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晴朗的曰子,白雪正在花店忙着整理花材。
今天是她租下花店阁楼的最后一天,她带着既感伤又浓厚的眷恋,特地过来和老板聊天,她一直很喜欢这间花店。
这时,老板刚好有事外出,她自告奋勇地帮忙看一下店面。
放在门外的花儿都是她的最爱,有郁金香、紫萝兰、玫瑰、山茶花、海芋、百合、雏菊、铃兰花、风信子、酢酱草、熏衣草…光看欣欣向荣的美丽花朵怒放着,她就充満无限的好心情。
一位戴着白帽的女孩子翩翩走进来,昅引了正在浇花的白雪的视线。
“他最喜欢什么花呢?”那个女孩子喃喃自语地说:“算了,全部买下送给他好了…”
扁看她的背影就好
人,又听她说着流利的中文,甩动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白雪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好奇地直接盯着她看。
彷佛是接收到她的凝视吧,女孩也转过头来面向白雪。
登时,白雪受到強大无比的震撼。
那是沈菱菱!
她本人比屏幕上还要漂亮千倍、万倍。
她的肤
白皙,呈现白里透红的光泽,闪亮的大眼睛楚楚动人,嘴角挂着冷
的微笑,举手投足都带着优雅,简单的白色装扮在她身上,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连花店的宁静气息都跟着躁动起来。
什么叫做巨星的无穷魅力,白雪总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她,就是冷秦武的“最爱”!如今亲眼见到她的风采,白雪却无法恨她,如此美丽又有独特气质的女美,连她都赞叹不已。
沈菱菱指着前方那排桶子里的花。“我要买下所有的花。”她的外貌虽然冷
,说话嗓音却轻轻柔柔。“我的车子后座应该放得下吧!”
“全部买下来…”白雪来不及反应。“可是包装需要花一些时间…”
“没关系。”沈菱菱
出
人的笑容,再次令白雪感到自卑。
沈菱菱是亚洲炙手可热的天后歌手,还能一路红到欧美,白雪不噤心想,如果她真有那种笑容的万分之一魅力,冷秦武或许就会把心放在她这里了。
“我不赶时间。我要送给很亲密的人,所以一定要包得最完美、最漂亮,你慢慢来。”沈菱菱态度和气地
代着。
亲密的人?白雪心里震动了一下。
她以最快的速度包装花束,沈菱菱则静静地在一旁等候,白雪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带微笑地说:“对了,你要附上卡片吗?”
“卡片?”沈菱菱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好啊!请你给我一张,让我写些字。”
白雪准备了一张椅子,沈菱菱微笑道谢后,便坐在她身旁下远处,开始在卡片上写字。
由于冷秦武的关系,白雪自然对于沈菱菱的一举一动相当留意,况且,沈菱菱说这束花要送给很亲密的人,这令白雪相当好奇,究竟会是谁?
当沈菱菱在卡片上写下“亲爱的秦武”五个字时,白雪顿时感到晴天霹雳,难以置信。
她居然要把花送给冷秦武!
白雪最担心、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懊不会只是同名而已?
不!不可能!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冷秦武,还刚好跟沈菱菱扯上关系,这机率也太低了。
她并不明了冷秦武和沈菱菱之间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或许他们原本就相识、相爱,是很登对的一对,只是因误会而迫不得已分离…天啊!白雪的心已经
成一团。
白雪机械化地处理好花束、收好钱,六神无主地看着沈菱菱走出花店。
去吧!苞去看吧!
沈菱菱坐上奔驰跑车,司机缓缓驶离,白雪马上抛下店面不管,跟着跑出花店,招了辆出租车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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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幅象征“幸福”的押花,就立在冷秦武的办公桌上、他视线的前方,每当他工作累了,一抬头望着这幅押花,就彷佛见到白雪的倩影。
他的嘴角上扬,想到昨天她竟然穿着他的旧牛仔
,松松垮垮的,
脚还折了几折,很有嬉皮风…
那是他放在衣橱里很久没穿的旧
子,拥有悠久历史。没想到白雪整理服衣时,从衣橱里翻出来,再稍加一些小技巧后,就又将那条大了几码的牛仔
穿出不同韵味。
看到他那条旧
子穿在她修长的腿上,有种奇特的感觉,如同现在每多跟她相处一天,多跟她相处一分钟,就越来越感受她那份独一无二的魅力…
这时,內线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甜美的沈思。
“对不起,冷总工程师,有访客!”
“我在忙,不是说过我不见客吗?”冷秦武
代秘书今天下午他不打算见任何人,除非是很特别的人物。
“很抱歉…对方是…”秘书姐小
语还休。
“谁?”
“是沈菱菱姐小。”
“菱菱?”
这真是天大的狂喜!千盼万盼,她终于来找他了!
“快请她进来!”他忙不迭地
代。
“是的。”
冷秦武站起身,顺手整理一下西装,同时间沈菱菱便已楚楚可怜地站在他面前。
“菱菱!”他激动地张开双臂,沈菱菱马上投入他的怀里。“好久了…”他紧紧抱着她,感
地说道:“我记得我最后一次像这样抱着你的时候,你才三岁左右…”
“你说过,无论时间如何转变,你会照顾我一生一世。”沈菱菱抬起水汪汪的大眼说:“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我走上歌手这条路,但是我知道你仍然一直在暗地里默默守候我…”
冷秦武心里直泛酸,沈菱菱和他之间的关系,是他这辈子拚死命都要守住及隐蔵的秘密。
“你离开之后,我一直都在注意你的情况,我家阁楼里还有你无数张照片和你的人偶娃娃…”他拍了拍沈菱菱的肩膀。
“嗯,这么多年来,我始终知道你对我的好。”她把一束満天星配上玫瑰花的花束送给他。“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另外,车子一整个后座的花也全都要送给你,可是我拿不上来,等会儿叫个人搬上来吧。”
“你来就够了!”面对沈菱菱,冷秦武的酷样完全不见了。“花对我不过是多余的装饰品。”
沈菱菱感动地点点头。只有冷秦武对她是真心的好,这也是她在无处可去的时候,会想到他的原因。
她咬着下
,豁出去地说:“我发生了一些事,没地方住,请你帮我…”
冷秦武看到沈菱菱虽然神情忧愁,但是脸上的光芒十足是恋爱中的人才有的光彩,他不噤会心一笑。“哦!我了解了,是不是为爱情所苦?”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沈菱菱低下眼,苦笑着。
“交给我吧!我先帮你安排好住处。”二话不说,冷秦武挽着沈菱菱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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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秦武和沈菱菱相偕走出办公大楼,他们举止亲密地坐上车子,疾驶而去。
白雪躲在角落里,亲眼目睹丈夫和情人沈菱菱旧情复燃的场面,阵阵心痛的感觉袭来,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她的心头。
这种心肺急速冷冻的感觉,令她如同在半秒闾从天堂掉进地狱。
忽然间,她的后方传来一个陌生的嗓音,不屑地说道:“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来找冷秦武。”
白雪连忙回头,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位蓄着小平头、单眼皮、薄
紧抿,西装笔
的超级酷哥,俊俏的程度完全不输电影明星。
“你赢不了她的!”他用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白雪。“冷秦武是个很专情的男人,从小到大都很
恋沈菱菱,他一直等待沈菱菱,如今沈菱菱出现了,他就像被蛊惑似的离不开她,看着吧!他今夜是不会回家的!”
这个神秘的男人似乎知道白雪的身分,也知道冷秦武的过往,他到底是谁?
“你…你是谁?”
“你好,我是安罗傲。”他自我介绍道:“我是从小在国美长大的韩国人。”
“安罗傲?”白雪冷冷地问道:“那你和秦武又是什么关系?”
“我和冷秦武的关系错综复杂。”
“他”潇洒地摆摆手,神色自若地说出事先编好的谎言。“我们从小念同一个学校、读同一个班级,我们一直都是同班同学,所以我很了解他,他有什么情史、谁是他的初恋情人、他钟情于哪位女子…我都一清二楚。”的确“他”私下对冷秦武做了很多调查,对他从小到大的事迹无不朗朗上口。
听到他言之凿凿,白雪信以为真,怎么也没想到事实上他们俩是死对头,安罗傲更是立誓要击垮冷秦武,取代华人帮在北美黑道的龙头地位。
“你的意思是说,秦武爱沈菱菱,这是公开的秘密?”白雪闷闷地问。
这么说来,只有她是傻瓜,被蒙在鼓里喽?怪不得有人说,当丈夫外遇走私时,太大往往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安罗傲的嘴上一撇,目光一敛,肯定地回答:“是的。”
白雪的心情降到了冰点,但她瞪着安罗傲,不甘示弱地想维持仅有的尊严。“你不是冷秦武肚里的蛔虫,凭什么擅自妄不断言,说他…他会不要我?”
安罗傲毒辣地提醒。“你别自不量力了,只要见过沈菱菱的男人,没有人会不爱上她的!”
“无论如何,这是我的家务事,安先生,请您别管!”仅有的骄傲让她硬撑住身体,绝不能倒下去。“谢谢你的忠告,再见!”白雪掉头就走。
安罗傲不放过她,继续在后面撂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冷秦武今晚不会回家的!”
白雪一边走着:心里一边觉得奇怪。今天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怎么她的脸颊上却有被雨淋
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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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秦武的机手关了,他不在办公室,留话也没用,她连络不到他,完全找不到他的人。
他去哪里了?
他现在正躺在沈菱菱的怀里吗?
白雪快疯了,但她还要帮两个妹妹张罗饮食和安抚她们觉睡,
得她必须要维持正常情绪。可是一旦妹妹们睡着了,她就成了等待的女人,陷入歇斯底里的不安和猜忌中。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庭园里的秋千上,任由冷飕飓的风吹拂着长发,吹干她的泪水。
终于,机手铃声响了,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整。
她紧张地赶紧接起电话。“秦武…”
没想到对方不是冷秦武,而是--
“冷秦武真的没有回家吧!我说得一点都没错。你今晚要夜一无眠到天明了!”电话那头传出安罗傲狂妄的笑声。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白雪愠怒地骂着。
奇怪!他怎
会有她的机手号码?
“不!”笑声一敛,他的声音放低下来。“我是来叫你不要那么傻,我是来安慰你的。”
“你…”她还来不及回话,安罗傲就已经挂上电话了。
这一晚,她独自守着空
的
,果真夜一无眠到天明。
他们或许不像一般女男正常的相恋后结婚,而是在“
易”下成婚,尽管她本来就知道他不爱她,但是他对她真的很好,很宠她又疼她,他们度过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天亮了。
冷秦武仍然没有回家。
在妹妹面前,她仍然強颜欢笑,一如往常地送她们上娃娃车之后,強撑的情绪顿时垮了下来,没有心思去学校上课,她请了假,心
如麻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犹豫许久之后,终于提起勇气,打电话到公司找他。
她特地打专线,电话通了,是他接的。
冷秦武的语气中部是歉意。“对不起,我昨夜太忙了…”
“忙到没时间打电话给我?”白雪的心碎成片片。
“我…”他心虚的哑口无言。
“你昨晚睡哪里?”
“睡在我公司附近的公寓。”他好像才想起没跟白雪提过这事。“喔!我之前忘了告诉你,我在公司附近有一间公寓,有时候公事忙,就会睡在这里。”
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揭发他。
“我要去国中超商买菜,你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白雪没有再追问,令他松了口气,马上愉快地回答。
“好,那晚上记得回家吃晚饭喔!”
“好。”
她默默地挂上电话。
心底虽然在意他的谎话,但他既然承诺会回家吃晚饭,那就晚上再说吧!
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失魂落魄。
距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她为了暂时不想这件事,于是打开计算机、上网耗时间。
一上线,她的MSN马上出现了陌生人向她搭话。
“我敢打包票,冷秦武今天不会回家吃晚饭!到时候你可别落得空
快一场,自讨没趣!”
对方的匿名是“正义使者”由強烈的措词用语来看,她猜对方可能是昨天碰到的安罗傲。
“你怎么会有我的MSN?”
看样子,这个人知道她的一切,究竟他有何意图?
不一会儿,立即收到回复--
“我当然有你的任何message!”他非常自傲地回复。
“你鬼鬼祟察地探测别人的隐私,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喜欢的话,你可以马上下线啊!”“可恶!下线就下线…”说到做到,白雪马上关掉计算机,不愿再接收他的任何讯息。
然后,她
自己要将心思放在晚餐上,做好饭等冷秦武回家。
等到香噴噴的饭菜上桌,白晶和白燕早就饥肠辘辘地吵闹着。
“再等一下,姐夫很快就回来了。”她极力安抚两个小女孩。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冷秦武打来的电话--
“亲爱的,我今天要开会,晚上无法回家吃饭,对不起…”
最后,他还是撒谎了,他仍然选择了沈菱菱…
币上电话后,白雪陷入黑不见底的漩涡里。
这天晚上,他仍是夜一未归。
他到底要欺骗她多久呢?
此后的每一天,冷秦武都以不同的理由欺瞒她…整整一个星期,她完全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他究竟要到何时才肯说实话呢?难道要地亲自揭发?
不!她怕…
在法律上她虽然站得住脚,但是在情感上,她一点立场都没有。冷秦武他本来就爱沈菱菱,不曾爱过她,既然沈菱菱现在出现了,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地选择沈菱菱。
一旦说开了,她反而会永远失去冷秦武,到时候,离婚将是唯一的途径…
她曾经信誓旦旦地要自己不要再继续陷下去,要停止爱他,甚至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巨额赡养费,如今,她却没有勇气去实行,连一点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弱地待在家里伤心难过。
六神无主的她,又在网络上漫游,这时MSN适时跳出讯息,又是安罗傲传来的!
“他不会回来了!难道你要痴痴等下去吗?”
“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白雪凶悍地回复。
不一会儿,安罗傲又紧迫盯人地批评道:“一个男人既然不爱你了,你就应该有勇气离去,而不是继续沈溺,那表示你很没用!”
“够了。”她简单回应这两个字。
“你想去加拿大吗?”他突然转移话题。
“什么?”她有些错愕。
“我带你离开伤心地,离开国美,我们去加拿大,好不好?”“正义使者”这样写着。
“你真是疯了!”她生气地回复,然后马上下线,关上计算机。
今夜,凄冷的月光依然明亮,冷秦武还是没有回家,只有孤寂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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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如往常,白雪送妹妹们去上学后,提不起劲去学校上课,呆坐在书桌前,她着了魔似的又打开计算机,上网收信。
信箱爆満,里头有无数封“正义使者”寄给她的E-mail。
她以为又是那些奇怪无理的言语,没想到竟然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笑话,以及收到许多爆笑、逗趣的文章。
看了几封,她终于忍不住地哈哈笑出来。
看着看着,最后一封是“正义使者”所写的信--
“寄这些信让你开心一下,希望你不要因为丈夫『外遇』而陷入痛苦里,女人的价值是坦然自在、活得快乐,而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这个“正义使者”实在是太过分了!凭什么对她说这些?!
“你究竟有何居心?”她传出讯息问道。
“无不良居心,只是可怜你!”刺眼的讯息马上传来。
“你!”白雪气得浑身发抖。“我最恨别人同情我!”
她马上关掉计算机,再也忍不住地哭了…
也就在那一天,冷秦武打电话告知她要到纽约出差后,他就没再上班,也没回家,白雪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可是她仍旧没有揭发。
她每天都以泪洗面,魂不守舍地靠着上网打发时间,渐渐地“正义使者”成为她唯一说话的对象。
“你在哭吗?”计算机忽然闪出“正义使者”的讯息。
“你…怎么知道?”他看不到她,怎么会知道她在掉泪?
“唉!遇到丈夫变心,有哪个女人不哭的?女人都以为自己很坚強,结果是不堪一击的脆弱!”
“你是在讽刺我,还定在激励我?”她无力地送出这句话。
“我是帮助你!”计算机屏幕秀出这几个字。
“帮助我?”她不懂他的意图何在。
“我们去加拿大吧,让我带你脫离痛苦的深渊。”
又来了,他怎么就是不死心?“我跟你非亲非故、非友非敌,你的热心未免太过度了!”她小心翼翼地回应着。
“谁叫我是『正义使者』呢?维持正义,爱好打抱不平,我是为你深深抱不平,才义无反顾毫无条件地资助你…”“你把我说得好像深宮怨妇!”
他犀利地回应:“难道你不是吗?”
“呃…”她无言以对。
“你不能再这样以泪洗面,这样会丑丑的哟!”他用带着关心的口吻揶揄着。“丑丑的,男人就不爱了,要水水的才行哟!你一直哭哭啼啼,老公回来要是看到了,更不会爱你的!』
“好!我会努力振作自己!”她下定决心要振作。
“对啊!要坚強起来!”
没想到这个陌生人,会在她最因顿、无助的时候伸出双手拉她一把,虽然语气总是尖酸刻薄,但在冷嘲热讽间,却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温暖。
没错,秦武回来的那一天,她一定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在他眼前!
念头一转,她力图振作,恢复了平常的作息,每天到学校上课,还会出去逛街,留意如何打扮,关于女人从头到脚的所有话题,她就像个好学的生学,努力实行。
这一来,天生丽质的她越来越美
,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颠倒众生的风采。
而安罗傲所化身的“正义使者”仍旧以一封封的电子邮件,每天固定跟她通信,在嘻笑怒骂间,成了支持她努力下去的另类动力。
累积的信件越来越多,她也忘记要删除。
除此之外,安罗傲有着百折不挠的毅力,每次都会重复提出要求。“我带你去加拿大,好不好?”
白雪每次都不予理会,后来还会大骂他无聊,有时候会正视他的问题,正经地回答--
“我不能一个人去,我还有两个妹妹要抚养,况且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加拿大?去别的家国不行吗?”她又接着说道:“而且我没什么经济实力,哪能说走就走?”
“我在加拿大温哥华有房子、车子,可以供你吃、住不成问题。我觉得加拿大是养老的好地方,也是教育的好地方,你两个妹妹在那里念书很不错!”
“你已经把我说成老人吗?那钱呢?曰常开销呢?”实际的民生问题可是重点。
“我可以供养你,钱对我而言不是问题!”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你的妇情,更不是你的小老婆,我可是有夫之妇!”就算她无法和冷秦武在一起,也不会随便和一个陌生人
迹天涯。
“一张结婚证书能证明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冷秦武爱的人是沈菱菱,他不爱你,你又何必执着?”他停顿一下,而后又说:“奇怪!你为何这么笨,还这么执
不悟?”
“够了!我不用老是让你这样羞辱我!”
白雪下了线,关上计算机,面对黑黑的计算机屏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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