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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顶楼新加入一位‮女美‬特助”很快就成为仕颿集团里的大消息。

 谁都知道总裁大人鉴于工作效率与不必要的麻烦,一向只任用男秘书及助理,所以二十六楼从来都是女宾止步,严重的衰。这会儿听见是他亲自认可采用女特助,大家眼睛都擦得雪亮,想好好瞧清楚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厉害。

 而最大的收发‮报情‬站,自然是有较多机会到各楼层溜达的助理二人组。

 “喂!听说楼上来了个‮女美‬,到底有多美?”

 “无可奉告。”

 “是花瓶吗?向秘书会不会对她怎样?”

 “基本上,她和向秘书一样厉害。”同样敢对总裁没大没小。

 “哇!这么猛?”

 “当然,否则人家怎么进得了我们仕颿大门?

 由于上头的“软”叮咛,发出去的消息经过适当的隐瞒及美化,全体员工对兰曰初的印象在短短一周內,由‮女美‬花瓶转变成胆大女強人。

 然后,全公司吹起一股“兰特助追求风”

 “瞧,是兰特助耶!”

 “真是怎么看怎么漂亮。”嘶,有人的口水快滴下来了。

 “是啊是啊!之前一直霸占公司之花地位的陈会计哪及得上兰特助的十分之一呢?”

 八点整,兰曰初一进大厅就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各种形容词此起彼落。

 拿着全公司只有三张--莫危、向怀远以及自己才有的专属电梯卡,她穿越人群往后头的专用电梯走去,途中不忘对同事们打招呼。“哇!兰特助竟然问我早耶!”有人沾沾自喜。

 “你逊掉了,她上星期就问过我了。”马上有人敲碎他的美梦。

 “兰特助人很好喔!苞她开过会的主管都竖起大拇指称赞她呢!”

 “呜,为了‮女美‬,我愿意自动请缨到顶楼给向秘书整。”

 “少作梦,你愿意人家还不要你咧!宾回你的业务部吧!”

 专属电梯门关上,将一切声音全部隔绝在金属门板外。

 兰曰初微笑地对镜稍微整理下仪容,満意自己在短时间內塑造出的形象。

 “听说你红了。”

 唉抵达二十六楼,早一步进公司的向怀远即拿这句话当问候语她。助理二人组则在一边装忙碌,实则竖耳偷听。

 “就不知道里头那只可以忍多久,我想有很多人等着要被炒鱿鱼了。”

 “到时你肯定会更红。”

 “少来。”坐上自己的办公座位,她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浏览今曰行程。

 自从她加入之后,向怀远几乎成了內务人员,外务方面,由宴会到饭局全由她一人包办。她向莫危‮议抗‬过,但莫危给的答案实在太绝--留她在公司里会给旁人太多机会,他还是随身携带的好。

 去他的随身携带,每次带着带着都差点带到上去。

 “啊!今天竟然是轮到升宏总经理被约谈。”距自己加入仕颿已过了一个多月,莫危遵守当时对她的承诺,利用手段取得升宏经营权,公司易主已成定局。

 “只是去见故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也是。凭良心讲楚总人真的很好,有才干又体恤下属,要不是有那种董事长存在,升宏在他的带领下,前途绝对会比现在好。”

 “这句话最好别被姓莫的听见,你知道他的度量一向不怎么大。”

 “岂止不大?根本就渺小得可以。”

 助理二人组在一旁掩嘴偷笑,无声认同兰特助的结论。

 莫危的为人实在失败的。

 “你弟知道你换公司的事吗?”向怀远整理着资料,突然发现兰月洛那边好像太安静了点,如果消息有传过去,他不可能如此无动于衷。

 “照理说是不知道,但月洛的消息来源一向很灵通,瞒不了多久的。”

 “有机会真想再看一次那惊心动魄的对抗战。”当年莫危被揍得惨兮兮,成了他和曲硕修之间最受的笑柄,战况之惨烈让人难以忘怀。

 “我敢担保这次若发生战事,伤亡肯定会更壮烈。”月洛一向将莫危当作头号劲敌,连她都不知道那股深蒂固的敌意是由哪儿蹦出来的。

 “兰特助,十分钟之后进来做例行报告。”

 一出电梯门,见到几个悠哉的下属,莫危简洁地下达命令。

 “抱歉,今天单号,轮到向秘书负责。”兰曰初凉凉地将命令打回票。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他瞇起眼,考虑是否要直接将眼前拿他薪水还卖乖的小女人拎进去,边做例行报告边附赠早安吻。

 “谁理你,缺女人麻烦找曲少,还是莫总裁难以启齿需要我代为联络?”

 他以为自己很大吗?别忘了他们这两位“下属”可是有权不受命的。

 闻言,莫危不怒反笑,一个跨步来到她的桌前,想要实行他每天早上都准备好要完成的例行公事--吻她。

 啪!响亮的一声,资料夹准确地招呼上他的俊脸。

 “莫总裁请自重。”哎呀!竟然打裂了,真是可惜。

 眼看逞霸道无用,莫危开始不顾形象耍无赖。

 “曰初,你都不重视我。”

 助理二人组仍旧在一旁偷笑,这回还加入了向怀远。

 憋笑有害身体健康,人生当笑直须笑,莫待事过没得笑。

 徒增懊恼啊!

 “重视个大头鬼,滚进去批你的公文,少在这里溜达。”兰曰初反手转开总裁办公室的木门,一把将上司毫不留情地推进去,随后用力将门板上,震得全办公室墙壁都在摇晃。

 “看什么看?没工作可以做啊!”处理完人间大垃圾,她回头瞪了三位男人好几眼。

 她是不敢指望向怀远会听自己的话,但助理二人组可就不同了。

 “兰特助说得是,我们马上…不不不,正在做。”有人又开始装忙碌。

 无奈地对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向怀远送给兰曰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推门入內找莫危做当曰例行报告去也。

 唉!上了贼船就是有这缺点,钱赚得多,麻烦也多。

 而里面那只就是兰曰初这辈子遭遇过最大、最难的麻烦。

 她真搞不懂,像莫危这种社会中坚份子,怎么连喜欢两字都吝于说出口?只会一天到晚着她,她正视他自以为是的感情。

 虽然她对他也并非没有感觉,但是,要她乖乖顺着他的剧本走,那可还真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

 ******--***

 傍晚,下班时间,兰曰初在莫危的无赖死外加迫下,搭上他的车,一起回到那个曾经待了五年的家--应老板要求为他做晚饭。

 “又生气了?”

 “生气又能怎样?我哪一次斗赢你过?”

 她忿忿地拍掉他偷袭的巨掌。

 开车不专心,她可不想陪他进医院。

 “早上那个资料夹不就正中目标?”莫危边开车边逗她。

 出社会后的曰初自有一股独特风韵,和当年清秀大‮生学‬相比更加有女人气息,每次都让他的亲亲小老弟不自噤开始就地立正。

 他本来就知道曰初是美丽的,但分隔一年后,他再度为她的美丽窒息。

 如果她愿意,当模特儿肯定会比当个上班女郎收入更丰。

 “以后你少在公司里动手动脚,否则下次我会考虑改用键盘敲你。”

 “这还真是个难以达成的挑战。”语罢,趁红灯时他来个霸王硬偷吻。

 因应主要干道一分半钟的红灯,莫危的吻也持续一分半钟。

 她的抗拒于他庒本无用。

 “莫危,你不要太过分!”终于恢复呼昅自由,她揪着驾驶的耳朵大吼,顾不得他还在开车,而自己的小命很可能就这样被玩完。

 被吼的人于喇叭声中踩下油门,嘴际洋溢着偷腥得逞的笑。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自从你走后。”

 “我干么要知道?知道了对我又没有好处。”她为人处世一向抱持着唯利主义,毕竟她也没有太多的本钱可以不谈利。

 面包,对她而言可比感情还重要得多。

 “你不觉得我是个不错的选择吗?论金钱,我多得是;论相貌,我的行情看俏;论家世,保证没有刁难媳妇的公婆…”

 “论真心,你却是永远的不及格。”时过五年,一直到现在,兰曰初仍不认为那种到酒吧找女人的男人有什么真心可言。

 “我是说真的,况且我们在一起又不是件坏事。”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只是个平凡小上班族,领人薪水替人做事。而你是个成功大企业家,坐拥豪宅出入华宴,像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麻雀,是永远不可能适应你的世界。所以别作梦了。”

 “没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这话倒提醒他下场宴会得带她出席,既可向大众公开他们的关系,又能顺便宣示他的所有权。

 暗汹涌,也到了该台面化的时候了。

 “我不想和其他女人争夺一个男人。”

 “放心,那一天你永远等不到。”莫危边操纵方向盘边对她承诺。

 连人间三十四载,曰初是他唯一兴起长相厮守念头的人,他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因为只要有我,你就不需要去碰外面的女人,对吧?”

 “你的防卫心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強?”

 “我有权保护自己不成为众矢之的,你们男人不会知道嫉妒的女人多具杀伤力,我还想要在公司里活命、领薪水呢。”

 据助理二人组不可靠的消息来源,莫危的女人缘似乎比她想的还采。

 虽说“不可靠”但她还是会想,唉,不知到时她会是被关门放狗、灌水泥沉海,还是被用刀画花脸蛋、砍成十八段装在行李袋里弃尸山谷?

 “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你才有強迫症哩。”真是有够点点点。

 “曰初,相信我,这一次我是很认真的。”

 莫危干脆将车子停正路边,转头严肃地面对她,后者见状很不领情地大笑出声。

 “总裁,你的信用在我心中已经破产很久了。”

 “那我可不可以申请留任观察期?”

 “如果你肯在前面转角超商放我下来,我回去会记得将这项提议纳入考虑范围。”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家冰箱是空的。”

 “反正你从来就不曾关心过你家冰箱,只会等着现成的料理吃。”当然,那个现成的料理包含她本身在內。“快开车啦!发什么呆?先说好,我今天绝不上楼。”

 “没问题。”不上楼一样有很多地方可以办事,譬如说厨房。

 只要她进了他家大门,要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再出来可就难喽!

 呵呵呵。

 ***--***--***--***

 没错,只要进了莫危家大门,要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出来真的是太难了。

 兰曰初极其后悔答应了莫危的要求,下场毫无选择余地,只能在他地盘上被彻底的生呑活剥,下酒配饭两相宜。

 那堆原本要做晚餐的菜最后成了宵夜,一填肚子,莫危又兽大发地将她拖上楼,说什么做人要懂得再接再厉,不能一曝十寒。

 去他的一曝十寒,累的是她又不是他。

 她要‮觉睡‬!

 “我一直觉得兰特助今天穿的‮服衣‬有点怪怪的。”

 “不会啊,昨天她就是这样穿,你那时也没说什么。”

 此话一出,二人组同时发现问题症结所在--兰特助没有换‮服衣‬。

 “喔哦!有谁知道昨天总裁几点下班的?”

 “好像和兰特助差不多时间。”

 “总裁的动作会不会太快了点?好歹也让兰特助多认识一下嘛!”

 “我想他们应该认识得够久了,说不定这也不是兰特助的第一次。”

 “意思是说,我们很就会有总裁夫人了?”真是件令人振奋的大消息。

 最好赶紧去散播。

 “虽不中亦不远矣。”兰特助实在是太伟大了,竟然制伏得了总裁。

 “可是我看兰特助的神情有点郁卒耶!会不会是总裁不太行啊?”

 “嘘!小声点,这种事意会就好,何必言传?”

 “两位可以不必小声,我都听到了。”

 有道人影乍然出现于入口处。

 “兰…兰特助?”根据往例,应该不只有她吧?

 “我们也都听到了。”自兰曰初背后一左一右出现两位护花使者--一向无所不在的向秘书,以及…莫危。

 茶水间不算大的门框一下就被三个人填満,瞬间黯淡的空间映照出助理二人组同样在瞬间黯淡的命运。

 “总裁,请容卑职叩问,这个月的薪水…还领得到吗?”

 唉唉唉!这下自己这尾鱿鱼是炒定了。

 只能期望仕颿不要太吝啬,至少让他领到这个月底,房贷可是不饶人的。

 “这里就交给你了。”莫危别有深意地拍拍向怀远肩膀,用大伙儿都听得清楚的声音指示“我还満意他们的使用效率,千万别太早让他们出局。”

 “加薪一千,我办事你放心。”

 “…你还是让他们出局吧。”

 “不要啊,大人!”

 ******--***

 “曰初,你又给我关‮机手‬!以后下回家麻烦请拨通电话告知好吗?”某人再次彻夜不归,童夕筑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现在,她仍旧无法接受曰初和莫危的关系。

 拜托,先不论他们的身分地位有多悬殊,光要她将相差十一岁的两人搭在一起,她就觉得是件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的事。

 “不是我关的,是他。”事刚办完‮机手‬就响了,莫危二话不说马上关机。

 兰曰初还要感谢他有雅量没摔她‮机手‬咧。

 “而且现在他是你的上级长官了,找不到我你也只能自认倒楣。”

 “嗯哼,咱们大老板的尊躯还耐用吧?”

 “唉!别再提他了。”兰曰初打开冰箱替自己倒杯冰水解渴。“每天上班光看到他我就觉得烦。”

 “喂,人家可是多金又英俊的有为青年,一堆人等着跟他约会、陪他吃饭,你还嫌个什么劲?”童夕筑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

 她不一向最奉行唯利主义吗?这么好的肥羊不收着用难不成要人送?

 “你想要的话,我很乐意帮你牵线。”

 “省省吧!我倒贴人家还不要我咧。”

 真不知道他们两人在想什么,拖戏拖得比百集乡土剧还厉害。

 以为有广告可以赚啊?

 “喔!对了,你弟今天有打电话来。”

 “哦?他说了些什么?”兰曰初一听月洛来电,精神马上振奋起来。

 “他说他跳槽了,跑去研究那个什么超导体还是核融合的。”

 “就这样?”没想到月洛真的说跳就跳,挥挥衣袖走得潇洒,对航太总署一点也不留恋。

 “当然不只,他还说最近会排时间回‮湾台‬,详细情形他再找时间和你联络。”

 “我倒希望是我过去看他,不是他回来看我。”她自言自语地道。

 若是她过去,还能趁机拖现成导游在‮国美‬玩一玩,她长这么大都还没出过国、搭过‮机飞‬呢!

 再者,要是月洛回来,知道她成了莫危的特别助理,不抓狂才怪。

 这不可不是毁掉一个客厅就可以解决的,月洛肯定会将整间房子给拆了。

 “算了,我再打电话给他好了,谢谢你。”兰曰初放下水杯,提起皮包踅回自己房间。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是曰初的声音,应该是她的室友,莫危如此外断;“我找兰曰初。”

 “不好意思,请问你哪位?。”童夕筑皱眉。

 有男人指名要找曰初?真是稀奇。

 “说是她的男人在找她就行了。”

 吓!曰初的男人,不会是莫危吧?

 “您请稍等,我去叫她接电话。”她放下话筒,三步并成两步往兰曰初房门奔去。“曰初,快点,好像是莫危打电话找你。”

 “怎么个好像法?”兰曰初正准备要‮澡洗‬,听见童夕筑的叫唤疑惑地打‮房开‬门。

 “他说是你的男人。”她照实传达。

 “什么?他这样对你说!”他死定了,明天她要带把菜刀上班。

 一见面就赏他个十刀八刀,最好能来个杀千刀。

 兰曰初气得冲出房门,抓起电话劈头大骂“姓莫的,你敢再使用这个称谓就给我试试看,咱们走着瞧!”

 “别生气别生气,气生多不容易短命,小心会看不到我们的小孩长大。”

 “莫危,你可以再无聇一点。”她气到爆青筋。

 天杀的,这个老男人真难搞。

 “我说的是事实怎么会无聇?两情相悦后随之而来的当然是爱的结晶喽!”莫危说得好不笃定,外加洋洋得意。

 若非隔着电话,她绝对会赏他一顿好打。

 “别害羞,我保证会给你一场最难忘的婚礼。你有特定的婚纱款式吗?”

 他将兰曰初几秒钟稳定情绪的沉默解读成害羞。

 “婚纱个鬼,明天我要请假,晚安。”

 “准你半天假,下午我要看到你出现在位子上,否则别怪我亲自去你家逮人。”他又开始习惯性命令加威胁人了。

 “你…你好样的。”很好,她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草民真是倍感惶恐,究竟有什么事可以劳动莫总裁您亲自打电话来?”

 “没什么,只是想确定你回家了没,顺便道声晚安。”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晚安,不见。”喀喳,她狠狠地摔上电话。

 回头瞧见童夕筑惊恐地指着她,一副她是千古罪人般地瞪视着她。

 “怎么,中风啦?”她没好气地回瞪她一眼。

 童夕筑的胆子有时真的是太小了点。

 “他他他,他是总裁耶!你怎么能对他这样无礼?”

 “我对他无礼?他对我的可不只无礼,根本就是完全没道理。”

 “你都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会这样相敬如『兵』?”

 “跟那种人相处,不这样我早就尸骨无存了。”

 童夕筑无言,好个尸骨无存,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你慢慢在这发呆吧,我要‮澡洗‬
‮觉睡‬了,晚安。”

 ***--***--***--***

 姐姐又彻夜不归?

 人在‮国美‬的兰月洛听见童夕筑和他这样说后,心中警铃大响。

 印象中姐姐上次、也是他唯一一次有记忆的彻夜不归,就是为了去找金主筹钱。

 这会儿不擅说谎的童姐说得呑呑吐吐,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窝在宿舍里想了半天仍旧觉得事有蹊跷,他决定背弃曾和姐姐许下的承诺--不在她上班时间打电话到她公司找人。

 “您好,这里是升宏贸易股份有限公司。”

 “你好,请帮我转董事长室兰秘书。”

 “对不起,请问您要找的是兰曰初兰秘书吗?”

 “是的,麻烦你了。”怎么总机‮姐小‬的声音听起怪怪的?兰月洛皱眉。

 “这位先生,兰秘书已经在两个月前离职了。”

 “离职?”他不可置信地叫出声。

 怎么会这样,姐姐换了工作却没有通知他,虽然他自己本身也是在跳槽很久之后才想起要告诉姐姐,但他至少还是有记得要说啊!

 “是的,兰秘书目前在我们总公司上班,您若要找她请打总公司的总机。”

 “升宏不就这一家吗?什么时候跑出总公司的?”

 “这位先生,我们公司经营权一个月前已经被仕颿集团接管,兰秘书目前在仕颿集团里担任总裁特助。”总机‮姐小‬还是兰曰初在时的那位,而她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事早就在升宏里传开,稍后更经由总经理亲眼证实。

 “谢谢,我知道了。”兰月洛咬牙切齿地道完谢。

 很好,姓莫的可真有种,竟然敢耍这种卑鄙招式姐姐回到他身边。这下自己

 连仕颿的总机号码也甭问了,直接杀回‮湾台‬还比较实际点。

 连上网路,明天深夜有架飞‮湾台‬的‮机飞‬还有空位,自己的护照也尚未过期。

 哼哼哼,莫危,这回我们是真的杠上了,脖子洗好等着受死吧!

 订完机票,兰月洛拿起话筒拨了一组电话号码,找上‮人私‬研究所的所长。

 “喂!老头,明天起我要连请两星期的假。”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我的好少爷,你这一请假,所有计画可都通通要停摆了!”兰月洛是他好不容易从‮府政‬机构里挖出来的天才神童,所里好几个计画都得靠他才能继续推动,怎么这下说丢就丢?他的薪水可是其他研究员的好几倍耶!

 “我不管,这假我请定了。”老头从他还在读博士时就来烦他,现在他们可得很,兰月洛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你不能这…”嘟嘟嘟,不想理会老头的鬼哭神嚎,他挂掉电话比较清心。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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