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什么?”墨
轻声问。
“我骗了你,墨
,我们根本不是情人!”李宛真掩脸低喊,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她觉得好不安,慢慢的抬起头来,正好
上他的眼神…温柔,且带著笑意。
“你…你没听见吗?我利用你失去记忆欺骗了你,我们根本不是情人啊!”“我知道。”墨
轻笑。
“你知道?”她傻楞楞的重复。
“对,我知道,以我的个性,若没有论及婚嫁,是不可能和一个女人发展成为
情人关系的,所以一开始我就猜到,我们应该还不是情人的关系。”
“一开始?!”
“对,一开始就知道了。”
“可是…你…”“可是我觉得自己満喜欢你的,你要知道,我只是失去到现代之后的记忆,我的过去我并没有忘记,所以我自己很清楚,要我对一个女人有喜欢的感觉是非常困难的事,既然我喜欢你,你又说自己是我的情人,那我也就顺其自然的和你发展下去了。”
李宛真傻眼了。“那我这一阵子的心虚、愧疚、不安,又算什么啊!”“所以说,你是个美好的小东西啊!你的气息非常温暖、柔和,我好喜欢。”墨
好温柔的说。
一颗心放了下来,情绪一松,眼泪就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
“很抱歉,我有点坏心。”墨
心疼的替她拭去眼泪。
她哽咽的头摇,甩落了几滴泪水,然后窝进他的怀里,紧紧、紧紧的抱住他。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満足的回抱她。“喜欢我的话,就带我回去见你的父母吧!我要向他们提亲,我想让我们真正的属于彼此。”
“好,等这一次卧底结束之后,我就带你回家。”李宛真承诺。
“说到卧底…”墨
握著她的肩轻轻推开她。“既然他们也在征求男模特儿,我想以我的条件,应该可以轻松录取吧!”
“咦?你要陪我?”
“嗯哼,我绝对不让你有机会和那个朱彦安单独相处。”
“还不一定会是他啊!”他是在吃醋吧?
“反正我会陪你就对了。”不容拒绝的口气。
李宛真叹了口气。“墨
,你知道模特儿是什么样的工作吗?”
他楞了楞。“不知道。”
她拍拍他的肩“那么我建议你,好好的了解一下模特儿是做什么工作的,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你的决定。”
*********
好吧!她的确了解他,模特儿这种工作,他实在不可能去做,
不过没关系,他的法力都恢复了,有能力暗中保护她!
“什么?!”墨
双手一拍桌,砰地一声巨响,康杰的办公桌裂成两半。
“哇啊!”康杰往后跳开,脚差点被庒到。“墨
,告诉你多少次了,稍微斟酌一下自己的力道啊!”“我斟酌过了。”墨
瞪他,他如果没斟酌,这张桌子才不只是裂成两半咧。
“所以你是故意的?”康杰好心疼。“这张办公桌十一万耶!”
“这是告诉你,下次买一千块有找的办公桌就可以了,免得损失惨重。”墨
毫不客气的说。
“意思就是你还要继续搞破坏就对了!”
“只要你再继续找我麻烦,我当然不会客气。”
“拜托,我什么时候找你麻烦了,这是工作。”
“我没空!’墨
拒绝。
“什么叫你没空?你的休假已经结束了,这个工作也没有犯到你开出来的不接的条件,你没有权利拒绝。”康杰也強硬的说。“而且这个工作非常重要,达大目前不在国內,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胜任了。”
“我要保护宛真。”墨
说。
“保护她?拜托喔!李宛真是个刑警,不是柔弱无肋的小女人,通常是她保护人,而非成为被保护者,阿坤都不紧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更何况她的任务不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负责,警方有安排支援的人手,根本不需要你,你只是大男人主义作祟!”虽然警方的卧底任务是秘密,不过对康杰来说,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还有,稍微看一下你要接的任务再说。”康杰提醒他。
墨
低头望着掉在地上的文件夹,弯身捡起,翻看了一会儿之后,讶异的望向康杰。
“不接的话,我马上向委托人拒绝这个委托。”康杰故意说。
“我接了。”
“真的吗?不勉強的喔!”康杰斜睨著他。
“老板,你的废话有够多。”
“喂!我是老板!”
“所以你才会还站著罗里罗唆。”
威胁他!“哼,去找丽儿吧!”
找丽儿?
不用,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丽儿帮他变脸了,不过他绝对不会告诉康杰,否则从今以后他会不得安宁。
***************
墨
才刚出门,就在电梯口碰到陆宜玲。
看见她拿著一个包装礼盒以及红包,那好像是宛真送给她的订婚贺礼和礼金。
“墨先生,你要出门吗?”陆宜玲声音娇嗲,美丽的脸上漾著温柔又媚妩的微笑。
“对。”墨
声音冷淡,退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我是来找宛真的,她在吗?”陆宜玲故意挡在电梯门口,不让他离开。
“找宛真?”他冷笑。“陆姐小,这里是十二楼。”宛真住在七楼,她未免太假了!
“我以为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所以才会来十二楼的。”
哼,宛真是因为住的地方被她和朱彦安给玷污,才会来住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告诉她这边的地址,分明是她刻意调查,直接跑来找他。
看来朱彦安的警告没错,陆宜玲打算
惑他!
无聇!
“宛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不要拿你的水准衡量别人。”墨
不客气的说。
陆宜玲微微变了脸,不过仍装出一脸委屈,泫然
泣。
“我来找宛真,是打算退还她送的贺礼和礼金,我和朱彦安解除婚约了,我不知道宛真在背后编派了我什么,但是当初我根本不知道朱彦安和宛真已经论及婚嫁,他们甚至不曾约会过,我是无辜被骗的,当我知道之后,我好痛苦,我想要找宛真解释,可是她却狠心的不听我…”
“够了,陆姐小,对于你的事,我没有趣兴知道,你要退还贺礼和礼金,就拿到警卫室去,等宛真回来之后,警卫会通知她的,我很忙,告辞。”冷冷的打断她无聊的哭诉,墨
也不搭电梯了,他快速转身走向楼梯,在离开她的视线之后,咻地一声消失了。
陆宜玲不死心的追了上去,却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柔弱、我见犹怜的神情一变,陆宜玲脸罩寒霜。
凭什么?同样是女人,凭什么李宛真就能得到最好的?
她不甘心!
他只是暂时假装坚持罢了,男人是不可能坚贞、不可能专情的,更何况没有男人会笨到不要她这个大美人,而要那个男人婆!
他一定会接受她的,就像那个朱彦安一样,逃不出她的魅力!
对了,最近从朱彦安的同事那里打探到朱彦安和李宛真一起担任卧底行动,这个她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卧底,总是有风险的,不是吗?
***************
咦?是墨
?!
穿著一袭细肩带白色长礼服的李宛真,看见正背对著她,和社长兼设计师的阪田和行谈话的男人。
那身高,那背影,分明是墨
嘛!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为何阪田社长对他这么恭敬?
“怎么了?”另外一名正在试装的女模特儿疑惑地问。
“你知道那个正在和阪田社长谈话的人是谁吗?”李宛真打探的问。
“喔,那个是国崎先生。”
“国崎先生?”她疑惑的蹙眉。
“你不知道国崎先生吗?”女模特儿颇为讶异。
“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公司的幕后金主啊!虽然国籍是曰本,可是听说长住在湾台呢,这一次到湾台来开服装发表会,听说也是国崎先生的意思。”
原来如此,那么那位国崎先生就非常可疑喽。
可是…他的背影好像墨
啊!
“别看了,听过背影美人没有?这位国崎先生是个背影帅哥,从背后看会以为他是个帅哥,其实长得很抱歉,只是有钱而已。”女模特儿嘲讽的说。
此时,那位国崎先生刚好转过身来,和阪田和行一同走向二楼,李宛真和他打了个照面,确实不是墨
,也确实长得很抱歉,可是那眼神…
“宛真。”朱彦安此时从另一边走过来,贴靠在她身边,低声的说:“我刚刚收到命令,今天晚上有一批布料和服装会运进仓库,我们得想办法去探一探。”
“我知道了。”李宛真也低声回应,视线瞄向楼梯口的人,国崎先生正低头不知道对阪田社长说些什么。
“喂!你!”阪田和行突然指著她,喊了一声。“你过来。”
“自己小心。”朱彦安低语一声。
“嗯。’李宛真点头,微微提起裙摆走到他们两人面前,国崎先生已经先行走上楼梯。
“阪田社长,有事吗?“
“你跟我们上来。”阪田和行说,转身上楼。
她只好跟著上楼。
“进去。”阪田和行站在办公室门口,办公室的门开著,她看见国崎先生背对著门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李宛真眉头微微一蹙,不过仍听话的定进办公室,门在她身后关了起来,她讶异的回头,阪田社长并没有一起进来。
心头一阵不安,瞪著那与墨
相似的背影,她表面不动声
。
“不知道国崎先生有什么事?”她镇定的问。
“坐。”国崎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声音低沉的说了一个字。
“谢谢。”李宛真挑了一张离门口最近的椅子坐下。
“下次不要和朱彦安靠得那么近。”国崎声音突然一变。
她错愕的瞠大眼,紧接著跳了起来,冲到他面前,硬是将他转过来,一样是一张其貌不扬的脸,可是他的眼神…
“你竟然…”
“嘘!”墨
微微一笑。
“可是…”
“我刚刚说的话你可要记住,别靠得那么近,我会吃醋。”
李宛真叹口气“你最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国崎先生的?”
“这是任务。”
“什么样的任务?”为什么大哥没有通风报信啊!
“能让警方非常高兴的任务。”他朝她眨眨眼。“最慢明天就能结束,今天晚上你们最好不要有任何行动,好吗?”
“可是我们刚刚接获命令,今晚要去仓库探探。”
“仓库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听话。”
李宛真犹豫了一下,最后只好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朱彦安的。”
“很好。”墨
低下头想偷香,却在半途被一只纤纤玉手给挡住。
“很抱歉,国崎先生,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而且我的未婚夫非常会吃醋,如果我和别的男人太靠近的话,他会打我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疼她都来不及了,哪会打她,胡说八道!
李宛真媚妩的一笑。
“是真的喔,他的脾气好差的,只要我稍稍和男人说话,他就醋劲大发,然后把我绑在
上,对我这个又那个的,唉…”
这个又那个?这女人!
“你想要…‘这个’又‘那个’的话,等事情结束一定让你如愿。”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然后直起身,拍了一下她的臋部。“下去吧,明天的‘演出’要努力。”
“是的,国崎先生。”李宛真脸蛋微红,朝他眨眨眼,转身离开办公室,没想到在办公室外头又被阪田和行给拦住。
“你等一下。”阪田和行挡住她。
“社长?”她微讶。
“到我办公室来。”他望着她,转身走向走廊底部的另一间办公室。“进来,顺便把门关上。”
李宛真踏进办公室,返手将门关上,人就站在门边。
“社长有事吗?”以墨
的听力,刚刚应该有听到阪田社长找她,所以她不用紧张,更何况她也有自保的能力,若阪田社长有任何动作,蔵在腿大的
也能让她反击。
“你是这次甄选的新人吧?”阪田和行点了一
烟。
“是的。”
“你想在这一行大放异彩吗?”
“这是当然啊!请社长多多提拔。”李宛真媚妩的笑着。
“我提拔没有用,你如果真想在这一行大红大紫,就对国崎先生多下点工夫,懂吗?”阪田和行说,
啊?原来阪田社长是来当说客的啊!
“社长的意思是?”她佯装不懂意思。
“别装了,要进这一行,我不相信你没有一点醒悟!我相信你应该也知道国崎先生看上你了,这两天你最好好好的顺从国崎先生的要求,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吃亏,否则你想在这一行发展是绝对不可能的,懂吗?”阪田和行直言威胁。
“我想我懂了,谢谢社长的提醒。”
“懂了是最好…”桌上的电话响起,阪田和行接起,示意她离开。
李宛真退后,转身打开办公室的门,正想出去,阪田和行喊住了她。
“等一下。”他放下电话。“进来,门关上。”
“社长还有事吗?”她将门关上。
“刚刚国崎先生打电话来,叫你在这里等他一下,他有事要和你谈。”阪田和行说,走到橱柜前,拿下一瓶酒,倒了一杯,然后转身将酒拿给她。“喝杯酒,坐著等,我先出去了,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好好的顺从国崎先生,绝对有你好处的。”
“我知道了。”李宛真接过酒,在沙发坐下。
阪田和行离开办公室,她疑惑的皱眉,奇怪,墨
有什么事?
拿起酒杯就口,却突然被打掉。
“啊?”她看见“国崎先生’从窗户飘了进来。
“你这个笨蛋!”墨
低声的说。“那杯酒里被下葯了!”
“咦?”她错愕的叫了声。“阪田社长对国崎先生还真是鞠躬尽瘁。”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如果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啊!”墨
头摇。
“什么意思?”
“他不是要把你送给国崎先生,而是你的身分曝光了。”将一个耳机
进她的耳里,按下西装上第一个钮扣,耳机便响起刚刚阪田和行接的电话內容,是一位女
告诉阪田和行她的身分。、
“这个声音…是宜玲!”李宛真捣著嘴,不敢相信。
“没错。”
“她怎么会知道卧底的事?”
“也许是朱彦安不小心透
的,也许是她另有门路。”墨
见她一脸黯然,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现在怎么办?”
“我希望你先离开,今天晚上我会把人和证据送进警局,也会把所有的品毒全部毁掉。”
“可是那是证据…”
“品毒一定要毁掉,这是我的任务,防止警方某些高层利用职便让品毒重新
向市面,从中获取暴利。”
“什么?!”她错愕的瞪大眼。
“没错,所以我会将品毒毁掉,放心,所有证据全都会送到你们手上。”
***************
李宛真坐在客厅,默默的望着正对她哭诉的陆宜玲,她真的不懂,宜玲为什么恨她?难道真如墨
说的,就只因为嫉护?
“宜玲,不要再说了。”终于,她打断她。
“宛真,我真的爱他啊!你眼里向来只有工作,求求你,成全我好吗?没有他我会死的。”陆宜玲哭得好伤心。
“墨
不是东西,他要和谁在一起,他自己会决定,我无法左右他,就像当初朱彦安选择你,我也无话可说,不是吗?”
“你可以帮我啊!你可以离开他,反正你只爱你的工作…”
“我爱墨
,宜玲,我爱他。”
“我更爱他,你绝对不会比我爱他!”陆宜玲柔声哀求。“宛真,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我和朱彦安是一段错误,你害我被朱彦安夺去身体,现在你应该要补偿我。”
“宜玲,你真的认为我们是好朋友吗?”李宛真不敢相信的问,为什么宜玲会说出这样的话呢?她的心态怎会偏执到这种地步?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是好朋友,你怎么忍心伤害我?”
“我已经决定把朱彦安还给你,还不够吗?”
“我不是说朱彦安的事,而是你打电话怈漏我卧底身分的事,你害我们的行动差点失败,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墨
,这次的行动不会成功,他们不会逮到人。
陆宜玲的表情突然一僵,一会儿才又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宛真,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么可怕的话?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卧底的事啊!”“你知道吗,我一直很伤心,以为是我在不知不觉问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才会让你这么恨我,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我并没有错。”李宛真闭了闭眼。“宜玲,你病了。”
陆宜玲微眯眼“你说什么?”
“你病了,宜玲,去找医生吧!”
陆宜玲跳了起来,五官变得扭曲,充満恨意的瞪著她。
“你竟敢…竟敢这么说我!我没病,是你不对,是你不好,凭什么你是天之
骄女,我就得忍受继父的亵猥
侵,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带著幸福的笑容,挽著我的手,对我抱怨你爸爸太关心你,你哥哥们太疼你,让你觉得他们有些烦,我有多恨你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次我们在逛街的时候,我多想把你推到马路上去让车子给撞死!”
李宛真震惊的瞪著她。
“你凭什么这样看着我?!不准你这样看我!我讨厌你这双眼睛,厌恶得好几次都想挖掉它们!”陆宜玲冲向她,伸手就真的要挖她的眼睛。
李宛真一闪,单手格开她的攻击,翻身越过沙发。“宜玲,冷静一点!”她喊。
“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陆宜玲大喊著。
“我死了,你就脑旗乐吗?我死了,你过去所受到的伤害就会消失吗?”
“把墨
让给我,我就脑旗乐!”陆宜玲突然说。“把他让给我,我就原谅你。”
李宛真哀伤的头摇。“算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再说什么都没用。
“李宛真,你不准不谈,我要…”陆宜玲的嘶吼没有继续,身子一软便倒在沙发上。
墨
从门口走了进来,无声的将伤心的李宛真揽进怀里,他一直都在,只等她说一声她不想谈了。
“不是你的错,宛真,她病了,通知她母亲送她去接受治疗吧!”
“我曾是她的好朋友,可是…我却没有发现她的痛苦,我也有错,墨
,我也有错。”她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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