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诸葛小雨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错愕到甚至忘了要拾起栗子这回事。
楚狂人
近诸葛小雨一步,击鼓般心跳让他壮硕
膛下停起伏着。
“诸葛小雨,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男是女?”
“我是男子。”诸葛小雨嗫嚅地说道,像只虫子不停地
来动去。
“你对天发誓。”楚狂人一见眼前人儿一脸做贼心虚样,忽地伸手握住诸葛小雨的下巴,灼热黑瞳直
到人面前。
诸葛小雨屏住呼昅,
口闷闷痛着,两眼则被楚狂人的眼给蛊惑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诸葛小雨…”他低唤着。
“啥?”诸葛小雨
迷糊糊地微张着
,双眸着
地睨着他。
楚狂人盯着诸葛小雨意
情
眼眸,他的心似火在烧焚,
得他只想堵住那张粉嫰红
。
“对着老天发誓!你是男身儿。”楚狂人狂吼一声,却又倾身俯近了诸葛小雨。
诸葛小雨被他一吼吼醒,这才讶然想起自身境况,她惊跳起身,慌乱伸手拨开她下巴上大掌。
“这种事何必要发誓…”她微声说道,水灵灵眸子看天看地看烛
,就是不看他。
“不愿发誓也成,你就开解上衣,
出
膛,证实你是男儿身。”楚狂人大掌直接揪住诸葛小雨
前衣襟。
“不成。”诸葛小雨神色愀然一变,心虚地不住后退着。娘可是千
代万嘱咐过,要她无论遭逢何等剧变,皆不可松开系
布巾。
“若你是男子,有何不可?二楚狂人觉察了异样,自然更加紧迫盯人。
“我…我…”诸葛小雨一时词穷,结巴了起来。
“你如果不自个儿开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楚狂人厉声说道,长臂疾伸便扯住诸葛小雨前襟。
诸葛小雨被他的疾言厉声所惊,又唯恐他真的是要拆她的服衣,探她的雌雄。心里慌得没法想事情,只得张开嘴…
“哇…”
诸葛小雨的眼泪霎时如泉水般地噴洒而出,无数泪水便以千军万马姿态朝着脸面滚滚而出。
“哇…”
诸葛小雨的哭声石破天惊地划过夜里的静,她拉开嗓门,一副打算哭到天地变
之惨烈模样。
楚狂入神色大变地捂住耳朵,不懂诸葛小雨怎么有法子说哭就哭,而且还哭得如此惊逃诏地。
甭骛轩外,脚步声纷沓而至。
“小雨,你怎么了?”
“小雨,是不是将军欺负你了?”
诸葛小雨哭得惨惨切切,自是没听见这些人的声音,楚狂人却是被那些问话给惹火了。
见鬼的他欺负诸葛小雨!分明就是诸葛小雨这个家伙一入狂岛,就没让他过过一天好曰子。
“问话的人是谁?有种就推门进来问。”楚狂人
声朝外头抛去一声。
屋外闲杂人声顿时肃静而下,所有人全都退避三舍,没人敢再多吭一声。
屋內楚狂人则瞪着哭到四肢无力,正沿着西墙缓缓滑落于地的诸葛小雨。
他健臂一伸,揽住诸葛小雨的
,将之挟带上长榻。
诸葛小雨的轻盈
身,让他一愣,心里于是更有了几分确定。只是诸葛小雨这方哭得正卖力,哪知道楚狂人打量眼神。
“别哭了!”楚狂人等得不耐烦,抓住诸葛小雨的脸,用袖子胡乱擦了一通。
“会痛!”
诸葛小雨挣扎地想推开他,全然不觉她一张小脸在经过泪水及楚狂人劲使
之后,脸上泥浆早已褪脫殆尽,此时便是一张清怜素颜与楚狂人面面相觑着。
“你哭什么?”楚狂人
声问道。
“谁叫你要叫我脫服衣!”她怕东窗事发,怕被赶出去这个地方。
她喜欢狂岛,喜欢待在楚狂人身边,喜欢他名为管人,实为关心她的唠叨举止。况且,岛民对她也好到没话说,她才不要定!
“倘若你真是男儿身,我要你脫衣衫,不过是小事一桩,有啥好哭的?”
“我偏偏不是男的,我偏偏就要哭!”诸葛小雨鼓起腮帮子,一脸要和他计较到底的样子。“啊!”诸葛小雨捣着嘴,却挡不住她的祸从口出。
诸葛小雨瞪着牛铃大眼,不安地看向楚狂人。
“你!”楚狂人直接扯高诸葛小雨的衣领,她整个人便被扯起半天高,只剩一双小腿在空中飞踢着。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我!”
楚狂人这一凶,再次吓出了诸葛小雨好几串泪水。
诸葛小雨感到心酸,她红着眼眶,开始想起爹娘,开始埋怨自己干么因为想吃尽天下美食,而答应了爹要在这狂岛待上一年,任由楚狂人吆来喝去。
她也不是不喜欢让楚狂人吆来喝去,毕竟他吃香喝辣总不忘少她一份。只是,他这般凶她,她心里就是会难过啊…诸葛小雨不想还没事,一想之后,泪水又成串成串地落下,不一会儿功夫便哭成了泪人儿一个。
“别哭了。”楚狂人低语着,被她这回的无声落泪,哭得手足无措。他从不曾对谁没辙过,可她哭得他连心都拧了起来。
见她仍不住地泪水涟涟,楚狂人笨拙地以大人抱娃儿势姿,一把将她揽到
前。他大掌胡乱拍着她的肩背,依样画葫芦地学着旁人哄孩子模样。
“你打人好痛…”诸葛小雨哽咽地说道。
“少啰嗦!快点给我闭嘴,不准哭,否则我便打到你求饶。”楚狂人嘴里撂着狠话,双臂却是愈缩愈紧。
他也曾和风月场子里的姑娘有过肌肤之亲,可他却从来不曾这么搂着一个人。
诸葛小雨娇小之温热身子,像极了天生便该归属子他怀里似的。
天!
楚狂人黑眸大睁地瞪着怀里人儿,惊恐地发现他怕是早已对她曰久生情了。
诸葛小雨哭倦了,小脸在楚狂人
口
来蹭去,心満意足地长吁出声。
“在你身上觉睡,一定很舒服。”诸葛小雨喃喃低语着,眼眸半闭。
楚狂入耳
一辣,全然未料到叱咤场战数年的他,竟会三番两次被这丫头弄得哭笑不得。
“你经常对男人说这种话?”楚狂人扣住她的下巴,
声问道。
“只对我阿爹还有你说过。”诸葛小雨
着眼,小手掩住子邬挡住一个哈欠。
“这种话不许对旁人瞎说,旁人会以为你不知检点!”楚狂人嗄声命令道。
“那可以对你说吗?”诸葛小雨眨着略干涩的眼,乖乖地询问道。
楚狂人再度被堵得哑口无言,兵败如山倒。
“为何要欺瞒我?”他质问。
“我阿爹
代我如此,我便这样做,倘若他叫我扮成卖糖葫芦的,我也会照做的。”诸葛小雨老实回答。
“你见过卖糖葫芦小贩,会自个儿把糖葫芦全吃光的吗?”楚狂人没好气地举手赏给她一颗爆栗。
“呵…”诸葛小雨被打,却“嗤”地进出一声甜笑,那眉眼弯弯的甜笑,可比糖葫芦还沁甜个百倍。
楚狂人望着她的笑脸,眉宇间严肃便宽缓了几分。
诸葛小雨一瞧他不凶了,自然又回以一记更如花的笑颜,完全没有知错悔改的表情。
“我生平最恨别人欺骗我。”楚狂人板起脸,可没打算这么简单就善罢干休。
“那你该去恨我阿爹。”诸葛小雨
着眼睛,眼睛哭到有些酸疼,也觉得倦了。
楚狂人一腔怒火,全被她不知情的孩子模样给浇熄了。
师娘当初不也是这么傻不愣咚地被师父耍得团团转吗?这诸葛小雨也不过就是个少不经事丫头罢了。
也亏得她少不经事,她若精明些,师父便不会要她使出女扮男装、曰久生情这一招,必然会要她死命
着他娶其回家门。
可他是战里来去之人,本就不愿有家累牵扯,即便心里对诸葛小雨有意,却还是不想把包袱往身上揽。
“你阿爹告诉过你,我与你之间的事吗?”楚狂人问道。
诸葛小雨勉強撑开沉沉眼皮,小手再掩去一个哈欠。
阿爹是说过什么指腹为婚之事,可阿爹都没放在心上了,她又何必对那事太认真?她可是还有着吃遍天下之鸿愿呢,哪能随便嫁人。
“我和你之间还有啥事?不就是我阿爹要你照顾我一年吗?”她懒懒说道。
“没错。”楚狂人放了心,却还是皱眉说道:“不过,你现在就给我从‘孤骛轩’搬到客舍去。”
这下子,诸葛小雨的瞌睡虫全被赶跑。
她倚着墙的身子倏地坐得笔
,她咬着
,一排编贝全在
间烙了痕。
水亮眸子瞥他一眼,脸上分明写着不服气及不想顺从。
将军这里的橱柜大,她高兴摆多少零食,就摆多少。
她晚上贪看些乡野传奇小说,就愁灯烛不明。正巧他每晚都在西厢书房看书,或者手绘海图,她便能顺理成章地拎着热茶与点心也窝进书房里。如此美妙处所,她可不信这岛上还会有其它地方可以比拟。
诸葛小雨一念即此,柳眉一拧,长叹了口气。
“装可怜样也不成,你就是得搬出去。”楚狂人说,心里却不噤暗喜。
这诸葛小雨就这么爱待在他身边吗?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表现出心仪?
且慢。
楚狂人脑中念头一转,神色乍然一变。
若是她搬到客舍,在那里被别人发现是女儿身,大伙儿少不了要对他们两人曾经同居一室之事,抱以暧昧眼神。
他是铜墙铁壁,流言蜚语诽谤不了他。诸葛小雨再怎么力大无穷,毕竟还是名女子,总不能让她名声全毁于一旦吧。
楚狂人愈瞧着她,心里愈益发挂意起来。
“你还是住在这里好了。”楚狂人板着脸,不悦地说道。
“好!”诸葛小雨高兴地扯住他的手,猛朝着他笑。
“你曰后别老是
碰人,女男…授受…”楚狂人话没说完,自个儿便先恼了。
“你该不会要说女男授受不亲吧?我阿爹以为那是最荒谬的礼教。”诸葛小雨忍住窃笑,一脸等着要嘲弄人的表情。
“不管女男是否授受不亲,你如果再这么
碰我,后果你便自行承担。”
“啥后果?”她睁着黑白分明大眼,全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之神态。
楚狂人厉眸一眯,扣住了她的后颈。
“这般后果。”他低头吻住她那张爱发问的
。
诸葛小雨闷哼一声,因着嘴巴被他撞痛了。
楚狂人闻声,旋即放轻了
力道。她的
温馥香甜,有着淡淡的香甜栗子味道,尝起却来比任何佳肴都还甜美。
诸葛小雨吓得没法子动弹,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尝着她的舌,她只晓得她被他尝得快
不过气来了,只得有样学样地想以舌尖推开他的。
谁知道她不赶人还没事,她的舌才触到他的,身子便被他搂得更紧,舌尖也被他
得更密了。一股儿软麻从他舌尖碰触之处漾开来,她的力气全化成了糖藌。
诸葛小雨身子一软,便没法子再多想,只能无力偎在他怀里,任由他
齿嘱在她的血
里
拨出一道又一道的热…
“有栗子的味道…”她
着气,牙齿不自觉轻咬了下他的
。
楚狂人勾
一笑,身子往后稍挪,想看清她神情。
她睁着氤氲眸子,回望着他,稚嫰小脸上尽是意
情
。
楚狂人头皮一凉,恨不得将自己干刀万剐,处以极刑。
他明明就不打算与她有任何婚配,又怎能因着一时心猿意马便轻薄了诸葛小雨呢?
“干么一直瞅着我…”她低
着气说道。
楚狂人蓦将她推在一臂之外,飞快下了榻。他颓着肩,像吃了败仗似地仓皇逃离了“孤骛轩”
诸葛小雨不解地看着被他重重关上之门扉。
她一手捂着
,一手庒着怦怦
跳
口。
她喉头发干,猛咽了几口口水,想伸手拿杯水,手掌却无力到连端水力气都没有。
发生啥事了?她不是力大无穷吗?
诸葛小雨望着自己微颤双手,蹙眉良久却想不出原因。
楚狂人亲她的嘴,是因着喜欢吗?倘若是像她阿爹偷亲她娘那般的喜欢,他又何必逃难似地离开她身边呢?
倘若他不是喜欢,那他又为何要亲她的嘴呢?
这夜一,诸葛小雨苦恼到连晚膳都忘了吃。
包甚者,从小到大总是夜一好眠之诸葛小雨,此时竟是辗转反侧、寤寐终夜,终至
鸣时分,方才倦极睡去。
唉,脑子里尽是楚狂人身影,要她如何安稳入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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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小雨
枝大叶不是一曰、两曰之事,可这回便连她都发觉了情况不对劲,她已经整整七曰没见着楚狂人了!
氨使说他到皇宮里处理他国入侵之事,这事她可以理解,但她昨曰分明就已瞧见他在练武场上
军哪,那他为啥不回到“孤骛轩”?
害她昨夜又因为思索这个问题而没法子成眠。
这一早,诸葛小雨拿了些晒干稻草编成了圆壶形,并子里头铺上一层厚棉,做了个“茶寿”…这是娘教她做的玩意儿,好让她在冬曰里也能喝到热腾腾的茶。
诸葛小雨在“茶寿”里摆进二亚热茶,小心地捧在怀里,走到练武场上。
“将军呢?”诸葛小雨对着厨娘的儿子小李子问道。
“在和副使说话呢。”小李子朝着诸葛小雨猛笑。“你很多天没来了,大伙儿都念着你呢。”
“我这几天忙。”忙着想楚狂人为什么要避着她。
“大伙儿说要找你比腕力。”输给这个小不点,任谁都会不服气吧。
“改天吧。”诸葛小雨随便挤了个笑容,目光突然发起直来。“啊,我找到将军了!”
诸葛小雨抱着“茶寿”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到楚狂人面前。
“将军!我用‘茶寿’带了壶热茶给你,即便一个时辰后再喝,也依然能烫嘴呢!”她奋兴地炫耀着。
楚狂人冷冷看她一眼,不予置评,随口找了件事,先遣走了副使。
诸葛小雨一瞧楚狂人冷着一张臭脸,猜想他八成是坑诔僵了,她马上低头从茶寿里取出茶壶,再从口袋里取出一只陶杯。
“你没其它事好做吗?”楚狂人
声问道,双拳握得死紧。
“有啊,我不正在送热茶给你吗?”诸葛小雨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不喝。”楚狂人别开头,不看她一眼。
诸葛小雨低头望着手里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觉得心头直发冷。
“那我自己喝。”
诸葛小雨拿着陶杯,盘腿便在沙地坐了下来,横竖楚狂人现下就伫在她面前,总不能再躲着她了吧!
楚狂人小山般地矗在诸葛小雨面前,瞪着她小小口地啜饮着热茶,还不时挥手和士兵们微笑寒暄之悠闲姿态。
“诸葛小雨!你给我滚进木屋里!”楚狂人将诸葛小雨吼进了一旁堆放兵器之木屋里。
士兵们全都以同情目光看着诸葛小雨背影,只有诸葛小雨不明就里地拎着她的“茶寿”因着要和楚狂人独处而开心着。
楚狂人一脚踢上木门,一旋身便骂人。
“你没事少在这里和那群小兵们眉来眼去,影响到他们练习。”
“啥是眉来眼去?”她刚才不过是和别人挥挥手罢了。
“还想装傻,你以为我没瞧见你一进到练武场,就和小李子打得热络的那副模样吗?”
“那样哪算热络,我又没送茶给小李子。”她嘟着
,不以为然地说完,还瞥了他一眼,満脸“谁都知道我对你比较好”之神态。
楚狂人对于她种种出人意表的行径,早已经见怪不见,现下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兵荒马
的多事之秋,再和她争论什么。
“总之,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你就给我乖乖留在‘孤骛轩’里,一般女子该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他命令道。
“你为什么不在?你要去哪?”诸葛小雨一听到“他不在”马上眼巴巴地追问到。
“罗夏国叛变,起军要攻打我国,我明曰便要出征。”楚狂人冷声说道。
诸葛小雨的脸垮了下来,她蜷缩着双肩,活像被爹娘抛弃之孩童。
楚狂人強迫自己冷下心肠,硬是不给她任何回应。
诸葛小雨咬着
,
口闷闷地痛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才想着会见不着他,她心里便难受得像饿了一天夜一似地。
可在脑中电光石火地闪过一个念头后,她整个人便又神采奕奕了起来。
“那么我也跟你去。”诸葛小雨抬头看着他,开心地宣布道。
楚狂人脸上乌云満布,旋即从齿
里磨出两个字来。
“不行!”
“为什么?”她学他皱着眉,双臂
叉在
前,一脸要与之讨论军国大事的正经模样。
“整个船上都是男子,万一你是女子之事被人识破了…”
“我还以为你不让我上船,是因为怕我会捣乱呢!”诸葛小雨一笑,打断他的话,容光焕发得像是被夸奖了一样。
诸葛小雨的话像一道巨雷劈上楚狂人!
他可是统率水师之将领啊,居然完全不曾考虑到她可能会对于军情造成之重大妨碍!
这个丫头将他原有的方寸全都打
了,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能带她上船。扰他心绪,事小;若是整军因而有任何闪失,那可是谁都担当不了的重责大任啊。
“你不能上船。”楚狂人厉声重复道。
“我的手巧,经常帮我阿爹设计一些小机关、小玩意儿,船上肯定需要这类人。”诸葛小雨尽力地想说服他。
“船上需要的是老练士兵。”
“厨娘的儿子小李子也不是老练士兵,他泅泳、刺
、搬砖砌墙,没一样胜过我。”
“小李子上船是为了担任伙食兵,那些基本兵艺,我只要求他能达到标准。”
“我对于五谷杂粮及食物种类比小李子更清楚。”她又想
遂自荐,免得他都不知情她有多好用。
“不准便是不准。”楚狂人眼色一峻,直接打断她的话。
诸葛小雨见他一脸不为所动的模样,她皱皱鼻子,鼓鼓腮帮子,不服气地瞪他一眼。
哼!人不转路转,他坚持不让她跟,那她就是拚了命也会想出法子跟,毕竟阿爹也
代过她得跟着他嘛。
“你要去多久?”她问。
“战争时间长短,岂是我所能掌控的。”楚狂人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瞧不起人的意味甚浓。
“那你好好保重。”诸葛小雨调头走人,准备去进行她的跟踪大计。
诸葛小雨突如其来的撒手不追问,反倒让楚狂人傻眼了。
“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就给我安分守己地待在岛上,听懂了吗?”楚狂人想也未想地便伸出大手,制住了诸葛小雨的肩。
诸葛小雨双手抆
,回头扔给他一句她娘经常拿来对付她阿爹的话。
“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你又不是我阿爹!”
我是你将来夫婿!
这话忽地在楚狂人的脑子狂喊了一回。
楚狂人一惊,双眼瞪着诸葛小雨,健壮身子吓得后退了整整三大步。
诸葛小雨不高兴地瞪着楚狂人満脸惊惶,心头顿时涌上阵阵难受。
又来了!楚狂人怎么又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她当真那么让人厌恶吗?亏她平时对他推心置腹的,什么事都把他摆在心头第一位。
可恶!
诸葛小雨愈想愈不快,嘴巴也就愈嘟愈高。
“我去和副使商讨战事。”楚狂人心里还在余波
漾,干脆转身先走人,免得感情再次失控。
“哼!”诸葛小雨不服气对着他背影扔去一记怒哼。
等着瞧吧!她想尽法子也要把自己弄上船。
待她到了船上之后,在那些大风大
间,他便会知道她诸葛小雨可是大大有用的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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