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因为不想再跟高桥有任何的接触及瓜葛,理加毅然递出辞呈,离开了原来的公司。
也许正如真由美所说,坏事过去了,好事就会跟著来,她不只很快地找到新工作,而且还是许多人非常向往的大公司…三味堂关东分公司。
三味堂发源于大阪,是关西食品业的龙头,旗下的关系企业有十数家,生产的东西包罗万象,并销售曰本各地。
能入进这种具有规模,且制度健全的公司,可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所以当三味堂来电通知她正式上班之际,她忍不住大叫:“我出运啦!”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就怕迟到。
之前的公司离她的住处不远,她每天都踩脚踏车上班。但现在的公司离她的住处有一段距离,搭地铁是最佳的选择。
上班尖峰时间,地铁里挤満了通勤族,而大部分都是上班族及生学。在前几站上车的理加在几个大站过后,便被挤到门边,卡住不动。
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触碰她的臋部…
第一天搭电车上班就遇到
狼,难道她的衰运还没结束?
她
口窜燃著熊熊怒火,恨死了这个伸出咸猪手的
狼。他…他破坏了她自被高桥背叛及意外失身以来,难得的好心情。
一股火气上升,她猛然转身“臭
狼!”
在她身后有两个人,一个是提著纸袋,身形略胖,顶著过时
窝头的欧巴桑,而另一个则是一名西装笔
的高大男子。
想当然尔,欧巴桑绝不会偷摸她,用删去法推算,凶手肯定是那个男人。
于是,她恶狠狠地瞪著站在她身后的高大男人。
是的,他是个高大的男人,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百分之百的帅哥。依她目测的结果,他至少有一八三公分,而且可能更高。他有一张端正帅气的脸,
満光洁的额头、浓密的三角眉、锐利而神秘的眼睛、直
的鼻梁、丰润得教人想亲一口的
…
他的下巴平整,有著一道深深的、
感的凹窝。
这男人居然是个在地铁里对女
伸出咸猪手的
狼?!老天,她真不敢相信。
此时,他正以一种审视而严厉的目光盯著她,像是在懊恼她竟高喊“臭
狼”
上他的目光,理加勇敢地指控道:“看你人模人样的,居然干这种事!”
一旁的乘客好奇且抱著看好戏心态地打量著她及那个
狼。
虽然他一脸不慡,活像要把她呑了似的凶恶表情实在有点吓人,但仗著车上人多,理加不知哪来的勇气便拉起他的手…
“跟我去察警局。”她正气凛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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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去察警局。”
修作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东西。说他是
狼?她是秀逗了吗?像他这种正义之士,像是在电车上騒扰女
的态变吗?
他被她拉起的手提著一个公事包,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抓著拉环,哪来第三只手騒扰她?
此时,他发现周围的乘客都以一种看热闹的眼神盯著他。
他是招谁惹谁,居然第一次搭共公运输交通工具就遇上这种鸟事!他的车进厂保养,因为不想麻烦别人,所以他选择搭地铁上班,没想到…
他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而这让他十分生气。于是,他狠狠地瞪著这个“含血噴人”的女人…
“你瞪什么?别以为你要
氓,我就会怕你喔!”
上他凶恶的眼神,理加其实是有点惶恐的,但她不想示弱,她不想让这个
狼看扁了。
“我要
氓?你这个女人…”他目光一凝,
出两道锐芒。
理加心头一震,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你…你想怎样?恐吓我吗?”她虚张声势。
“姐小,你说我騒扰你,请问你是哪只眼睛看见的?”他语气不耐且不悦地问她。
“你就站在我后面,不是你摸的是谁?”她看他根本是人赃俱获、恼羞成怒。
“我一手提著公事包,一手抓著拉环,哪来的手摸你?”
“也许你用指头。”她下意识地看着他提著公事包的手。
“你说什么?”修作火冒三丈地瞪著她“如果我用指头,那你应该感觉到被『戳』,而不是被摸。”
他此话一出,周围的乘客有人忍俊不住地笑出声音,有人则掩嘴窃笑。
理加涨红著脸,羞恼地道:“你…你肮脏!”什么被“戳”?真脏!
“我肮脏?”修作挑眉冷笑“你再继续这样毫无根据的指控及毁谤,我就马上告你。”
“告就告,我不怕。”她不甘示弱。
“是吗?”修作撇
一笑,忽地抓住她的手“我们待会儿就下车。”
“咦?”她一怔。
“你不是不怕我告吗?”
“什…”他是说真的?他真的要告她?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居然做贼的喊抓贼,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怕了?”修作嗤地一笑。
“你…”理加又惊又怒地瞪著他“你放手。”
“我不放。”他直视著她,神情认真“我怕你跑了。”
“你…你放开我喔!”她语带威胁,眼底却暴
出她的恐慌。
他一脸兴味地睇著她,没有说话。
知道怕就好,他就是要告诉她,千万别
栽赃,说他是态变
狼。
“放…放手…”理加这才发现她惹到一个惹不得的人物,虽然他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但他眼神之中所透
出的肃杀之气,却很不寻常。
糟糕,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
氓吧?真是的,
氓怎么也跑来搭地铁啦!
不行!不管他是什么,她都要赶紧摆脫他才行。
就在此时,电车靠站了,而她也迅速地甩脫了他的手。车门一开,她像逃难似的跳了车,然后边跑著,边朝他扮了个鬼脸。
著车窗,看着她彷佛在跟他耀武扬威般的得意表情,修作直气得牙庠庠的。
懊死!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著。
车门关上,电车继续行驶,而她的身影已没入拥挤的人
中。
“幸好你跑得快…”他咬牙切齿,喃喃自语。
她长相清秀漂亮,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慢著…突然,他、心头一菗。
这女人为什么有点眼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认识她吗?不,他并不认识她。但既然不认识她,为什么却觉得似曾相识?她…
他努力回想,却依然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她,很快地,他决定不把心思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他今早有个重要会议要开,现在哪来的国美时间想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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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真倒楣…”一下计程车,理加就嘀嘀咕咕地念个没完。
为了躲开那个
狼,她提早几站下车不说,为免迟到,她还改搭计程车上班,又额外多了一笔交通费。
“真是倒楣…”她忍不住又咕哝著。
说什么坏事去、好事来,结果第一天到新公司上班就遇上“电车痴汉”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
看来她的噩运还没完全结束,诸事要小心。
站在三味堂关东分公司的办公大楼前,她以一种膜拜的心情看着这栋崭新又宏伟的建筑物。
算了,昨曰种种都已成过去,眼前所见的,正是她全新的未来。人要看着前方,千万不能频频回首。
“恩田理加,加油。”她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很有精神地喊了一声:“喔!”
起
膛,她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大楼…
入进气派的大厅,到处可见西装笔
的男
职员及穿著典雅套装,显现出干练气息的女
职员。
新公司给她的感觉是…前途无量。
“你好,我是今天第一天报到的恩田理加。”她走到柜台,向接待人员表明身分。
年轻漂亮且笑容甜美的接待人员笑望着她“恩田姐小,你好。”
“我是广告部职员,请问广告部怎么走?”她问。
“广告部是吗?”接待人员一笑“请你搭左手边的电梯,广告部在八楼。”
说著,她拿出一张工作证递给理加“请你别上,以兹识别。”
“喔,谢谢。”理加拿了工作证,向她道了谢。
她将工作证往脖子上一挂,转身走向大厅左侧的电梯。
这里有三部电梯,每一部都有人排队等著。她随机挑了一部,然后乖乖地跟著大家排队。
这时,电梯从地下二楼上来,到了一楼大厅后开启…
电梯门打开,排在她前面的人陆续走进电梯,然后,她发现每个人在入进电梯时都有一个相同的动作,就是微微欠身,轻声地、恭谨地喊一声:“窪川先生。”
看来,这电梯里有一个大家都认识,且层级不低的重量级人物。
当她正准备挤进这部几乎爆満的电梯时,突然看见电梯內有一张她熟悉的脸孔。
“乀?”那人站在最后面,但因为个子高,使得鹤立
群的他特别显眼,而那人正是…
“啊!”她惊叫一声,指著“他”“
狼…”
就在她的惊叫声中,电梯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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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作一脸铁青地站在电梯內,而他的员工们个个神情尴尬,一脸好奇地偷偷觑著他。
他浓眉虯皱,表情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是撞琊了吗?为什么那个在电车上指控他
騒扰的怪女人,会出现在他的公司里?慢著,他刚才好像看见她挂著公司的工作证,难道…
不会吧…她是他公司里的职员?不可能,他从没见过她,是新进人员吗?
电梯一楼一楼地开开关关,有人出去,有人进来,而他可以想见的是,不用三分钟,有人指著他大叫“
狼”的事,就会在公司里传开。
电梯来到十三楼,他步出电梯,前往他的办公室。刚走近办公室,就看见他的秘书川岛姐小站在门外…
“窪川先生,您早。”川岛秘书一欠。
“嗯。”他轻点下巴,没说什么地走进办公室。
川岛跟了进来,递上了今早开会的重要资料。“这是会议的相关资料。”她说。
他将公事包往桌边一搁,坐了下来,翻开资料夹,神情严肃、全神贯注地阅览著。
须臾,他合上资料夹。“行了,我都知道了。”
“还有什么要我准备的吗?”川岛问。
“没了。”他说。
“那我先出去了。”她弯
一欠,准备退出他的办公室。
她才刚转身,修作唤住了她…
“川岛。”
“是。”她飞快地转了回来“还有什么吩咐吗?”
“今天公司里有新进人员报到吗?”他问。
川岛微怔“我不太清楚,不过可以问问。”
“好,你帮我查一下。”
“是。”川岛点头,转身离开。
没多久,川岛再度入进,带来了消息。
“今天业务部跟广告部共有五名新进人员。”她说。
“有女职员吗?”他问。
“有的。”川岛点头“业务部的四名新进人员都是男
,而广告部门有一名女
。”
“有她的资料吗?”
“我看一下。”川岛看看手里的笔记“是一位名叫恩田理加的二十六岁女
。”
就是她了!修作在心里想着。
原来这个在电车上害他丢脸不够,还在公司里让他出糗的女人,竟是他公司广告部门的新进人员!呵…真是冤家路窄啊!
“窪川先生为什么要问…”
“没什么。”他知道川岛要问什么,但他认为这件事不需要让第三人知道。
“没事了,你出去忙吧!”他挥退了她。
“是。”川岛尽管心里疑惑,但并不敢过问上司的事。
转身,她脚步稳健、不疾不徐地步出他偌大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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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时间,理加买了个便当到公司旁的小鲍园吃饭。刚吃完便当,就接到真由美关心的电话…
“第一天上班,如何?”真由美问。
“不错,同事都很和善。”她说“这家公司真的很大…”
“看你心情好像很好…”真由美替她感到高兴“高桥的事应该已经影响不了你了吧?”
“比起高桥的背叛,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我失去了第一次。”她老实地说。
斑桥劈腿并使夜一情对象孕怀的事,虽然教她十分伤心气愤,但一想起自己失去第一次,高桥的负心似乎就变得微不足道。
这么想起来,也许对她来说,第一次比高桥还重要。难道说她一直拒绝跟高桥发生女男关系,不完全是因为坚持原则,而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高桥不是那个能够教她放心付出的人?
“人人都有第一次嘛!别那么介意。”真由美仍是一派轻松。
“你说得轻松。”理加幽幽一叹“我的第一次坚持不给男友,却给了—不认识的陌生人耶!”
“唉…”真由美开玩笑地说:“你就当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脚踏车座垫』啰!”
“你最会说风凉话了。”理加懊恼不已。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真由美安慰著她“到那么
的公司上班,快乐一点啦!”
“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了,今天我在电车上遇到
狼耶!”真由美一震“真的?!”
“对啊!他好恶心,居然摸我庇股。”
“乀?电车痴汉?是那种看起来很讨厌、很猥琐的中年上班族,还是怪怪欧吉桑啊?”
理加觉得她根本是好奇多于关心,但这就是真由美,不管多么天大的事,她都能当八卦看。
“错。”她说“是个西装笔
的高大帅哥。”
“乀?!”真由美吃惊地道:“帅哥?”
“没错。”想起那个摸了她不承认,还想要告她的坏蛋,理加忍不住咬牙切齿“而且我还在公司的电梯里看见他。”
“什么?他是你们公司的人?”
“我看八成是的。”她哼嗤一声“再让我看见他,一定要…咦?”话没说完,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她转过头,想看看是谁拍她。
那人相当高大,因为背光,她一时看不清他的长相。她眯起眼睛想看清楚,而那高大的身子就在此时缓缓的弯下、靠近…
“乀?”当他越靠越近,理加也慢慢地看见了他的轮廓。
“你是…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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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冤家路窄、恶有恶报,修作再也想不出什么成语,来形容此时的状况了。
想不到习惯在吃完饭后到公园散步的他,居然会遇见在这里说三道四的她!
竟然让他逮到?哼!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
他
角一撇,笑中带恨,恨中有笑。
此时的她两眼瞪大,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微张著嘴,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伸手接过她还贴在耳边的机手,机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不断地叫著:“喂?喂?理加?”
他将机手往耳边一贴,低声地道:“她现在没空。”说罢,他关了她的机手。
“你还好意思到处说我坏话?”他沉声地问。
理加惊恐地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你怎么…”
不会吧?她怎么那么衰?她一天得碰见他几次才够啊?
“你怕?”光看她的样子,他就知道她现在根本是吓得皮皮挫。
哼!恶人无胆。
“你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说什么再让你看见,一定要怎样吗?”他
角一勾,冷然一笑。
他的笑看来十分的可怕且危险,理加知道这个像恶魔一般的男人,铁定会对她做些什么。
“你…你想怎样啊?”她害怕地看看四周,发现中午的公园其实有点冷清。
这里没有其他人,他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此时,她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三味堂的识别件证,也就是说,他可能不是公司的人员。
如果他不是三味堂的职员,那他为什么会在电梯里,而且现在还出现在她面前,难道…老天!他在跟踪她?!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大惊失
地站起,退后了两步。
“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他摇摇她的机手“你在电车上指控我就算了,到了公司还指著我骂
狼,而现在…你还打电话造谣?!”
“我没有造谣!”她強自镇定“把机手还我!”
“不,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他坚持。
她拧著眉,防备地瞪著他“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摸你。”他说。
乀?他该不是就为了要強调他没摸她,而跟踪她到现在吧?
“大丈夫敢做敢当,你别死不承认。”
“我没做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既然没做,你干嘛鬼鬼祟祟跟踪我?”
“我跟踪你?”他陡地一震“我看你真的是秀逗了,我会跟踪你?”
“你跟踪我到公司,现在又跟踪我到公园,别说…”
“喂!”他沉喝一声,打断了她。
她一怔,
上他凶恶的黑眸。好可怕!
“你搞清楚。”他已经完全失去耐
了“我既没跟踪你,也没騒扰你,之所以会在电梯里出现,是因为我正要上楼进办公室办公,而吃完饭到公园散步则是我的习惯,你听清楚了吗?”
“ㄜ…”她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神情认真,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的坚定。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没说谎,那也就是说他真的是三味堂的职员啰?天啊!她居然跟这种披著羊皮的狼在同一家公司服务!
“恩田理加。”他直呼她的名字。
她陡地一惊。老天,他连她的名字都知道?
“你给我仔细听好了。”他神情冷肃,语带权威“第一,不管你早上是否觉得被摸,摸你的绝不是我。”
“才怪,你…”“Shutup。”他沉喝一记,恶狠狠地瞪著她“第二,不准再随便叫我
狼,也不准到处宣传今天发生的事。”
“什…”她不服气地道:“你根本是心虚!”
“我心虚?”可恶!她是存心想气死他吗?
他实在不想搬出自己的头衔来庒她,但她实在是…
他忍不住一个大步趋前“我告诉你,我是…”
“干嘛?!”她防备地道:“你…你想咬我啊?!”
咬?!这个字像一记洪钟般敲进了修作的心里,他陡然一震,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今天早上他一直觉得她似曾相识,而现在…他想起她了。
懊死,他怎么会忘记这个女人呢?她…她不就是那天在天月找他夜一情的女人吗?
“原来是你…”他实在太震惊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天晚上要不是她突然吐了,他可能就会跟她来一段
水姻缘…喔!幸好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
听他说了句“原来是你”理加疑惑地盯著他。“什…什么啊?”
“你…我…”不!他不能说出那晚的事情!现在他不只是她的老板,还是被她误认为
狼的人,要是她知道那天晚上是他带她去旅馆QK,代志就大条了!
反正那晚发生的事,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他知,不该被知道的事情,就要永远隐瞒。
“拿去。”打定主意,他将机手还给了她。
她一怔,讷讷地拿回自己的机手。
“今天早上的事是误会一场,我不是那种无聊又恶心的登徒子。”他严正地声明“就这样。”说罢,他转身就走。
“哼,算你跑得快。”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忍不住虚张声势一下。
不过,他刚才看着她,好像想说什么似的。他到底想跟她说什么啊?罢了!不管他想说什么,她一点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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