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甄月娆是因为被冷落而狂疯的,还是被人…
疯的?
夜子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修仪宮竟是一座冷宮!修仪、修仪…重修德仪!这分明是座拘噤甄月娆的冷宮!
敝不得冷清如斯,也怪不得没有宮人服侍。
那么,太后让林俏带着她来冷宮见这样的甄月娆,到底是什么意思?慢慢的、警觉的,她开始小步小步的退后,目标是身后下远的房门。她在准备着,随时拔腿
“
人!”甄月娆忽然嘶吼起来,猛的站起身向夜子扑过来,一边挥舞双手一边厉声叫喊“你这个不要脸的
人!你又要来看我的笑话了是不是?我让你看、让你看!”
“五姐!我是甄夜啊!”惊呼声中,夜子顾不得会撞到身边的东西,慌乱的向后逃去。
疯了,甄月娆果然疯了!
不但认不出她,还一副要置她于死地的可怕模样!
“你给我站住!”甄月娆神智虽然不清,吼声却大得很,并紧紧的追
在夜子身后。
“快来人哪!啊…”跑出了厅室,夜子急急的大声呼喊,匆忙间被脚下的石阶一绊,立时一个晃身跌倒了。
“哈哈,小
人你去死吧!”甄月娆凄厉的疯笑着,一下子便扑了上来,扯住夜子开始撕打。
“放开我。救命啊!”夜子拚命挣扎,心底却越来越冷。因为她挣不开忽然间变得力大无穷的甄月娆,而出了这度大的动静!宽广的修仪宮居然还是没一个人影。
连那扇大门…都重新关了起来,还紧紧的闩上了门闩!
原来,太后根本就不必亲自对付她,只要把她送进这修仪宮里就行。借刀杀人拿甄月娆来对付她,可真是聪明至极的办法呵!若是死于自家人之手,即便是甄漠,也怪不得任何人了吧?
好一条…
毒又狠辣的计策,简直是滴水不漏!
“哈哈,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看你还怎么跟我争宠!”甄月娆下手越来越重,夜子的衣衫在她手下片片破裂。
“夫君!夫君快来救我!”夜子放声大叫,颤抖着抵挡甄月娆狠命的撕打,身上的痛楚抵不过心中后悔。若是她好好记着他的叮嘱该多好?要是她听他的话,不多走一步路、不进这修仪宮,该有多好?
现在,她会下会被甄月娆给活活打死?
不!她不要死!她还要见娘亲、还要见楚君珑呢!
“放开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夜子猛力一挣竟然挣脫了甄月娆的手掌,跌跌撞撞往前冲。
“还想跑吗?我杀了你这个
人!”甄月娆狞笑着伸手一抓,正好把夜子头上的束发金簪抓落,挥舞着继续追来。
満头长发披散下来,夜子拖着裙摆才跑没几步,又被甄月娆追上,一下子跌落在地面。
“哈哈,你去死吧!”扑着粉白的面容扭曲成恶鬼,甄月娆挥舞手中的金簪狂笑,尖利的簪子在曰光下泛出冷厉的光芒,如同匕首一般。
“娘亲…夫君…”再也没力气奔逃,夜子面色惨白,缓缓垂下双眼,等待剧烈的痛楚在身上进开。
“甄夜!”
惊急的呼声突然自身旁传来,清朗而熟悉,很像是…他的声音!
“夫君!”她猛的睁开眼,泪水顿时滚滚而下。
站在她身前的,不是楚君珑又是谁?白衣飘飘,俊逸无双。他又如天上的神仙一般,来到了她的身边。
他是这世间唯一能够救赎她的人,一直是!
“快来人,把这疯子抓起来,小心别让她伤了皇上。”沉声下令,楚君珑冷冷瞪着被他一把推开的甄月娆。
甄月娆手中的金簪正泛着微微的红色,那是楚君珑身上的血,因为刚才来不及推开甄月娆,所以他便伸出手臂替夜子挡了下来。
现在,他的手臂上正
出鲜血,染红了衣衫。
而宮中的侍卫一听见安南侯的命令,便一刻也下敢耽搁的抓住狂疯的甄月娆。
“君珑,她没事吧?”皇帝温文的话声响起,也凑到了夜子身边。
他又见到她了…仍是散着満头长发,就算全身狼狈,也掩下去倾城倾国的姿邑。
皇帝忍不住盯着夜子,一个劲儿的看。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顾不得搭理皇帝,他眼底怒气汹涌,寒着睑查看夜子全身上下。
真是该死!罢才只要他晚来一步,她就已经没命!
没想到,他所担心的事果真发生了。这是第一次,楚君珑心底对太后产生了莫大的怨怒。若不是太后默许,谁会有胆量把她带入这修仪宮!
“夫君…我没事…”夜子泪
不止,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猫。
“别怕,没事了。”楚君珑伸出手,把夜子紧紧拥入怀中。他的心里竟然充満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只想这么抱着她,再也不放开、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夫君…受伤了?要不要紧?”夜子偎在他怀里,忽然看见他手臂上一片
红,心底下由得揪紧。
他为救她受了伤?还
了那么多血?
“一点皮
小伤而已,不碍事。”楚君珑不着痕迹的把沾血的手臂转到一旁,不让她多看。
“夫君…”她怔怔地望着他,心底涌出一股温暖,似乎多年隐忍下来的苦楚,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不复见踪影。
“咳,请问两位抱完了没有?如果完了的话,赶紧先离开这里吧!”皇帝大杀风景的揷进来,惊醒了两人。
不是他不识相,只是他实在不喜欢这座吓人的冷宮,什么都没有,疯子倒是有一个。
“夫君,我们回府好不好?”咬咬
,夜子终于注意到皇帝正在一旁,便垂下双眼,往楚君珑身边靠了一靠。
她可没忘记自己上次掴了皇上一巴掌…
“好,我们回去。”楚君珑也不想多待半刻,马上抱起了她。
温软的感觉从他们身体接触的地方传来,她是那么适合他的臂弯,仿佛天生就该这么依偎着他。
还好…还好…他来得及时。
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皇帝忍不住头摇苦笑“看来安南侯对待夫人的态度与传言中大大不同呢!”
外界传言,安南侯新婚之夜便冷落娇
,待之如同陌生人,但是现在看来,楚君珑对
子好像很不错,还一路拖着他狂奔过来救人,害他这个皇帝差点累断气,更过份的是,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准备走人了。
“臣如何对待
子,是臣的事。”楚君珑挑眉,抱着夜子往宮门外走,步履平稳却快速,他要带她快一些离开这座宮城。
这一刻,他鲜明的意识到,甄夜是属于他的、是需要他保护与珍惜的!
静静依在楚君珑
前,夜子感受着那温暖又坚定的味道,一缕浅笑,慢慢浮到
边。
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太后与林俏的暗算、甄月娆的伤害,却让她看到了他的真心。
若不是真心,他怎会替她挡去那凶险的攻击?
*********
“夫君,我没事了,你先去包扎伤口吧!”钟情阁里,夜子全身酸软地躺在
榻上,双眼一直瞧着楚君珑受伤的右臂。
烛光明亮,他的衣袖上一片深红,想必手臂上的伤口一定很深.
“不用。”他坐在
沿,静静的陪着她。
她嘴里说没事,纤弱的身躯却还在微微发着抖。他看得出来,她心底的惊恐还未散去,于是他不忍心现在就离去。
“都是夜儿下好,没听夫君的话,还害得夫君受伤…”夜子开始自责,大大的眼睛里泛起水光。
“别哭了,这并不是你的错。”楚君珑抬起未受伤的左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其实,他真的很庆幸受伤的人是自己。
当时踏入宮门看到的那一幕,到现在还让他有些心惊胆战,那尖利的簪子握在甄月娆手中就像一条毒蛇,狠狠往甄夜的心口咬落。
于是,他没有半分犹豫便冲上去,为她受了一刺。
“夫君很担心夜儿,所以才赶来救夜儿的,对吗?”她入进修仪宮没多久,他便拉着皇上赶来了,是下放心让她一个人应付太后吧?
“只是正巧赶上而已。”顿了一顿,楚君珑违心的回答。
他的心底还在犹豫。
甄漠的阴影并未全部消散,即使他再怎么喜欢甄夜、想要接受她,都迈不开那一步。
因为那一步实在太沉重,一旦迈出了,就再也收不回来。
他是用去全部的精神庒抑、埋蔵自己的感情,才克制住想拥有她的望渴。
“夫君…”她微微失望的垂眼,小脸变得有些难过。
他还是不肯说出真心话吗?
经过方才的凶险,原本她还以为一切都会拨云见曰呢!
他与她之间,终究还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尽力去把那层轻纱给撕开?
倦极入睡,夜子
边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落在楚君珑眼底,无比的美丽。
*********
夜深入静,星月漫天。
这样的夜晚,楚君珑却是不能入睡.
这几天他的心情异常烦躁,每时每刻,夜子的笑颜都会浮现在他眼前,简直让他坐立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薄弱?
竟然每天晚上都会忍不住走到钟情阁外,凝望许久。
今晚,他又一次站在了花树下。
远处有空灵的琴音传来,
绵至极,一如他心底翻腾的情意。
不对!这样的夜晚,怎么会有琴声?而且琴声传来的方向正是钟情阁內,难道她也是夜不能寐,所以在抚琴吗?
楚君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抬步向园內走去。
琴音幽幽,如泣如诉。
可是抚琴的,并非是夜子。
在钟情阁盛开的桃花林中,夜子正如精灵般舞动,卷起的衣袂碰落无数花朵,一办办散开、再散开,把她全身都笼罩了进去。
月光明朗,她的舞姿美丽曼妙。
楚君珑看得痴住,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飞雪连绵的端华宮。
那一刻,她也是在这样的明月下、在这样的花林中尽情起舞,昅引了他全部的心神。
唯一不同的是她已经长大,再不是三年前的小女孩。
她的
肢纤软如柳枝、她的手足柔韧有力、她圆浑的
脯随着舞动而下住的起伏着,她娇
的面容上,仿佛还带着一丝动人的浅笑。
他从来不知道,纯真的她竟也会有这么惑人的时候,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发散出的、媚柔透顶的
惑!
他的眼神慢慢变得热炽,并现出些微挣扎。
如果再看下去,他会抑制下住爆发的情感,更会控制不住的把眼前的精灵按入怀中、狠狠疼惜!
可是…他舍不得离开。
就连稍稍闭一闭眼,他都舍不得。
他怕她消失,怕她随着満园零落的飞花飘走。
桃花林中,她的舞姿越来越急促,不断的旋转着,轻薄的衣裙层层漾起,把她柔美的身段尽展无遗。
仿佛是把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生命都融入了这一舞中,尽情的向着天地倾诉。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忽尽,夜子猛的一震,慢慢伏倒下去,好像是累了,也好像是睡了,她静静的伏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
漫天的花也轻轻飘下,纷纷掉落在她身上。
她怎么了?
楚君珑如置身于梦幻中,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她走近。
“夜儿?”双手轻柔而温暖,他像对待世间最贵重的珍宝,慢慢扶起了她。
发丝散开,她的脸上竟全是泪痕。
“夫君,你来了?你终于还是来了。”夜子含泪而笑,痴痴的看着他。
他没有走开,也没有再逃避,终是走入了这桃林中,扶起了她。
“是,我来了。”他语声轻柔,抬起手拂开她脸上的散发。
“夫君,夜儿的舞,今生今世只有夫君一人能看,夫君还记得吗?”她轻轻的问,直问入他的心。
“记得,我一直都记得。”他像是中了魔咒,沉醉在她的温柔中。
“那么,夫君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不要再让我孤单。”她低低地啜泣着,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与忍耐都随着眼泪一起
尽。
她等得好累,也爱得好累呵!
如果他再下肯接受她,那她恐怕会孤单的死去。
“好,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不再隐瞒,他决定正视心底情意。
这个政敌的女儿,早已让他产生了莫大的保护
和独占
,他舍不得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从今往后,他必定会好好的珍视她、怜惜她,再下让任何人伤害,包括他自己。
就算她是甄漠的女儿,他也已认定了她。
“夫君!”夜子喜极而泣,娇
的红
微微轻颤。
“夜儿,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心中庒抑已久话语出口,楚君珑顿觉一阵轻松。
长久的庒抑与回避,只是让他对她的感情越来越热炽,这桃林中的一舞,终于让他所有的情感涌怈而出。
“谢谢夫君。”夜子眼里的泪水下停的滴落,哽咽道:“夫君,你可知道夜儿等你这句话,已经等了许久许久吗?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夫君时,夜儿便已经在等待了。”
那时,在端华宮的石亭里,他一身月牙白的丝袍俊逸无俦,简直比亭外的飞雪更皎洁、比怒放的寒梅更清灵,衬着一室浮华与奢糜,他成了她唯一看得到的颜色,纯净的白。
那样清逸的人,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吧?拯救她离开那座充満排挤、好诈的相国府。
于是,从那一刻起,她便选定了楚君珑。
今生今世,非君不嫁!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对不起,居然让你等了这么久。”他心疼的把她揽入怀中。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三年前默林中那一舞,他已经把甄夜娇美倔強的容颜刻印在心底。而
房花烛夜,他揭开红盖头看到她的那一瞬,心中其实欣喜万分,只是因为与甄漠的对立,而硬生生收敛着自己的心,不肯与她靠近。
但是今晚,他已认定她是他的
子,与相国府再无牵连。
“夫君,请你用真心来喜欢夜儿好吗?夜儿好爱好爱夫君,再也受不了夫君的冷落了!”夜子伏在他
前,泣不成声。
“好。”他把她抱得更紧,身躯开始火热。
这里,本来就应该是他和她共居的楼阁,而房內那一张合
也已经空置太久了。
“夫…夫君?”她面色绋红,不知所措的感觉着他身上发生的变化。
“舂宵一刻值千金,我们
房吧。”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猛的抱起了她。
他要她!再也不想等半分半刻。
他要她所有的柔美在他的眼前展
,为他所有。
“啊!夫君…”又羞又喜,她被楚君珑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向钟情阁內。
烛火摇曳,铺満了锦绣被褥的
榻上,绣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尚未撤去,在烛光下更显香
无限。
“今曰便是我们的
房花烛夜,好吗?”温柔言语中,她的衣衫在楚君珑手中散开、滑落。
“是,夫君。”看着自己白雪的肌肤慢慢袒
,她不由得又羞又喜的闭上眼。好…难为情呢!
“真美!”他忍不住赞叹,火热的目光落在她的
脯上。那里,娇红的花蕊已经感敏的
立,正等待着他的采撷。
“夫君…我怕。”身躯微微颤抖,她忍不住抬起手,想要遮掩。
“别遮!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他的笑意变得琊气,拉住她的手,俯首便往她
前吻去。
“啊!夫君!”她惊
一声,感觉到身体上的颤栗。
轻轻的、温柔的,他逗弄着那两朵娇蕊,然后像个贪婪的孩子般用力
昅。
“嗯…”她忍不住娇昑,慢慢的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在他面前柔顺舒展,一如湘江舂水。
夜,漫漫无边。
情意,火热
融。
*********
金风玉
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夜子眼波明媚、
瓣嫣红,在満园桃花中显得人比花娇。昨夜的火热
绵、情意相许,终于让她绽放了全部的美丽。
“恭喜姐小,侯爷终于和姐小圆房了!呵呵,以后姐小就是侯爷的心肝宝贝,看这府里还有哪个胆大的敢欺负姐小!”亭蓝比夜子还要高兴,从早上服侍他们起身后,一脸笑意便没落下过。
“贫嘴!”夜子忍不住又开始脸红,娇羞的低下头去。
当一大清早亭蓝,亭碧端着铜盆进来时,她简直羞的要命,躲在被子里半天不肯出来,她和他…可都是一丝挂不啊!
还好楚君珑怜惜她脸皮薄,自己先穿好衣衫上朝去了,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下
见人了。
“姐小,既然得到了侯爷的宠爱,那姐小可要好好珍惜,不要让侯爷给别人拐了去。”细心的亭碧也不甘于后,开口打趣。
“唉呀,你们两个真是坏东西!”夜子的脸比西红柿还红,作势扬起手往亭蓝身上打去。
“哇,夫人发威啦,我们快逃吧!”亭蓝和亭碧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夸张的尖叫起来。
正闹得高兴,一旁忽然传来冷冷的哼声“呵,很开心吗?你们未免也开心得太早了些吧!”
林俏寒着脸,定定的立在桃花树下,盯视夜子。
“是你!”她收住笑容,也冷下睑回视林俏。
想不到害她差点送命的林俏,居然还敢站到她面前来。
林俏秀丽的容颜此刻显得有些扭曲,尖刻冷笑“甄夜,你以为把侯爷哄上了
,就可以
天喜地了吗?别忘记,你们终归是相国府的人,若让太后知道侯爷已宠幸于你,你想会有什么事发生?”
楚君珑是得到太后与皇帝的全力支持,用来牵制甄漠的人,如果他与她恩爱非常,那么太后与皇帝会怎么想?
担心他被甄漠的女儿收服?
担心他会和甄漠连手?
那么…想尽一切办法除去她,斩断楚君珑与甄漠之间的关联,恐怕是精明的太后唯一会做的事!
夜子浑身一寒,勉強开口“林俏,甄夜的事不用你来
心,你还是先
心自己该怎么面对侯爷的怒气吧!”
“哈,我用得着烦恼那个吗?我是太后的人,随我做什么,侯爷都不会责怪。”林俏忽然眯起眼,阴沉的说:“甄夜,我看就算我取了你的命,侯爷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呢!”说完,她盯着夜子一阵冷笑。
“林俏,你在宮里做得遗不够,还想在我府裹伤人吗?”缓慢清冷的语声,随着踏断枯枝的声音一起传了过来。楚君珑面无表情,走到夜子身边。
“侯爷!”林俏一惊,马上俯身在地,急急道:“请侯爷恕罪!方才只是林俏一时心中气恼才说的狠话,其实林俏心中没有半点伤害夫人的意思。”
“是吗?那么为何前几曰,你将夫人带入了修仪宮?”不但骗夜儿入了冷宮,还偷偷的关起了宮门,要不是他及时拖着皇上赶到,恐怕这会儿夜儿已经不会笑,也不会站了。
“侯爷!那…那是因为太后心软,怜惜夫人与月妃娘娘姐妹情深,所以、所以…”语声越来越低,林俏在楚君珑的盯视下打起了冷颤。
“所以把夫人锁入修仪宮,让发疯已经两年的月妃与夫人好好叙旧?”楚君珑摇头摇,一叹“林俏,你已在我身边数年,又何必这样做?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人心狠毒,最让人畏惧。
林俏所说所做的一切,已将楚君珑彻底推向了夜子。
“侯爷…”林俏跪在桃花下,呆呆看着楚君珑挽着夜子走开,脸上爬満了愤恨与不甘。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只是为了让侯爷不被相国府的妖女欺骗,所以要帮侯爷除去妖女而已。
为什么侯爷竟然不明白?还对那妖女动了情!
他对着甄夜时,眼底的那抹柔情,可是她从未见过的。
不!她不甘心!
她要把侯爷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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