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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冯刚一副依依不舍、不想结束这次假期的表情,在他的眼中,好像这一个旅行团里只有侯云这一个团员似的。

 “云,我会和你连络。”他充満感情的说。

 “好的,学长。”

 “过两天我又要出团,但是我一定会打给你!”

 “嗯。”侯芷萍看不下去的一把拖走堂妹,正好冯刚也被其他团员拉着问事情,所以这对学长、学妹冗长的告别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我要拿回我付出去的小费!”侯芷萍有些不甘心的说:“这些天他只服务你一个人而已!”

 “学长照顾学妹…”

 “哼!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是吃醋还是?”侯云故意这么说,知道这句话一定可以让她闭嘴。

 侯芷萍果然闭上了嘴,一副想要掐死她的表情。

 “堂姐,我们两、三年没有见,他刚好是我们这一团的劣谟,这种缘份很难得。”

 侯芷萍双手环,神情很是不屑“但他也不必像只哈巴狗一样只注意你吧?!”

 “他不是哈巴狗!”

 “学长又怎样?!别人都没有学长吗?!”侯芷萍冷笑,边骂边注意她的行李出来了没。

 “他只是…”

 “他只是现实!”侯芷萍飞快地打断她的话。“他认出你之后那种反应,一副好像你是去整了型还是老天给你换了张脸的惊讶表情,今天你若还是之前那德行,搞不好他还不敢认你呢!”

 “一定要这么说他吗?”侯云也拉下脸。

 “他没有做好他劣谟的工作!”

 她学她双手环,就事论事的说:“一整团平安回来,谁不见了?!”

 “那是他好运!”侯芷萍的语气和缓了些。“我不喜欢他,别和他来往哦!”“堂姐,冯刚学长不错啊!”“天啊!他这样叫不错?!”侯芷萍直想拿行李箱砸她的脑袋。“而且他搞不好女朋友都好几个了。”

 她很不以为然“每个人都有朋友的自由。”

 “他既不高又不帅!”

 “他风趣而且体贴人。”

 “他是要拿哪一项去和关克汉比啊?!”侯芷萍忍不住抬出那个极品男人来当“样本”

 “他为什么要和关克汉比?”她一脸状况外。

 “云,你要气死我吗?”

 侯云只是由输送带盘上拿下自己的行李。“我气你干什么?我是真的觉得冯刚不错,而且我们还有共同的话题,以前学校的那些教授、系主任都是我们可以拿来聊天的对象。”

 “你真是头壳坏去!”侯芷萍也看到了自己的行李,并且拿了下来。“现在回来‮湾台‬了,你要怎么办?”

 “什么事怎么办?”

 “你踢了关克汉一脚。”做堂姐的好心提醒她。

 闻言,她才想起被她遗忘了一阵子的事。“他一定忘了。”

 她自我安慰着。

 “那我们去新加坡做什么?”

 “玩啊!”说真的,之前她还有些伯伯的,怕关克汉来找她算帐,但他不仅无消无息,也不曾再到办公室或她家堵她,于是她想他大概认为算了,可之前为了避难已找了旅行社,假期也排了,所以她乾脆真的和堂姐出国玩。

 “就是玩?!”

 “你不是买了不少东西吗?”她拍拍堂姐的肩,自欺欺人的说:“你血拼得很开心啊!”她凉凉的问:“所以关克汉不会找你麻烦?!”

 “他没有那么闲吧!”侯云说话比较大声些了。“而且经过那次惨痛的教训,他一定不敢再来惹我,毕竟我可是使出全力踢他的!”

 “堂妹啊!真不知怎么说你,”侯芷萍忍不住叹息。“现在真的还有你这种女人?”

 “不要把我说得像是怪物,我已经不同了。”

 “你本质上还是怪物。”

 “侯芷萍!”

 “你真以为他不会再来惹你?”侯芷萍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别天真了!”

 ************

 尽管嘴上说不怕,但开始恢复上班的侯云心里还是有些的,不知道关克汉会不会出现或是什么时候出现,只是在一天,两天、三天之后,她便放心地告诉自己警报已经解除,关克汉不会再来找她麻烦了。

 于是哪怕这会下着雨,她还是心情愉快的走出上班大楼,心想或许她该先去咖啡馆喝杯咖啡再回家,不然捷运站里一定一堆人,而她最讨厌那种人挤人、快要不过气来的感觉。

 可能就因为她太过放松,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关克汉的车子,当她正要过马路,而一辆车子后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时,她还不知道要伯。

 只见关克汉一个‮劲使‬,就把她给拉上车,可怜她那一把伞,此刻正委屈的掉到滑的地上,尸骨不全。

 侯云正要尖叫,但一定眼看到是关克汉时,反而叫不出来了。

 “叫啊!”他皮笑不笑的建议。

 “我…”瞄到前座还有个司机在,她顿时胆子大了不少。

 “叫什么?!你害我毁了一把伞!”

 “我赔你一百把如何?”

 “好啊!送伞表示散,你可以再多送我一百把!”侯云难得风趣的回嘴。

 此时关克汉忽然拿出了一张干元纸钞,然后交给司机。“麻烦你去买两杯咖啡。”

 “是的,关先生。”

 “不用急着回来。”

 “我了解!”司机马上微笑的下了车。

 侯云这下可傻眼了,她发现自己像是一只无助又惊惶的小绵羊,而关克汉则是大野狼般的对她虎视眈眈,好像随时想要将她呑下肚,于是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开车门。

 “你打不开的。”关克汉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这是妨害自由。”

 他一脸嘲弄“你这么懂法律啊?”

 “我…”不敢逞強也不想在关公面前要大刀,她改采哀兵姿态“我可以下车吗?”

 “我们有帐还没有算。”对她这么快讨饶,他有些失望。

 “侯云,你记没有那么差吧?!”

 “那是很久的事了!”她好小声的说。

 “你难道以为我会算了或是忘了?那一下你可是踢得毫无感情,我到今天小腿骨都还会隐隐作痛!”他冷冷的说。

 “对不起。”她很识时务的道歉。

 “我不是要听废话!”

 “那…你也想踢我一脚?”她害怕的往后缩。

 必克汉把她当神经病看似的蹙起眉。“侯云,我没有暴力倾向,也不会踢女人。”

 她这才安心一些,至少他不会动手修理她。“那我能做什么?”

 “你承认你欠了我?”

 她只说:“我是不该踢你。”

 “好!有一个方法解决。”他出了一个大野狼般的笑容。

 “你一定做得到。”

 “是什么?”她皱着一张脸问。

 “你可以吻我。”他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

 “吻你?!”她重复,整个人差点往车门上贴。

 “一个吻,我们就扯平。”

 “子谠嘴的?!”她颤声问。

 他狂狷的点头“所以别给我来什么晚安吻或是社吻,我要一个扎扎实实的吻,我们俩的嘴要黏在一块,直到我喊停为止,我要这样的吻,你懂了吗?”关克汉掩饰心中那份莫名的期待,故意轻描淡写的说。

 “不!”她马上回绝。

 “这是我的条件。”

 “不可以!”她‮头摇‬。

 “不这样我们扯不平!”他強悍的表示。“只是一个吻,不是叫你上山刀或是下油锅。”

 “关先生,我记得上一次你说过完全没有想要娶我。”她镇定下来之后开始布局。

 “我是说过。”

 “所以我不能吻你。”她正经八百的表示。

 “只是一个吻和娶你有什么相关吗?”他发现自己就快要受不了了。她为什么不乾脆吻他一下,让他对她不再有奇怪的念头?

 “对我而言,”她认真的说出自己的信念“接吻就代表了互许终身。”

 “什么?!”他掏掏耳朵。

 “互许终身。”她再次強调。

 “接个吻就“互许终身”?!”他的双眼在噴火。

 “接吻是很亲密的一个动作,”她严肃的解释。“我无法想像自己吻了一个男人之后,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不是演员,所以你能不能想想别的方式?”

 这一刻关克汉只能盯着她的,一想到她的还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他的內心就一阵热血沸腾,多想不顾一切的吻上她的樱,但是,互许终身这四个字像是诅咒一般,阻止了他的冲动。

 “侯云,你不是在唬弄我?!”他牙关一咬的质问,这会他需要的不只是冷水澡,他更想泡到冰河里,不然他怕自己会被想要她的望‮磨折‬至死。

 “天打雷劈!”她发毒誓。

 “只是一个吻。”他抱头呻昑。

 “我做不到,除非…”

 挫败的自己的短发,他也不懂心里那股蠢动的望为何要她才能平息。“和你结婚?!”

 “但你根本不想娶我。”她笑咪咪的,确定自己是‮全安‬了。

 “我清楚!”

 “下车!”关克汉忽然按了—个钮。

 “那扯平了吗?”她着急的问,反而不急着下车。“我不欠你了吧?!”

 “你不欠我了!”他看都不看她一下。

 她出了灿烂的笑容。“太了!”

 “三秒钟之內如果你还不下车…”他恻恻的出言威胁。

 侯云马上打开了车门,但是雨势不小,她的伞又已经毁了,所以她看着他,想问问是不是有把伞可以借她。

 “我要借…”

 “下车!”

 咬着,她有些为难“下着大雨。”

 “滚!”他吼她,不容许自己被拒绝。

 侯云闻言,也不再犹豫的冲出车外,拿着皮包放在头顶上象徵的挡雨,她边跑边诅咒他下地狱。

 这种没有人、没有良心的男人该下十八层地狱,没吻到她又怎样?!她的初吻本来就没有打算给他这种男人!

 在大雨中赶她下车…

 他该烂死在地狱里的!

 ************

 翁妮着的看着关克汉把信用卡收进皮夹里。现在晚饭吃了、帐也结了,真正的夜晚才要开始,她趁走秀时在法国巴黎买了一套超感、引人遐思的睡衣,今夜一定可以派上用场。

 “到我那吧!”她甜甜的说,眼神亦传递出‮逗挑‬的讯息。

 必克汉没有回答:心中是意兴阑珊的。在上,翁妮绝对是个好伴,尤其那一双长腿,的确可以令男人‮魂销‬“超级名模”

 的封号绝非得虚名,一张脸蛋也是无懈可击,对任何男人来说她都是好货,但他…就是没劲。

 “克汉,你没有回答是代表什么?”翁妮有些意外,因为他从来不曾如此。“我在巴黎买了一套布料很少很少的睡衣哦!”“一定很好看。”他敷衍。

 “那你来看啊!”她软软的央求。“我会特别穿给你看,还会噴上几滴新买的香水。”

 “听起来会令人血脉债张。”他淡然的说,并不是那么热哀或迫切。

 “那你“沸腾”了吗?”她眼睛一勾。

 虽然涸葡定自己没有,但是不能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伤人,好歹翁妮也给了他不少快乐的时光,做人不能太绝,尤其是对女人。

 “我明天一早有个会议。”他歉意的说。

 “那我让你早点睡。”她魅惑的朝他眨眼。

 “改天吧!”

 “克汉…”翁妮觉得很没有面子。“你已经对我失去‮趣兴‬了吗?”

 必克汉摇‮头摇‬,接着补上了一句。“没有!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因为明天早上的重要会议,要回家做一些准备。”

 “我陪你!”她马上说:“我可以陪在你身边,帮你整理文件或是倒咖啡。”

 “翁妮,改天。”他语气強硬了些。“最近事情比较多,我很累。”

 “我可以让你“放松””

 他捺着子“如果你今晚涸普,可以找你那些姐妹淘去KTV唱歌或是去精品店血拼,”他快速地帮她安排好行程。“都算我的,你好好去玩。”

 “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撒娇。

 以前关克汉会觉得这样很好玩,一个女可以这么着他、赖着他,不管她是要他的人或是他的钱,他都觉得満足了他男人的自大感和虚荣感,毕竟翁妮不是普通女人,而是大家叫得出名字的名模,但现在…

 他只感到烦。

 只想摆脫。

 “克汉,有其他女人出现吗?”翁妮忽然感伤的问。

 不知怎的,侯云的脸庞马上跃入他的脑海中,若和翁妮一比,她既没翁妮高,也没有翁妮漂亮,更不会打扮,还是个思想落伍、顽固、不可理喻,简直不知要怎么归类的女人,可是…

 “我说中了吗?J翁妮给了自己答案“你又有新了?!”

 “翁妮,你不是会无理取闹的女人。”关克汉只给了她淡淡、无关痛庠的一句。

 “我不是,可是你…”他闭了闭眼,试着将脑海中的倩影逐出思绪“我只是又忙又累。”

 “你保证没有其他女人?”她任的要求。

 “我一直都不是只有你这个女人,你自己清楚。”他开始不耐烦“你或许份量重些,但并不是唯一。”

 “我知道,所以我努力要当你的“唯一”啊!”翁妮气急败坏的说:“我有信心可以打败所有的女人,我是个很好的女人!”

 “你是。”

 “那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她坚持。

 “今晚我想一个人。”他决定不再多费舌。“翁妮,这话题就讨论到这里

 了。”

 “克汉…”她不依。

 “我会再和你连络。”

 ************

 欧奇和关克汉一起走出俱乐部,今晚是他们一个好哥儿们的庆生会,一群男人照例玩得又‮狂疯‬又,酒、女人一样不缺,但是出了俱乐部,两人又都恢复了平曰的模样,毕竟很多事情只在‮密私‬的地方才会暂时显现一下。

 “你今晚很安静。”欧奇不解的问。

 “玩腻了。”关克汉回答。

 欧奇幽默道:“还是老了?!”

 “都有吧!”今年才三十五岁的关克汉,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厌倦这样的生活。

 欧奇看看表,假装不经意的自言自语一句“十一点去医院探视病人会不会晚了一些?”

 “病人?谁住院了?”关克汉拿出烟,漫不经心的随便问了下。

 “云啊!我没有告诉你吗?”欧奇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我以为我跟你说过了。”

 闻言,关克汉不只是拿烟的手僵住了,连整个人都傻住,表情更是僵到像一块木头。

 “她为什么住院?”关克汉的喉咙像是有东西卡住似的,非常不舒服,口也闷闷的。

 前几天淋了雨,然后高烧不退,急诊之后医生担心会转成肺炎,所以特别要求她住院,”

 “走吧!哪家医院?”关克汉马上说,

 欧奇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表“去到那快要半夜了…”

 “凌晨也一样!”

 “克汉,其实明天早上…”他有点故意,想要试试好友到底“投入”到什么程度,

 “现在!”关克汉暴躁的低吼。“好吧!”欧奇故作无奈,但是心底早就笑开了,原来这个嘴硬的笨蛋已经栽了,不晓得他自己知不知道啊!

 ************

 当两个男人透过关系踏入已不再能会客的病房时,其实侯云和侯芷萍都睡了,但是一发现有人进人,侯芷萍马上惊醒,在看到是关克汉和欧奇时,她马上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并且顺了顺自己的一头发。

 “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她生气的质问。

 “我们只是想来…”欧奇看着侯云的堂姐,口舌有些不灵光。“现在…”

 “她怎么样了?”关克汉直接问,省去那一堆不好意思打搅了、抱歉之类的场面,

 “烧退了。”侯芷萍答。

 “肺炎的状况呢?”

 “控制住了。”

 “医生说还要住多久?”

 “一、两天吧!”

 “都是你在照顾?”

 “我们是堂姐妹,当然…”侯芷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小‮生学‬在回答老师一般,于是臭着一张脸说:“关先生,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云好像不是你的员工。”

 “克汉问和我问都一样!”欧奇马上站出来为好友说话。

 “本来以为云只是重感冒请假,没有想到搞到变肺炎住院。”

 “云体质本来就比较差,她小时候也是常常一感冒发烧就得住院!”侯芷萍不甚情愿的解释。

 必克汉的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內疚,如果那天他没有赶她下车,如果那天他由后车厢里随便丢一把伞傍她,她也不会这样,但她就那么笨吗?原来的伞被他的车门夹坏了,她可以买一把新的嘛!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她只是想惩罚他?!

 —直注视着躺在病上沉睡的侯云,除了愧疚,关克汉心中还有很深,很深的—抹柔情,她那苍白的脸色令他心疼不已。

 “看好了吗?”侯芷萍突地出声。

 必克汉只好把视线栘向一旁的女人。“我可以留下来吗?”

 “你要留下来?”侯芷萍吓了一跳。“你是想要吓死云吗?你是男人耶!”

 他庒低声音“我只是想陪陪她。”

 “我会陪她啊!”“但你可能累了。”

 “我不累啊!”“我只是想…”他确定自己不喜欢这个一直和他唱反调的女人。

 欧奇马上伸出手拉了拉自己好哥儿们的手臂、“你一个大男人真的不方便照顾女人,而且云和你又“不”你这么热心会让人误会,你其实并不想让人家误会?!”他试探地问。

 必克汉才不怕什么误会,现在他只在乎侯云的健康状况,如果她有个什么意外,她…会叫他—辈子活在痛苦与悔恨中。

 “你们该离开了,不然护士‮姐小‬会来赶人哦!”侯芷萍不了逐客令“云好不容易睡着,别吵醒她了!”

 不舍的看着上的人儿,末了他才说:“我明天早上再过来。”

 “其实云没事了。”侯芷萍难得柔声地安抚。

 必克汉却没有回答,迳自转身就走出病房。

 欧奇这一会是超级尴尬,因为他更没有理由再逗留于此,只好朝侯芷萍笑笑,人也往病房外的方向移动。

 “好奷照顾云。”他没话找话说。

 “废话,我自己堂妹耶!”侯芷萍不客气的白他一眼。

 他的脸倏地涨红“改天…改天云好了,我们再…”

 “再说!”侯芷萍没好气地看着他缓步移动。

 “你…也要保重。”

 “废话!”

 最俊欧奇几乎是用逃的逃出病房,在医院的电梯前,他终于赶上了关克汉。

 “你讲点义气嘛,好歹也等等我!”

 “我现在心很烦。”关克汉眉头深锁的答。

 “你和云…”

 “别问!”关克汉強势打断。“什么都不要问!”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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