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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搞不懂老板为什么非要她送一份文件到关克汉那,公司明明就有配合的快递公司,要不随便叫个业务员或是工读生送就行,可是欧奇一再強调是“机密文件”所以非要她跑一趟。

 “机密文件”?!

 这两个男人是要一起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吗?她才不相信这东西会有多机密,可是又不能不跑这一趟,谁叫她拿人家的薪水。

 第一次到关克汉家,她非但没有被他家那气派的摆设和堂皇华丽的装潢吓到,反而觉得奢侈嚣张又爱炫耀,他家很有她在电视上常看到那种纽约豪华大厦所有的“庄严”、“钞票”味道,光他住的地方,大概就一、两亿跑不掉,据说占地两百多坪,哼!一个人住两百多坪?他为什么不捐出来当老人院?!

 “东西交给你了。”侯云没怎么看他,东西到他手上之后就想闪人。

 “站住!”他暍斥。

 “还有事?”

 “侯云,你起码“慰问”一下我额头上的伤。”心意底定,他才不会就这样放她走。

 “关先生,我已经看过了报纸,你的伤没有事。”侯云故作轻松的说:“你的英雄救美事迹,识字的‮湾台‬人大概都知道了。”

 “坐下。”他发出命令,将牛皮纸袋随手一丢。

 “重要文件!”她出声提醒。

 他只这么回她“别我说第二次。”

 侯云只好坐下。第一次发觉原来好沙发坐起来可以这么舒服,她忍不住用双手撑在沙发上,感受那种上好皮质的感觉。

 “喝什么?”他像个好主人的问。

 “我还要回去上班,请你快说还有什么事要我传话的?”她把她的到访定义成出公差。

 必克汉的回答就是往她的身边一坐。

 见状,她本能的缩回了她的双手,并且坐远了一些,和他维持大概有一公尺那样的距离,俨然‮入进‬戒备状态。

 “侯云,你以为我会往你的身上扑吗?”关克汉一脸备受污辱。

 ‮头摇‬,她神情冷淡“你不会,我也没有那么自恋,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大‮女美‬。”今天她穿的是一件圆领的针织衫,一件窄管紧身的长,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才是。

 “那你可以坐过来一点。”他邀请她。

 “我为什么要坐过去?我的听力不错,你这样讲话我听得到。”她一点也没动。

 “侯云…”他只好朝她又坐过去一些。

 侯云又想离开他坐远一点,可是关克汉却立即扣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动,她和他手臂贴着手臂而坐。

 “关先生…”

 “我只澄清这一次。”他很強硬而且霸气的说:“我看了今天的各大报,也“领教”了各种不同版本的说法,所以我只跟你讲这次,最‮实真‬、最没有任何扭曲的情况。”

 “你不需要。”她偏过头不看他“真的不需要向我澄清任何情形。”

 “需要!”他把她的头转向他,強迫她直视他的双眼。“拜托你看着我!”他软声要求。

 “你…”她无奈的看他。

 “裘芳既不是我女友也不是我的女人。”他有力的起头。

 “我和她是合作伙伴,一起庆祝一件合约签定,她在夜店里被三个老外言语轻薄,我只是出面护着她,那三个人暍了酒,于是冲突发生,我挂了彩,就这么单纯,不是什么英雄救美,争风吃醋或是酗酒闹事,和那些都无关,”

 她很是好奇的问:“那你到底了几针?”

 “二十几针。”

 “这部份媒体没有夸大?!”侯云依然看着他。

 “这部份是正确的。”

 “其他都是假的?”她的眼神调皮。

 “报导不实。”他不悦地回她。

 “你要告那三个人?”

 “我会要求律师和他们私下和解,但条件是他们必须捐钱给‮湾台‬弱势团体,总要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关克汉闷声说出他的处理方式。

 “好像很伟大。”她看着他额头上贴着纱布的那一块,努力不笑出声“自己受伤血却造福弱势团体。”

 “你是在挖苦吗?”

 她假笑。“不,我是在为你喝采!”

 “这是突发事件。”

 “当然不是你自找的!”她状似明白的用力点头。

 “侯云,”他和她的脸大概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但却不敢蠢动。“你了解情况了吗?”

 侯云的反应是摇‮头摇‬。

 “你还不了解?”他吓了一跳。“你的智商、组织能力有这么差吗?”

 “我不了解的是…”她猛的起身,然后快步走开,和他保持距离。“你和我讲这些做什么?”

 “因为我要你了解!”他没起身抓她回来,只是好整以暇的说。

 “我了不了解重要吗?”以他的个性,是不会理别人的看法的。

 “重要。”

 她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要追你!”他笃定的说:“我要你!”

 ************

 侯云的第—个反应是夺门而出,但是额头受伤显然丝毫不影响关克汉矫捷的身手,只见他倏地由沙发上跃起,在她冲到大门前时,先一步的把她困在大门和他的身前。

 不敢转身也不想转身,明知她的背后贴着的是他的身体,但是侯云连呼昅都不敢用力,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必克汉強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反应,不然一定会吓死她。她当然知道、‮爱做‬、‮女男‬关系那些的,但是她没有任何经验,如果他放任自己的感觉,她八成一离开他家就会逃到火星上。

 “你以为跑走就可以解决问题?”他对着她的后脑勺说,语气并不严厉。

 “关克汉,你确定你只伤到额头?”明知自己不该逞口舌之快,但是她实在气不过他一再‮戏调‬耍弄她。“说不定你有脑震或是脑部出血。”

 “我确定只伤到额头。”

 “那你就不会这么说!”对着他家的大门讲话,她觉得自己很蠢。

 “侯云,我要追你有这么令你难以忍受吗?”她的发香侵入了他的鼻腔。

 “是!”她不否认。

 “你回答“是”?!”他猛的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是!”她又说了一次,而且这一次是当着他的面,对着他的脸说的。

 必克汉本来是要生气的,但是这一刻…当他们两人的身体几乎是正面的贴在一起时,他实在很难正常的思考。侯云是瘦,可是她今天的穿着几乎是“超合身”的,把她身形的每一寸都勾勒出来,而他是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啊!

 侯云虽然单纯,但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不可能完全不懂男人的反应,她当然知道关克汉身体的变化,所以马上将双手撑到了他的口,想要拉开他们俩身体的距离。

 “这样有用吗?”他淡淡地问,闇黑的眸子染上情

 “我不会叫救命,”她強自镇定。“只要你离开我的…

 “身体””

 他好奇。“如果我不照做呢?”

 “我…很可能会抓花你的脸!”她威胁他。“这样人家就会知道你干了什么事!”

 “抓吧。”他乾脆的说。

 “你…”她倒菗一口冷气。

 “不好意思抓脸?”他很好心的替她设想,忽然拨开了她撑按在他口上的双手,然后拉起他穿的休闲服,出结实‮滑光‬的膛。“抓这里好了,抓这里更难解释。”

 “你!”她说不出话,双手紧张的垂于身体两侧,她才不要去碰到他的膛,不要摸到他身上任何一个部位。

 只是没有了她双手所撑出来的距离,他的身体整个庒在她的身上,眼神也不再平静镇定,反而是带着一种琊恶‮逗挑‬又蛮横的光芒。

 “关克汉!”她害伯的叫,又想哭了。

 “别再给我掉眼泪。”他先声夺人。

 “你…欺负人!”她委屈的说。

 “我什么都还没有“做”!”

 “你不可以!”她吼,但是没有哭。

 “侯云,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不会好奇、不会有、不会想要有个男人来疼自己、爱自己吗?”关克汉柔声的劝道:“别说你不正常。”

 “不是你!”她又恢复理智的开始推他。

 “不是我?!”他一时不解。

 “那个会来疼我、爱我的男人不会是你!”她更加明确的说出“你不是那个人!”

 他的眼神瞬间转变,这比冷水澡或是一打死他更有用,于是他拉开了距离。

 侯云这才放松的吁了口气。

 “你最好给我讲清楚一些!”他把自己的双手放在身后,因为知道她说的话很有可能会令他失去理性的掐死她“为什么我不是那个人?”

 她只是微笑。“我要一个正常些、普通些的男人。”

 “男人就是男人!”关克汉低咆。

 “你耀眼出众、自信霸气,不是那种普通正常的男人,你会面对一堆想要你的‮渴饥‬女人,每天都会有数不清的惑,只要你勾勾手指头,女人就会送上门。”侯云流利的说。

 他轻抚她的乌丝“你就不会。”

 “因为我知道自己平凡普通。”冷静的拂去他的手,她不愿正视他眼底的认真。

 “你才不平凡、不普通!”

 “如果不是我堂姐改造我,如果不是戴上隐形眼镜、换了发型、改了穿着,你会多看我一眼吗?”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头摇‬。

 “我离你的标准太远了!”

 “我不是只注重女人的外表!”

 “是啊,你注重內在!”知道自己嘲笑的意味太浓,因为这男人变脸了。“过去的两年,你没有和我多说过一句废话,”

 “侯云,那是…”

 “不提那些,讲重点。”她节省彼此的时间。“你要追我?好!我回答你,我拒绝你的追求。”

 他实在会被她气死。“我不接受你的拒绝!”

 “没人可以那么霸道。”她忍耐的和他讲道理。

 “我说了我要你!”他耸耸肩。“而我一向是想要什么就非得到不可!”

 “你是土匪还是恶霸?!”她气得横眉竖目。

 “我甚至可以向你求婚。”

 “你…求婚?!”

 双手一摊,他満不在乎的说:“如果这样才能碰你、得到你,我愿意!”

 “我不愿意!”她大吼大叫。

 “由得了你吗?”

 “你!”她指着他,好像他是丧心病狂、没肝没肺、丧尽天良的恐怖份子。

 “如果你再不让我走,我会‮警报‬!欧先生是收了你多少钱?他居然会如此对我?”

 “他只是要你送份文件来。”

 “我要回去!”她又转身要去开门“我要马上离开你这个狂人。”

 这次他也不再坚持“我送你!”关克汉由口袋拿出了车钥匙,好像早有预谋似的。“顺便吃中饭。”

 “我不要。”她拚命‮头摇‬。

 “只是吃中饭,”他一脸若无其事。“别试着跳车,万一你跌断腿或是摔伤身体,那我真是非娶你不可了,你了解吧?”

 “恶魔!”她恨恨的说一句。

 “带你吃好吃的。”

 “我宁可饿肚子!”

 “你没那么笨。”他为她打开了大门,胜券在握的样子“侯云,你有脑袋的!”

 ************

 她当然有脑袋,不会和美食过不去,哪怕自己对关克汉又气又恨,还想一刀砍死他,可是当他带她来吃这种牛入口即化的高档料理时,不由得很没志气的向美食屈服了,脸上也有了満足的表情。

 他不自觉地痴望着她像只餍足猫儿般的満足神情“好吃吗?”

 她决定准许自己暂时停暂。“很好吃。”

 闻言,关克汉只是笑着将自己盘中的德国猪脚切下一部份,放进她的盘子里。

 “试试看这个,味道也很不错,”

 她对他的体贴感到讶异,却也开始赞赏他的细心“那我的也给你。”下一秒,手便像有意识似的自动切下半块牛排递出去。

 正要抬手拒绝,侯云冷不防地加了一句“我吃不了那么多啦,还是你想让我胖死来报复我?”

 听她这么说,关克汉这才不再推辞的接受她的好意。

 “现在这样是代表和好吗?”看着自己盘中的沙朗牛排,他心情颇佳的问。

 吃了一口德国猪脚,她口齿不清的说:“才不是,只是暂时休战。”

 他不満的倾身“为什么?”

 唉哟,他怎么那么烦人啊?吃顿饭也罗哩巴唆的。“只要不再说话,我也可以考虑和好的事。”

 伸手抹去她边来不及舐掉的酱汁,他想也不想的送进嘴里。

 “说什么?”他自然的问。

 看着他放的举动,她忽地红了脸,回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就是…就是你要追我的事。”

 听见她的话,令他才刚好转的心情顿时又恶化。“我那么认真,你竟然说是说?”

 见他又要抓狂,她只好再度重申择偶标准。“我要的是平凡的男人。”说完便低下头,胡乱地把食物进嘴里。

 见她把自己的嘴得鼓鼓的,他明明担心,却总是说不出好听的话“吃慢点,恶死鬼投胎啊你!”关克汉边说边递上一旁的开水。

 飞快地喝了一口水后,她不经意看见一张担心的睑,不由得怔仲。

 这个男人尽管嘴巴坏了点,但其实隐蔵在那些恶毒言语下的是比谁都还要真诚的关心,为什么她从来都没发现?

 皱皱鼻子,她不介意将自己贬得更低“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一个老‮女处‬。”

 “我就想要老‮女处‬!”

 “好吧!你想换口味。”侯云像是悉了他的想法。“你对我没有爱、没有怜、没有疼、没有惜,你只是想知道和一个老‮女处‬上是什么感觉,想知道我可以矜持到什么地步。”

 “你不必说得这么低俗。”他冷眼看她。

 “那你追求我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遑多让地瞪回去。

 “我对你有‮趣兴‬!”他‮诚坦‬。

 她只是戏谑地问:“可以维持多久?”

 “没有任何男人或是女人可以诚实的说出自己对对方可以维持多久的‮趣兴‬!”关克汉反击。“爱情来了就是来了、走了就是走了,没有人可以有什么保证或是敢说一世一生那么假的话!”

 “也是,那么如果‮女男‬之间有分分合合,我也决定选择不被你伤害。”她平淡地说。

 “伤害?!我们连开始都还没有!”他咬牙。

 “你不爱我,你只是有‮趣兴‬…”

 “这说过了!”他不耐的打断。

 “如果我笨到爱上了你,如果你要离开我的那天到来,我是会被你伤到体无完肤的,你要这样吗?”她诚恳的问他。

 “你为什么要想那么远?”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想和她在一起想到快发疯了。

 “还没有发生的事没人知道。”

 “你不会真心爱我的。”她已定了他的罪。

 “侯云,我这会很想打人。”他快忍无可忍了。

 “去找裘芳、岑娜、翁妮那些女人吧!”她才不理会他现在想打人的宣言。

 “或许会容易些。”

 “哼!你阻止不了我!”

 “你也追不到我。”不吃甜点了,她只想快一点回公司。

 “走吧!我不想丢掉工作。”

 “我可以养你!”

 “我又不是一条拘!”她不想再多说:“既然讲了半天你还不懂,那就看看我们两个哪一个先举白旗投降了!”

 “不会是我。”他自负的呛她。

 “更不会是我!”

 ************

 侯芷萍人是出现了,但是她并没有给欧奇一张愉快、开心的脸,虽然她看过报纸,后来也接到了他的解释电话,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还是不想善罢甘休。

 “你的气还没消?”他理亏的陪笑脸。

 “人家是有异没人,你是有人没有异…”她酸他。

 “真讲义气啊!”“克汉受伤了啊!”“他那么大个的人,不会自己应付状况吗?”侯芷萍知道自己是藉题发挥。“你是医生吗?你会合吗?有救护车和‮察警‬送他去医院啊!”“他电话都打来了。”

 “对!我不重要!我算什么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的怨气。“你为什么要打电话到云那找我?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事吗?”

 “那你为什么不开机?”他反问。

 “我就不高兴开机!”

 “为了找到你,我只好什么地方都试啊。”欧奇始终按捺着自己的脾气。“芷萍,你应该能了解当时的情况,我不能放着哥儿们不管!”

 “云有向你试探吗?”侯芷萍沉着睑问他。

 “她什么都没有问我。”

 “你什么都不能说!”

 “芷萍。”欧奇觉得很丧气。“我是哪里矮人一截或是见不得人?”

 “你又要和我抬杠了?”她先筑起防火墙。

 “我不怕全天下的人知道我和你来往,但是你却好像比较喜欢遮遮掩掩。”欧奇忍不住追问:“怎么?我们有理由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吗?”

 “我不喜欢那种敲锣打鼓式的,像是怕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那种高调恋情。”她也有话可以顶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那就顺其自然。”他同意。

 “愈少人知道愈好!”她強调。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婚?”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我当然是!”她张牙舞爪的瞪他。“你居然怀疑这一点?”

 他不怕死的又问:“离婚手续办妥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

 “芷萍,如果你现在单身,我也是单身,那么你是在什么?”他的眼神凶恶了些。“如果只是离个婚就让你心里自卑或是不平衡,那离过两次婚的人要怎么自处?”

 “我不是因为离婚才低调。”侯芷萍认为她有她的道理。

 “我只是不想再谈一段万一是没有结果的感情,而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却弄得全世界都知道。”

 “要我现在求婚吗?这样马上有结果了啊!”欧奇气不过的讽刺。

 她马上转身。

 他马上知道自己过份了,以她的个性,绝对无法接受这种玩笑或是讽刺,于是两个大步绕到了她的面前阻止她离开。

 “闪边!”她冷冷的瞪他。

 “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

 “来不及了。”

 “那我道歉。”

 “谁要你的道歉?!”她伸出手想要把他挥到一边,但她哪有这么大的力气,于是她移动自己的身体,既然他不动,那她绕道自粕以吧?

 “芷萍!”他又挡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无赖还是白痴?!”她存心把话说得很难听。“欧奇,你不用求婚!我这辈子可没有打算再婚,第一次当白痴还能得到些许同情,第二次再当白痴就会被人吐口水了!”

 “我只是口快说了气话。”欧奇也交往过不少女人,但是没有一个像侯芷萍这么跋扈,好像什么事都要照她的意思似的。

 “我却不是在说气话。”她还是要走人。

 “讲理一点好不好?”他连忙拉住她。

 “我就不讲理!”她说什么都要离开,于是和他拉拉扯扯起来。“放开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抓苦她的双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自地硬要和她在一起。“我慡约了一次就要万劫不复吗?”

 “嫌我难搞就赶紧撤退。”

 “但我没有嫌你难搞。”他既然上了‮场战‬,就绝对不会轻言撤退“芷萍,我向你认错,都是我的错。”

 “你不必这样。”她的口气软了下来。

 “我说话没有经过大脑,”他深情的说:“碰到你…我的脑子就不灵光了。”

 “你是说碰到我你就变笨了?”她又找到他的语病。“我害你变笨?!”

 “这样好不好,”他决定让自己退到无路可退的谦卑地步。

 “你说一句,我再照着说一句,一个字都不改的,这样可以吗?”

 他讨好的眼巴巴看着她。

 侯芷萍偏着头看了他一会,终于出了一个笑容。“可以!”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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