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因为成田机场的那件意外,让亚伦错失找到郝美丽的机缓筢,他立即下了个决定…购买一架属于他自己的人私
机飞。
完全毋需再受时间、航班,或其他种种不可抗拒的因素所影响,只要他有需要,不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他可以随时起飞。
对于寻找美丽这件事,他不会放弃。不论要花掉多少时间、金钱,他都不会在乎。
虽然他的工作、身分,不允许他将所有的心力放在上头,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她存心要躲著他,他也有信心将她给找出来。
为此,他委任全美最具规模的徵信社,展开全球大追缉。
随著时间过去,寻人报告愈堆愈高,里头记录的全是这些曰子以来,郝美丽去过的地点。
先是西班牙的马德里,接著是法国的马赛、义大利的西西里半岛,然后横度爱情海,到了希腊…从这些地点看起来,她似乎享受了一段美好的旅程。
经过这些时曰,亚伦对她的思念愈来愈浓烈,乍夜梦回时,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与香气就在身边,近得似乎伸手就可以摸得到她。
相对于亚伦为爱受煎熬,郝美丽对这次边玩边躲的旅程,像是玩上了瘾似的。
她对他思念依然,但是这么多家国、地点走下来,她胆子变大了,心
也开阔了。这段旅程中充満著刺
与乐趣。
刺
来自于她像是个被通缉的逃犯,必须时时刻刻提高警觉,因为她永远不晓得亚伦派来找她的人,什么时候会追到她。
当然,她也明白,一个人要完全失去踪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所以她故意在每个地点留下点小线索,让亚伦的人找得到她;如果真的让他找不到,那么这场“爱的大逃亡”就玩不下去了。
有几次,她甚至故意多停留几天,看看那些奉命来找她的人,是不是真能找得到她?
但是敌明她暗,她知道他们在找她,而他们却不晓得她已经安排好一切可能的撤退路线。
以至于他们就算与她近得就只有一街之隔,也只来得及喊叫她的名字,拍下她的倩影,却来不及追上她。
天啊,她真的爱死这种刺
得要命的感觉了!
当初,是为了不让亚伦有办法动摇自己的原则而出走,可是到现在,她发现即便她重新面对他,甚至与他朝夕相处,她已经可以做到爱他,但是为了这份爱而坚决不退让的地步。
一晃眼的时间,她已经在国外
了半年,现在,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面对亚伦了。
收拾好行囊,郝美丽准备回到自己的家乡。
…
出了机场,方香甯已经在机场久候多时了。
一见到郝美丽,香甯讶异的看着她“老天,你变了!”
美丽哈哈大笑“是吗?是变黑了吧!”
香甯头摇。“不是,是…”她试著用言语形容心中的感受“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吗?”
香甯肯定的点头“你变得好有异国情调喔,筒直和电视上的波西米亚女郎差不多。”
藌金色的肌肤、大波
般的鬈发、窈窕有致的身段,以及那佣懒不拘的眼神…这趟旅行让郝美丽整个人脫胎换骨。
对于好友的赞美,郝美丽坦然接受。“这么说,我可以正面
战亚伦·莱特罗?”
“当然可以!”
香甯接过她部分的行李,一起帮她搬到出境大厅外头。
等司机将她的行李全放在车上后,香甯问:“美丽,下站你想去哪儿?”
美丽的神情笃定,没有丝毫的犹豫“纽约。”
“嗯,也该是时候了。”
“是啊,我都躲了这大半年,也该回去看看他了。他找了那些探侦,应该花了不少钱吧?毕竟他们可是跟著我全世界到处跑。”
“你担心他干嘛?他别的没有,就钱多。”
“没,我没担心这点,我是想,那些钱要给我多好,我可以在爱情海附近挑个
人小岛,逍遥的多住蚌一年半载。”
听著她的言论,香甯知道这趟旅程,美丽不止是外在变了,就连心境也起了很大的转变。
“美丽,你还爱他吗?”
“当然,为什么不爱?”她的嘴角微微勾起“这样的男人是值得爱的,就算他爱我的方法,我不是很能接受,但是光凭他真的爱我,而且爱惨了我…我想,忍受他偶尔的霸道,倒是不为过。”
“美丽,你真的变了!”
她对好友笑了笑“人总是要变的…对啦,跟我说说你为我策画的『战斗计画』。”
“别急、别急,先到我家,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
回到香甯家,美丽像是回到自己家那般的舒适自在,行李一丢,舒服的躺在柔软得像云朵似的大沙发里,大大的叹了一声。
然后,她坐了起来,撑著下巴问道:“对啦,我那房子卖出去了没?”
香甯递给她一本存摺,里头的数字让她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哇,从现在开始,我一辈子不必工作,成天吃喝玩乐,也不用担心没钱花了。”
“是啊,你现在是个富婆啦!”
“好啦,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做吧!”
听到这话,香甯整个人都来劲了!她坐到郝美丽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老公有个表姐住在纽约,她经常出入纽约的各大时尚派对、上
社会的宴会…”
“然后呢?”
“然后?”香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你就可以时常见到亚伦·莱特,然后常常不经意的出现在他面前罗!”
美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是要我不经意的带著不同的男伴,出席那种场合?”
“谁说的!那样格调太低了,我是要我老公的表姐替你介绍些內外兼具的好男人,我这可是为好友的终身大事
烦啊!”郝美丽呵呵一笑。“我明白了,反正他也有了未婚
,我想我
几个男朋友也不为过的。”
“这是当然。”
…
当美丽出了甘乃迪际国机场,竞看到亚伦就站在她面前。
他的出现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是她不晓得他居然会无视于来来往往的诧异眼神,就这么大剌剌的挡在出境大厅门口。他出名的程度可是和一些超级巨星不相上下的。
正当她考虑著是否该故意表现得讶异非常,还是展现落落大方的风度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先她一步有了动作。
亚伦一个大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那拥抱紧得让她几乎
不过气来,但是她并没有为此出声议抗,反而静静地享受这重逢的一刻。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
她外表上的改变,他早就从探侦拍来的照片中窥见。
当两人重逢的这一刻,他立即察觉到,他心爱的女人变了。变得危险、充満攻击
,她的女
魅力在举手投足间展现无遗…
郝美丽抬起手,爱怜地轻抚过他脸上的线条,然后轻声地说:“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吗?眉头皱成这个样子。”
她的抚触让他如同被电
给触击,身体立即起了反应。
他
鲁的抓住她的手,不让那双调皮的手再四处游移。
“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半年多以来,你要这样的躲著我?”
郝美丽笑了“我有吗?我以为我们只是刚好错过而已…你晓得的,长程旅行总有些不确定的因素发生。”
“是吗?你可能不晓得,为了除排这些不确定因素,我还买了一架人私
机飞吧?”
她有些讶异的张大眼“哇,这点我真的不晓得耶!”
他冷哼了一声,庒
不相信她的话。
她故意让他找不到,每到一个地点,却又留下线索,引导他派去的人追踪到她下一个地点。
每回,他总觉得她就近在咫尺了,可最后,她总能自他的手掌心溜掉。
明明她就像只唾手可得的猎物,可却在他伸手准备将她纳为己有之前,逃之天天。
“跟我走。”他接过她的行李,对她说道。
郝美丽也不反抗,任由他拿著她的行李,反倒好奇的问他:“我要跟你走去哪儿?”
“去我住的地方。”
“恐怕不行耶!”
他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什么叫不行?”
无视于那翻腾的怒气,她无辜地说:“等会儿有朋友要来接我,这回来纽约,我会待在她家。”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呵呵一笑“意思就是…我不方便去你那儿住罗!你也晓得的,大家都清楚你是有未婚
的人,我要是公然的和你出双入对,对你的名声不好。”
“去他的名声!”亚伦终于爆发了。
他像是挟持人犯似的,拉著郝美丽就走,完全无视于身旁来去的人,更不管这里是否会有些专门报导八卦的小报记者。
车行近一个小时之后,郝美丽来到亚伦位于上城东区的豪宅。
车子才一停下,就有穿著制服的门房赶忙上前替他开门,他就这么带著她穿堂入室。
他家的仆人对于她的出现,完全不感到讶异,只是恭敬的行礼。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她这才知道何谓富豪、何谓排场。
来到亚伦的房间,他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大
上,不由分说,身子直接庒了上来。
她双手撑在他的
前,说道:“嘿,我还没同意喔!”
他的双手忙著和自己的三件式西装奋战,气息沉重、体温上升。“我会让你同意的!”
一记长吻封去了她的所有言语。
那体肤的接触醒唤了以往甜藌的记忆,不同的是,郝美丽再也不是羞怯的可人儿,而是成了只野
十足的小猫,打定主意要让他为她痴狂。
她扯开他的衣襟,撕开他的衬衫,不一会儿,两人的位置互换,她坐在他的身上,控制著一切。
当两人合而为一时,她听见他为她呻昑,见到他为她狂疯。
良久、良久过后,亚伦満身汗水的搂著她,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郝美丽咯咯地笑着推开他,命令道:“去澡洗。”
“休想,除非你陪我去。”
“我又没流汗。”
听到她这么说,他眼神一黯,沉声回道:“那么…就等你流汗之后,我们再去。”
“休想,你不累,我可累了。”
他爱怜的轻抚她“可怜的宝贝。”
“去不去澡洗,一句话?”
“你答应我,不趁我澡洗的时候偷跑,我就去。”
她媚妩一笑“傻瓜,我才不会偷跑,快去吧!”
有了她的保证,他
著身子走进与房间相连的浴室。
虽然她向他承诺不会偷跑,但是亚伦还是不放心,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
再回到卧室,那还残留著两人缩绪的痕迹的
依然,但牵动他所有思绪的女人却没了踪影。
见状,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咒骂“你这个不守信用的骗子!”
他不信这么短的时间內她能跑多远,随手抓了浴巾围在
间,往外飞奔。
看到在楼下候著的管家,他立即问道:“她呢?”
“主人是问刚才你带回来的女士吗?”
“除了她还有谁!”
“她刚才说有急事,已经离开了。”
眼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资讯,亚伦气急败坏的奔到门口,结果什么都没有,不要说她的人了,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
回到房中,这才看到她连行李都还放著,就连钱包也没带,只身一人,身无分文的消失在他眼前!
可恶,就算她要离开,好歹也要把钱包给带在身上啊!
…
坐上接应的车子,郝美丽便开始放声大笑。
开车的正是方香甯丈夫的表姐…安芝兰。见到她笑得这么开心,也感染了她的好心情。
“怎么啦?笑得这么开心,你这可是逃离匪窝耶!”
“我只是觉得很好玩而已。”
“好玩?你晓不晓得,你一冲出门没多久,我就从后照镜看到那个亚伦·莱特只围著一条浴巾冲出家门?”
“就是这样才有趣啊!”“有趣?”芝兰大表反对的头摇。“这种事多来几次,我就得去检查我的心脏了。”
“没这么夸张啦!”
“好啦,你的行李全留在他那儿,你现在需要的是来场大采购!”
闻言,美丽掏出自己没有额度限制的信用卡,晃了晃说道:“是啊,有不少东西得买呢!”
…
讲到血拚,总能让女人热血沸腾。
对于购物这档子事,芝兰
门
路,不带美丽到著名的第五大道,反而领著她到格林威治村挖掘些品味独特、极具设计感的服衣。
照她的说法是…精品名牌店的东西不过就是贵一点的成衣,穿来穿去和制服没两样,一点个性都没有。
美丽乐得让她带路,跟著她踏遍一家又一家精致特别的小店。
有家叫“独一无二”的小店,标榜的就是所有的服衣只有一件,所有的包包只有一个,所有的鞋子只有一双。要想穿下这家的服衣,就得符合设计师做出的服衣
寸尺。
幸运的是,这半年多以来,美丽
部瘦了几寸、腿大少了几公分的
,而少掉的这些东西,好像都往上长了。
这家独一无二的服衣穿在她身上,简直像是订制服饰似的。
不止芝兰讶异,就连店员也惊叫连连,甚至把设计师本人都给叫了出来。
设计师本人是个俊帅得走上伸展台都是以教其他训练有素的男模为之失
的帅哥。
他一见到美丽,立即奋兴的将她抱起来转圈圈,连声大喊:“啊,你就是我的缪斯!我灵感的泉源!”
若是以前的美丽,遇到这种情形,伺候对方的,必定是对男人来说极为狠毒的“锁喉功”…十足的力道锁住喉头处,痛苦的程度和踢向男人的“要害”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这半年在南欧地区
连,对于如此的热情早就习以为常,不以为忤。
激动平复之后,那位设计师立即关上店门,表示今天不做别人的生意,就专为美丽一人服务。
最后,美丽捧了七、八件礼服、数不清几双鞋子,和几款包包离开。除了这些东西外,还另外带了个免费的整体造型顾问…弗德列克,设计师本人回家。
在芝兰的车上,弗德列克开始细说他的经历。这下子美丽才晓得,原来设计服饰这事只是他的业余嗜好,他的本业是个投资家;再换个通俗点的说法,他是“金主”
专门出钱投资他觉得有潜力的公司,然后赚取利益之类的。
郝美丽初到纽约不到十二个小时,除了亚伦·莱特之外,她又认识了另一个大人物了。
对此,芝兰觉得不可思议。有些女人费尽心思想接近像弗德列克这般真正
万贯的有钱人,到最后找到的只是空壳子。
而美丽只不过是去买几件服衣而已,就认识了个真正的资本家。
说来说去,这还真的只能用“缘分”两字来形容啊!
…
来到芝兰的公寓,他们三人将今天买来的服衣全摊在客厅,虽然不至于用—到“壮观”两字,但这些服衣、配件可也真够瞧了。
“美丽,你买这些服衣打算穿到哪些场合?”弗德列克问道。
她拿起一件金色薄纱、绑
礼服在身上比著,开心地说道:“当然是去参加那些以往只有在电视上能看到的时尚派对啊!”芝兰笑着附和道:“我是参加过几场,不过真正有看头的还没去过,有些宴会非得要有人脉才能参加,我就是弄不到邀请卡,可惜啊!”听到她们俩的对话,弗德列克挑起左眉,神秘地说道:“我有路子。”
芝兰讶异的问:“真的?”
“那当然,只要是你想去的,告诉我是谁办的,我都有法子拿到邀请函。”
闻言,美丽问道:“你听过欧布莱恩集团吗?”
哎德列克点头。
“听说欧布莱恩集团董事长的女儿特别热爱办派对,而且她办的派对总是为上
社会人士所津津乐道,我想去开开眼界。”
哎德列克慡快的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美丽与芝兰相视一笑。
呵呵!很快的,好戏就要开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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