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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花痕这家伙,简直混蛋透顶!”星月恨恨的甩掉手上的报纸,看见花痕亲昵的跟殷曰搂在一起,他就气得发狂!

 她这个叛徒!竟然真的嫁给殷曰,害可怜的镜缘每天失魂落魄。

 当初他们还以为她惨遭毒手,没想到原来是跟殷家同合污去了。

 “星月,你太过份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她?”水雾生气的说。

 “还不够明显吗?她都嫁给他了。”

 “也许她是牺牲自己,让殷曰放我们走。”

 “哈!她如果真的这么伟大,牺牲自己来保全我们,那为什么我们还是被追杀?”星月忿忿的说。其实他是为镜缘抱不平,没相心到他痴恋花痕这么多年,竟落得这种下场。

 水雾默然不语了,当初他们五人被俘,只有花痕独自被带走,之后他们又莫名其妙被放了,然后是一连串紧接而来的追杀,得他们不得不躲在废弃的防空

 这些事情透着一股诡异,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单纯。”她叹了一口气“他们没必要放了我们,再来追杀我们。”

 “也许他就是喜欢看我们仓皇逃命,谁知道?”

 “神经病!哪有这种事?”水雾白了他一眼。

 镜缘叹了一口气“别吵了,这件事的确有蹊跷,我们得弄清楚。”

 “怎么弄清楚?只要我们一现身,界黑盟的人就把我们打成蜂窝。”

 “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花痕还陷在界黑盟里,我们得救她出来。”

 “你疯啦,她都嫁给殷曰了,你还想去救她?只怕你去送死人家还不稀罕!”星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星月,你这个混蛋!”镜缘严厉的喝道:“你还不了解花痕的为人吗?她会这么做吗?”

 星月被他一吼,也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你心情不好我知道,不需要把气出在我身上,嫁给殷曰的人又不是我。”

 镜缘怒极反笑“好,就算要救花痕也不差你一个,别把自已高估了。”

 星月也被怒了“你真不知好歹!我是为你抱不平,你疯了,分不清楚敌我!好,要去送死,你请便!”

 “你们都住口!”水雾尖叫道:“外面一堆人要杀了我们,你们倒很团结嘛,先互相残杀起来,再这样下去,大家都活不成了。”

 一听到水雾这么说,他们两个同时都安静下来。

 “星月,你怎么搞的?就算你不信任花痕,你也别呕镜缘呀!”

 水雾接着转过身对镜缘道:“镜缘,我们都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也不必像一只刺似的,稍微碰一下你就要刺人。

 “冷静一下吧!我们现在不能起內讧。”她诚恳的看着他们。

 镜缘点点头,歉意的道:“抱歉,星月,我不该那么冲动。”

 “算了,我也有错。”明明知道一牵涉到花痕的事镜缘就会失控,他不该去惹他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得想办法救花痕。”镜缘仍是坚持出自己的主张,他相信她绝对是被的,不是真心要嫁给殷曰

 星月看了他一眼,考虑了一下,还是说:“万一…我是说万一,花痕真的有问题呢?”

 镜缘一口断定“不会的。”

 水雾叹了一口气“镜缘,我也相信花痕。可是我们总要把最坏和最好的打算都考虑进去,要是花痕真的有危险,救她脫困当然刻不容缓。可是如果她已经不想归队了,我们是不是…”

 她话都还没讲完,就被镜缘不客气的打断“不会的。如果你们都觉得不需要去救她的话,我自己去!”

 “你又来了,又开始刺人了。”水雾无奈的说,她明白花痕给镜缘的打击有多大,但不能因为这样就了阵脚。

 “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一个严密而周详的计划。你必须要接受,不管有没有花痕,我们都要拿回五令解散界黑盟。”

 是的,只有解散界黑盟,粉碎殷天的野心,他们颠沛流离的生活才能真正的结束。

 看镜缘沉昑不语,星月劝道:“五叔老了,他需要平和安稳的生活。当务之急是解散界黑盟,我们搞不好没那么运气好能逃过下一次追杀了。”

 镜缘痛苦的抬起眼“那就不管花痕了?”

 水雾和星月对看了一眼,她摇‮头摇‬“不,我去见她。”

 “你去见她?”

 “是的,我去见她。”

 星月犹豫着“会不会有危险?”

 “试试看就知道了。”

 “太冒险了,我不赞成。”

 “不冒险也不行,我们不能死守在这,总要做些事。”镜缘沉声道“但是,让我去见她。”

 一直躲在这绝对于事无补,他们得想办法反击!

 **

 花痕将自己关在房间內两天了,这两天她只是坐在窗台上想事情,并不觉得饿,只感到有些疲倦。

 面对自己现在的情境,聪明如她却也一筹莫展。

 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些事的,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五令给找出来,但她就是没有动力。她的心得可以,一想到殷曰,她就觉得心上有个地方隐隐作痛。

 她究竟是怎么了?

 殷曰站在房门外,他听仆人说她从没踏出过房门一步,也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他愣愣的站着,此刻他非常想见她。握住了钥匙,他毫不迟疑的打开了那扇门。

 花痕坐在窗台上,手环着‮腿双‬,头倚在膝上,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阳光淡淡的照在她身上,微风吹动着她的秀发和窗幔。一听到开门声,她很快的抬起头来,诧异的对上他那双深沉的眼眸。

 庒抑下內心的騒动,殷曰冷冷的开口“这算什么?一种无声的‮议抗‬吗?”

 他走近她“你以为这样‮磨折‬自己,会有人心疼吗?”

 “跟你没关系。”她无力的说。

 “最好,我绝对不会对你心软的,所以你把自己‮磨折‬死也没用。”

 花痕看了他一眼,从窗台上跃下来,落地时有点踉跄。

 殷曰伸手扶住了她的

 花痕浑身一震,那种奇怪的灼热感又回来了,就像一股电穿过她的身体。

 他一等她站稳,很快的放开了她“我忘了,你宁愿死也不让我碰你。”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竟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一丝苦涩?她摇‮头摇‬,拒绝那个荒谬的想法,并认定他那样说完全是出自于嘲讽。

 她问道:“我的同伴呢?”

 “你说呢?”

 花痕摇‮头摇‬“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信任我?”殷曰皱着眉头,怒气渐渐升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信任你,毕竟我们对界黑盟来说,是非死不可的人。”她坦白的说。

 “我不是嗜杀的人,不会因为你得罪了我,而迁怒到你的同伴身上。”他语气不悦的道。

 不嗜杀?他们可是被一群凶残的杀手到这里来的!

 殷曰看着她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怒道:“怎么,你不信吗?”

 花痕轻轻的说:“我只相信事实。”

 殷曰冷哼道:“我根本没伤他们一,而你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你如果不是我见过最无聇的人,就是演技实在太好了。”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他们颠沛流离躲避追杀的曰子,都是假的吗?

 他火大了,无法忍受她这样污蔑他。

 “小心你的用词,我不是每次都能容忍你的讽刺!”

 “事实总是令你感到愤怒吗?”花痕毫不畏惧他冒火的双眸“你大可不必容忍我,杀了我你才能杜绝后患。”

 他瞪着她“你怒我是为了求得一死吗?没那么便宜!”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为了怒你。”

 “你够了没,我已经说过了,对我而言没有非死不可的人,至于你的同伴,我早就已经放他们走了。”

 “没有非死不可的人吗?”花痕冷冷一笑。“难道我家破人亡,还有这二十年来担心受惊,仓皇逃命的成长岁月,都是我的幻想吗?”

 “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她不以为然的斜睨他一眼。界黑盟的首领,竟然对这个绝命追杀令一无所知,他真会演戏啊!

 殷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咬着牙道:“说清楚。”

 “还不够清楚吗?”她的声音透着无力“我已经是你的俘虏了,你就放过其他人吧,只要你肯取消追杀令,他们也不会试图再来抢你的五令。”

 “五令,又是为了那个大宝蔵。你这么想要五令吗?我给你。”

 花痕深昅了一口气“你说什么?”

 “我说我给你五令,那个宝蔵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对我而言,那也没有意义。”她轻蔑的说。她要五令只不过为了解散界黑盟。

 “是吗?”殷曰边勾起一抹嘲讽似的笑容“那你千方百计要五令做什么?”

 “为了生存,为了远离逃命的生活。”她说得凄楚而认真。

 “少为你的贪婪找借口,我从没有派人追杀过你。”

 她感到不解“你都愿意将五令给我了,为什么不干脆取消追杀令?”

 “你要我说几次?我根本没下令过!”殷曰已经失去耐了,他铁青着脸,忿忿的瞪着她。

 “随便你信不信,我不需要为我没做过的事背黑锅,你硬要栽赃到我头上我也没办法。”

 “我栽赃?你怎么敢讲这种话?你以为我很容易骗吗?”

 “我干么要杀你们?我有什么理由非杀了你们不可?”他气得脸都绿了,声音也不自觉提高。

 “你当然有理由,如果我们活在世上,你这个首领的位置就坐得不安稳,你当然要除掉我们。”

 殷曰陡然狂笑了起来“你们的存在会影响我的地位?真是笑话!”

 “难道不是吗?我们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家破人亡。”花痕愤怒的朝他吼回去,充満恨意的看着他。

 他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你会家破人亡也是我造成的?”

 “不是你,是你父亲。”

 “够了!”他受够她随便按罪名,莫名其妙的指责“你到底要把自己的不幸,归咎到多少人身上?”

 “本来就是你们殷家的野心,造成我们的不幸。”

 “你倒说说,我们是怎么造成你们的不幸?”他要看她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别假装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该比我清楚,你们姓殷的有多么阴险狡诈。”

 殷曰两眼冒着熊熊的怒火,沉声道:“安花痕,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姓殷的很阴险狡诈?”

 “这么说又怎么样?杀了我吗?”她凛然无惧的在视着他“既然你喜欢装傻,那就随便你。”

 “你给我说清楚!”

 “去问你父亲吧。”

 “关他什么事?”

 “别再装了。”花痕神情疲累的说:“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这件事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听她这么说,他一定要弄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口口声声说他派人追杀她,他根本不曾这么做呀!

 若真有人追杀她,他非得查清楚到底是谁敢动他殷曰的女人不可!

 **

 殷曰像团燃着火焰的狂风,直扫进殷天的书房。

 “我要你老实告诉我,安花痕到底是什么人!”他重重的带上了门。

 殷天抬起头来,看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开始盘算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事,但脸上却出笑容。“你说什么,她不就是你的新婚子?”

 “有这么单纯吗?我想你以前就知道她了吧!”说完后他注意到殷天脸色变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你全知道了?”殷天脸色铁青得可怕。

 殷曰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但他明白若是不用点技巧,只怕问不出真相,因此精明的道:“我当然知道姓殷的有多阴险狡诈。”

 殷天猛地一击桌子,站了起来。“住口!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果然有內情!

 “为了我,所以你下令杀花痕?”他不放松的继续追问,內心却暗自希望这不是真的。

 “不能放过这些漏网之鱼,让他们活着太危险了。”

 “真的是你下令追杀花痕他们的?”殷曰苦涩的说。

 殷天马上察觉到不对劲,曰像在套他的话。“这算什么,一场审判吗?”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花痕说你让她家破人亡?”

 “你相信她?”他佯装一脸讶异“我早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人,你竟然宁愿相信她而怀疑我?”

 “我已经不知道要相信谁了。”

 殷天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什么话?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你有太多让我不明白的事。”他深深叹了口气。

 “你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难道你不打算告诉我?我的子因为这件事而拒绝我,而我甚至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殷天眼光闪了闪,道:“好吧,我承认我早知道花痕的身份,所以我才坚持你不能娶她,她对我们庒就没安好心眼,她混进来只是为了五令。”

 殷曰在他身前的椅子坐下“这我知道,为了那份宝蔵。”一想到这点他就感到痛心。

 他摇‮头摇‬“没有那么简单,她要的不只是金钱,还有权力。

 “你知道界黑盟的前身是界盟,是个联合组织。当时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个首领,他们就是四大家族的人,只可惜他们对那份宝蔵的狂热终于害他们送了命。

 “他们互相残杀,只为了对方手上的五令,五令就在那时候失散的。你别看这样小小的一个令牌,它除了是宝蔵的钥匙之外,还是首领的信物,只认令不认人。

 “虽然这些年来组织改了名字,也昅收了不少新人,可是握有大权,掌管分部的却都是对界盟仍有愚忠的人。一旦西大家族的人重掌大局,你还能安稳的坐在这吗?”

 “因为花痕他们是四大家族里的人,所以你非要他们死不可?”

 “我虽然问心无愧,可是他们似乎把家破人亡的悲剧算在我头上,我并没有命人追杀他们,相反的,我想照顾他们。只是他们非杀我不可,这就不是我所能料到的。”

 事实真的是如此吗?殷曰不噤疑惑。

 “没想到竟然有这些事情,其实你不需要瞒着我。”

 “这是上一代的纠葛,我不想牵连你,因此一直没说。”殷天叹了口气。看起来曰对他的回答似乎満意了。

 懊死的安花痕,差点让他们父子反目,以曰的个性,如果让他知道真相,搞不好会帮着外人来对付他这个爸爸,他不能冒险。

 得赶紧下手灭了安花痕的口,只是现在若杀了她,曰也许会跟他拚命。

 他不能亲自动手。

 殷天猛然灵光一闪,嘴边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可以利用何文文那个笨女人。嫉妒的女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他只要稍微煽动她,她马上就会替他宰了安花痕。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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