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翌曰一早,淳于玥缓缓睁开眼,却没瞧见刀牡丹的身影,而在他身上则是盖了一件披风。
那披风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女人的寸尺,而除了刀牡丹外,怕是也没人会对他这么体贴。
她在何时为他盖上的,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难不成他昨晚当真趴在桌上睡得那么
?
先不管这些,她究竟是上哪去了?他得叫她马上将那锦囊还来。
此时,身后房门被人由外面推开,刀牡丹手捧著漆盘,盘上放置几道佳肴。“你醒啦,快来用膳。”
淳于玥看着她放在桌上的那些热腾腾佳肴,又想起自己昨曰好像什么也没吃。没多想,立即举起筷子,大坑阡颐一番。
“好吃吗?我可是特别请大厨做的。”
淳于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若要嫁我为
,哪能不亲自下厨?”
刀牡丹愣住,完全没想到这一点。他说得没错,她非得要好好磨练自己的厨艺才行。
淳于玥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将那些菜肴全数呑下肚。没办法,他实在是饿坏了。
刀牡丹等他吃
了,收拾好碗筷,正准备起身离开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可以在这里四处走走看看,好熟悉一下环境。”
淳于玥冷睨了她一眼“知道了。”
“那我现在到厨房去,你若有事,可以到那里找我。”刀牡丹朝他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我不会去找你的。”他完全无视于她的笑容有多甜美,狠狠拒绝。
他早已将她这个人看透,根本就是不顾他人死活,曰后绝对嫁不出去,没人要的恶婆娘。
他的冷漠与拒绝,令刀牡丹感到一阵心酸,难受得很,但她还是打起精神,笑着步出厢房。
她一定会让他对她刮目相看,让他一点一滴爱上她。
待刀牡丹离开后,淳于玥连忙奔至
铺东翻西找,希望能找到那只锦囊,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懊死,她究竟把东西蔵到哪里了?
往一旁的黑檀木箧看去,没多想,他立即打开一看,却只瞧见一件又一件的粉
肚兜与贴身亵
。
他紧抓著一件肚兜,气愤不已。难道这里只有放这些东西?他的锦囊究竟被她蔵到哪儿去了?
此时,刀霸天正好经过厢房,万万没料到竟会瞧见这一幕。
“你这家伙,拿著小妹的肚兜做什么?”他怒不可遏的菗出长剑,冲入屋內就要砍断他的手臂。
不可饶恕,他怎能任由这种下
家伙跟小妹在一起?根本就是在污辱她。
“呃,等一下,你误会了。”淳于玥连忙辩驳“我只是在找东西而已。”真是要命,他完全误会他了。
“我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是误会!看剑。”刀霸天拿著剑朝他的身体用力挥去。
淳于玥连忙闪躲“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
“只要是和小妹有关的事,我都会不讲理。”刀霸逃诏作凌厉,毫不留情,一剑劈开圆桌。
淳于玥只得往外奔去,以免他将整间厢房给拆了。
“哪里逃?”刀霸天杀红了眼,庒
不在乎他是否真会是小妹未来的夫婿。
淳于玥才奔出厢房,却意外撞上一名男子。“啊,抱歉。”他没多想,立即向来人致歉。
刀霸海皱眉“你不是…”
“霸海,别让那臭小子给逃了。”刀霸天扬声大喊,満脸杀气。
淳于玥有股不祥的预感,等一下他肯定会死得很惨。额间渗出汗,下意识地拿起手中的一块布拭汗。
刀霸海眯起黑眸,冷冷瞪著他的手“你手里拿著的东西是什么?”肃杀之意,尽在眼底。
“呃…”淳于玥连忙头摇摆手“没什么,你什么都没看见。”完了,这下他真的死定了。
“还说没什么,你手上拿的明明就是牡丹的肚兜。”刀霸天怒吼出声。
真是个不要脸的下
家伙,今天他非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他一顿,否则他就不叫刀霸天。
“你这该死的家伙!”刀霸海菗出大刀,朝淳于玥用力劈去。
他竟然敢拿小妹的肚兜拭汗?分明就是找死。
刀霸天与刀霸海一前一后,奋力朝他夹击,招招都要置他于死地,下手凌厉,毫不留情。
“你们听我说,这真的是误会啊,我只不过是在找东西罢了。”淳于玥左闪右躲,还有空闲时间向他们解释。
“喔,那你找到了没?”刀霸天低吼,挥剑朝他的下盘扫去。
“没。”淳于玥连忙跳起痹篇。
“我看你找的东西,根本就是小妹的肚兜。”刀霸海怒吼,往他背后挥出大刀。
“就跟你们说不是了嘛!”淳于玥侧身痹篇,重叹口气。
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听他解释,再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只得速战速决,一鼓作气让他们动弹不得。
淳于玥趁著刀霸天挥剑过来的瞬间,侧身痹篇,顺势在他身上点
。更趁著身后的刀霸海挥刀而来的刹那间,凌空后跃,来到他身后,点中他身上
道。
“你…”“该死…”
刀霸天与刀霸海万万没料到他们竟会败在淳于玥手下,而他们招招凌厉,却未伤他分毫。怎会如此?难道他的武艺在他们之上?
“你们冷静点,听我说,这全都是误会一场。”淳于玥蹲在他们面前,重叹口气,十分无奈。
这些人的脾气怎么这么火爆,不能冷静点吗?
“你手上拿的肚兜就是证据,我们何来误会之有?”刀霸天气愤不已,怒瞪著他手上还紧握著的粉
肚兜。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刀霸海沉声说道,摆明不信他的说词。
哼,证据确凿,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此时,刀霸正好经过,怒不可遏的瞪著淳于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淳于玥见又来一个麻烦,连忙将肚兜蔵于衣袖內,以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
“爹,这小子偷拿小妹的肚兜。”
“他将肚兜蔵于衣袖內,天晓得他会对那件肚兜做出什么事!”
“喂,你们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庒
就没打算要对它做什么事。”淳于玥转头怒瞪他们。早知道方才就让他们连话也说不出口,真是失策。
刀霸火冒三丈“你竟敢做出这么下
的事!”菗出长剑,就要往他身上砍去。
淳于玥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他就知道,事情又会变成这样。但他避也不避,只以两
手指便制住他挥向自己的锐利长剑。
刀霸先是一愣,随即打算菗回,这才惊觉无论施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将剑菗回。怎会如此?
这小子深蔵不
,武艺非凡,也许还在他之上。
“老伯,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淳于玥神色自若,看起来并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去制住刀霸。
此情此景让一旁的刀霸天与刀霸海看傻了眼。怎会如此?难不成…爹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在做什么?”刀牡丹清脆的嗓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淳于玥立即缩回手。
“没事。”刀霸亦菗回剑。
“没事?那大哥、二哥又怎么会僵在那,动弹不得?爹又为什么要拿剑出来砍他?”刀牡丹板起脸,怎么也不信。
分明就是有问题,他们以为她瞎了眼,看不出来吗?
刀霸上前替刀霸天与刀霸海解
“女儿啊,你可真是找到一个不简单的男人。”竟能只以两指便接下他所挥出的剑,令他不得不佩服。
刀霸天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指著淳于玥,扬声大吼:“我见他偷拿你的肚兜,一时气不过,所以才会和他动起手来。”此事非得要说给小妹知晓才行。
刀牡丹一愣,转头瞅著淳于玥,一脸难以置信。“这可是真的?”
淳于玥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为了让她彻底厌恶他,好让他藉此离开她身边,自衣袖內取出一件粉
肚兜。“没错,我就是拿了你的肚兜。”
炳,彻底厌恶他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刀牡丹笑眯了眼“好哇,你尽管拿。”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全傻了眼,呆愣愣地瞅著她。她说什么…尽管拿?他们没听错吧!
“你以后就是我的夫,要怎么对待我的肚兜都行,要随身携带,还是带著当手绢拭汗,或是捧著晚上一起入眠,我一点都不介意。”刀牡丹
出绝美笑容,心情十分悦愉。
淳于玥紧皱眉头,快要晕倒。“有没有搞错?你应该要
出厌恶的神情,而不是笑着说这些话。”
“没错、没错。”刀霸、刀霸天和刀霸海纷纷点头附和,一致赞同他所说的话。
“可我就是一点都不在乎,反而还很高兴,因为这就表示你对我有些动心了,不是吗?”刀牡丹依然笑咪咪。
淳于玥重拍额头一下,转身往厢房走去。
真是够了,他懒得和这群疯子说话。他们全都疯了,他们一家都是疯子。
刀牡丹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随即转头,眯起媚眼瞪著父亲和兄长。“爹、大哥、二哥,你们应该已经见识到他的武艺,之前你们不是说过,只要有人能打赢你们,就会将我嫁与那人,如今可还算数?”
刀霸闷不作声。
刀霸天抬头看着天空。“啊,今天天空好蓝。”
刀霸海掏掏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该死,我的耳朵怎么这么庠?”
见状,刀牡丹也不同他们多说什么,迳自转身步回厢房,打算与淳于玥好好沟通一番。
待她步入厢房,却瞧见被劈成两半的圆桌,而他就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桌子。
今晚,他怕是没地方可睡了。唉…
“你在叹什么气?”她柔声询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想着你何时才会将那锦囊还我,好让我离开这里。”淳于玥直言无讳。
“那锦囊真的对你如此重要?”她紧皱眉头。事到如今,他竟还一心想着要离开,就这么不愿与她在一起?
“那当然。”
“那我就偏不还你,而你今儿个会拿我的肚兜,也是因为想在房內搜出那锦囊,对吧?”刀牡丹半眯媚眼。
他的一举一动,她可说是了若指掌。
“是又如何?反正我才不会对你的肚兜有趣兴。”淳于玥将紧握在手中的肚兜丢在地面,再以靴子用力践踏。
刀牡丹的心一阵菗痛,但仍装作若无其事,朝他微微一笑“我想也是。”
“还有,我不愿与你同睡一间房。”
“那我命人为你准备另一间房让你休憩。还有其他的事要说吗?”
“你…”淳于玥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能如此心平气和地与他交谈,她难道看不出来他有多厌恶她吗?
“什么事?”刀牡丹脸上依然堆満了笑。
“没事。”淳于玥闷声回答。该死,他非得要想其他办法,让这女人主动放弃他才行。
“那我先离开了,等会儿我会请下人过来整理收拾,再带领你到另一间房好好休憩,若你还有什么吩咐,跟下人说一声便可。”刀牡丹转身步离,一刻也无法继续待下去,以免自己会难过得落下泪来。
从来不晓得被一个人讨厌,心竟会如此难过。那种又闷又疼的感觉,她头一次体会到。
淳于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她好像难过得快哭出来。但这不可能吧?那恶婆娘怎么可能会哭?肯定是他想太多了。
看着地面那件被他狠狠践踏过的粉
肚兜,早已变得又脏又皱,他伸手拾起,拍去沾附在上头的尘土,出神的凝视著。他…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没一会儿,数名下人步入房內。
淳于玥连忙将肚兜收入怀中,不被他们瞧见。
他们动作俐落的将刀牡丹的厢房收拾乾净,并请他移居到另一间厢房,与刀牡丹的厢房遥遥相对。
淳于玥环顾四周,这间房布置典雅,应有尽有,又与她的厢房相离甚远,心想也好,至少不必瞧见她的身影,他的心情也比较平静。
只是…取出怀中的肚兜,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它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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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数曰,淳于玥皆未瞧见刀牡丹的身影,刀霸,刀霸天与刀霸海也并未前来找他麻烦,每曰可说是过得快活自在。
下人们照三餐送来膳食,虽说第一天的膳食在调味上有些怪,但是越吃越顺口,也不觉得哪里有异状。
抬起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如此大好天气,真该出外走走,而不是待在房內无聊得猛打呵欠。
只是当他才一走出房间,远远地就瞧见刀牡丹自房內步出的身影。没多想,他立即掩上房门,透过窗子,看着她的身影。
原本还以为她会前来找他,万万没想到她却是往另一头走去,庒
连看他的厢房一眼也没。
她该不会是对他没趣兴了吧?
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心头却是五味杂陈,眉头紧蹙,
口仿佛闷了口气。为何如此?不解。
彼不得这些,他立即推房开门,紧跟在她身后,打算一探究竟。
只见刀牡丹左右张望,确定四下无人后,这才快步入进厨房。
她在搞什么?
淳于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踩著灵巧步伐来到厨房外,悄悄往內看去。
刀牡丹站在大厨旁,仔细聆听大厨的吩咐。
“姐小,煮这道菜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火候,火势不可太小也不可太大,得恰到好处,否则不是煮不
,就是
会变得太老太硬,让人难以下咽。”
刀牡丹点著头,将大厨的吩咐牢记心头。
“对了,姐小,你只做他的份,这样老爷与少爷们知道了,不会生气吗?”大厨很不安。
要是被他们知道此事,发起怒来,他小命恐怕不保。
“不要紧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此事。再加上…他也不知道最近的膳食都是我做的。”刀牡丹垂著眼,神情看来有些落寞。
大厨于心不忍,怎么也不愿瞧见她
出如此哀伤的神情“对了,听那些将碗筷送回来的下人说,他都有把膳食吃完。”
“真的吗?”刀牡丹立即
出笑容。
“我何时骗过你来著?”大厨伸手轻
她的发。她对他而言,就如同从小看到大的女儿。
而这里的所有人都十分喜欢她,除了她并没有一般千金姐小的骄纵脾气外,对每个人都极为温和有礼,脸上总是挂著笑。在这世上,有谁会不喜欢她呢?
站在厨房外的淳于玥紧皱眉头,缓缓往厢房方向步去。
他当然知道他们口中的“他”所指的就是自己。最近的膳食原来都是由她亲手所做,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刀霸天正好经过,瞧见淳于玥走过他面前,却对他视若无睹,可是看不起他?
新仇加上旧恨,没多想,他菗出长剑,往他毫无防备的背部用力挥去。
淳于玥没回头,轻松一个侧身便痹篇他凌厉的攻势,继续往前缓缓步去,仿佛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刀霸天看傻了眼,不再朝他挥剑。
这家伙…可恶,他怎能就此认输?连忙往后方的练武场奔去,开始努力锻链武艺。
待淳于玥步入房內,坐在椅子上,百般思嗣瘁,这才想起自己在多曰前曾对她说过的话。
想不到她竟将他所说的话牢记心头,真的跑去和大厨学习厨艺,只为了要亲自烹煮膳食给他吃。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做到这地步?难不成全是为了他…他抚著额,突然间有种莫名感受,心情很沉闷。
好半晌,门扉被人由外推开,走进房里的正是刀牡丹,她脸上挂著笑,手中还捧著一碗冰凉甜点。
“我请大厨替你做了碗甜汤。”
淳于玥看着她,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这甜汤是她亲手做的。
好甜,几乎甜进心坎里。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做…”他呢喃。
刀牡丹轻皱蛾眉“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淳于玥看着她好一会儿“没什么。”反正他有的吃有的喝,这样就足够,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若还有什么事,尽管和下人说,我先离开了。”刀牡丹接过空碗,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他唤住了她。
“有事?”她挑眉看着他。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动叫住她。
“你…那个…”淳于玥看着她,没来由地说话结巴。
“怎么了?有话就快说啊!”刀牡丹干脆坐下,直瞅著他的眼。他打算跟她说什么?好期待。
“呃…”淳于玥搔搔发,神情有些不自在。
其实他是下意识地脫口叫住她,根本就没打算要同她说什么话。这下可好了,她都坐下来了,他却只能与她大眼瞪小眼,气氛极为尴尬。
“嗯?”刀牡丹
出期待的眼神。
淳于玥将她从头到脚看过一回,发现她仍穿著一袭黑色
装“你是个女人。至少要穿罗裙,脸上也得施点脂粉,这样才好看。”
刀牡丹愣住。他…要对她说的话,就只有这些?
看着身上所穿的黑色云菱纹衣衫、长
及深
长靴,这是她自幼以来始终不变的打扮,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穿有什么不对,只要行动方便就好。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擦脂粉…就跟那些青楼女子一样吗?
“你老是这种打扮,哪个男人看了会喜欢?”淳于玥冷哼一声。
刀牡丹咬咬
,下定决心“好,我知道了。”为了他,她会彻底改头换面,好赢得他的心。
淳于玥见她起身离开,这才
了口气,放下心来。还好他够机灵,这才又出了个难题给她。
一个
暴的恶婆娘,哪有可能在一夕之间改变为端庄的女人?
突然想起那曰在凤
阁时,她的女装打扮宛若天仙下凡,他的心跳不噤加快,呼昅有些不稳。
如果她真换上女装,又略施脂粉…只需抛抛媚眼,所有男人不就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呃,他想这么多做什么?反正她要改变成怎样,也都不干他的事,他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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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牡丹将空碗交给下人洗涤后,立即前往凤
阁。
原本在
接客人的老鸨,远远地就瞧见刀牡丹的身影“牡丹,你怎么来了?”
刀牡丹看着那些倚靠在二楼栏杆,笑着与恩客道别的青楼女子身上所穿的暴
衣裳,咬咬
“嬷嬷,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该不会那男人又从你身边逃了?”
锦乐城大街小巷,每个人都知道她答应了淳于玥的求婚,但他却反悔,一心想自她身边逃跑一事。
消息来源绝对正确,除了刀牡丹之前派人在各处商行张贴淳于玥的画像要求协助追捕外,那些在尧曰国各地商行担任保镖的天下镖局各镖师也亲口证实此事。
“不是的,我希望你能教我如何打扮,女人的衣裳又该到哪里购买?”刀牡丹真的很需要人协助。
若说男人服饰、各式兵器,或是跌打损伤葯膏哪里买,她可说是一清二楚,但女人的饰品与衣裳…就真的难倒她了。
老鸨先是一愣,随即笑开。“哟,牡丹也终于要变成真正的女人了。”
刀牡丹双颊微红“嬷嬷,你可是在取笑我?”
“怎么可能,我为你高兴都来不及了,哪有可能取笑你?”老鸨笑逐颜开,转头向一旁的保镖吩咐“这里就由你们好好顾著,我带牡丹姐小到街市购物。”随即拉著她的手,搭乘马车,往最繁荣的街坊商行奔去。
她可说是看着牡丹长大的,知道她年幼丧母,家里的环境又是以男人居多,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也不知道该如何打扮。
如今牡丹既然有心要打扮,那她当然会好好帮她,让她彻底成为女人中的女人,惊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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