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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楼海宁从不曾像此刻这样,如此不情愿的走进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公司。

 “老板你来啦!手头上的任务还顺利…”吗字尚在嘴里,许真的双眼便因随后进来的人影张得有如铜铃大,扬声惊呼“天啊!”楼海宁当然明白她的惊呼所为何来,正要提醒她注意形象,一旁影印资料的丁晨慧已因许真的喳呼转过头,手上的资料夸张的松掉落地。

 “你们两个,稍微收敛点。”

 恍若未闻她的声音,发怔的两人指着她身后,同声大喊“老板,有帅哥!”

 暗翻个白眼,她转身拉着今助理失常的帅哥掉头就走。

 “做什么?”被拉的谭御风反手轻扯住她,不动如山。

 “你看到了,我的公司就这么大,参观完你不走,难道留在这里当门神?”她微鼓嫰颊瞪他。这家伙没瞧见她助理的反应吗?他再待下去,难保她隐瞒的谎言拆穿时,许真她们不会尖叫得掀翻天花板。

 他俊尔淡笑“匆匆一瞥,怎能算参观。”

 与他的骁腾公关比起来,她的公司确实小上许多,然而整间办公室格局简单內敛、沉稳大方,相当有正派经营的专业气氛与架式,但其中隐蔵的不法秘密他尚需查看调查,如何能来过就走。

 “你到底想怎样?”

 “对不起老板,打个岔。”许真像守秩序的‮生学‬举手发言“这位帅哥先生是你的男朋友?”

 “你胡说什么。”奇怪,自己明明在陈述事实,心慌跳个什么劲?

 “可是你们手牵手ㄟ!”丁晨慧接话。

 “鬼才跟他…噢”撇头发现自己正是那个跟他只差没十指相扣,手牵手的鬼,楼海宁懊恼的呻昑出声,慢半拍的甩开他的手“你干么牵我!”

 “是你先牵的。”他只记得自己反手扯住她,没想到会牵握得这么顺手。今天才发现她柔柔软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好好。

 “讲,我明明用拉的。”哪晓得到最后跟他牵在一起。

 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画面很唯美,但许真有话要说。“老板,再打个岔,这位不是你男朋友的帅哥究竟是谁?”

 丁晨慧点头附和,也好奇极了这个俊俏男子的身份。

 “路人甲。”

 路…“路人甲?!”两人讶异的语调一个样。

 浓眉半挑,谭御风轻捏刻意贬低他身份的丫头俏脸一下,在她张口娇叱前将她轻推至他身前,两手搁接她的香肩,微笑的朝办公室里的另两人道:“你们好,我叫谭御风,指定由你们老板当电召老婆的委托人。”

 阻止不及他的自我介绍,楼海宁心底直犯嘀咕。这个男人根本存心跟她作对,她极力隐瞒,他偏要自曝身份,这下她该如何向助理代她的谎报事实?

 才这么想着,许真与丁晨慧已相继抛出问话…

 “你说你姓谭?”

 “就是电召我们老板当看家贤的那个谭先生?”

 “我是,有什么问题吗?”谭御风沉稳的回答两人。

 “这怎么可能!”两人同时爆出质疑。

 “为何不可能?”他纳闷也感‮趣兴‬。

 “你一点都不普通。”

 他不明白丁晨慧的意思,却明显感觉他身前的‮躯娇‬,因她的话奇怪的僵颤了下。

 “晨慧指的是,我们老板亲口说她所接委托的那位谭先生,长相普通得可以,半点都与帅扯不上边,你怎么可能是他。”许真作补充说明。他可是继老板的表姐夫之后,第二个帅得无法无天的男人ㄋㄟ!

 谭御风懂了,有人抹黑他的相貌。

 轻轻一个扳转,他让身前的纤躯面向他,托抬起她低垂的辏首,执意锁住她避的眸子。“你这样说我?”

 “不行吗?”逃不开他的视线,她倔強的与他对望。

 “我的天啊,老板这样说不就表示,这位谭先生真的就是那位普通得可以的谭先生?!”

 “许真,你很吵。”拍开轻扣她下巴的手,楼海宁横眼睇她。

 “这叫我怎么安静?人家分明是帅到爆的超级大帅哥,老板居然诬赖人家。”

 “谁诬赖他,在我眼里他就是、就是普通嘛!”

 谭御风口霍然升起一股不満,先是曾说他丑毙了,现在则说他普通,这丫头到底会不会欣赏男人?

 “老板,人家跟你的表姐夫好看得不相上下,你都承认萨先生无敌霹雳帅,为何嫌超级顶尖俊的谭先生长相普通,眼睛脫窗哦?”现在换了晨慧有意见。基本上老板的表姐夫萨翼是酷酷型的帅哥,谭御风则为阳光型俊男,老板就算喜欢酷男,也不该看不出温和美男子的魅力。

 “晨慧!”楼海宁有些无力的喊,有点后悔平时对她们太好,她们才敢以下犯上扯她后腿。

 “你表姐夫无敌霹雳帅?”谭御风的中再添一缕莫名酸意,很介意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入她的眼。

 “他是很帅,怎样?”语气充満挑衅。她表姐夫本来就很帅,他干么眯着眼看她。

 “我呢?”

 “普通的N次方。”哼,气死他。

 他微怏的揪捏她的小鼻子“你的眼睛果然有问题。”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许真嘴快的抢在她回骂谭御风之前说道,‮挲摩‬着下颚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老板之所以说谭先生长相普通,八成是故意的。”

 楼海宁心底一震。

 “什么意思?”谭御风已问向许真。

 一旁的丁晨慧同样脸现狐疑的等着听她的答案。

 “当然是老板怕说出实情后,楼伯…”

 “许真!”楼海宁板起脸喊断她的臆测“我请你来八卦是非的吗?”

 瞧见一向随和的上司脸现严肃,许真的头摇得像波鼓,很想申诉她是在做合理推测,哪是八卦是非。

 谭御风‮感敏‬的凝起眼。这丫头不让许真讲完的话是什么?有何计谋是与隐蔵他的长相有关?

 一起工作久了,丁晨慧仔细思考了会,大概明了许真未完的言下之意。楼伯母一直希望替老板挑个优质俊男当老公,倘若知道谭御风帅得死人,九成九想撮合老板和他,所以老板与他见面后才会隐瞒他俊得冒泡的事实,故意抹黑他普通得可以。

 何必呢?条件这样优的男人,直接嫁就好啦。想归想,这句话她可不敢当老板的面讲,但有个问题,她很有‮趣兴‬问

 “老板,你上回拿走的变声器能不能借我跟许真用?”

 闻言,谭御风眼里因为“变声器”三个字,掠过一道犀利眸光。

 “你借变声器干什么?”未注意楼海宁脸色一僵,许真少筋的问。

 “我是想说用变声器能幸运的接到像谭先生这么帅的委托人,我们也借来用用,变个娇柔的声音,或许也能找个好看的委托人,兼差当电召老婆。”

 “对厚,我怎么没想到!”如果有这样赏心悦目的委托人,别说兼差当他的电召老婆,直接当他的子也不成问题。

 听她们一搭一唱,楼海宁脸都绿了。

 “你使用变声器?”她才要斥责多话的助理,谭御风的问已落下“我来电指定委托那天,电话里那过份娇嗲的声音就是使用变声器的杰作?”

 瞧见两名助理一个想多嘴,一个想点头,楼海宁严厉的下命令“你们两个摸鱼得够久了,赶紧工作!”

 吩咐完她随即半推半拉的带谭御风离开。

 “老板怎么就这样走了?我还没看够帅哥耶。”许真望着被甩上的门抱怨。

 “是有点可惜,不过谭先生跟老板的表姐夫同样帅,你想这会不会是老板坠入爱河的预兆?”丁晨慧提出她特有的古怪逻辑。

 许真却很了解她的思考方式,上司的表姐夫是她们好帮手历任委托人中最养眼的,结果与她们的代理老板擦出爱的火花,现在出现第二个优质的养眼委托人,老板是否会因此跟着红鸾星动?

 “很难说,老板的前男友并不帅,也许她并不锺情俊男。晨慧,你看我们要不要考虑下海当电召老婆,碰碰运气,拐个帅哥当老公?”

 ************

 “你可以走了,不送。”拉谭御风下了一层楼,楼海宁于楼梯转角处停下。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使用变声器?”谭御风与她面对面,要听她亲口证实。

 “犯法吗?”她仰起带着倔意的小脸回道。

 “是不犯法,但一般正常人不会使用这玩意儿。”她一开始的动机果然就不单纯。

 “我好奇,就是想用看看不行?”她家老妈是比一般人无匣头,会用变声器自然不稀奇,然而妈企图帮她挑委托人老公的最终目的,说出来只怕会惹来他的揶揄讪笑,透不得。

 这也是她阻止许真的口无遮拦,不让她提及母亲的原因。

 “既然这样,初见面那天为何你不敢承认电话里的嗲柔声音是你的杰作,也不敢承认你别有居心的身家调查,而全推到新同事上头?”

 无法说出实情,她只能勉強掰个理由“好奇使用变声器是一回事,在委托人面前坦承此事无异有损自己的专业形象与能力,而且我只是觉得变声器好玩,不觉间问多了问题,并非什么别有居心。”

 轻捏起她滑细下颚,谭御风她看他。

 “看着我,再说一次你没有存心骗我。”

 “你以为我那么没个性?我偏不看你也不说。”

 她唱反调的闭起眼,只有自己清楚心下的慌乱。他凝视她的深眸彷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一样,看着他,她也许会动摇自己的坚持,供出老妈这位天才幕后黑手。

 微仰的小脸、紧闭的眼,加上微颤的嫣,并非谭御风要心生遐想,此时的她宛若无言邀请他品尝她甜美的‮涩羞‬小女人,散发楚楚动人的美。

 心弦漾的,他轻扣她下巴的手转而轻拂上她如‮瓣花‬娇美的瓣。“你在惑我吻你吗?”

 身躯随着他的抚触与暧昧惑人的问语轻颤,楼海宁紧闭的水眸倏地睁开,望进他如子夜星辰醉人的魅眼,心口如鼓擂动。

 “谁、谁惑你吻我啊!”仓皇向后退开,她猛然撞上墙壁,连痛呼都来不及便抱着后脑勺弯‮身下‬子。

 谭御风的心一揪,急忙揽住她,将她的小脸轻庒他怀,查看她撞到的地方。

 “你实在是…怎么这么笨?老是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拿它撞墙壁。”掌心轻贴她肿了个包的后脑,他又气又不舍的薄责。有哪个工于算计的骗子会像她这样笨手笨脚?

 下意识抱着他的,楼海宁抡起粉拳就往他的背槌。“可恶,每次我会撞东撞西全都因为你捣乱,你还敢说我笨,”

 这丫头…此时不是跟她计较这的时候,他轻庒她头上的肿起处问:“很疼吗?”

 “痛死了。”天理何在?为啥每次被欺负和受痛的都是她。

 他的眉头因她的回答锁得死紧“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要!”有人因为不小心撞到墙这样丢脸的原因看医生的吗?

 “海宁…”她刚才叩撞的声响教人心惊,他不放心。

 带着劝服意味的唤喊令她口一跳,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像要确定他真有开口,她抬起头…

 这一看,她如梦初醒的发现他揽着她,自己也抱着他的惊人事实。她别扭慌忙的挪开他的怀抱,连上两个阶梯。

 “骗你的啦,一点点痛而已,你赶紧回去上班,我等一下就回别墅替你看家。”再不赶他离开,等会若又出状况,她再胡里胡涂抱住他就糗大了。

 读出她眼里的坚持,谭御风也没再強迫她上医院。“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防备的轻蹙柳眉“什么问题?”

 “你的公司就只有两位助理?”

 “谁说!她们是內勤助理,其他接受电召委托的成员全采Standby的方式,有适合的委托再通知她们出任务,毋需到公司来。”他当她的好帮手电召老婆公司真这么寒酸?

 Standby的接任务方式?换个说法亦即她的诈骗组织相当具有机动,对出勤行骗的成员也有一定的机动

 “好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我还有事和助理讨论,晚上见。”一口气说完话,楼海宁转身跑回公司,怕慢个半秒,那个不说话盯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帅哥又要上楼。

 站在楼梯转角处,谭御风并无追上前的打算,生怕他跨前半步,前面那不晓得在慌什么的丫头又会跌个人仰马翻。还是先回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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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骁腾公关总经理室

 霍冈像发现新‮陆大‬般惊瞪着办公桌前的老友,这个工作起来像拚命三郎的工作狂居然在发呆?!

 “在想什么?”他走向前探问。

 “楼海宁。”发怔那人下意识回话。

 “什么?楼海宁?!”

 乍然而落的哗然大嚷唤回谭御风游离的神思,抬眼瞟见不知何时蹦现的好友,没多大反应的斜横他一眼,出口却字字犀利“没事跑来我办公室鬼吼鬼叫,你希望我叫警卫进来撵你是吗?”

 “别定我罪,看见你这个工作狂破天荒的发呆,连我敲门进来都不晓得,问你想什么,你劈头就吐出楼海宁这惊人的答案,我怎么可能不大叫?要不是婕娜和我负责的案子不同,没跟我一起来找你讨论这件精品店周年庆企画,你办公室的屋顶现在已经被她的惊叫声掀了。”

 “就因为我在想楼海宁?”

 “老天,你真的在想你的电召老婆!”再爆出一声吵死人的嚷嚷,霍冈一庇股坐入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兴致盎然的问:“老实说,你跟她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情事?”

 回答他的,是谭御风抓过桌上的铁制纸镇,作势要砸他。

 霍冈反应迅速的将挂轮滑椅滑出‮全安‬距离。“是你自己说想楼海宁的。”

 “我在想她那颗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你给我想到哪里去。”

 你绕口令啊。霍冈差点就这么冲口而出,幸好他及时煞住,毕竟他可不希望被纸镇砸破脑袋。

 他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椅子“严格来说是你突然抛下的句子太具令人遐思的空间,我才会想歪。”

 他的辩解得到白眼一枚,但这不影响他的追究底。“你那拗口句子是什么意思?”

 “我提供很多让她可以正大光明惑我的机会,然而没有一次成功,昨天我甚至请她帮我暖…”

 “暖?!”

 “暖和位。”谭御风没好气的睨他。若非他办公室里的隔音设备良好,被这大嗓门的家伙一嚷嚷,公司里不知要如何传他们两个大男人的蜚短长。

 霍冈悄悄ㄎ一ㄤ走他放回桌面的纸镇,预防等会他再会错意,好友真砸得他満头包。“结果呢?”

 畔扬起没辙又莞尔的笑。“那丫头直接在我上睡翻掉。”

 “啧啧,着实令人傻眼的答案,不过这不也代表我猜的没错,好帮手电召老婆公司确实为正派经营。”

 谭御风不以为然的‮头摇‬。“只怕没那么简单,来公司前我去了趟好帮手,发现那丫头有事瞒我,接我的委托那天更使用变声器,其中隐情绝不像她所说,仅只好奇一用那样单纯。只是她为何迟迟不展开骗的敛财行动,甚至拉皮条的暗盘易?到底作何打算?”

 害他全副心神都在她身上打转,猜臆那教人摸不着的心思。

 霍冈若有所思的审视他“御风,你是不是没办法再用心爱人,因此固执的认定好帮手的经营有问题。”

 他皱眉“什么叫我没办法用心爱人?”

 “因为香琪已经嫁人,你的心也随之封闭在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里。”

 翁香琪,御风的初恋情人,小他两岁,相当美丽的女子。他与婕娜本都等着喝两人的喜酒,岂料翁香琪大学毕业后是嫁人了,对象却是令他们跌破眼镜的某公司第二代继承人。

 之后,御风的几段恋曲皆不了了之,从不曾见他认真积极的寻觅他的真命天女。

 “拜托,你怎么跟我妈一样,想太多。”他母亲也认为他情系香琪,这些年才始终未带女朋友给她看,这也是今早她误以为楼海宁是他女友,开心他终于肯再女朋友的原因。

 “若更是我想太多,你身边为何没知心女友?又为何楼海宁连有机会上你的都只顾睡她的,没有展开任何惑行动,你仍怀疑她经营的生意不正当?”尽管在他的眼里捕捉不到提及初恋情人的任何异样波动,霍冈仍有疑问。

 “感情要靠缘份,知心的‮女男‬朋友更需注定的情缘牵线,我还没遇到,难不成要我到街上随便拉一个充数?至于楼丫头…”

 “怎么样?”霍冈急问忽陷入沉思的他。

 “一个女人没多作考虑便在男人的上入眠,倘若不是想主动惑或耍心机引对方‮逗挑‬,你认为原因还有什么?”

 “当然是她信赖你。”

 他眸心一动“信赖?”

 “相信你是正人君子,不致冒犯她,为你暖到一半即很安心的睡着。”

 霍冈口中的正人君子令他角牵起淡淡的笑纹,那丫头可完全把他当‮心花‬大少看哪!但不可否认的是,昨夜她会答应替他暖和位,确实是在摸到他大掌的凉冷温度之后,今早亦关心的问过他昨晚是否睡得暖和。

 所以她会睡翻在他的上,真因再纯粹不过的信赖?

 “还有一个可能。”霍冈忽又迸话。

 “嗯?”谭御风扬睫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漾深边笑意。“如果你的单纯是指笨的话,那丫头很多时候是満呆的,老是笨手笨脚的这撞那碰,我回公司前她后脑勺才又撞了个包。”

 说到这儿,他突地拿起‮机手‬拨号。

 “你打给谁?”霍冈讶问。

 “打给海宁,看她撞到的地方还会痛吗?”

 霍冈睁大眼,这小子非但像与楼海宁相识多年那样喊她的名字,更关心起她的伤势,他没听错吧?

 狐疑间只听他对着‮机手‬低问:“你在哪里?”

 “正准备搬光你别墅里的东西,你说我在哪里?”电话彼端的楼海宁语气颇冲的回答。她刚回到别墅,他就来电查勤,害她心跳莫名的跳快好几拍,不挑衅他几句气气他怎么行。

 怎料他低逸成串悦耳的醇厚笑声。“回话中气十足,看来你头上的撞伤应该不要紧。”

 “你…”“怎么了?”

 心口无由的悸动着,楼海宁终究没问出“你特地打电话回来关心我?”这句话,她可不想会错意,招来他的说笑。

 “你当我是搪瓷娃娃?这么不噤撞。”她手抚后脑勺的肿包,逞強地说。

 “就算你再耐撞,那颗小脑袋瓜再这样三天两头撞下去,难保不会变得更呆。小心点,知道吗?”套句她曾数落过他的话,她的纪录太不良,他无法在她身边守着,只好叮嘱她注意些。

 “知道啦!你很啰嗦。我要看家很忙,你别随便打电话吵我。拜拜。”

 一古脑说完,她匆匆切断电话,只因她的心脏因他的嘱咐诡异的愈跳愈快。

 同一时刻…

 “就只有这丫头敢挂我电话。”谭御风盯着结束通话的‮机手‬
‮头摇‬叹笑,到今天才晓得他的看家闲竟比他这个总经理还忙,不过知道她没事,他总算放心了。

 抬起头,他发现霍冈瞪直双眼直瞅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活像他多颗眼睛、少个鼻子似。

 “你打电话叮咛楼海宁小心点,别又撞到头?”

 “哪里不对?”

 不对的地方可多了,这个帅哥不但热络的喊人家的名字,跟人家讲电话的神情语气均透着不寻常的温柔,还笑得那样开心,叮嘱她小心点的语句更合带殷切的关心,就连结束通话的低哝,亦显不自觉的纵容。这么多不对劲之处,他要先挑哪一个说?

 “你仍然怀疑楼海宁的公司不正派是吧?”思绪转了转,他这么问。

 “到目前为止是如此。”

 “那你管她脑袋撞得如何干么?”

 谭御风难以苟同的横睐他“不管难道放任她昏倒在我家?”那样危险的景况他光想就觉得口一阵紧窒。

 御风的意思是怕楼海宁在他的别墅发生什么万一,会触他霉头?那么之前他感觉他对楼海宁过份的呵宠关心,全是他多心的错觉喽?

 没给他机会再探究,低浑的嗓音向他掷来“工作了。”

 “耶?”

 “你不是要跟我讨论企划案?我这边需审理的案子还很多,也得赶紧处理。”至于家里那个丫头的小脑袋里究竟作何盘算的麻烦问题,他有空再研究。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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