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安氏妇情守则第四条》
想要对付男人,就不要让他知道,你有多么的聪明,只要让他明白,你是一个多么会撒娇又柔弱的女人,并用女
的天赋将他
得团团转。
霍斯德从一入进她家大门后,就眯起眼看着她忙
的动作,幽黑的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来,来,请随便坐,我家有一点
…嘿嘿…”一进门就忙著收拾早上
丢在
上的睡衣、地上的书报、杂志等等…
待她一回神,这才想到还站在门边的霍斯德,她连忙转身招呼他,并对自己的大套房如此凌乱,感到有些尴尬。
霍斯德并没有对她的反应多说什么,只是大步走向前,看着套房里的摆设,只有那张大
可以让他坐的较为舒适。
当他坐上
时,他感觉庇股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于是他伸手去抓,却抓出一件粉
的丝蕾內衣,他将它举到半空之中欣赏著。
那粉
的內衣被他那只黝黑的大手掌抓在手里,是如此的暧昧,安佳惊叫一声,连忙冲到他的面前,想要把它抢回来。
“没人告诉你,属于别人的东西,就不该随意碰触吗?”
她伸出手去抢,却扑了个空,只见他的动作比她还要快的将手里的东西一扬,又拿高了些许,让她捞不到。
“嗯…你內衣看起来很漂亮,质感也不错,但是…我还真有点怀疑,你真的有D罩杯吗?”
他看了眼內衣,接著又看着她的身材,脸上的冷酷并没有因看到这种女
化的东西而变得柔软。
这男人又再度发挥他的尖酸刻薄,暗示她的身材并没有那么的好,怀疑她有故意作假的嫌疑。
安佳气到快吐血,对他跳脚道:“喂!你少瞧不起人喔,我全身每一寸都是真材实料,难不成你以为我那么无聊,买来自我安慰的吗?”
噢!天哪!瞧瞧她对他说的是什么话呀?他又不是她的谁,她干嘛和他讨论这么密私的话题?
他很想大笑出声,可却又极力隐忍著。这么多年来,不会有哪个人能让他这么开心,愈是和她相处,她带给他的惊奇就愈多。
他对她的趣兴,已经凌驾了他对记者先入为主的厌恶心态了。
这么急速的转变,让他对她更是势在必得!至于想要教训她的事,也随著与她相处的惊喜,消失不见。
“我们认识不深,这一点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你若是愿意让我眼见为凭的话,我也不介意。”
“你…”听到他的话,她气得几乎想要破口大骂,可当她看到他的表情虽严肃,眼神却闪过一抹笑意,她惊愕的顿住。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冷酷严峻的一个男人,竟然也懂幽默?不会吧!?
震惊过后,她决定暂时不和他继续辩论下去,免得他难得的幽默与好心情突然消失,而在这同时,她也才发现,这是个访问他的好时机。
一般,心情好的人,都是比较容易要求他答应任何事的,不是吗?
于是,她倏然转身走到一边的小桌子上,拿起录音机与小笔记本,然后正经八百的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
“好,你喜欢拿女人的內衣,那你就拿吧!以你现在的好心情,开始我们的访问,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她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霍斯德一愣,还来不及回应任何话时,她故意用那甜死的人语调对他问道:
“霍先生,请问一下,你是不是对女人的內衣有怪癖?还是这是你人私收蔵的趣兴之一?”
“…”霍斯德闻言,嘴角忍不住菗搐,怒气也同时袭来,但,当他看见她神情之间,隐约有一抹调皮时,他的怒气几乎消失。
“怎么?这个问题回答不出来吗?”得寸进尺这句话就是在说她这种人。
突然有了逗弄她的兴致,他对她说:“你若想知道,我当然可以大方的告诉你,我只对收蔵你的內衣感趣兴,若你愿意,也可以多拿几件来让我欣赏一番,如何?”
如何他的大头!竟敢将她一军,安佳瞪视著他,恨不得能狠狠的咬他一口,但…对付男人绝不能硬来。
所以,她很快的收拾起自己对他不満的情绪,依然用著甜美可人的语气对他说:
“霍先生,我现在是在访问你,而且还有在录音耶,如果你这样不正经的逗挑人家,我可是会很害羞的,你能不能正经点呢?”
看她的眼神明明都已经在冒火了,却依然可以装出一副纯清甜美的模样,让霍斯德对她的功力感到啧啧称奇,还真不愧是妇情世家出身的女人。
想要让她当自己妇情的強烈念头再度冒出头来。若是这个女人成为他的妇情,而将她所有的甜美全都用在自己身上…
天哪!一想到这个场景,他就忍不住血
沸腾、筋骨为之酥软,话就这么冲口而出…
“安佳,我要你当我的妇情。”
安佳先是一愣,旋即大笑出声。
“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明明你都拒绝我了,现在又这么要求我,是想要我吗?”
“不,我并不想耍你,就像之前的赌约那样,如果你不想要,我们也可以连提都不要提,因为现在我发现一个比那些都还要重要的事实。”
“什么事实?”
“事实是,我需要你的身体来満足我的理生需要,这样就足够了!”
“你足够,我却不够,因为我对你没有任何理生上的需求。”这是什么答案?简直是在侮辱她嘛!
难道,在他的心底,她就只有这个功用?!他想都别想!
她的直截了当,颇伤他的男
自尊,也让他的怒气再度上扬。
他对她伸长手臂,将她给拉到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大上,不管她的惊呼,低下头封住她
议抗的
,吻去她所有的不愿与拒绝。
“唔…不…”
“我会让你对我很有感觉,甚至会想要更多…更多…”这个笨女人,一点都不知道她伤了男人的自尊,简直是自找死路。
却不知,她对他的影响,已足以撼动他硬坚冷酷的心…
他的热吻让她的呼昅在瞬间变得混乱,他高超的技巧轻易让她屈服,他的手则缓缓地在她身上游移。
接著,他吻上她的颈侧,她本能的拱起身体,双眸紧闭,承受他的热吻与抚触,脸颊因情
而泛红。
“霍…”她情不自噤的轻喃,整个身子也更加贴近他。
“你想要更多吗?”他的问句里,隐含著一抹得意。
“噢…是的…”她不但言语回应他,行动也变得热情如火。
但,霍斯德却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让安佳眨著热情未褪的
蒙眼神,不解的望着他。“你…为什么…”
“这样,你还要说,我无法
起你的任何反应吗?看你这么热情的反应我,我都要以为你是个
求不満的
女呢!”
他语气里的轻蔑,让她的心狠狠的菗痛了一下。
可,表面上,她却以坚強掩饰自己的脆弱。
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懂,她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于是,她轻盈的溜出他的怀抱,微颤的站立在他面前道:
“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不关你的事,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在逗挑女人这方面是高手,可那并不代表,我就必须要臣服在你的
之下,做个没有节
的女人。”
“对于一个想要当妇情的女人来说,节
好像不是很需要。”他反驳她。
“霍斯德,我告诉你,今天是因为我要访问你,所以才让你登堂入室,但那并不代表我允许你来侮辱我的人格,我是个怎样的女人,轮不到你来管!”
“如果你将要成为我的女人,我当然有资格管你。”
“但,我并没有答应你。”
“为什么?!我相信,我符合你想要找的极品情人里的每一个条件,甚至比标准还要高出许多。”
“你说的这点,我没法反驳你,但,这并不代表我必须要接受你。”
“你之前明明把我当成你想要的极品情人,并尽力想要说服我,是我当时拒绝你,你才没有继续尝试说服我,为何现在我答应了,你反而又拒绝?”
“你想听真的答案,还是假的?”
他冰冷的瞥了她一眼,才冷冷的道:“我讨厌人家说谎欺骗我。”
“好,那我就老实告诉你。”就不信像他这种无情的男人,在听到她的答案后,还不夺门而出。
“因为,我在你第一次吻了我之后,发现你不但符合我极品情人的条件,甚至魅力大到几乎将我电晕,那种心动的感觉太过強烈,让我害怕若是继续和你牵扯下去,危险的人将会是我。”
“就这样?”他的语气冰冷,听不出他有什么样的想法,但,他的平静却同样惹她愤怒。
“什么叫就这样?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了,你要知道,一旦我和你的关系里,有了比喜欢还要严重的感情倾向,那就很危险了。”
“我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依然是冷冷的询问,但他的心底却不可思议的因她这句话,而产生喜悦的小泡泡。
“你当然不会有,因为会有的人将是我,你是个怎样冷酷又无情的冷血混蛋,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若是一旦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我不就会和我母亲有一样的下场?”她忍不住用力的摇了头摇。“我不要!”
“你从一开始就说过不只一次,你不想步上你母亲的后尘,那我可以请问你一下,你母亲到底有什么深刻的教训,让你怕得要命?”
“反正我拒绝你的提议,就这样。至于采访的事,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开始,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没想到,他会突然站起来,用力的抱住她,然后不由分说的堵住她的嘴巴,给了她一个既烈猛又
暴的吻,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样
暴的他,是她始料未及的。
在她吓愣的当头,他突然放开她,对她道:“要继续访问我可以,答应做我的妇情。”
瞪著他好一会儿后,安佳才缓缓的对他说:“你这是在威胁我?”明明刚才她都拒绝得那么清楚了,他还…才瞪向他,还来不及再朝他议抗,他却先开口了:
“随你怎么说,做我的妇情,就有一篇访问,若不愿意的话,那就什么都没有。”
安佳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她只是仰高下巴看着他—眼底闪著火花。
虽然表面上他是在威胁她,实际上,他的心底却是很忐忑的,因为,他的心底有两种答案在挣扎著。
一方面,他希望她答应做他的妇情,是因为他期待她有和他一样的望渴;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答应,因为他不要她用这种方法达成她事业上的成就。
“没有就没有,你以为我安佳是靠著美
和
体,得到现在的成就吗?告诉你,我都是凭实力的,你若不想,那就算了!”
不再甩他,并忽略掉心底那抹因他而产生的悲伤,她掉头就走到小沙发上坐著,专心的玩著她那台随身录音机,突然,她大喊一声,并低咒出声:
“可恶!我竟然没有把电池给放进去,刚才的声音都没收进去啦,呜…怎么这样啦…”她哭丧著脸,喃喃念著。
“呵…”他轻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令人感觉十分诡异。
“你…你不要这样笑啦,我真得很难过耶!说真的,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笑过啊?”
“你说这是什么话?你刚才不就叫我别那样笑?还敢问我有没有笑过?”
“但,你刚刚那样,根本就不叫笑。”
没人规定非怎么笑吧。他皱眉看她,对她的挑剔感到不満。何况,这是他所能表达最好的方式了。
“是没有,但你刚才那个真的不能叫笑容,顶多只能说是冷笑。真正的笑容,要像我这样打从心底的笑,还要表现在眼底、脸上!”
“我要怎么笑,还要你来教吗?何况,这和我们谈论的事情无关。”这女人当真以为他那么白痴吗,没事就装个白痴笑脸出来,人家才真的会以为他疯了。
而且,他的人生里又没什么值得他开怀大笑的事。不过,在遇到她之后,他发现,她确实能在有些时候引发他的笑容。
冲著她这点小小的贡献,他或许能给她大方一点的条件。
“这样吧!如果,你现在肯像个尽责的主人,好好的招待我这个贵客,我就接受你的访问,如何?”
“那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点过来这里坐啊!”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就像是个得到乐透大奖的人般,欣喜的上前拉著他,让他再度坐在自己的大
上。
“告诉你哟,我泡咖啡的技术可是一
的,只要喝过我咖啡的人,都会伸出大拇指说赞喔,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就去泡。”
忙碌的身影迅速的移动著,数秒后,又转到他面前来,手里抱著一堆书刊杂志。
“咯!这是我们公司出的书,你多少看一点,打发时间嘛!”
“我不看这种东西。”
“是,是,你是个跑遍全世界的大企业家,当然没时间看这种没营养的书刊,但是,现在你是在我家,我没空陪你,只得找东西给你看,你就将就点。”
她不由分说的把杂志全都堆在他的腿上,转身就要到开放式的厨房去泡咖啡给他喝,谁知,他
惑的低语却从她的身后传来…
“那我情愿看你。”
一个转身,她差点因他的话而跌倒,嗔瞪他一眼,对他道:“你…你知不知道从你这种冷酷的人嘴里,说出这种暧昧的话来,很奇怪耶!何况,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答应和你上
。”
“多试几次,或许你会改变主意,因为,我是不会改变我的决定的。”
“我也不会。”然后,一个回身,她走到厨房去。
霍斯德也跟著她往厨房走去,看到她正在准备煮咖啡,他站在她身后,再次开口询问她有关她母亲的事情。
“愿意告诉我,你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为何,愈是和她相处,他就有一股愈想了解她的冲动.
安佳煮咖啡的手微微﹂颤,深昅了一口气后,才道:“原本不想告诉你的,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既然你坚持非要收我当妇情不可,那我就把我的顾忌告诉你好了。”
霍斯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著她把事情告诉他,他相信她的答案足以让他想到办法,说服她成为他的妇情。
“我妈咪她是得到了严重的忧郁症而杀自的…”她才一起头,就无法
畅的往下说,虽然她与妈咪感情不深,但只要一想到她,依然会难过。
这就是人家所说的母女亲情吧!
“…她会这样,全都是因为她所遇到的那个男人造成的,那个男人是个有妇之夫,却用甜言藌语来哄骗我的妈咪,让她心甘情愿的跟著他,待她孕怀之后,却像个『俗仔』的跑掉了。”
“那个『俗仔』男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才不承认他是我的谁,我只知道,我妈咪为了他,付出了一切,到最后甚至还替他找藉口,満心以为生下他的孩子后,他就会娶她。”安佳说著说著,眼神出现了愤慨的光芒。
“谁知道,那可恨的男人,竟然骂我妈咪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像她那样随意的就当一个男人的妇情,谁知道她肚里孩子到底是不是个杂种?
他无情的话语与残酷的赶走我妈咪的手段,让她几乎无法承受,自己那些年来对他付出的真心,竟会被他如此不堪的嫌弃与厌恶。”
“所以,你母亲她在生下你没多久后,就杀自了?”
“嗯。听我姨妈们说,她第一次是呑安眠葯的,但那时,被发现得早,送医后,很快的就被救了回来;第二次想要跳楼,也是姨妈们救她的。
再来许多数不清的杀自…都是我那三个姨妈轮
救她回来的,直到最后一次,她割腕
了太多的血,终于不治…”
她哽咽的低语终因事件结束而停止,气氛也因而凝结,直到他冷冷的话语打破了这份僵凝…
“所以,这就是你坚持不想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害怕会对我付出一切之后,下场却和你母亲一样?”
“是的,这就是我心底最深的恐惧,现在我都告诉你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提出这种建议了。”
“如果,今天你不曾对我有心动的感觉,那么,你会不会让我当你的极品情人?”
“会。”
她毫不迟疑的回答,竟让他一向冷硬的心,奇异的滑过一道暖
,不曾有过的感动在他的血
里
唱著。
他不认为自己懂得什么叫爱情,在他的世界里,那种东西理应不存在,他也不相信会有那种东西;在他的世界里,除了争权夺利,比别人更強以外,别无其他。
但,眼前这个女人却因对他心动,而拒绝了他。
不过,他不会因为这样,而对她产生情感,势在必得的决心反而会变得更加的坚定。
因为,他相信付出感情的人,只会失去理智,所以当她在面对他时,他不必害怕她会伤害他,当然也不必再时时刻刻的防范她。
就像现在这样,他总是在相处的当中,不自觉地放松自己的心情,并眷恋与她相处的时光,而且随著接触的时间增长,他对她的防心也在慢慢的卸下当中…
于是,他做出连自己都觉得讶异的举动…上前从她的身后,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给予她温暖的安慰与支持,对于她心底深沉的难过与遗憾,只能用无言的行动来表达。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道:“安佳,我想,你现在很难马上请我喝一杯咖啡了。”
“啥?”安佳对于他无言的拥抱—原本是一阵感动,谁知,他一开口,却说出如此杀风景的话,让她为之傻眼。
“你的咖啡机忘了揷上揷头,我想,它不可能煮成,所以,你欠我一杯咖啡,为了给你一次补救的机会,你明天早上十点到我公司楼下等我。”
顺著他的手指,她看见自己竟然粗心的没有揷上揷头,忍不住大声呻昑了一声。“我可以现在马上做补救。”
“现在时间太晚了,明早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十点钟就会结束,我们再一起吃饭,你也把你的访问稿拿来,我或许会让你做个访问。”
“真的吗?谢谢你,明早十点,我一定准时到。”
他让她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让她的眼睛对上他的,才开口道:“明天见。”
他不会说任何安慰人的话,一个无言的拥抱已是他的极限,而对她的心疼,他不由自主的以答应让她做采访的方式来取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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