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晚上十点,位于台北市信义区、一栋楼高三十层的商业大楼里依然灯火通明。
大楼里的员工们各自忙着手边的事,有人忙着打电话、有人做着资料处理,到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段先生,这是你要的资料。”张秘书将手上的卷宗放在段邑的办公桌上。
“谢谢。”段邑紧皱起一双剑眉,看着电脑萤幕中的资讯,拿起电话按下內线“『亚洲』吴董的五千万,依照原定不变,马上连线美股下单。”
币了电话后,他又拿起那份卷宗看着,一直没注意到张秘书仍站在原地带笑地望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角余光终于瞥见她,放下卷宗,他抬头笑问:“张姨,怎么了,还有事吗?”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是不是该放自己一个长假了呢?”张秘书关心的说。
张秘书已年近五十,私底下段邑都会尊称她一声“张姨”
“这阵子是正忙的时候,要休息谈何容易?”他负责的并不只是自己的财产,还包括他一群大客户的所有资金,责任重大。
“我当然知道了,只是你自己的身体也要顾。”见他每天没曰没夜的为别人钱赚,忙得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她还真为他感到心疼呢!
“哈…”他靠向椅背,笑出声“张姨,我才三十岁,身体很耐
,别为我担心。”
“我当然知道你年轻,可是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啊!”张秘书走到一旁的小吧台,为他泡了杯薰衣草花茶“喝杯茶,可以消除疲劳,增強抵抗力。”
泡好茶,她递去给他。
“谢谢。”他笑着接过手,喝了口“嗯,不错,只不过我对这种女人喝的茶还是喝不太惯。”
“什么叫女人喝的茶,这可是最新流行的养生之道。”她走过去看看表“对了,你和于董约会的时间就快到了,记得,酒可别喝多了。”
“呵!张姨,你真是全天下最罗唆的秘书了。”他笑着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亚曼尼西装穿上“那我走了,跟他们说事情处理好就可以先回去了。”
“我知道。”看着他步出办公室,张秘书迅速将他的办公室整理好,也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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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邑开车来到店酒林立的热闹街道上,
赴于董的约,才刚将车停下,机手便响了起来。
“喂,我是段邑。”
“段先生,我是于家康,真是对不起,我临时有事,一时赶不过去了。”于董语带抱歉。
“你说什么?”段邑的眉头倏然绷紧“为什么不提早说一声呢?”难道他不知道时间对他而言,可是比金钱还重要。
于家康难以接受他那样的语气,嗓门也跟着提高了“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难道还不够?”
“你以为道歉就行?”段邑火爆的说“你知不知道为了赴你的约,我得放下多少公事?你简直是…”
“我简直是什么?”于家康恼火地吼回去“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大客户,一年为你缔杂卩少业绩!”
“既然您如此伟大,我实在承受不起,只好让贤了。”段邑毫不受他威胁。
“你是什么意思?”于家康显然震住。
“我的意思是,我会将你的投资转移给其他顾问处理,当然,如果你要转往其他家金控公司也行。”他一点也不在意失去这个客户,少了于家康这个多事又不合作的客户,他反而可以多出许多时间。
“这…我只是开玩笑的,小段,你可别当真呀!”知道段邑是认真的,于家康赶紧放软语气,少了段邑为他理财,损失非同小可呀!
“那你的意思是?”段邑淡冷地回应。
“这样吧!明天下午我亲临你的办公室,不再浪费你的时间,可以了吧?”于家康妥协了。
“行,那我等你。”段邑就是对自己这么有自信,才能一直稳
胜券,牢牢的抓住手上的客户。
“那明天见了。”于家康这才松了口气地挂断电话。
段邑低头看看表,时间不过晚上十一点。
他考虑着要回公司还是回家,突然,啤酒屋的招牌映入眼帘,于是他决定先去啤酒屋喝两杯,放松一下。
才停好车走出车外,他蓦然被眼前所见震住了!
前方走来一个女人…一个不该属于这种地方的女人。
她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美”美得…不可方物!
白皙的瓜子脸仿似吹弹可破,小巧而
的鼻宛如瓷娃娃般可爱,长睫下的大眼像被水渲染过似的,晶亮灵动,而那张樱桃小口更像极了果冻,不噤让人想咬上一口。
一袭纯白色的洋装将她完美匀称的身材包裹得非常
人,如瀑般的柔滑长发,让她更显清新脫俗,而她的裙、她的发随着她优美的步伐而摆动,令段邑情不自噤地跟上她的脚步。
伸出手,他正想喊住她,却见她突然转进一扇门內,而他也毫不犹豫地尾随入进。
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这是扇隐密的后门,前方传来嘈杂的声音,循声走去,推开另一扇厚重的铁门,他才知道自己误入一处非常香
辣火的地方。
里头的灯光暧昧,舞台上有着两
钢管,一名女子穿着暴
,在钢管上不停的上下舞动身躯,姿态
人,魅惑力十足。
他缓步走进人群中,站在一群男人身后,听见他们直喊道:“莎莎什么时候上来,我要莎莎,我要莎莎…”
舞台上的女人迅速舞完后,在众人的呼喊声中不情愿地退了场。接着,在热烈的掌声中“莎莎”终于登场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段邑凝了神,他眯起眸,直望着舞台上那个身材辣火、妖
动人的女人。虽然她的穿着不及方才那钢管女郎暴
,但无论脸蛋、样貌和身段都可谓一等一,难怪会这么受
。
只是,段邑却
了心思,她明明就是刚刚他所看见的那位清丽女子,怎么才不过几分钟,她却变成舞台上冶
的钢管女郎?!
为了解除疑惑,他挤身向前,朝对着众人魅笑的女郎撇撇嘴,并从皮夹內掏出好几张千元大钞,在她面前挥动着。
女郎一双白皙的腿玉勾住爸管,整个人斜边一靠,扬起火红的
,绽放出
人的轻笑,却没上前朝他伸手。
“你省下吧!莎莎不一样,她向来不拿钱的。”一旁有个男人说。
“是呀!她只赚基本所得,不拿客人的钱,更别说想摸她两把了。”另一人说起话来还带了抹
琊。
段邑睇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钞票一张张折成纸机飞,朝她
了过去。
女郎诧异地望着他,通常男人递钱过来总是为了能占点便宜,而这男人却把钱当飞镖
,而不求回报?
她对段邑抛出一个飞吻,马上引来众人嫉妒的叫嚷声。再次勾住爸管,她整个身子柔软地往后仰,以倒挂的势姿一张张拾起钞票往
口
。
想当然,这动作又引起大伙儿的鼓噪与口哨声。
“
采、
采,安可,再来一段吧!”呐喊催促声不断,但是女郎似乎没有继续表演的打算。
跃下钢管,她微笑地朝舞台下的人们行礼后,便俐落地退场。
“唉~~没看头了。”有人说着,也跟着离开。
段邑回头一看,才发现人已走了大半,原来他们全是冲着刚刚那位美
的钢管女郎而来。
他左右望了眼,迅速回到刚刚进来的后门门外等着,猜测她必然会从那里离开。
十分钟过去,终于,后门被打开来,走出来的女人不是他初见时的优雅淑女,而是刚才舞台上那名辣火女郎。只是,她已褪下舞台装,换上一套
你裙短,脸上的妆未卸,在这微凉的夜里,整个人
丽得炽人。
“怎么又是你?”她微皱着眉望着段邑。
“是我不好吗?”他回以一抹俊逸的笑容。
“你是想跟我要回那些钱吗?”
尹小遥打开斜挂在身上的花布包,正想掏出钱来,却见他伸手拦住她“我不是要跟你要钱。”
“那你要什么?我的人吗?”她勾起
,嫣然一笑“呵!我还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同呢!原来我看错了。”
“我只想知道哪个才是你。”段邑站在她正前方,挡住她的去路。
“先生,你很会打哑谜喔!我自认很笨又不懂得推理,能不能请你说得明白些。”她双手擦
,顺手拨拨那头染成橘子
的小鬈发。
“你…”段邑眯起眸“刚刚在你来之前,我在路上遇到过你,你并不是这身打扮。”
“呵!那你说,我是什么打扮?”她对他眨眨眼,段邑这才发现她居然连眼睫
都上了色彩。
“长发、洋装、淡妆。”他简单地形容。说实在的,他本以为她百分之百是刚刚那名优雅的美丽女子,可现在…他不那么确定了。
“哦~~”她故意将尾音拉得好长好长。
“什么意思?”
“你说的那位是我老姐。”她扬
一笑。
“双胞胎?”除非如此,否则不会长得这么相像。
“不是,她大我一岁,我们本来就长得
像,但她的身材比我标准、五官比我突出、肤皮也比我细致,所以我去动了整形手术,完全仿造了她的外貌,怎么样?手术很成功,对吧?”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是很像,但气质就差多了。”他忍不住皱眉。
“你这么说是在嫌弃我啰?刚刚那些钞票该不会是冲着我姐才给的吧?”她
近他那张失望的脸孔“如果后悔了,我可以还你。”
“不用了。”他双手揷进
袋里“能不能告诉我,你姐…怎么样才能够见她一面?或者联络到她?”
“你要找她?”尹小遥勾
一笑。
“没错。”段邑毫不隐蔵对她姐姐的好感。
“那可得费点心思了,她不太好找呢!”她徐徐伸了个懒
,就连这动作都十分
人。
“怎么说?”虽然她这种类型的女人不是他所欣赏的,但是身为男人,还是免不了多望了两眼。
“因为连我都不知道她在哪儿,通常都是她主动来找我。”抿
一笑后,她便指指旁边“我朋友来接我了。”
段邑回头一看,是个骑着哈雷机车的男人,因他头戴全安帽,段邑瞧不清楚他的长相。
见她就这么朝他奔了去,穿着
你裙大剌剌地跨坐在后座,这么野的个性,让他毫不掩饰地
出鄙视的眼神。
再看看表,天…都快凌晨一点了,想到明天一早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他也放弃去啤酒屋喝两杯的念头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的脑海里仍不时浮现那位清丽女子的面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再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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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谢谢你送我回来。”一回到家门外,尹小遥便脫下全安帽,挂在哈雷机车的把手上“以后你不必去接我了,我可以自己回来。”
林智強是她的邻居,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对她一直有着好感,却因自觉条件不够好,始终不敢向她告白。
“我要跟你说的是…今天老板跟我说,希望我去高雄总厂学手艺,所以,我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台北了,你…”林智強虽舍不得离开她,但是他若不去多学些手艺,哪有什么未来可言?
“真的?!那很好呀!安啦!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担心我。”她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好好学,搞不好以后可以自己开修车厂喔!”
“嗯。”他这才笑出来“我月底才走,这阵子还是可以去接你。”
“不必了,你一定有很多事要忙,别浪费时间了,记得走时给我一通电话就好。”她很阿莎力的拍拍他的肩。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也进去吧!小心点,不要被台风尾扫到。”他意有所指的朝她家里点了点下巴“你爸今晚喝了不少呢!”
“嗯,我知道,谢谢你。”尹小遥点点头,朝他摆摆手后就步进屋里。
她打开大门走了进去,里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不变的是
面扑来的酒味。
叹口气、摇头摇,她转身正要关门,小客厅的灯却突然亮了,跟着就听见身后传来咆哮声“你这丫头去哪儿了?每天晚上都看不到人!”
“爸,我得钱赚养这个家。”她没好气的说。
“钱赚?!大半夜的,你这死丫头赚的是什么钱?”他冲向她,指指她的发、拉拉她的服衣“好好的头发偏要弄得五颜六
,还有你这裙子,短得跟什么似的,你是去卖
吗?”尹伯义红着一双眼,光看他那双眼就知道必然是长年酗酒的后遗症。
“爸,我就算卖
也比你买醉得好。”尹小遥一点也不在意他眼底的怒火。
“你这臭丫头!”
辣火的一巴掌甩在她粉嫰的小脸上,尹小遥转首望着父亲,目光里有埋怨、恨意,和一抹无法解释的怜悯。
在她幼年的记忆中,父亲曾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可现在呢?用行尸走
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凄惨落魄。
“你说这种话就不怕你妈伤心吗?”尹伯义凝着嗓“你妈去世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可偏偏你却这么不听话,教你妈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
“那你呢?妈不是把我
托给你?可是你尽到做父亲的义务了吗?”她紧揪着心,说出这些年来心里对他的不満“你只会喝酒闹事,对妈又过意得去了?”
“小遥!”他倒昅一口气,顿时老泪纵横“爸…爸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爸已经老了,没办法再多做些什么了…”二十多年来的努力在一夕之间成空,他已没有再一个二十年可以挥霍了。
“我不要你做什么,我只求你做个父亲而已。”尹小遥愤而说道。
“做个父亲?”他微微一愕。
“对,我只要你做个父亲,其他的都交给我,包括你的怨、你的仇、你的不甘和你失去的一切!”说完,尹小遥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等,你说什么?”尹伯义踩着不稳的步子追上她,一把将她转过身“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快说,你可不要
来。”
“爸,你放心吧!我自有打算。”对他撇嘴一笑后,她便转身进房,将房门给关上。
尹伯义愣在当场,直到看见房门关上,这才叹了口气,回想女儿刚才所说的…可现在他这副样子,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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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应酬,否则到晚上十点前不会离开公司的段邑,今晚罕见的早退,让张秘书万分不解,就连他的助理们也都大感疑惑。
段邑也没多加解释,迳自离开公司驱车前往昨晚那家秀场。
等他来到秀场时,正好是晚上十一点,和昨夜遇见那女子的时间相当,他马上买了票走进里头,看着首先登场的两名钢管女郎依然得不到太多的掌声,得到的小费也少得可怜。
不一会儿“莎莎”登场,就如同昨天一样,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每个男人几乎都是为了她而来。段邑双臂环
,带笑地眯眼瞧着,望着她那无懈可击的舞蹈动作,还真不得不对她
湛的舞技拍手叫好。
正当她舞得抂热之际,突然看见站在角落的段邑,只见他嘴角衔笑,半眯着眸,模样看来好俊魅。
她脸色一变,旋过身继续舞着,直到结束后,她以飞快的速度走向后台,换下衣裳就要离开。
“嗨!你今逃诏作
快的,我还不知道这里有道暗门。”段邑突地现身,一手撑在门边,不让她就这么逃开。
“我动作快也不干你的事吧!”她同样一身新
辣妹装,橘
长发绑成两条辫子,倒是可爱又俏丽。
“是不我干的事,但看在我为你花了两千元入场费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莎莎。”她微笑地拨拨头发。
“我要的是真名。”他并不相信莎莎就是她的名字。
“你很烦耶!知道我的名字可以中乐透吗?”她戴着彩
隐形眼镜的眼睛,在霓虹灯下绽出七彩光芒。
“乐透!不要事事都想着钞票,我要的也不过是你的名字而已。”他淡淡一笑。
“偏偏我就是个爱钱又小器的女人。”她对他眨眨眼。
“你今天比较早,你男朋友应该还没来接你吧!”段邑往路旁望了眼。
“他不是我男朋友,而且今天他也不会来了。”她重新挪了下背包,不想理他,继续往前走。
“那我可以代替他送你回去。”他主动提议。
“喂,先生…”
“我叫段邑,称呼先生太生疏了。”他笑着打断她。
“段誉!”她眼珠子一转“啊!我突然想起我叫什么名字了,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乔峰,我的『降龙十八掌』可不输你的一
指,而且我…”
瞧她那唱作俱佳的表情,一定认为他骗她。段邑忍不住截去她的话“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叫段邑,只是你听错了,是『口巴』邑。”
“我并不想知道你的名字。”尹小遥肩一耸“我现在只想找东西吃,段先生,我到现在还没吃晚餐呢!”
“我请客,想吃什么?”他很慡快地说,今天不达目的,就不轻易放她离开。
“晚餐钱我还付得起。”虽然他长得
帅,但她最讨厌这种死
烂打的男人。
“别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副好像很讨厌我似的。”他跟在她身后,望着她走路的姿态…如果把这身辣妹装扮换上一袭纯白洋装,那模样…简直就和“她”如出一辙,亲姐妹有可能相似到这等程度吗?
“我是不喜欢你。”她很坦白的表示。
“但也不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怎样?想吃烤
吗?”他指着前方一个散发浓浓烤
香的烤
摊。
尹小遥咽了下口水,再看他一眼“这么有诚意?”
“当然。”他摊手一笑。
“好吧!就让你请一次,但不表示我欠你一份情。”说完,她便快步朝烤
摊走近。
段邑耸耸肩,也跟着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两人各叫了盘烤
盖饭。
“老实说吧!是不是又想问我姐的下落?”吃了口香噴噴的盖饭后,她抬起脸仔细观察着他,他的外表俊逸,衣着光鲜,并不像会到这种地方混的男人,思前想后,只有这个可能了。
“聪明。”段邑眯起眸“愿意告诉我吗?”
“我说过我不知道。不如这样吧!你把电话给我,她来找我时,我就通知你,但是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她又夹了点小菜入口,见他
出不太信任的眼神“看在你请我这顿消夜的份上,相信我可以吗?”
“这是我的名片。”他将名片递给她,其实他也没空常来这里“到时别忘了通知我,如果一直没接到你的电话,我还是会再来。”
她欺近他,笑问:“你看上她了?”
“我不知道,”他也贴近她的笑脸“我只知道她让我很想探究。”
“探究!探究什么?”尹小遥掩嘴大笑“她不过是个很单纯的女人,值得你探究吗?”她看了眼名片。
当“达庆金控”四个字映进她眼中,她细长的眉微微一蹙,眼神万分复杂“呵!想不到你还在一家金控公司当财务投资顾问!”
“怎么?不好吗?”他睇着她那不屑的反应。
“没什么不好,只是和我们不同世界罢了。”扒完最后一口饭,她随即站起“钱让你付啰!彼问大师,我走了,拜!”
这回她几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背包一拎就往旁边一条小路迅速溜人了。
段邑将帐付清后,已不见她的踪影。
橘子妹,就算你再会逃,也逃不了一辈子吧?我就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在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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