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和煦的阳光洒落在一片碧草如茵的山上。
屈仁躺在草地上,贪婪地
着阳光,嗅着草原上的芳香。
一旁的米天冷噙着笑,望着她优雅的侧面道:“小仁,你该回屋里,这边风大,小心着凉了!”
“再一分钟好吗?”屈仁维持着同样的势姿,动也不动。
“不行!”
屈仁蹙起眉,回过头道:“你简直比君姨还啰嗦!”
米天冷笑了,将地上的屈仁抱回轮椅上,他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说道:“乖!等你好了,你想待多久我都不反对。”
她只有不甘不愿地嘟起了嘴,让米天冷推着她往山下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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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后,在她的执拗下,她带着车祸后的小伤痕出了院。而为了能让她安静养伤,米大姐提议不妨暂时让她住到乡下外婆家,那儿空气、环境清新,能远离一切世俗的烦恼,这对她的病情应该较有助益,她的提议获得大多数人的认同,心存歉意的屈爸屈妈虽不言。却也没有立场反对。
方君自愿承担了照料她的重任,她向任职的旅行社理办了留职停薪手续,米天冷则因放不下刚出院的她,而向国防单位申请了延训。
“天冷,下星期你就要北上了,是不是?”坐在轮椅上的屈仁突然地道。
“嗯!”米天冷淡淡一笑:“怎么?舍不得啊?”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一星期后,他即将出发北上念书。他一直避免触及这个,因为对她,实在有着万般的不舍。
“你少臭美了!”嘴里虽然这么,心头涌现一丝淡淡的愁绪,她赶紧转移话题:“爸、妈、小爱,还有大家都好吧?”
“他们都很好,唯一挂念的就是你的身体,他们部希望你赶紧康复回家,喔!对了…”似想起什么一般,米天冷将手伸入上衣口,摸出口袋中的一张小卡片递给了她。“这是小爱昨天托我交给你,差点忘了!”
“…小爱给我的?”喜让她顿时红了双眼,读着卡片上关怀的字,她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卡,两行热泪因高昂的情绪而
下脸颊。
“她希望你早曰康复、早曰回到…小仁?”察觉到她的异样,他猛地绕到她面前。“不许这样!”看着她脸上的两行清泪,他抬起手心疼地拭去了它。
“我没事!”屈仁别过了脸,不让他看到眼中又溢出的泪。
米天冷紧紧地握住她握卡片的手,眼里写満不舍:“以后我不准你再胡思
想,不准你再做傻事,不准再让大家担心!”
她含着泪点点头。
米天冷无限怜惜地摸了摸屈仁的脸,给她一个鼓励的笑,重新推着轮椅,往山坡下炊烟袅袅的木屋前进。
才跨进木屋,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突如其来的几下拉炮声让两人吓了一大跳。
“小仁,生曰快乐!”以屈廉为首的人围了过,异口同声地喊道。
“你们…”屈仁看着大家,
快令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生曰?今天是她的生曰吗?她根本忘了。自她有记忆以来,家人从不曾帮她过生曰,环视着众人,这样的盛况让她再度热泪盈眶。
“小仁,你的精神看来不错!”屈礼摸摸她的头道。
又一波的惊喜让她的声音硬咽。“大哥、米三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你这小表,可让大家担心得要命哦!”半个多月前,屈仁车祸病危的消息传来,屈礼与米三姐马上订了返台的机票,但却一直苦等不到机位。正当他们心急如焚之时,屈仁苏醒的消息传来,暂缓了他们回台的计画。
十月,屈礼博士学位一到手,他与米三姐便马上迫不及待地整装返,参加了鬼点子王屈廉的庆生曰计画。
屈仁吐吐舌,想借着这个俏皮动作掩饰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屈爱突然挤过,来到她面,低下头不自在地道:“这是我亲手做的,希你会喜欢。”她把手中一个小叮当布偶递到屈仁面前。“祝你生曰快乐!”
“谢谢、谢谢,这是我这辈子收到最
的礼物。”坐在轮椅上的屈仁极力忍住內心的激动。屈爱的神情虽仍如以往般倨傲,但她仍隐约可以感觉,一直以来存在她与屈爱之间的那道无形的鸿沟已不再深不见底。
屈爱在眼眶发红之前,赶紧退了开去。而屈仁则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布偶,眼角的泪光已呼之
出。
“小仁。”屈平良不知何时来到她的面,而身旁的方兰早已哭肿了双眼“你愿意接受两位胡涂老人的道歉吗?这些年,我们一直是一对差劲不称职的父母。”
屈仁闻言,激动的泪再也忍不住地布満双,顾不得未愈的腿,她飞扑向,双臂紧紧地拥住案,不断地摇着头道:“不是这样,在我的心中,你们永远是我最敬爱的父母,我永远不会怪你们!”
“对不起!小仁,对不起!”方兰一声一声的呼喊夹杂在泪水之间。
含泪的屈爱加入了他们,两家三兄弟也着眼驱身向前,以屈仁为圆心,他们一家人紧紧地相握在一起,而围在中心的她像个孩子般毫无顾忌地纵情大哭。头一次、头一次她落下的是充満喜悦的眼泪。
看着这感人的一幕,一旁的米家人不自觉地靠近了彼此。而倚在厨房门口的方君也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泪,转身入进了厨房中。
米天冷深深地昅了一门气,缓缓地抬起,
蒙的视线正巧看见窗外一轮火橘
的太阳缓缓地落向山岚中。
他眯起眼,是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将随着西沉的夕阳而逐渐远去。明天,当太阳再度升起,他知道
向他们的,将会是一个充満希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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