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从四张迫不及待说八卦的嘴中,菜菜不费吹灰之力的拼凑出了一个属于某人的完整故事!
原来费斯蒙曾经有过一次婚姻纪录,他的前
名叫唐亚妮,是一名欧亚混血的珠宝设计师,她拥有明眸皓齿,典雅、热情,又
感,长得就跟她所设计的宝石一样耀眼,他在为母亲选焙生曰礼物时邂逅了她,坠入爱河之后,两人很快论及婚嫁,婚礼在费格勒爵士強烈反对下完成了!
婚后,费斯蒙忙于工作冷落了娇
,一开始他用大量的物质来満足她,后来喜欢孩子的他,希望
子可以为他生儿育女,然而美丽的唐亚妮却注重身材甚于一切,她不愿生育,情愿一再扼杀他们的爱情结晶!
就在他们结婚五年后的某天,他的好友安迪来水晶庄园做客,他临时得飞到波士顿出差,提早回来却让他撞见难堪的一幕,唐亚妮和安迪躺在
上!而且还是他的
上!
那夜一沸沸扬扬,惊动了整座庄园的人,原本就不満意唐亚妮出身低微的费格勒爵士更是一再出言讽刺长子的愚蠢!
那夜下著滂沱大雨,受创的费斯蒙愤怒的驾车离开水晶庄园,从此不再踏进庄园一步!
尔后,纵然唐亚妮声泪俱下的发誓,她和安迪只做了那么一次而已,而且还是在两个人都喝了酒,微有醉意的情况下冲动做的,可是伤害已经造成,费斯蒙还是毅然决然的结束了这段婚姻,他甚至还仁至义尽的给了她一大笔赡养费,但却从此不再相信女人,更不愿意听他父亲的话另娶适合他的名门望族…
他的婚姻大事一直让爵士夫妇和女王陛下很烦恼,因为他是未来最有可能继位的君主人选,不管从各方面来说,一个家国都不能没有王后,这次女王的报情员得知他的行踪,好不容易在离开了两年之后回到了水晶庄园,便马不停蹄的将仰慕他的瑞典首富望族干金…乔安娜给带来了!
“所以说…乔安娜姐小会和他结婚喽?”回房间的路上,菜菜的脑子都纠结著这个问题。
没错,虽然妇情根本没资格过问某人要娶谁,可是知道他将会有
子,这件事仍叫她闷闷不乐,心也好痛好痛。
瑞典首富的千金,而且是望族…她这个“多余产品”根本比不上,不知道他结婚之后,她还可不可以继续当他的妇情?
其实只要能够守在他身边,继续当他的妇情,对于他娶
这件事,她会心里酸酸的把它给忍过去的…
“请等一下!”
有人在叫她,菜菜回头,看到费家二老费奇蒙。
他跟费斯蒙一样高,也都拥有俊帅的外表,长得好看是这个家族的遗传,再加上他的穿著非常有品味,更为他的外表加了好几分。
“你好,叫我有事吗?”她见过他一面,但这是首次听到他开口,初见的那天他都没说半句话,她还以为他是哑巴。
“你爱我老哥吗?”费奇蒙双目凝视著她,劈头就这么问。
菜菜微愕的看着他。
这个人的內心好像跟外表不太一样哦!居然会问她这么直接的问题,而且还是关于“爱”!
“你在考虑吗?”他扬一扬眉。“看来你并不爱他。”
“我当然爱他!”她出声否认他的结论!
“那么,不管遇到任何困难和任何阻碍,你都不会放弃对我老哥的这份爱吗?”他再问。
菜菜狐疑的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回答我!”费奇蒙的双眸咄咄
人!
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静静的开口说道:“他曾经说过,等到他厌倦我那天,我才可以离开他,而我…除非他厌倦我,否则说什么我都不离开他,就算有人拿
指著我的脑袋也一样!”
“那么你会因为一时的寂寞背叛我老哥吗?”费奇蒙再问。
菜菜骄傲的回答“我当他的妇情已经两年了,两年来他忙于工作,有时甚至一个月没回家,我也从没背叛过他,顶多只是抓著
绒绒的玩具当成他猛种草莓而已!”
这是因为自从她父母过世之后就没人理她,她从八岁就和寂寞为伴,很能适应寂寞,再加上某人眼里又不是只有工作,他也经常关心她啊,例如她从圣依丝高中毕业那天,他说什么都要参加,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世界上多了这么一个呵护她、照顾她的人,她心里充満感激都来不及了,哪还会抱怨寂寞呢?
“我想老哥这回选对人了,你会给他幸福!”费奇蒙漂亮的眼眸透出光亮的神采,确定这样的女人才适合他工作繁忙的兄长,不过…“有两个人会极力阻止你们在一起!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女王陛下。”
“为什么?”菜菜一脸困惑。“你不是说,我可以给他幸福吗?”
费奇蒙冷嗤一声!“对他们来说,费家长子的幸福不重要,门户相当才重要,他们是以一个人的家世来衡量一个人的优劣,至于这个人的內心如何,他们根本不会在乎。”
菜菜的眼眸黯淡了下来。“那么…我想乔安娜姐小的內心一定跟她的家世一样好,她比我更适合你哥…”
“你错了!”费奇蒙坚定的打断了她。“她跟唐亚妮一样,都是娇贵的女人,只不过一个是上
社会的温室花朵,一个是中产阶级的温室花朵。”
“呃,什么意思?”哈姆雷特!她听不懂!
费奇蒙沉郁的说:“她们都噤不起寂寞,等到有一天,老哥没办法用所有时间陪伴乔安娜时,她一样会做出和唐亚妮一样的事,不管老哥平常如何呵护也没用,这些女人要的是全心全意的专注,她们无法立独生活,更不愿在丈夫忙碌于事业时独自养育孩子来给丈夫支持和安慰。”
菜菜诧异的瞪大了双眼。“呃…难道女王陛下和费叔叔不知道将来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我说过,他们不会在乎!”费奇蒙撇了撇
。“只要门当户对,他们才不在乎实真的婚姻生活是否能带给老哥幸福,这也是为什么两年多来,他们不停想介绍欧洲的名媛给老哥认识,而老哥一直不肯回来的原因。”
菜菜点点头,她想她懂了,他们的父亲和女王陛下就跟她的“家人”一样自私自利,难怪他那么轻易就看透她“家人”的诡计,原来也有人妄想
弄他!
“还有,他有很深的婚姻恐惧症。”他又加了一句。
菜菜讶然的瞪著他。
“不要怀疑我说的话!”费奇蒙傲然道:“他知道你的行踪就马上跑来,从这一点看来,他深爱著你,因为他不是一个会随著女人跑的男人!
“他的意志很坚定,以前当他在工作的时候,唐亚妮假装急
肠炎要住院开刀,他都要等到会议结束才飞回来,所以这次他不顾一切为了你而来,明知道回来要面对我父亲,明知道女王可能会闻风来逮人!他还是来了!他可以给你一切!但他不会给你婚姻!”
仿彿当头被敲了一记闷
,菜菜顿时傻住!
没错,他给了她一切,优渥的生活,充实的心灵,他还肯陪她回去祭拜她父母,甚至连她喊他老公他也不反对,但…他从来没说要和她结婚!
“自从被唐亚妮背叛之后,他就绝口不提婚姻,所以…”费奇蒙坚定的看着她。“或许他不会再提起婚姻两字,因为他害怕那种遭枕边人背叛、毁天灭地的感觉,但他爱你,这得由你来提,你来治疗他的惧婚症!”
*********
菜菜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机会再对某人说话。
她一回到西翼的房间就被人给押了起来,站在她面前的是虎虎生风的费格勒爵士,他碧绿色的眼睛冷酷犀利,身躯高大而魁梧,头发已经花白,但不见慈祥,反而写著专制与严酷的线条。
“斯蒙即将和瑞典首富的独生女结婚,你必须离开这里!”费格勒爵士这一生几乎是专断而独裁的,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听听别人的意见。
“放开我!放开我!”菜菜被两名侍卫模样的男子押住,因为她太矮了,以至于双脚腾空,但她努力飞踢左右侍卫,脚尖还一直要触及他们繁殖下一代的“重点”吓得两人虽然手扣著她,但身子不停往两边闪,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费格勒爵士看得目瞪口呆,这辈子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撒野。
但是!他更确定了这没有教养的野女人不配留在他优秀儿子的身边,她连当妇情也不配,他要送走她,才能让儿子在最短时间內和乔安娜结婚,他相信以乔安娜高贵的出身和良好的教养,将来一定能够母仪天下,为费家留下优秀的后代。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斯蒙?”在他眼里,卑
的女人接近他儿子都是为了钱,包括他极度不満意的前儿媳唐亚妮在內,他认为她也是为了钱才嫁给他儿子的。
“我不要钱!放开我!我要见我老公!我要见他!”菜菜还在拚命踢,经过费奇蒙的警告,她心里已经有底了,费格勒爵士会不计一切代价赶她走,而她绝不能屈服,否则就等于她主动放弃了费斯蒙!
“告诉你也无妨,斯蒙正在陪乔安娜吃午餐。”费格勒爵士恶意地说,他当然不会说出同桌的还有一、二十个人,包括女王陛下和一些住在童话大道上的欧洲贵疾。
“费叔叔!你不必再挑拨离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想也知道,就算费斯蒙陪乔安娜吃饭也是不得已的,一定是被某些权力很高的人
的…例如…女王!
“不准你再叫我费叔叔!”费格勒爵士瞪视著她!“不准!听到没有?!”
“如果您想要您的孩子爱您,那么您就必须学会先尊重他们、替他们著想,这样才是真心为他们好!”菜菜毫不畏惧的说出了她心里的话。
虽然叔婶对她很差,但他们却是一对好父母,只要倩姐和婷姐想要的,他们都会想办法満足她们,而她们难过的时候,他们也跟著干着急,陪她们一起想办法,这样才是父母啊!
“谁说我没有尊重他们、替他们著想啦?”费格勒爵士气得大吼。“您有吗?”她
视著老人的爆怒,直言不讳!“当您反对某人的前
时,并不是因为她不够好,而是因为她不够尊贵,您从来没有想过某人的感受,让他夹在中间当夹心饼干…”
“等等!”费格勒爵士皱起了眉头,撤了撤嘴。“某人是谁?”
“就是您的儿子费斯蒙!”菜菜润了润
,继续讲!“某人爱的人却不为您所接受,想想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想想当初若您要娶伯母时,您的父母反对,您会有多难过就好了,人要懂得将心比心…”
费格勒爵士不悦地打断她。“你这是在教我做人的道理吗?还是在告诉我,我不会做人的道理?”
菜菜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都有!”
好大的胆子!
旁边的侍卫都吓坏了,而费格勒爵士本人的脸色当然更加结屎了!
他不是一个可以听进意见的老人,他的思想从年轻专制到现在,已经固定了,他才不懂得什么叫沟通哩,跟他意见相左的,通通铲除!
“把她的东西打包,连同她一起给我丢上机飞!”虽然他和女王一直勉強费斯蒙和乔安娜相处,但他看得出来,儿子的心在这个长得不起眼又卑微的少女身上,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拆散他们!
“我绝对不会服从你的命令…”菜菜呛回去!
费格勒爵士的白眉毛高高的一扬!“可恶的东方人!把录影带放给她看!”
“是!”侍卫长拿出摄影机,把镜头摆在菜菜面前,她看到花园里,费斯蒙和乔安娜有说有笑的散步,镜头一转,费斯蒙和乔安娜在喝下午茶,另一个镜头是费斯蒙陪乔安娜在购物!
AKS!他什么时候陪乔安娜出去购物的?为什么都没有跟她讲?
偏心!她的包包在慕尼黑搞丢了,她一直想要出去买点东西,他都说不能出去,为什么他就有时间陪乔安娜出去?
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涌上来,虽然她很下想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你自己看看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很相配?”费格勒爵士一脸拽样的问。
菜菜默然的点了点头。“是…”
费格勒爵士斜眼睨视她。“穿在乔安娜身上的礼服,如果穿在你这个矮个的身上,你想能看吗?”
她咬著下
。“不能…”
费格勒爵士的话,字字都刺进了菜菜心里,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又凶又会欺负她的LOA,但…他说的是实话!
“我儿子有说过要娶你吗?”
她心一紧。“没有…”虽然她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从来不开口说结婚,但他没对她说过也是事实。
“而他已经向乔安娜求婚了!”
菜菜恍如五雷轰顶的抬起头来。“不可能…”她不相信!
费格勒爵上不屑的扬起嘴角。“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像你这种卑
的女人,一旦攀上富贵就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下开,不过我会让你眼见为凭!”
他示意侍卫长,镜头一转,在栽満各
玫瑰的温室玻璃花坊中,费斯蒙和乔安娜深情相对,他温柔的开口说道:“乔安娜,嫁给我!”
乔安娜娇羞的点了点头,她的双眸像星辰一样柔和闪亮,他俯下头,双
落在她粉
办上…
“现在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走?”费格勒爵士讥诮的看着她。
菜菜的心一阵阵紧缩,但她想起答应费奇蒙的话,任何情况都不会放弃他…
“如果是真的,我会走,但我要见他一面,我要亲口问他…”她黯然低头要求。
费格勒爵士蹙起了眉头。
哼!果然是个难
的角色!“他陪乔安娜回瑞典去见乔安娜的父母了,你该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吧?”
菜菜闻言心一沉,她开始怀疑了…
因为乔安娜的关系,所以他才拒绝她的求
吗?
可是费奇蒙说,只有像她这样经历过生活磨难,懂得排遣寂寞并且可以安排自己时间的女人才适合某人啊…显然某人现在不这么认为了,身份背景果然还是重要的,她以为两年来一直唤他老公,他就真的会变成她的丈夫吗?别傻了,她只是“妇情”!等他厌倦她,她就得自动离开的妇情,这是当初他们谈好的条件…
“来人!再给她看看她的家人!我就不信她还要嘴硬!”看见菜菜沉默不语,费格勒爵士认为这是他趁势追击的时候。
果然!听到“家人”两字,菜菜抬起了头,她困惑的眨眨眼眸。
他说的“家人”是谁?是“那些人”吗?
对她来说,现在“家人”的定义只剩下费斯蒙,那群跟她一样姓凌的人是“空气”…呃,不对!是“脏空气”!
镜头播放了,她看到那群“脏空气”被拷手拷脚哭成一团,个个颤抖害怕,连她堂姐凌奕婷的女儿都被绑住,真是惨无人道!
“你们干什么!”她真没想到费斯蒙的父亲是这种人,有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父亲,他真是太可怜了!
“菜菜!你就救救我们吧!这群人说要杀了我们,呜呜…我跟你婶婶年纪大了,受不起这种磨折啊…”“菜菜救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两个堂姐抱在一起哀嚎,她们原本漂亮的脸上伤痕累累。
最让菜菜于心不忍的是可爱的小婴儿,白嫰的双手被绑住,不停的啼哭,看起来真的是太可怜了…
“如果你再不答应离开我的儿子,我就先对这个小婴儿下手!”费格勒爵士看出她的视线都落在小婴儿身上,其他家人好像对她都不甚重要。
这是怎么回事?手下的调查错了吗?她不是自小在叔婶家长大,难不成那些人的性命全安无法左右她?
“不!”菜菜嘶喊一声!小孩是无辜的!
费格勒爵士扯扯嘴角,得意说道:“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有!”她不服气的朝伟大的爵士先生吐了口口水!“LOA!你永远无法得到我凌菜菜对你的尊敬!还有!你牙齿有菜渣!”
菜菜两脚腾空、双手
舞的被押出去了,费格勒爵士皱著眉头用手帕擦拭著脸上恶心的口水,他不悦的撇了撇
问侍卫长…
“什么是LOA?”
“呃…”侍卫长面带难
的摇了头摇。“回爵士的话,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费格勒爵士拔高声音,那他岂不是给人骂好玩的?那怎么行?“查清楚!立即派人给我查清楚!”
“是…”侍卫长小心翼翼的递了面镜子过去给他。“呃,您…菜渣。”
*********
菜菜两手空空,在二十四小时之內被“丢”回湾台,时值湾台秋末近冬的夜晚,虽然还没冷到让人皮皮挫的地步,但一件七分袖上衣和一条及膝裙子还是不足以应付的。
人命关天,她搭计程车先到叔婶家一探究竟,车钱可以请他们先帮忙付,爵士答应过如果她肯回湾台就放了他们的,不知道他有没有遵守诺言?
“请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拿钱出来给你!”叫计程车司机在门口等,她连忙去按门铃。“叔叔!婶婶!倩姐!婷姐!”
门打开了,冯月如那张大饼脸探出来,红通通的,好像喝了酒,但又没有酒味。
“婶婶!”她好像闻到屋里飘来麻辣锅的味道,一定是错觉,刚被绑架的人哪有心情吃麻辣锅?她焦急的探问:“你们没事吧?”
“你怎么会来?”冯月如奇怪的看着她。
菜菜的表情比她更加奇怪。“你们不是…呃,被人绑起来了吗?”
“妈!是谁啊?牛
都烫
了,你还不快进来吃?”凌奕婷走了出来,看到菜菜,她挑了挑眉。“是你啊!”“谁啊?”凌铭良和凌奕倩也走了出来,他们看到站在门口的菜菜穿著单薄,但没有人开口叫她进去坐,此时正好一阵冷风吹过,菜菜打了个哆嗦。
“叔叔、婶婶、倩姐、婷姐,你们没事吧?婷姐,你的孩子没事吧?”菜菜两手环绕著双臂,没有遮蔽物的小腿也感觉到冷飕飕的。
“会有什么事?”凌奕婷噘嘴。“难下成你希望我女儿有什么事才高兴?”
菜菜愕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不是被一群外国人给绑起来了吗?他们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吧?”
“原来你是说那群‘金主’啊!”凌铭良笑呵呵的说道:“他们可真大方,给我们十万欧元,在我们身上绑几
绳子,用你婶婶的口红在我们脸上涂几条线,然后哭哭啼啼几声就行了,这种钱真好赚,以后如果还有需要,叫他们尽管来找我们,我们一定尽全力配合!”
“什么…”菜菜听得摇摇
坠:心一直往下沉。“你是说…你们没被绑架?”
“哇!你以为绑架那么容易啊?”凌铭良挥动著双手,动作很大,他大声说道:“湾台虽然小不隆咚,也是个有法治的地方,谁敢随便到人家家里绑架?不想活啦!”
“那…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叫你们演那出戏吗?”她存著最后一丝希望问。
“当然知道!”冯月如得意的说:“他们说,你不离开那个什么爵士的儿子,也就是那个费总裁,所以绑架我们来吓你,怎么?那个费总裁的家人觉得你配不上那个费总裁对不对?你啊!癞虾蟆想吃逃陟
,现在梦该醒一醒了!”
说完,冯月如还用手指戳她额头两下,表示她的不自量力。
“你赶紧走吧!像你这种孤寒命!不要站在这里触我们霉头!”
大门再度“砰”的一声在菜菜面前关上,屋里有温暖的灯光,还飘出阵阵麻辣锅的香味,以及笑语声…但这些都不是属于她的,他们连留她吃顿饭的想法都没有。
泪水终于从菜菜的眼眶里掉下来。
连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原来他们知道事关她的幸福,然而为了钱,只是区区十万欧元,他们就出卖了她…
她颓然定到计程车窗边,坚強的对著司机
出一记微笑。“司机先生,可以把机手借我拨通电话吗?我保证一定会付你车钱!”
司机看了可怜兮兮的她一眼,没说什么,递出机手。“连打电话的钱也要算给我喔!”
“好!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菜菜连忙拨号,幸好她从没忘记这个号码。“是蕙芳吗?我可不可以去你家…我为什么回来湾台?唉,说来话长,我到了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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