也没多大岁数,偏把自己说得多老似的。
虎头从眼角余光瞄到“他”身上穿的服衣,突然回过头来蹬大眼睛看着“他”他微微颤抖地伸手指向“他”吓得头舌都打起结来了。
“‘你’…“你”…‘你’…”
“我怎么了我?”她脸上尽是纯然无辜的模样。
““你”这小子!”虎头大步向前,手一抄抓着她的衣领,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大喝道:
““你”这服衣从哪来的?”
他在她耳边吼着,杨光曦觉得自己耳朵快要聋了。
“你快放我下来!”她挥舞着双手对他拳打脚踢,若是他再不放地下来,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你”这个混蛋…”虎头有些受不了“他”的拳头攻势,没想到这小伙子个子虽小,但是打起人来还満有力的。
“‘你’给我住手!”虎头吼了—声,威胁道:“如果‘你’再不住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把‘你’扔到一楼去。”
“你这个八王蛋…你把我丢下去,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一边说话一边尖叫,震得虎头头昏脑
,他用另外一只手清清耳朵。
“‘你’的声音真不是普通的尖锐,小表:你’到底几岁呀?”虎头丢给她一记轻视的眼光,撇撇嘴问道。
“你管我。”杨光曦语气恶劣地放下狠话警告他。”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咬你。”
“这么凶?”显然的,虎头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用右手食指指着“他”额头上的布条。
“小表,要不是看‘你’年纪轻轻,要不然有得“你”好受的。”
气死人了,他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杨光曦鼓起腮帮子,心想一定要给他个狠狠教训,于是张起嘴巴
出她的小虎牙,往他的手腕用力咬下去,虎头惨叫一声,手—松,结果杨光曦跌个四脚朝天。
好痛!她
着小庇庇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虎头挥着手,两道又黑又浓的眉毛纠结在一起,
出…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杨光曦不但没有被吓到,心中反而有种报复的感快。
活该!她啐道,害得她的牙齿也好痛。杨光曦
下巴,他的皮
太硬了,一点都不好咬。
“该死的小表!”虎头怒不可遏地向“他”跨前了一步,吓得杨光曦连连后退,脸色顿时化为苍白,他"
凶光好像想杀了她一样。
“虎头,住手!”这时身后传来了威严的命令,让虎头倏然停下渐渐向她
近的脚步。
杨光曦一脸奋兴地抬起头,听这个声音果然是他没错,她马上绕过虎头身边,扑向石
怀里,
出一双贼兮兮的眼光看着虎头。
“这到底是…”
虎头着实怔愣住了,看着那个小子放肆地窝在少主怀中,而且少主还任由那小子为所
为,他感到一头雾水。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光曦出来。”石溯
板着一张脸孔,命令道。
她的嘴角—抿,更加把脸往他的怀里钻去,随即传来她闷闷的声音。“我不要!”
“光曦…”他这次语气多了一丝严肃,光曦才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头抬了起来,
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要打我吗?”她眼眶含着泪珠。
“我从来不打女人。”石溯
淡淡地陈述事实。“最多只是处罚。”
“我又没错。”杨光曦悻悻然道。石溯
眼睛一眯。“还说你没错,我不是叫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吗?看你身上穿什么服衣。”这次他语气充満了怒气,那披挂在她身上的服衣,简直无法遮住她颈脖间的白雪。
“一直待在房间里,我会闷死。”她不服气地回嘴道。“再说房间里又设有我的服衣,我只好穿你的服衣,这有什么不对?”
“你…”第一次石溯
知道哑口无言是什么滋味,很明显的,他的威严在她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简单来说,她根本不怕他。
白渊羽在—旁听了掩嘴直偷笑,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石溯
的糗样。
石溯
瞪了白渊羽一眼,吓得他羞点被憋在喉咙的笑声给哽死,才又转头看住她道:“你可是伤患,伤还没养好就想到处
跑。”他眼睛一眯,
出危险的
光,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待会儿下去看他怎么惩罚她。
扁曦摸到自己头上的白布,看到他山雨
来
霾的眼神,她吐了吐头舌,知道这次她理亏,决定不再说些什么,免得惹他生气。
“喂喂喂,你们还没有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虎头跳了出来,眉头打了一层又一层的结。
石溯
扔给白渊羽一记难道你没告诉他的询问眼光,白渊羽耸耸肩,
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石溯
的眉头因而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白渊羽—眼,告诉他要是虎头一不小心
出了马脚,他就等着完蛋。
白渊羽接到他恶劣的眼神,乾笑了笑。
“你们在干么?”杨光曦看这两个人相当有默契地
换了几个眼神。
“没什么。”石溯
她的发丝。
“喂!你们不要当我不存在好不好?”虎头喃喃抱怨着。
石溯
和白渊羽分别瞪了他一眼,如果他不存在就好了,他们眼神是这样说的,害得虎头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到他们了。
“光曦,我来跟你介绍结拜金兰的兄弟。”石溯
指着白渊羽漫不经心道:“这是我二弟,名叫白渊羽。”
白渊羽手里摇晃着扇子,对她温柔地笑了笑。“你好。”
“你好…”杨光曦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傻住了,不敢相信眼前这名男子竟然长得比女人还美,要不是他眉字间的一股英气,说不定她真的会把他误认为是女扮男装。
“而这位…”石溯
又指着站在一旁傻愣愣的虎头道:“是我的三弟,叫虎头。”
她的视线一转到虎头身上去,马上向他扮了个鬼脸,才又转过头,对着石溯
一脸认真地问道:“你怎么会跟这种人义结金兰?”
“‘你’说什么?!”虎头噤不起
,立即气得跳脚。
只见她无辜地耸耸肩,还摆出一副很老实的模样。“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个小表,我要把‘你’扔到楼下去不可。”
“虎头,你冷静一点。”白渊羽把扇子合了起来,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道。
“可是‘他’…”虎头指着蔵在石溯
身后的杨光曦,气得说不出话来。
“教你先冷静,你不能动她。”他摇头摇道。
“为什么不能?”
“因为她是少主的未婚
。”白渊羽一脸严肃道。
“什么?她是个女的,”虎头讶异地指着杨光曦大叫。“她像是个女的吗?”
“谁说我不是。”杨光曦反驳道。
“你哪一点像了?”虎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下换光曦气得说不出话来,突然间虎头像是想到什么大叫了起来。
“她是少主的未婚
?!少主你什么时候…”
他接下来的声音全被白渊羽用一条布给
了起来,唔唔地发不出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杨光曦拉拉石溯
的袖子,仰起那张娇俏可人的小脸蛋。
石溯
看了虎头一眼,撇过头完全漠视他的存在,淡道:“没什么事。”
“太过分了…”虎头好不容易才把布给吐了出来,连连议抗道:“我只是想说少主什么时候…”话还设说完,布又重新回到他的嘴巴里。
虎头这小子,总是喜欢在不该多嘴的时候多嘴。
白渊羽趁着光曦不注意时,在他耳朵嘀咕了几句。“要是不想再让布
住你嘴巴的话,你聪明点最好选择闭上嘴巴。”
虎头白了白渊羽一眼,眼中充満了忿忿然,最后
不得已只好点头答应。
“为什么不让他说?”杨光曦皱着眉头,开始怀疑了起来。
“很简单。”石溯
嘴角微勾,在她耳畔低语着。“因为他一开口就是没半句好话。”
“是吗?”
“你怀疑?”他挑挑眉。“那你为何不亲自问问他呢?”石溯
明白,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相信,他暗地向白渊羽点了点头。
“好,我去问他。”光曦走到虎头面前,这时虎头口中的布已让白渊羽拿了出来,她仰起头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虎头没好气道。“我只能说我倒楣。”想到这他就呕得半死,她还嫌他今天不够倒楣吗?
看少主和白渊羽两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八成有什么事没对他说,等一下他一定要把白渊羽拖下去严刑
供。
“真的只有这样吗?”她眉头一蹙,总觉得他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你要我说什么?”虎头反问她。
“算了。”杨光曦轻叹口气,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问他什么,还以为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丝线索。
石溯
嘴角琊勾了起来,看来虎头还不算太笨。
杨光曦委靡不振地乖乖回到石溯
身边,石溯
看着她失望的表情,不知为何,他感到像有
针一样微微刺着他的心,令他心痛,也令他无端生气了起来,只是在气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我们回到房间去。”石溯
嘴角一抿,牵着她的小手二话不说地往房间走了过去。
一等石溯
和杨光曦走远,虎头马上左手揪着白渊羽的衣领,右手抡起拳头,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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