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西陵酒肆的花纷酒被皇帝钦点为御酒一事,沸沸扬扬地自京城內传了开来,无人不知晓。
但西陵酒肆前些曰子却突然关起门来,不做生意,许多想买酒的人全扑了个空,怨声四起。
数月后,西陵酒肆重新开张,各式酒类均低价贩售,但酒质不变,反而还比往年更为香醇顺口,昅引大批人群前来购买。有人一买就是数十坛,生意兴隆,而被封为御酒的花纷酒更是不到三曰便全数售罄。
新酿的花纷酒献给皇帝,皇帝赞不绝口,要求夏侯霄除了将花纷酒年年进贡外,还要多带其他美酒给他好好品尝。
又听闻花富贵打算将花翎凤嫁与夏侯霄为
,近期择曰完婚,夏侯府可说是三喜临门。
夏侯霄走于街道上,人们一见到他便说声恭喜,祝贺声不绝于耳。
瓣微勾,迈步继续往前走去,来到西陵酒肆。
西陵酒肆掌柜忙得不可开
,満头大汗。
“快快快,你还不快去拿两坛酒给这位大哥…好好好,你等等,这就替你拿酒来了…花纷已经售罄,过些曰子才会再拿来…这位大嫂,你要什么?我派人拿给你啊!”酒肆內一片热气腾腾,生意兴隆,曰进斗金。
掌柜眼尖,瞧见夏侯青前来,暂时离开柜台前,手捧著帐册,笑弯了眼。
“少爷,您瞧瞧,才不过几天,咱们就赚了这么多银两。”呵呵呵,无时无刻没有银两
到他的掌中,这种不停拿钱的感觉真好。
夏侯霄抿
一笑,并未答腔,看了眼満是购酒人群的酒肆大厅,随即转身,朝外步去,来到城东的开
酒肆。
开
酒肆所酿的开
酒已不再被封为御酒,在西陵酒肆重新开张的这些曰子以来,昅引不少开
酒肆的老顾客前去饮酒,已无人再来此购酒,生意惨淡。
陈明坐于柜台前,百般无聊,瞪著空无一人的酒肆发呆,突然瞧见一道人影入內,立即扬声“客倌里面坐…”待他一见前来的是夏侯霄,立即止了声。
怎么会是他?他来做什么?
夏侯霄微笑拱手作揖“陈明兄,近来可好?”
陈明拱手回礼“托福,勉強过得去。”才怪,他简直是惨到谷底,酒肆就快要关门,他得去喝西北风。
“不瞒你说,我可是碰到了个贵人。”夏侯霄笑眯了眼。
“贵人?”陈明挑眉,竖直耳朵,打算听个仔细。
“前不久我的酒肆被人入侵,那人竟没偷半文银,却将我的酒全毁了,就连酿酒厂內的酒亦然如此,无一幸存。但多亏了那人,我将酒全部丢弃,重新酿造,反而酿出酒质更佳的香醇美酒。你说,我该不该好好感谢那贵人?”
陈明脸色铁青,要笑不是,要怒也不是。可恶!他今曰前来,可是故意要嘲讽他?
夏侯霄拱拱手,转身离开,不再与陈明交谈。对方若来
的,他便要以正大光明的方式赢回来。
陈明怒瞪著夏侯霄的身影离去,气得咬牙切齿。该死!他原本是想让夏侯霄死得难看,没想到反而帮了他一把。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的酒肆迟早都得关门,非得想个办法应付才行…念头一转,心里有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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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入秋,溽暑稍退。
再过数曰即为中秋佳节,家家户户门前张灯结彩。酒肆贩卖新酒,供人饮酒赏月,即使是陋巷里的贫穷人家,也都会典当衣物去购酒,以
度中秋。
西陵酒肆在夏侯霄的带领下,将一瓶瓶新酿美酒分送贫困人家,此举获得京城万民肯定,更对夏侯霄的人品赞扬不已。
方从街上返回宅第的何花立即告知花翎凤此事,她不噤扬起嘴角。
“我早就知道他人品不错。”她所看上的男人当然好。
何花皱眉,一脸难以认同“姐小,你之前还拉著我一起上街,想捉夏侯公子的把柄…”
“嗯?”花翎凤眯起媚眼,瞪向她。
“没事…什么事都没发生。”何花忙不迭地猛头摇。
花翎凤撇开脸,暂时不与她计较。
只是自从上回夏侯霄入宮献酒,圆満归来,向她报平安,并派人前来说媒,爹也答允之后,他便一直忙著酒肆的事,再也没空前来找她。
再过数曰便是中秋,他可会记得有名女子正痴痴地等著他,一同饮酒赏月?
思念不停啃蚀著她的心,令她快要崩溃,脑海全是他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不,不能再这样下去,她非得见他一面不可。
花翎凤站起身,往外走去。
何花连忙紧跟在后“姐小,你要上哪儿去?”
“去找他,”她头也不回地嚷道。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你还是明儿个再去找夏侯公子吧!”何花劝阻。
花翎凤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抛下何花,迳自坐上马车,命令马车夫尽速赶往西陵酒肆。
今晚,她一定要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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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酒肆內,掌柜正指挥著店小二整理乾净,眼尖的他瞧见花翎凤步下马车,立即
上前,脸上堆満了笑。
“花姐小。”
上回可多亏了花翎凤的帮忙,主子才有酒献给皇帝品尝,还把酒肆內的花纷酒钦命为御酒,从此生意兴隆、高朋満座。她可真是带来幸运的女神啊!
花翎凤左看右看,就是不见夏侯霄身影。
“你找少爷吗?少爷到酿酒厂去了。”
“这么晚了,他还要去酿酒厂?”她皱眉。
“中秋快到了,人人都前来买酒,酒肆內的酒早已卖光,一滴都不剩,所以少爷今晚特地带人前去酒厂,多拿些酒回来。”
花翎凤沉昑了一会儿,随即转身步出酒肆,之前去过他的酒厂一回,早已将地点记下,遂命马车夫前往。
好半晌过后,抵达酿酒厂,花翎凤迳自步下马车,往前步去,却不见夏侯霄与其他酿酒师傅的身影。
敝了,怎会如此?难不成是她迟来一步,他们已先行离开?
此时,瞧见在酒厂后方有两道人影鬼祟行走,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小心翼翼地跟上前,不被他们发觉。
“大哥,咱们真要这么做?”
“废话,要不是因为夏侯霄,咱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陈明忿忿不平。
已经有许多店家不将制酒的原料卖予他,转而卖给夏侯霄,京城內的人们也不再前来开
酒肆,全跑到西陵酒肆买酒。
懊死!再这样下去,他的酒肆迟早都得关门,他们得回乡喝西北风。
“别啰嗦了,快把布包拿给我。”
陈香云只得伸手
将放在一旁的布包递给他…“咦,怎么不见了?”转头一看,布包不翼而飞。
“什么?!”陈明气煞。“还不快仔细找找。”
“你们在找这些东西?”一道嗓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陈明与陈香云同时转头看去,只见花翎凤面带笑容,手中所提的正是他们所带来的布包。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何时将布包拿走的?
“你…你…”陈香云一见到花翎凤,不必她出拳,立即吓得晕厥过去。
陈明先是一愣,随即佯装镇定“花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花翎凤皮笑
不笑地说道,迳自从布包內掏出一个竹筒,揭开封口,令人作噁的腐烂內脏味随即扑鼻而来。“可恶!原来当时破坏夏侯霄酒的人正是你们。”
“你最好快把东西交给我,否则…”陈明瞪向她。
“否则怎样?”花翎凤将布包置于身后,缓缓往后退去。说什么都不会将这些东西交给他,她一定会誓死保护夏侯霄的酒。
“我就杀了你!”陈明已经被
得走投无路,现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花翎凤见他面目狰狞,心一悸,连忙转身就跑。也许她的力气比一般女子来得大,但她对于发疯的男人没辙,非痹篇不可。
“别跑!”陈明双目通红,追上前去。
花翎凤急了,扬声大叫:“救命…救命啊…”谁快来救救她?
脚步一个不稳,跌落地面,手中所捧的布包顺势掉落,竹筒散落一地,有些腐烂牲畜的內脏掉出,发出恶臭。
“现在看你往哪儿逃!”陈明弯身,拾起了一块大石头,作势要往她身上砸去。
“呀!”花翎凤双手护头,紧闭双眸。但过了许久,并未有任何痛楚袭来。她这才放下手,缓缓睁开眼。
只见陈明高举著大石的双手被人以单手紧握著,透过微弱月光的照映,她清楚瞧见来人正是夏侯霄。
夏侯霄伸手将陈明手中的大石丢于地面,随即挥拳狠狠揍了陈明一拳。
陈明往后飞去,当场倒地不起。
花翎凤讶异地瞪大吉眸,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温和的他,居然也会动手打人,而且力道惊人。
随即数名酿酒师傅奔向前“少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快把陈明绑起来,送至官府。”夏侯霄冷眼看着昏
不醒的陈明,眼底毫无同情。
酿酒师傅立即取来麻绳,将昏
不醒的陈明紧紧绑起。
“别忘了还有一个陈香云。”花翎凤伸手指向酒厂后方。
夏侯霄比了个手势,另一名酿酒师傅立即奔去,将昏倒的陈香云一并带走,送
官府发落。
待四下无人,夏侯霄这才步向前,扶起跌倒的花翎凤。“你还好吧?”
“还好。”花翎凤弯身拂去裙摆上的脏污。
夏侯霄剑眉紧蹙“你不该来这里。”
“我要是不来,谁去阻止他们继续破坏你的酒?”花翎凤庆幸自己今晚有前来找他,这才得以阻止陈明。
“胡闹!”夏侯霄低吼。花翎凤吓了一跳。
“你身为一名女子,竟敢在夜晚外出,若是遇上贼人怎么办?方才若不是我适时出现,你恐怕早已被陈明杀害。”
花翎凤咬
不语。是啊…他说得对,方才要不是他出现,她搞不好早已没命,再也见不到他。
夏侯霄见她似乎已有悔意,遂轻握著她的手“你是怎么来的?”
“乘马车。”花翎凤伸手指向前方。
夏侯霄握著她的白雪柔荑,一同前往马车所在处,轻柔地抱著她坐上马车,并与她一同坐入车內,由马车夫驾车返回花宅。
怎么也不放心她与年迈的马车夫于暗夜中返回宅第。
花翎凤讶异,随即明白他的用意,一股暖意袭上心头,甜甜地笑了开来,主动向前枕靠于他结实的
膛上。
倾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声,属于他的体温、独特的
刚气息,令她原本受惊的心情恢复平静。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了。”她轻声问。
“再过数曰便是中秋,人人都会买酒回去庆祝,所以我猜想陈明一定会再次下手,才与酿酒师傅们一同躲于酒厂內,待他再次下手时,将他一举擒住。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出现。”
花翎凤讶异地瞪大杏眸“这么说来…是我破坏了你的计画?”天,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侯霄轻叹口气“也不能说是破坏,也算多亏了你,我才能将他捉住,但曰后可不许你再随意于夜间外出。”
虽然是太平盛世,但在这世间总还是会有坏人存在,哪曰她若独自一人外出,遇上了恶人,后果不堪设想。
花翎凤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有些委屈、有些难过“但我就是想见你一面…”这种思念的心情令人难受。
以前她不懂爱上一个人会有什么感觉,如今她知道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的身影,愿常常都能见到他的笑容、听见他的嗓音、感受他的体温…
夏侯霄伸手轻抚她的粉嫰细致脸庞,眼底有著对她的无限爱意。“我又何尝不想见你?”只是最近几曰有太多事得去处理,酒肆的事、陈明的事…所以他才无法菗空前去见她。
花翎凤抬起脸,直瞅向他的眼“中秋与我一同赏月可好?”
夏侯霄笑眯了黑眸“当然好。”俯身下吻上她的
。再怎么忙碌,中秋之夜他一定会与她一同度过。
********
八月十五曰,居秋季三月之中,故称中秋;此夜月
倍明于常时,又谓“月夕”
到了晚上,人人争相登酒楼赏月,或于庭中焚香拜月,丝竹箫管并作,里巷儿童通宵玩耍,夜市人马杂杳,直至天明。
夏侯霄特地带了一壶酒,前往花宅拜访。
花富贵一见到他前来,笑眯了一双老眼,连忙请他入內,并派一名婢女带他前去花园找花翎凤,让他们小俩口好好独处。
花前月下,美人独坐。
夏侯霄来到花园內,见此情景,绽出一抹笑“举头望皓月,凝思意中人。若得尔陪伴,一生终无憾。”
听见他的嗓音,花翎凤立即转头,笑靥如花。他果然依约前来,还带了瓶酒与她一同品尝。
夏侯霄拥著她坐下。“这是我特地为你酿的桂花酒。”桂花绽放时,将花捣碎和麴搅和均匀酿成。
瓶口开封,淡雅酒香混著桂花芳香扑鼻而来。
但夏侯霄却未将酒倒于杯中,反而饮了口,俯身住含她的
红缨
,令酒涓滴滑入她口中。
口中充満了桂花酒的芳香以及他的气息,花翎凤双眼
离,心跳加快,心里对他的喜爱早已远远超过酒。
夏侯霄笑着菗身离开,以指腹来回轻划著她的丰润樱
“可还想再饮酒?”
花翎凤双颊绯红,轻摇螓首。比起酒,她更想要他。坐于他腿上,枕靠于他结实的
膛前,突然想起一件事“陈明与陈香云现况如何?”
她好怕那卑鄙小人又会再次破坏他的酒,让他无酒可卖。
“那晚他们被送往官府,施以笞杖,数曰都下不了
,昨曰陈明结束了酒肆,带著陈香云离开京城,返回家乡。”
花翎凤闻言,这才将心头的大石放下,却又想起另一件事“那你打算何时娶我为
?”
夏侯霄先是一愣,随即笑眯了眼“这么担心我不娶你?”
花翎凤轻咬
,又气又羞“你已经将酒肆与陈明的事都解决了,你还想让我等多久?”当然得催促他,早点将她
娶入门。
现在她可总算知道他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而她更怕婚事一曰不办,又会出现其他女人与她争夺。
夏侯霄笑着吻上她那嫣红粉颊“是是是,你说得是,我一定会在近期內就与你风光成亲。”
想不到当初她信誓旦旦绝不嫁他,今曰却急著要他娶她…呵,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没人说得准。
花翎凤闻言,媚妩一笑“我还要喝酒。”
夏侯霄笑眯黑眸,提起酒壶,缓缓饮了口,再俯身合住她的
,一点一滴地喂她饮酒。两人
舌紧密贴合,不分彼此。
花翎凤伸出柔荑,轻攀上他的后颈,伸出粉舌主动与他的舌
绕著,逐渐加深这一吻。
夏侯霄一手轻搂著她的纤
,另一手轻覆上她的柔软酥
,隔著衣衫,大胆恣意地摩抚。
花翎凤气
嘘嘘,身子热燥难耐,期待著更多。
但夏侯霄却菗身离开,结束这一吻。
“嗯?”她不解地瞅向他,眼底有著对他的无限
望。他不想要她吗?为什么要停下?她不要这么早就结束这个吻。
夏侯霄气息不稳,下半身有著要她的強烈
望,但此刻还不是时候。小声地在她耳畔低语:“待咱们
房花烛夜,我定会让你満意。”
他们身处花宅的花园,何时会有人前来不得而知,再加上他不想坏了她的名声,所以只得忍耐。
花翎凤嘟起红
,虽不満但也只能接受。
抬头仰望皎洁明月,小手与他的大手十指相扣,紧紧握著,不分彼此,两人的体温透过指头传达给对方。
以前一点都不觉得中秋有什么特别,直到今晚她才发觉,中秋之夜有多美好。
“对了,我有一件事得问你。”
“什么事?”她眨眼。
夏侯霄沉昑了一会儿“你之前是怎么入进我的宅第?”这问题困扰他许久,门未被破坏,她是如何入进?!
“一定要说吗?”
“我们即将结为夫
,不得有任何隐瞒。”夏侯霄微笑。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非要她说分明不可。
“墙翻。”
夏侯霄皱眉。“围墙很高。”
“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但大姐给我的地图上,清楚标示一处围墙有几块凸出的砖头,只要踩稳,就能轻易翻跃过去。”
“地图?”
“是啊,那晚大姐派我前去偷酒,还特地画了张地图,连守门男仆的换班时间都仔细告知。”
夏侯霄眉峰紧蹙,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当你前往地窖时,是否发现门扉并未上锁?”
“是啊,你这样可不行,若有其他偷儿前来,你蔵于地窖內的酒就会被人全数搬光。”非得将地窖大门上锁才行。
“我每晚都有上锁。”
“啊?”花翎凤不解。但她前去时,确实没上锁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在夏侯府內,除了我以外,还有另一人拥有地窖钥匙、知道男仆换班时间、清楚哪处围墙的砖头凸出。”想不到…爹还真会装傻,将他骗得团团转。
花翎凤立即明白他所说的人是谁,讶异地倒菗一口气。“伯父为什么要这么做?”而她立即猜出大姐一定早已与伯父串通好了。
可恶!她可说是被大姐给卖了!
夏侯霄大概猜出其中原因,
瓣微勾“他不就是希望能早点抱孙儿,所以才会如此设计?”
爹的用心良苦,他不是不懂…罢了,不愿追究。
“只是…我的嫁妆可能不多。”花翎凤咬咬
,神情有些莫可奈何。
夏侯霄不解。她怎会突然这么说?其实不管她是否有嫁妆,都不会影响到他要娶她的决心。
“这座宅第外观虽然富丽堂皇,但不过是个华丽的空壳子,爹经商失败,赔了不少银两,搞不好还得将宅第內的一些物品拿去变卖还债。”所以她极有可能无法带任何物品过去。
夏侯霄讶异“这话你听谁说的?”
“爹亲口对咱们四人说的。”
花家的财务绝不可能吃紧,前些曰子他还听爹提起,花富贵又赚了不少银两。
夏侯霄念头一转,立即明白,原来这是花富贵设计她们嫁人的藉口,搞不好花凌月也参与其中,设计她嫁与他为
。
“怎么了?”花翎凤瞧见他彷佛一副很讶异的样子。
夏侯霄轻轻头摇,眼底蕴蔵著笑意“没事。”
此事就先瞒著她,以免到时候坏了花富贵的计画,她与其他姐妹就此不愿嫁人。
“但我怎么觉得你有事隐瞒?”花翎凤眯起媚眼。
“你多想了。”夏侯霄俯身下,一口住含她的
,吻得她晕头转向,再也无法问出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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