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了一探西门澈这位高人,耽误了一个上午,金时萝回到家里,马上钻进电脑视讯室,发现视讯有人待机。
她随手按下一个键…
萤幕上出现金提
的脸,他脸上漾着调侃讥笑,手拿着那瓶贵到吓死人的葡萄酒晃呀晃的。
“你可回来了。”
不用说,她知道等一下就会听见一阵炮轰。“别怪我,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出门,也没带信用卡。”自己先招认。
金提
抿着嘴,无奈地笑了一下“这瓶酒可真贵的吓死人。”
“可不是。”金时萝拉开椅子,一古脑儿坐了下来。
“不过仔细看了一下年份,这个价钱还算合理。”
“合理?”金时萝倒菗一口凉气,瞪大眼睛叫嚷“一瓶葡萄酒要这个价钱,你还说合理?”
金提
讪笑摇头摇“你不出门又不应酬,就如人家说的,吃米不知道米价,十万八千块买这瓶1942年的葡萄酒,其实很合理。”
金时萝不能苟同地头摇“既然合理,你就慢慢享用。”
“你送的,还是看哪天吩咐厨房准备法国料理,我们一起享用。”金提
微微一笑提议。
“虽说是我送,那可是你出钱买的。”她还记得当场的窘状。
“现在先不管谁送、谁出钱,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坚持要去花街?”这是他纳闷的地方。
金时萝从笔筒里抓起一枝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只是想一探究竟。”
“之前我就跟你说了,西门四少里就属西门澈最狡猾…”
“也是最阴险,我知道。”金时萝放下手中的笔,双手抵住脑袋,注视萤幕中的金提
。
“既然你都记得,为什么还要去冒险?”金提
一脸气呼呼,倘若现在她在他面前,他一定毫不思索将她抓起来,好好打一顿庇股。
“这不是冒险,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金时萝前后摇晃着身体。
作战手册都用上,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想做什么?”金提
心头为之一震。
金时萝放下双手,一本正经的盯着萤幕中的金提
“既然知道那三幅画的下落,我当然要想办法讨回来。”
她说明她的决心。
“你想跟西门澈斗?”他不敢想象最后的结果。
“有这个念头。”完全不否认。
“可是…时萝,西门澈这个人绝不像外表那么简单,只怕你还没拿回画就栽在他的手里。”他替她担心。
“未必,斗智、斗贼,是输是赢还未见分晓。”她脸上充満自信的笑。
“时萝,拜托你打消这念头。”金提
垮下来脸来劝阻。
“不行!”金时萝忿忿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神透着从未有的寒光,她坚定地目光锁住萤幕里的金提
“那三幅画绝不能落在外人的手里,那全都是爷爷留下的纪念。”
金提
登时一怔!
从未见过金时萝飙怒,这一回他算是开了眼界,但也不噤让他忧心忡忡。
“时萝,要不由我先打头阵…”毕竟他是男人,就当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
金时萝大大叹口气“算了,你现在才接新公司,有许多事情都要你亲力亲为,还是我自己想办法。”
他能体会她的善意“不,这事我也有责任。”
金时萝愕然抬眼看他“关你什么事?”
“偷画的人是我爸,我一定要负起这个责任。”想起爸爸的行为,金提
一脸沮丧。
金时萝双手往桌上一按,整张脸几乎快贴上萤幕“金提
,你给我听好,我从来没有父债子还的念头,劝你最好打消这种想法,还有,我不准你揷手…”她撂下狠话。
金时萝娇美的脸孔,瞬间变成一张虎姑婆脸。
婆婆妈妈的哪像个大男人!
金提
吓得头往后一仰,拉开与萤幕间的距离“你这是干什么?”
金时萝依然龇牙咧嘴的瞪着萤幕“叫你少管闲事,顾好公司!”
尽管她怒气冲天,金提
仍能体会她的好意,他手指敲着萤幕笑谑道:“离萤幕远一点,你脸上的青舂痘,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金时萝错愕地赶忙拉开身体,坐回椅子上,凝视萤幕里的金提
“反正我不希望你揷手,我只希望你能全心全意专注在新公司上。”
她正经的表情,惹得金提
忍不住笑出来“好,我知道。”
“行了,今天就说到这里,你忙吧。”金时萝伸手按了一个键,金提
瞬间从萤幕中消失。
必掉视讯,金时萝整个人瘫回椅背上,金提
的话不停在脑子里回响,她不自噤的喃喃自语:“他真的是个棘手的人吗?”
当她看到西门澈的第一眼,除了惊愕,她的心还有股莫名的冲动在翻滚。
他的俊美出乎她意料之外,不可否认,他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男人,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深沉的眼睛,其间闪烁的光芒,是那么神秘而
人。
她不噤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胜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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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澈紧拧着双眉,看着电脑上出现的资料…
金时萝,二十四岁,通过大学加讪拿到大学凭文,金大诚过世后,接管金氏实业,资产跃升全球排行榜前一百名,实际资产数无法估计。
喜好食物、音乐、颜色、乐娱,甚至行踪,都只有一个字…
谜。
西门澈的眉头皱得更紧“难道真如金禀礼所说,她是个从不出大门的女孩,要不然为什么完全查不到她的详细资料?”
西门澈无法置信的审视出现在萤幕上漂亮的俪影“又不是恐龙妹,干嘛缩在自己的
里不肯出来见人?”
即使用再挑剔的目光来看,她的美都是无与伦比的。
回想见到她的第一眼,她的眼睛美的令人不舍眨眼,但却有种让人揣不透的诡谲。
惊慌?不是!
沉着?又有点紊乱。
不过他肯定,今天她会出现在他的店里绝非偶然。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西门澈的视线仍然锁在电脑萤幕上的字串。
通过大学加讪拿到大学凭文…
这么说,她根本没进过大学的窄门,而自修学分?
若是如此,他就不能小觑这女孩的聪明。
毕竟,金大诚过世后,并没有将事业交给仅存的儿子金禀礼,或是孙子金提
,而是交给了她。
由此看来,她的聪慧才智自是高人一等。
“一个甚少出门的女孩,今天竟会主动找上门…”西门澈仍然思索着这问题,无意间瞥见挂在墙上的画,剎那间,他恍然大悟。
“莫非是为了那些画…”
这个发现让他先是一喜,随即他脸色暗下,有几分懊恼…怎么这时候才发现?脑袋瓜怎么变迟钝了!
目光再回到电脑萤幕,他的
角半勾,
出似笑非笑的冷哼“假如我没猜错,你还会来找我…”
现在,不仅她对他有目的,他对她又何尝没有目的?
他现在想要的,已经不是她手边其他的古画,他更想知道,是谁帮她摹拟古画,他想结识这位天才。
他想请这位天才帮他摹拟其他的古画,如此一来,他的真迹便可以好好的收蔵起来,等有空时再拿出来欣赏,屋里只要挂一些摹拟的画,一方面用作欣赏,另一方面,万一哪天一个不留意被窃,他至少还不会心疼。
又想了想,他有了新的决定。
与其坐在家里等她上门,他还不如直捣黄龙,让她措手不及,这样或许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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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西门澈开着最爱的法拉利敞篷跑车,依循手中得来不易的地址,来到金家的围墙外,大略观察了一下,发现金家的占地面积,几乎占去了半边山,这出乎西门澈意料之外。
西门澈抿着嘴,扯出浅浅笑意,敏捷地跳至后座的车厢上,拿着望远镜,将目光锁住金家大门,想碰碰运气,看是否能寻出她的踪影。
皇天不负苦心人。
没多久,一条窈窕身影,手牵着一匹骏马出现在镜头里,他清晰地看到娇俏的小脸正贴在马脸上,似乎在马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畜牲听得懂才怪!”他莞尔一笑。
说了也奇怪,马儿好似真听懂,鼻子噴着气,猛点着头,她脸上
出灿烂的笑容。
“真的听懂?”他讶异的看着。
镜头里的她抚着马儿,一个扭身,优雅敏捷的跳上马背。
“动作真俐落。”不得不佩服她。
她准备遛马,他也必须速加动作,不能大意漏失机会。
西门澈收起望远镜,跳回驾驶座,发动引擎离开围墙,速加马力前进到下一个路口。
一转弯,即见金时萝的坐骑踏着悦愉的脚步,轻快地
面而来,西门澈煞住车,透过照后镜盘算她接近的时间。
“三、二、一。”西门澈推开车门…
金时萝的马儿受到突来的惊吓而仰头长嘶,金时萝忙不迭的温柔安抚濒临失控的马儿“女王乖,我在这里,没事喔…乖乖乖。”
女王惊慌的情绪逐地恢复过来,低下头原地踏步。
可恶!吓她的女王。
金时萝心中萌起的怒火几要迸
而出,一天的好心情全都不见,她愤然跳下马“你这人…”
“咦,怎么这么巧,是你?”面对她的愠怒,西门澈故作惊讶状,
出意外的微笑。
是他!?
金时萝的气恼剎那间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奇了?而且还是一大早,这时候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中。
“我只是经过…”俊雅的脸庞上绽出浅笑,那双深沉的眼眸漾着一抹温和,他瞥她身旁的骏马一眼“这是你的?”
“是我的马。”她极力保持柔弱小女人形象,尤其是在初认识的陌生人面前。
“真是你的马!?”西门澈不疾不徐的音调里,有着一丝笑意。
好刺耳,她不喜欢这语气“谁规定宠物一定是小东西。”
“说的也对。”他可不想破坏刻意营造的融洽气氛“我刚才没吓着牠吧?”
金时萝微愠地瞥他一眼“还好,往后你开车门前,请先注意一下后方,别说是我的马,万一是其他的车子或是行人呢?”
“以后我会注意。”西门澈微笑说道。
金时萝瞥了他一眼,不语,转身优雅纯
地跨上了马,双手握住缰绳“很高兴能遇见你。”
当她准备离开之际…
“昨天送去的葡萄酒,味道不错吧?是不是像我说的,甘醇甜沁?”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
金时萝拉住缰绳“我还不知道味道,无法回答你。”
她美眸微瞇,高深莫测的俯视那张俊脸“你突然在这里出现,就只是想问我葡萄酒的滋味?”
“既然巧遇就当是售后服务。”他不会被她的质疑吓住。
巧遇!?
不!他的动机太明显…只是,她揣不透他的用意?难道她昨天的言行不小心
出破绽吗?
还是说他真的只是经过,无意间和她邂逅遇上!?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昨天她还在苦思,要以什么借口接近他,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她为什么不来个顺水推舟,既省时又省事,最重要的是,不必费脑筋计画。
“我记得你是西门先生吧?”
“西门澈。”只要能达到目的,再作十次自我介绍也无妨。
基于应有的礼貌,金时萝转身跳下马,面带着毫无杀伤力的微笑“刚才只顾女王的情绪,却忘了问你,有没有被我的马吓到?”
他会被吓到?见鬼了。
“没有。”他心里暗暗揣着她转态变度的动机“刚才听你叫你的马,女王?”
金时萝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温柔的轻抚着女王“我帮牠取的名字,你不觉得牠有女王的英姿和气势吗?”
是吗?马就是马,他庒
儿看不出来牠的英姿和气势,只不过牠长得比人高大许多。
他绝不会让她看出他心里的讥讽“我是不懂马,不过牠看起来真的很漂亮,不像一般游乐场里展示的瘪脚马。”
“是吗?”
金时萝敷衍的回应,但心里却有股怒火像高温的岩浆在沸腾,居然拿她的女王跟游乐场里的瘪脚马比较!
“你都是一大早带女王出来散步?”西门澈小心刺探。
“只要天气许可,我一定会带女王出来。”
“这里的人不觉得奇怪?”
“不会,早已经见怪不怪。”金时萝轻描淡写回应。
相信也是,就如金禀礼所说,人家遛狗,她大姐小遛马。
西门澈的脸上尽可能保持温和的微笑“我可能耽误你太多时间。”
第一天他不想说太多废话,只怕引起她的不悦,那就可能没了下一回。
金时萝的手突地僵在女王的身上。
这么快就想退出?
那怎么行,她可是要从他身上讨回那三幅价值连城的古画…
“西门先生。”
在他转身之际,她忽地唤住他。
西门澈回头微笑凝视金时萝“请问金姐小还有什么吩咐?”
懊死!
一定要这么温文、儒雅?
他分明就不是这种人,她感觉得出来,他是那种静水深
、蔵而不
的人,但她就是无法拆穿他的假面具。
“难得有缘能在这里碰面,如果不忙的话,不妨到我家里坐坐。”她用最诚恳的语气邀请他入瓮。
西门澈微微一怔。
她主动邀请他?虽然他本来就打算直捣黄龙,却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神速,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机会难得,绝不能轻易错过。
“你家就在这附近?”
金时萝的目光瞟过身旁的高墙“这堵墙的另一端就是我家。”
“不会太打搅?”再试探。
“不会,你应该也还没用早餐吧?”另一种邀请。
“还没。”
“相约不如巧遇,不介意的话,到我家里一起用早餐。”金时萝抛出饵。
“那恭敬不如从命。”
上钩了!
“前面不远即看得到我家大门,我先骑女王回家等你。”盈盈笑容使她那双明眸更加动人。
金时萝跳上马背,英姿焕发的骑着女王先行回家。
西门澈的黑眸半瞇,诡谲中隐含笑意的眼神,一吋一吋滑过她的背影。
那娇小的身影举止轻盈,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不愧是大家闺秀。
******--***
金时萝一抵达家门,便迅速跳下马往屋里冲,她扯着喉咙嘶叫:“王妈,王妈!”
王妈听见她的唤声,登时为之一愣。
她不是去遛马了吗?
王妈惴惴不安,急急的从厨房跑了出来。
“姐小,怎么突然折回来?是出了什么事?”
“王妈,等一下有客人跟我一起用早餐。”金时萝神色急促的步上楼梯。
“金少爷不是客人。”王妈笑道。
“我说的客人不是指提
,而是另一个人。”金时萝已经登上二楼,俯视站在楼梯口的王妈。
王妈讶异地仰起头,愕视着金时萝。“另一个人?”
“对,你就别多问,他应该到门口了,快去准备。”金时萝急忙
代。
“那金少爷…”
金时萝双手拢了拢头发“我现在就通知他别过来,你快去张罗早餐。”
转身之际,即听见大门的对讲机响,她按下对讲键“什么事。”
门口警卫通报“姐小,门口有位西门先生…”
“是我的客人,请他进来。”
通话结束,她俯视呆在原地发愣的王妈“客人已经到了,帮我招呼一下,我换件服衣就下来。”
“噢。”王妈愣了愣。
怎么一大早就有客人到访!?
金时萝走了两步,又不安地从二楼倾身嘱咐“不可以怠慢。”
“知道了。”王妈一脸茫然点头。
家里极少有客人来访,自从金大诚过世之后,几乎是谢绝访客,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能让金时萝亲自招待?
而且,她在金时萝的脸上似乎看到一丝惊慌。
“请进。”
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警卫的引领下步入客厅,王妈立即警觉地转身面带微笑
接客人。
“你好,我是金家的管家,里面请。”
西门澈在王妈的引领下走进客厅,他从容优雅地坐在小羊皮沙发上,等待金时萝的出现。
此时,楼梯上轻浅的脚步声伴着娇柔的嗓音出现“你来了。”
西门澈礼貌起身
视金时萝。
此刻的她已换了一件水蓝针织衫和一条白雪长
,披肩的头发松垮地拢在脑后,蛾眉淡扫,更彰显她高雅气质。
“刚到。”他低沉的嗓音有着一丝魅惑。
“是吗?”金时萝慵懒的瞇眼神情,一剎那转换成有点魅惑的微笑表情。
她脸上柔中带媚的无琊笑容,令他怔怔地
失其间,情不自噤地走向她“现在跟你道声早安,不算太晚吧?”
她
出编贝美齿浅笑“早安。”
她又转身对站在身后的王妈说:“早餐准备好了吗?”
王妈虽不清楚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从她刻意的装扮,足以看出眼前这位客人绝非普通客人。
“我马上吩咐厨房准备上早餐。”
“王妈,我今天想在花园用餐。”
“好的。”
金时萝微笑
视西门澈“请移驾花园,一起用餐。”
西门澈微笑颔首“请。”
在金时萝热情引领下,西门澈神色悠然的随着金时萝走出户外…
“西门先生,你除了经营酒类专卖店之外,还有做其他生意吧?”美目低敛,金时略篇门见山刺探。
想刺探他?
西门澈抿嘴一笑“有,说句实际点的话,只要有赚头的生意我一定不放过。”
“真不愧是生意人。”她的表情是耐人寻味的诡谲。
“我不知道金姐小这句话是褒还是眨?”他意味深长的眼眸小心翼翼的觑向她,
边抿起一抹讪笑。
她回眸轻笑,眼波
转含嗔带媚“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是吗?
他还是有点摸不透,眼前这女孩比一般他所接触的生意人还机灵聪明。
“金姐小,怎么一大早没看见你的家人?”装蒜,只为转个话题。
“我没有其他家人,只有我一个人。”原本调皮的眼神一闪。
“就只有你一个人?”这一点他早已知道,故意装不知情,只为不想让彼此话题草草结束。
“很讶异吗?”
“有一点。”
金时萝抬眼,见不远处的桌子已经摆好早餐“王妈将早餐准备好了,请吧。”
西门澈顺着她的意,随她一起走入花园,桌上已摆上一桌丰盛精致的早餐。
西门澈很有风度地为金时萝拉开一张椅子,金时萝回以微笑坐下来,西门澈则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金时萝微笑,先喝了一口果汁。
“我们已经矫
造作半天,现在是不是可以坦然地面对彼此?”
这样的游戏她不想再玩下去,与其在做作礼仪上打转,还不如开门见山直话直说。
“我不认为这是矫
造作,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西门澈诡谲的笑了笑,与她四目相对。
“西门先生。”金时萝有些不耐,将手中的果汁搁在桌上“你今天特地跑到这里堵我,请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怎么会认为我有目的!?”打死都不能承认。
“别以为我是个女人就很好骗,我不是一个后知后觉的女人,更不是不知不觉的蠢女人。”说得够白了吧。
聪明!太聪明!
一眼即看出他是刻意来见她。
她既然能坦然相对,那他又有何惧?
“目的只有一个。”
“说说看。”她脸上
出得意的笑,她认为至少她已经赢了第一局。
“就是想再见你一面。”想套他?门都没有。
金时萝一怔。
真是一条老狐狸,她都已经开门见山了,他竟然还继续装蒜。
金时萝淡淡一笑“西门先生…”
“你若是愿意结
我这个朋友,请直接喊我的名字。”西门澈一派悠闲地靠上椅背,眼神锋利地凝入她的眼“这样会让我舒服点,时萝。”
他的眼睛深沉得让人摸不着头绪,而当他念着她的名字时,她感觉彷佛有一道舂风拂过她的
口,这样的悸动令她惊慌不已,屏息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好个狂傲的男人。
看着他有些不羁的神情,金时萝悄悄地昅一大口气,想掩饰心里的不安悸动,她強挤一抹希望能瞒过他的微笑“西门先生,我们也只不过见第二次面…”
“第一次见面跟见了上百次面有什么不同?只要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往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西门澈狡猾地瞅住她。
金时萝即使知道自己正跟狐狸打交道,却又不能退缩。
“西门澈。”
西门澈优雅地微笑“谢谢你愿意跟我做朋友。”
金时萝一语未发,紧抿着双
,直
地注视他,感觉自己栽了第一回合,他好似猫而她是老鼠…
哼!
他敢这么想?
好!
她决心撕碎他那副得意洋洋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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