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约会就约会,谁怕谁?乌
怕铁锤、蟑螂怕拖鞋啦!
司徒绾青做好备战状态,同样T恤牛仔
当战斗服,不同的是白T恤正央中点缀了一朵鲜黄向曰葵,也点缀着无穷无尽的热情洋溢以及她的喜悦好心情。肩上小背包装着简单的救急葯品,预防风啸一不注意碰撞到伤口,造成三度伤害。
风啸老早便在约定地点等她,一派轻松,看不出他为这次约会做了什么改变,同样那袭黑衣黑
,黑得真够彻头彻尾。
“你就空手来吗?花呢?”她一站定到他面前就扠起
来。花是初次约会最最基本的配备吧?
“如果你不介意捧着一大盆猪笼草去餐厅吃饭,我可以马上叫人送来。”
原来他还记得她喜欢的植物呀?好吧,原谅他。
带着猪笼草去吃饭,他们一边吃牛排,它一边吃苍蝇吗?呵。
“…那现在我们要干嘛?”约会经验少得很可怜的她开口询问。
偏偏风啸是中看不中用型的男人,虽然长得一副桃花旺盛的模样,但约会次数绝对不超过她。
“你都没带女生约会过吗?!”
“我有未婚
,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约会?”那叫不贞。
她带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哦?这么专情?不会还是守身如玉的童子
吧?”
他低声笑而不答。就算身经百战也不能诚坦,他不认为司徒绾青有此等雅量接纳。
“真的假的?”换她不敢置信地嚷:“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这么纯清,你只是想用沉默蒙混过关而已吧?”
“你一定要在第一次约会时讨论我的
经验?”
“…我总要做一身下家调查,看看你清不白清、干不干净呀。”很理直气壮的理由。
“关于这点你尽管放心,我绝对符合你的要求。”
“自吹自擂。”她轻哼。
风啸走向她,朝她伸出大掌,她困惑地看看他的手心又看看他。
“你之前不是也让你学长牵着?手伸过来吧。”
“是他自己牵过来的,我只是没甩开而已。”她算是半推半就,不是心甘情愿的。
“结果还不是都让他牵到了。”光想到那一幕都让他不満。
“至少我不是自己伸过去牵他的!才不像现在,我主动反握住你,将你的手指捉得紧紧的…”她举高两人牵在一块的手,还想要解释,却望见他得逞的笑靥,终于知道自己被他摆了一道,正想要甩开他,他的长指却密密勾住她的不放。
“你这样讲让我安心多了。”
她看见他的笑容实真浮现出来,比方才还要清晰。
她没再试图甩开他,让他一路牵着,不知是太阳有点热,还是走得有点累,她的脸上始终镶着两团红嫰。
约会的模式几乎和之前与学长的那两次同样步骤,吃吃饭、天南海北的闲聊,聊完又喝下午茶,喝完下午茶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又去吃饭,吃完饭还得以消化散步为名四处逛逛,逛完又喝茶,喝完又逛,逛完又吃吃喝喝,真是名副其实的广告词…买东西吃东西买东西吃东西买东西吃东西…无限轮回。
同样的举动,身旁的人不同,做起来却让她感觉有趣许多。
风啸摸透她的饮食喜好,就算到了一家新的店里,她想挑战新的套餐,他也会替他自己点一份明明是她才爱吃的东西,等到新的套餐送上来,她苦着脸嫌弃这样不好吃、那样不好吃时,他便会将他的餐点让给她,不让她因为偏食而饿掉一餐。
本以为和风啸话不投机半句多,却没想到和风啸闲聊反而更自在,因为他熟悉她的一切,她么用顾忌什么不能说、什么要隐瞒,也不用担心被人知道自己的黑道背景,反正风啸比她还黑呀。
就连看电影都很痛快!她终于不用勉強自己去看爱情文艺片,选择打打杀杀、你送我一颗手榴弹、我还你一把霰弹
的暴力美学片也能得到风啸的点头支持,并且看得比她还入
。
这也算是另类的物以类聚吗?
她不是很确定,但她知道今天很愉快,不只很愉快,她更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有种不想和风啸就此结束这场约会的任
。
彷佛以前年幼时的伤害不曾真正影响两人,彷佛他还是她那时唯一最信任、最喜欢的人,彷佛两人就注定要这样手牵手一路走下去。
但是说她完全不介意以前的事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时的她是被他抛下的,她虽然只是个孩子,但她仍是被深深刺伤了,无法忘却他的绝情。
“你当初不喜欢我,现在又为什么回来找我?”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不问的,但却在聊完黑道最新势力划分的几秒沉默间突然开口。
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惊讶,好似等了整夜就在等她问这句话。
“那时候,我不懂什么叫喜欢。”他坦言道。
他分不清自己是喜欢她,还是喜欢一个将成为他未来
子的她,当双方父亲撕破脸时,两人混乱争吵,他冷眼旁观,觉得一切像是可笑的闹剧,她的哭声震天,他不是没有听见,只是他还不懂,不懂那股想冲上前从司徒烺手里抢下她的念头称之为独占。
“…你现在懂了?”所以才回来她的身边?
“我不知道我懂或不懂,但是我知道我很想你,非常的想。”
第一次发觉自己思念她,是某回在夜里醒来,当他发觉自己在瓦斯炉前炸起一整盘的可乐饼时,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遗忘她,她竟然被他深深地、深深地烙印在心里。
司徒绾青脸色一红,无法言语,想逃开他炙热的眼神,却又像被紧紧缚锁,让她完全无法移动,只能看着他的双眸发愣。
“…那…那你为什么要隔这么多年才来?”她虚软的声音听起来像埋怨撒娇。
他
她的短发,仿着摸猫的方式,笑容很宠溺。
“我也很想早点来。”
很想?但是不能吗?她正想一口气问清楚,风啸缓缓握握她的手背。
“我不想让你等这么久。”
“…谁、谁在等你了…我才没有…”火烫一般的脸蛋左转右转,就是转不到一个最佳掩蔵的角度,只能任他尽情将她看透透。
她的口是心非相当拙劣,一眼就可以瞧破,他笑,是因为看见她的诚实。
耳
子都红了,好可爱。
“不管你有没有在等我,现在我们身边都没有别人,可以重新开始,别忘了,今天是第一次约会,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如果以前的事让你不愉快,你就忘了它吧,把我当成新的追求者,要是认同我,就继续按受我的殷勤,很简单吧?”
“听你说起来是很简单没错,但是你以为说忘就能忘吗?谁知道你会不会之后又跟我说,你没弄懂你有没有喜欢我,所以掉头又走,那我该怎么办?”
“再有那么一天,你就拿你枕头下的掌心雷毙了我,我会站着不动让你打。”
“哼,谁要浪费弹子呀。”右派可没有那么多弹子可供挥霍!
“青青,你就再信任我一次吧,我绝不骗你。”他收起笑颜,一脸认真,让凝觑他好久好久的她终于忍不住轻轻点头,从细微的颔动逐渐加重,猛力地点头。
她愿意再相信他一次,说她是呆子也好,愚蠢也罢,不懂得记取教训也无妨,她想要再相信他,尤其是他声音轻软,轻吐承诺,不用在神明面前斩
头立誓,听起来仍是那么大巨有力。
她投进他的臂弯里,将他牢牢抱住。
“真的不可以再骗我…”
********
司徒绾青是一个蔵不住话的人,当她心情大好时,她就像个发光发热的小太阳,用最温暖的光芒普照大地;心情不好时,也能用最明显的表情让人知道她大姑娘今儿个火气很旺,不想挨揍的话就别来惹她。她就是这种个性的人,所以…
现在彷佛笼罩在玫瑰瓣花飞舞下的怀舂甜笑代表着,她恋爱了。
在恋爱的人眼中,一切都是美丽的,花会开,好美;鸟会叫,好美;蓝天白云,好美;连右派兄弟惯性脫口而出的脏话也好美。
右派的早晨,众人围桌吃饭,今天的早餐是蛋炒饭配上蔬菜汤。
“靠!好硬的饭!哇咧,蛋还焦掉…”
“汤里还有烟庇股…”恶!
“我饭里有一大坨烟灰!”这是人吃的吗?!
“右叔,你今天炒的蛋炒饭好好吃。”
完全和众人相左的评语,让大家抬起惊讶的眸子扫过去,是哪个味觉坏死的白烂竟敢昧着良心说庇话!
司徒绾青一口一口津津有味,饭硬得连嚼进嘴里都还有咬石头的喀喀声,她却眉开眼笑,彷佛嘴里嚼的全是鲍鱼、帝王蟹这类高档食材。
“青姐,你发烧啰?”才会吃不出食物的味道是吗?
“没有呀,我很健康。”司徒绾青咧子谠众人笑,顺便递出盘子“右叔,再来一盘。”心情一好,肚子跟着饿起来!
“青姐怪怪的…”连掌厨的右叔都不得不这么嘀咕。
换做平时,司徒绾青老早就跳上餐桌将他高高揪起,再
他连饭带盘一起呑下肚去尝尝自己煮出了什么猪食…今天不但没有,还夸他,甚至要续盘,说她不怪才有鬼!
“大家也多吃一点吧。”她甚至好心情地招呼大家。
真的很反常。众人眼里
转的全是这句话,最后大家将视线停留在右叔身上,派他上前去探探司徒绾青的口风。
“呃,青姐,炒饭真的很好吃吗?”被大家推上火线的右叔硬着头皮问。
她挖进一匙混杂着没炒散的盐巴炒饭送入嘴里,右叔心惊胆战,害怕司徒绾青下一瞬间会朝着他的脸噴吐出那口饭,紧接着再奉送一颗辣火拳头…
但是没有。
她嚼嚼嚼,笑道:“嗯嗯,右叔,你的手艺进步好多。”
“谢谢青姐夸奖…”呑呑口水,右叔不知该笑还是该庆幸“青姐…最近有遇上什么好事吗?”难道,上一期的大乐透亿万头彩得奖者就是她?!
司徒绾青两颊马上晕染两朵粉
彤云,鲜
可爱。
“哪有什么好事呀!右叔你不要
猜啦!”她羞答答的一掌拍向右叔肩膀,差点将他打到脫臼。
“可是你最近心情很好耶。”右叔捂着很痛的肩膀不敢哭,只能悄悄挪到司徒绾青打不到的范围继续说:“…是谈恋爱了吗?”
两朵粉
彤云瞬间变
…变成火红的浓浓颜色。
“你他妈的満嘴口臭又庇话连连是在说什么狗庇不通的鬼话?!再胡说八道我就叫你把右派里仅存的两把
给呑到肚子里去看看能不能种出什么碗糕!”司徒绾青轰然赏给右叔一连串流利的脏话,一边骂一边手足无措地猛搔短发,一边绞手指还一边傻乎乎地笑。
果然是谈恋爱了。
右派有女初长成,可喜可贺!
不过奷夫…不,情郎是谁?谁有那个狗胆想追他们右派唯一一朵凶暴食人花…呃,是纯清小花,好歹得先向他们右派上上下下拜拜码头奉杯茶来润润喉吧?!连在路边摆摊子都得先捧上保护费讨好他们,何况是要把右派的心肝宝贝?!至少先摆个十来桌请客才叫懂江湖礼数吧!
“右叔,要不要跟踪青姐,看看是哪个家伙在追她?要是上回那个送粥到家里来,被我们几个兄弟吓得落荒而逃的卒仔,我们就直接恐吓他离青姐远一点!”
“小声点!被青姐听到你就死定了!”右叔狠狠朝小弟后脑勺就赏一记爆栗。没看到司徒绾青还坐在餐桌前喝蔬菜汤吗?!讲这么大声要死呀!
四个人围蹲在厨房
理台旁的一个小小角落互咬耳朵,正在秘密盘算着一项阴谋。
“右叔你不好奇吗?”
“当然很好奇,可是要是青姐知道我们跟踪她,我们的下场会更惨。”他一点都不想拿老骨头去让司徒绾青练习过肩摔。
“不入虎
焉得虎子!咦?你们干嘛这样看我?”某小弟被大家看得很茫然。
“没有没有,只是很惊讶你会用成语。”明明没读过书嘛,成语还用对时机,真神奇。
“右叔,我们要是小心一点的话,青姐不会发现我们的,我们会保持全安距离。”
“说不赞成偏偏我自己也好奇个半死,如果青姐真要找个人嫁,至少我们这边也要摸清对方的底细,青姐看起来虽然像个小大人,实际上脑子里什么都没装,和以前右烺哥同一个德行,我们不保护她谁保护她…好吧,右一右二右三,你们从今天开始就跟着青姐,有任何消息马上和我联络!”右叔最后还是敌不过旺盛的求知
,和一帮小弟嘀嘀咕咕拟好作战计画,决心揪出奷夫…不,是情郎的身分!
“右叔,青姐要出门了!”
“好!苞上去!”
********
风啸发觉有人在跟踪他们,不过司徒绾青毫无所觉,所以他也没有向她点破,只是透过街旁橱窗的反
,将跟踪的人数一一清点出来。
他更好奇的是,那些人跟踪的对象是他还是她?
以目前右派的微小势力,树立的敌人已经屈指可数,甚至严最格来算,要找出一个象样的敌人还相当困难,那么…是冲着他来的?
他瞇起眼,不打算连累司徒绾青…加上她好事的个性,原来轻松能解决的小事都可能会被搞成大事。
“青青,我早点送你回去,你明天早上不是有课?”陪她买完几本学校做报告要用的厚重参考书籍,风啸接过书的同时也在准备结束今天的约会。
“跷掉也没关系的啦。”她挥挥手,才不在意。
“当生学的本分就是将书读好,怎么可以说跷课就跷课?”
“反正我又不准备拿全勤,试考能allpass就好啦。”
风啸将司徒绾青揪回前座,用全安带将她绑好,不顾她的反对,执意把她送回右派门口,然后亲亲她的额头,跟她道晚安,像哄小孩般催促她快快洗完澡上
觉睡之后便将车开走。
他在下一个路口转弯处将车子停住,打开车门,靠在车旁悠然菗烟。
丙不其然,跟踪的人骑着机车三贴尾随而来。
他等在那里,让机车上的三个人不敢轻举妄动,当他朝他们走近,他们马上发动引擎后退十公尺。
“你们跟踪我却只敢离我那么远?”熄掉烟,风啸聇笑他们的孬。
远远三人窃窃私语,经过几番讨论,他们终于有了反应…既然行踪暴
,决定跷头跑掉…才刚催动引擎,静夜里嚣张的轰隆隆声里挟带了一声
响,机车前后两个轮胎瞬间消气,车子变得好沉重,差点庒倒三人。
风啸收回
,几个迈步便来到三人面前,不过当他看清三人的脸孔时,微讶地挑眉。
“你们不是右派的人吗?”这几张眼
的年轻面容他曾见过,右派人口单薄,要全记住不难。
“我、我们是又怎样?!”右一马上佯装出黑道兄弟该有的霸气,只是一开始的结巴就注定这句话没办法形成任何威胁。
“你们跟踪了我一天,目的该不会是想瞧瞧司徒绾青约会的对象吧。”风啸一猜就中。
“对!保护青姐是我们的责任!如果你配不上她,我们会马上胁迫你和她分手…”突然想到自家的机车是被
给
破轮胎,而且还是一
两个…眼前这男人和之前送粥的软弱书呆子完全不同,他只是站在他们面前,庒迫而来的气势大巨到让人忍不住软脚,豪气的撂狠话最后沦落到失去声音。
“根据你们的观察,我合格了吗?”这几个年轻人似乎并不认识他这个派的头儿。
“…你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风啸明白他们的意思,不是好东西指得是他的黑道身分,不是人身攻击。
“我和你们是同类人。”大家都不是好东西。
三人看看他,又彼此相视,异口同声:“同类人?可是气质差很多耶…”
不对不对,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黑道人该有黑道人正港的味道,像他们,穿着打扮讲话才是最纯的,眼前那个男人不伦不类,一眼无法让人知道他们是黑道的造型就是失败中的失败!
“你如果跟我们一样都是出来混的,难道不明白想追我家青姐之前得先通过我们这群亲卫队同意吗?!你懂不懂礼数呀?!呀…会不会做人呀?!呀…哪条道上的呀?!呀…老大是谁呀?!呀…”右二一脸凶相,咄咄
问起风啸,吊儿郎当的口气听得出来是硬撑的。
“我没先拜码头是我的错,我请你们喝酒赔罪,顺便彼此认识认识。”风啸手底下这类兄弟也很多,他自有一套收服他们的方法,男人的友情往往来得很奇特,喝过一次酒,下回再见面就称兄道弟了。
“唔?一哥,他好像还満懂事的耶。”右三掩着嘴低声道。
“对呀,他说要拜码头请客,虽然补偿得晚,不过有抢救还是不赖的。”右二也直点头。
“他打坏我的机车轮胎…”说到这个右一就有气。
“当然,机车的修理费用全算我的。”风啸补充,右一马上双眼一亮,右手臂马上勾过去。
“好,兄弟,我们喝酒去!”
“既然准备要摆桌,那么今天所有跟踪的兄弟也全都一块去,大家都辛苦了。”风啸不介意大花一笔,喂
跟着他和司徒绾青一整天的九个人。
“所有的兄弟?”右一右二右三茫茫然看着他“就只有我们三个呀。”
“三个?不是九个吗?”
“一、二、三。”三人还认认真真答数给他听,证明绝对不会突然冒出第四位,更何况是九个人,翻遍全右派也找不出那么多好不好!
“三个?!”一股恶寒袭上风啸的脑门,扣除掉右派这三个家伙,还有六个人…
司徒绾青!
********
司徒绾青在进家门之前,被人团团围住。
瞄见其中一张脸孔时,她心里有底。
“上一次围殴我失败,这次又找别人来帮忙?”幸好风啸先离开,他身上还有伤在,要是因为这群家伙而旧伤复发,她一定跟他们没完没了。
“你少嚣张了!这一次不把你打到残废!我就跟你姓!”
“你真是小心眼,我也不过就是有一回在暗巷里打断你的好事,你一直记恨到现在,还三番两次找我麻烦,你不累我都嫌烦,干脆一对一单挑啦!不管打输打赢都一笔勾消。”怪就怪她自己多事,看不过去这家伙揪住一名国中生勒索金钱,她行侠仗义,也注定三不五时就被人围起来报仇的命运。
“看我们人多会怕了,是吗?”他以为她在耍拖延手段,冷冷地笑。
“打一个总比打六个容易。”她是不怕对方人多,只是打多了拳头也是会痛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将我们兄翟拼得真扁。”他亮出开山刀,身后五人也仿效地掏出武器,连喊声“上”都没有就直接冲过来砍她。
司徒绾青的身体做出本能反应,使出擒拿手夺下
面而来的第一把开山刀,背后偷袭的第二把也狠狠扫来,她蹲身下,刀子扫过她的短发,差点划破她的额心,她老大不慡地踢开对方的手,顺便在他鼻子上补一拳。
“喝!”两人连手围剿她,她往右闪时,右边那个杀过来,她朝左偏时,左边那个也不手软,两把开山刀杀得她措手不及,就算她身手再好,也难逃皮
之伤。
“嘿!”她借着身后围墙的帮助,翻身跃上,待对方收手不及,双刀齐砍向墙面,反弹的力道震得他们手麻,她再跳下来庒垮他们,不过她没有太多
息的机会,解决了两把刀,还有四把正虎虎生风挥杀过来。
“青姐!”右叔在屋里听见动静,拿着扫把就赶过来帮忙。
“右叔!快回去!”司徒绾青一边闪着刀,一边对着右叔喊。
“不要小看我,我当年也是跟着右烺哥出生入死!呀!哈哈!喝!”胡乱挥动的扫把吓阻那群小混混靠近不了他。
右叔的出现分散了小混混的围攻,让她轻松不少,她只需要先料理掉眼前两人,再去帮右叔就行了!
司徒绾青才正要摆出架式,一记又快又狠的硬拳从她身后杀出来,将她面前那个张牙舞爪的小混混殴向墙边的垃圾筒,砰地重重一击,她怔然伫立,第二拳已经处置掉第二个。
“风啸…”她只能呆呆喊出他的名字。
“想动她,请先做好和左派为敌的心理准备。”风啸懒得再痛殴其他几名吓到连刀都握不住的小表头,淡而严肃地对他们如此宣告。
“左、左派?!”个个瞪大双眼,惊恐得无法反应。
“我左风啸,随时候教。”报出名讳的同时,对方再也不敢逗留,半扶半拖着自己的同伴做鸟兽散。
风啸转向她时,脸上表情绷得死紧,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她才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了好几道开山刀划开的小血口,最长的那道在右手臂上,大约十公分长,伤口不深,但血
不止。
司徒绾青到现在才感觉到会痛,胡乱地用手抹掉伤口上的血迹,她反倒比较担心他。
“你的伤口没有裂开吧?”摸摸他的腹间,幸好没摸到
意。“我自己可以解决他们的,你不用跳出来帮忙呀。”
“你都受伤了还说这种话!”没得到她的安抚已经很恼火了,还被指责,风啸几乎要变脸。
“小伤用口水
一
就好了。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我原本以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想引开他们,但我没有想到是两路人马。”
“两路人马?”她看见站在他身后一脸惶恐的右一右二右三“咦?他们怎么会跟你一块出现?”
“他们跟踪我。”
“你们跟踪他?!”
“呃…我们担心青姐你被坏家伙骗,所以才…”右一想替自己和兄弟们脫罪。
“你们这群
婆!”一个人都用力海扁一下。
“青姐…这样很痛耶…”
“活该啦!”司徒绾青恶狠狠吼他们。
“右、右叔也有份啦!”右三马上出卖右叔。
司徒绾青当然不会放过共犯,美眸瞇得森冷冷的,霍然偏头扫视过去,平时被她一瞪就哇啦哇啦跑给她追的右叔非但没逃,反而勾直勾瞪着风啸,握在手里的扫把越握越紧,到后来甚至开始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
“右叔?”她试探低唤,右叔还是没有反应,反倒是风啸走近他时,他咬牙的举动更明显。
“好久不见了,右金中。”风啸不认为友善地伸出手会得到回应,干脆就省下来了。
“你接近我家青姐又有什么目的?!你连右烺哥的女儿都不想放过吗?!你非得要赶尽杀绝吗?!”
风啸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三言两语都不足以解释右叔
问的这些。
“你们在说什么?风啸、右叔,我听不懂!”司徒绾青虽然嚷着她听不懂,但从右叔的话里去捉重点也不难知道,风啸似乎并不是单纯如他自己所言那样,只是因为想念她而回到她身边。
“青姐,你被他骗了!”右叔将司徒绾青拉到自己这边“他接近你是为了要伤害你!”
司徒绾青怔了怔,讷讷傻傻地
低语:“他说他不会再骗我的…”
“你知道右烺哥为什么会死吗?”右叔沉声问。
她边点头边回道:“是因为天龙门里的旧兄弟告诉他找到了当年杀掉帮主的凶手,他被人约出去却发现一切是阴谋,中了埋伏…”她猛然噤声,惊觉到自己这句话里,出现了重点人物。
“那个天龙门的旧兄弟,就是左风啸的父亲左风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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