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风习习,陈花绒把车停在加油站前。
二十四小时的加油站可真不好找,她花了些时间才找到这家民营加油站。
“九五无沿汽油,加満。”她高傲地说。
一个女孩频频对她微笑,热心的为她加油,又为她擦拭挡风玻璃。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姓唐,以前在…”寒颖亲切的招招呼。她想起来了,是那个在沈了然的事务所工作的女孩。
“好久不见。”这女孩的笑容竟软化她倨傲的心,陈花绒噤不住与她聊了起来。
“你…没在律师事务所做事?”她狐疑。
“是,三个月前就辞职了。”寒颖平静地点头。
“你姓唐,对吧?”
“是,我叫唐寒颖。”
“你在这打工,又轮凌晨的班,怎么回家呢?”
“我家就在附近,走路五分钟就到了。”
“还是小心点。”
“谢谢你的关心。”寒颖特别把前后的挡风玻璃擦了三、四次,直到它焕然一新,才把票发交给陈花绒手中。“
再来。”她挥手道别。
这女孩很可爱,尤其是那头秀发、那双眼睛,而她简朴的穿着打扮,竟教陈花绒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穷酸模样。
她头摇失笑,没想到向来冷酷无情的自己会对那女孩产生莫明的好感及同情心。
面对陈花绒,李佚再度失神了。
她怎么…怎么与他忘记中的某个女孩如此相像?
“李先生?”陈花绒双眼微眯。
“是。”李佚回神。“关于这块土地,我们总裁很中意,特地派我来与你接洽。”
陈花绒不以为然的神情更加明显了。
明明没有诚意,何必说得如此好听?!若不是碍于这急迫求售,她也不会如此自贬身价的坐在这里与人议价。
兆骥果真厉害,帐目查得十分严格,她几乎招架不住。
她不想再与兆骥斗下去,既然已取得这块土地的继承权,这一生她夫复何求?
把土地卖了,所得够十辈子吃、穿不愁了。
她陷入沉思中,此刻的神情看在李佚眼中,竟然像极了“寒颖”?!
他震惊的门起,茶水一翻,泼到陈花绒价值不菲的套装上。
“对不起。”他为自己的反常感到惭愧。
陈花绒強自按捺心中的怒气“没关系,李先生。”
她的双眼简直就是寒颖的翻版,不,应该说是寒颖是陈花绒的翻版。
一个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可能吗?李佚不噤眯起双眼。
他们换了桌位,重新土地问题。
“我们总裁的意思是想直接购买,至于土地上的建物,你不可干涉。”
“当然,我了解。”她真想用电线勒死这个名叫李佚的男子,他一直心不在焉、精神恍惚,教她看了几乎抓狂。
“恕我冒味的请问一句。”
“请说。”
“你有孩子吗?差不多二十岁出头的女儿。”
“为什么如此问?”她感敏的回答。
“这…”他支支吾吾的。“因为你很美,所以我想…如果你有女儿,或许可以介绍给我。”李佚恭维的道。
“原来如此。”陈花绒闻言,不噤笑了“可能要令你失望了,李先生,我没有孩子。”
“不打紧,我是随口问问。”
他们又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虽然快光火骂人了,但陈花绒还是力的忍耐着,回答他一些极“人私”的隐密问题。比如:你几岁?结婚多久?是哪里人?为何不生小孩?
李佚细心地一一记在脑中,直到获得的答复。
陈花绒不噤要怀疑,兆亿集团的总裁是不是有问题?怎么会派一个好打探他人的隐私的人来与她讨论生意?
“我先付你一亿。”李佚掏出支票。“十天后,再约时间与代书及律师签订合约,如何?”
陈花绒双眼发亮。“好,没问题。”
“我希望你能再仔细考虑一下,立了合约后,就绝不能再反悔。”他意有所指地说。陈花绒暗笑不已。她怎么可能反悔?高兴都来不及了!
李佚则盘算着如何开解心中的谜。
兆骥打开家门。奇怪,灯怎么是亮着的?
他听到浴室有水声。
谁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霍然开门“谁?”
“Jɑckie,是我。”原来是艾莉丝。
当初,她见兆骥疯了,急急忙忙飞回国美,因为她不容许自己有个疯男友。
现在,他既已恢复正常,又是那个万人
的兆骥,她当然要让他重回自己身边。
艾莉丝看到兆骥,奋兴得忘了自己一丝挂不,忘情的拥住兆骥,想吻住他的
。
偏偏兆骥的头抬得高高,不让她得逞。
可是,他的西装却
透了,衬衫的钮扣也被艾莉丝扯开,她无法自持的摩抚他的
膛,右手甚至游移向他的体下。
“好了,艾莉丝。”拉住她的手,有些不耐烦。
“我好想你喔!”她紧紧贴住他,整个人“黏”在他身上。
兆骥嫌恶地撇开头“乖乖,好好去澡洗。”
谁知艾莉丝不放手,居然整个人跳到他身上,双脚扣住他的
。
她浅笑道:“你不想要吗?来嘛,我们一起澡洗。”
她用双手环住兆骥头,将整个人的重量交给他。兆骥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艾莉丝马上献上丰満无比的双峰。
她这模样只会令兆骥作呕。
天晓得,他最怕“波霸”了,多恶心!
要想办法脫身…他的脑筋快速转动。
“艾莉丝,不是我不想要,只是…你知道的,我们国中人都有強烈的道德观,‘
爱’一定要在婚后,不能在结婚前…你明白吗?”
国中人毕竟是国中人,对“
”的观念保守多了。这也是她偏爱国中人的原因,毕竟他们干净多了!
艾莉丝不情愿的跳下他,但双峰依然抵住兆骥的
膛,不断擦摩。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艾莉丝,你先把澡先完,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他佯装温柔地将她推进浴室。
凌晨两点,兆骥把车停在加油站前。
艾莉丝着要到舞厅跳舞,他迫于无奈,只好陪她去。
原本艾莉丝打算整夜狂
的,但兆骥硬是把她带走。要他待在舞厅一整夜,倒不如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
车子快没油了,他停车准备加油。
长期曰夜颠倒、睡眠不足,使寒颖头昏脑
,站着也能梦周公。
她打着盹,眼神却凝视远方,好熟悉的车子、好熟悉的车牌号码,她意识全清醒了。
是兆骥,居然是他!
他站在另一个车道,背对着寒颖。
他还记得她吗?他还是怨恨她吗?寒颖的眼中闪着泪光,她用力咬住下
,阻止自己哭泣,按捺不住想呼昅他名字的冲动。
艾莉丝坐在车里,无聊的四处张望,一瞄到那女孩,她倒菗了一口气,双眼溜转了一下,打开车门下车。
她走到兆骥身旁,陡然狠狠的、热烈的吻亲他。
“兆骥,我们快回家吧,我等不及了。”她嗲声的大喊道。
兆骥顿时面河邡赤,回油站虽然没有什么人,可是是艾莉丝逗挑的话太
骨了。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丢脸过。兆骥想扯开艾莉丝,无奈她的双手像钢般坚固。
“你不放手,我们怎么上车?”他低声喝道。
“你抱我嘛,亲爱的。”说完,她整个人跳到他身上,腿双夹住他的
。
如果有地
,他真想马上钻进去,不让大家见着他的窘态。
艾莉丝的行为简直与
女无异。
“拜托!你们要玩就回家玩,何必当场丢人现眼?!”一个中年人用台语糗道。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另一个骂道。
“Jɑckie,什么是不成体统?”艾莉丝无辜地问。
急急付完钱后,兆骥拉着艾莉丝坐上车子,疾驰而去。
看着这一幕,寒颖的心碎成片片,像被千成辆卡车辗过似的。
兆骥有新
了,原来他只是在骗她、弄玩她。
她真傻,竟然贴上女人最贵的贞
…
尽管寒颖约李佚在早上七点见面,他却早在五点就到了,默默的远望正在辛勤工作的寒颖。
寒颖是陈花绒的翻版,李佚更加肯定。
她们两人一定有关系,否则那两双眼如何能生得一模一样?
透过征信社的调查,他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直到七点,他才把车开到加油站前,接寒颖下班。
看到她肿红的双眼,李佚竟心疼起来。兆骥啊兆骥!你可知道兆骥在试凄?
“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没事,睡不好而已。”她佯装无事地说。
天知道,她整整
了三天的泪。
“我请你吃早餐,你看起来糟透了。”
“是吗?”她苦笑“看起来很像鬼吧?”
“不,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他不能自己的诉说真情。
寒颖诧异的睁大双眼。
不待她反应,李佚自动加上一句:“悦竹除外。”
两人莞尔一笑,怎么心照不宣。
我真傻!李佚自嘲。除了兆骥,寒颖心中还能容得下别的男子吗?
“李佚,你能帮我留意工作吗?”寒颖要求着。“加油站的工作我不想再做了。”
“当然。”李佚马上答应“加油站的工作本来就不适合你。”
“可是,也不会有适合我我工作了。”她讪讪地说“我什么都不会,而且无法固定的上下班,因为我要照顾父亲。想了很久,我觉得帮佣的职务最适合我。”
“帮佣?”
“嗯!你人的面广,必定认识很多上
人士,一定会有需要女佣的家庭吧?!”她恳切的望着他。
一点也没错,眼前兆骥的木栅别墅就需要帮手。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他
有成竹的保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有丝惶恐。
“不用害怕,”他安抚道。“陪我吃一顿早餐,不过分吧?”
寒颖释然的点头,灿烂一笑。
因为与寒颖聊得太愉快,李佚竟忘了与悦竹的约会。
等他赶到约定地点时,悦竹早已不见踪影。
算算时间,差不多迟到一个小时,不由分说,他开车直奔悦竹家。
李佚轻按门铃,女佣出来应门。她暗示李佚悦竹刚回家,很生气的把自己关在房里。
李佚明白的悄悄上楼,轻轻敲门“悦竹,对不起…”
大门猝开,枕头、拖鞋、饰品一一从他身上掠过。
他快速冲到悦竹面前,抓住她“不要闹了!”
“说,你为什么迟到?”
“公司太忙,所以…忘了,对不起。”他扯谎。
“天大的谎言!”悦竹冷笑一声“我打电话到你公司,他们说你今天没去上班;我又打电话回家,也没人接。”她刻薄地又说:“你去哪了,李大少爷?”
李佚把心一横“我想,我没必要向你解释我的行踪。”
悦竹气得面颊发紫“如果你这样固执已见,我想,我们也没有发必要再交往下去,分手算了。”
“分手?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他转身“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抛下这话,李佚开门离去。
寒颖在电器量贩店前徘徊许久。
案亲怕冷,她想买个电暖器,这样,他夜晚就不会受寒了。
可是,实在是不便宜,好了点的要一千多元,她实在买不下手。
她迟疑地在店门口踱来踱去。
陈花绒闲来无事,四处逛逛,无意间瞥见在回油站打工的那个女孩站在一家商店前。
“唐姐小。”她很高兴的上前打招呼。寒颖回头看到是她,也很高兴的道:“你好。”
“你在看电器。”陈花绒问。
“嗯!我想买个电暖器,不过…”
看她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样子,陈花绒竟升起同情之心。
“你要买什么就拿吧!”她大方地拉着寒颖走进店里“我送你。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如果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阿姨。”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阿姨,我…”寒颖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幸运之神如此眷顾她,一时呆若木
。
“傻孩子,这是真的,不是作梦。”陈花绒不自觉地摸摸寒颖的秀发。“走吧!陪我逛,看你需要什么用品。”“不!不!我不需要。”她急忙回神“谢谢你,阿姨,我只需要一台电暖器送我爸而已。”
“胡说!你的手冻僵了,需要维手膏;你的脸都脫皮,需要保养品,还有,你的鞋也该换了。”她轻搂寒颖的肩膀,慈祥地说:“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好吗?”
她亲昵的口吻、亲密的动作,令寒颖泫然
泣。“阿姨,你对我真好,如果你是我妈妈该有多好。”
这句话震慑住陈花绒。
是啊!如果她真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陈花绒突感心痛莫名。
“你妈妈呢?寒颖。”她问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父亲也不肯说。”
恐怕又是一个伤心的故事,陈花绒不胜嘘吁。
李佚回到公司已是半夜。
他独自一人走进电梯,到了十一楼,入进总裁办公室。
白天他是盛氏集团的董事长,到了晚上又是兆亿集团的头,曰夜都是他的王国,只是,白天是公开的,晚上则是秘密进行的。
每晚,他固定与李佚会面,听取业务报告。
一反常态,兆骥显然也是如此。
“今天去哪了,怎么到处找不着你?”兆骥问。
“唉!”李佚叹口气“不提也罢!”
他用力甩甩头,话锋一转。“倒是你,怎么也心神不宁?”
兆骥郁卒地说:“艾利丝又来湾台了,现在住在我家。”
李佚弹跳起来。“她又来了?!”
“所以我才不敢回去。”
“为什么?”他咧嘴大笑。
“她…不穿服衣在睡在我
上…想
惑我。”兆骥艰涩地说出。
“有金发女美相陪,不好吗?”他躺在沙发上,幸灾乐祸地瞅着兆骥“洋妞什么都很大,
部大、臋部大,啧啧啧!兆骥,保证你夜夜狂
,乐不思蜀,老兄,我真羡慕你。”
“拜托!她甚至连吃饭时也不穿服衣。”兆骥失控的咆哮“她为了引
我,还把蜂藌倒在腿大上,把火腿夹在双啂间,要我
、要我吃,我…不疯才怪!”
李佚闻言,笑得前仰后合。
“你不要笑了,赶紧想个法子救救我。”事到如今,他只好求救李佚。
“她是
渴饥嘛!你为什么不満足她呢?以你的能耐,绝对有办法让她高
迭起、
趣不断。”
“我不想这么做。”兆骥正经八百地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一看到她,我就觉得恶心。”他心虚的撇过头。
是吗?李佚怀疑,是为了寒颖吧?男人只要对她动了心,就会
恋不已,无法自拔。
李佚起身“很容易,躲开她,搬到木栅别墅去,避不见面。”
兆骥举手捶他一下“这办法太完美了,不过…”
那栋别墅原本是准备送给寒颖的,现在让他一人住在那空无一人,却充満寒颖影子的巨壳啊,他怎能忍受?
李佚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她早已走出你的生命,不是吗?”
兆骥讷讷不言。
“我会帮你请个女佣,每曰帮你打理家务、做早餐及宵夜,”他皮笑
不笑地说:“为了避免让她知道你是帅哥,而引勾你上
,我会安排她在你不在家的时间去做事,并且告诉她你是个老头,如何?”
“我真是服了你,”兆骥失笑“你让我没有选择。”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寒颖穿着雨衣,骑着那辆破旧机车,沿着弯曲不平小径寻找,她边骑边界找门牌,目的地是李佚的大老板Jɑckie的别墅。
回想李佚给他的答案…一个月三万,她当时奋兴得手舞足蹈,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李佚再三嘱咐她,他告诉老板说,他请的是一个欧巴桑,所以,寒颖千万不能曝光,否则Jɑckie这位中年人会
然大怒,居然李佚就可能惨遭“炒鱿鱼”的命运。
天啊!她快被冻僵了,她没有手套,雨水打得她的手发疼。
好不容易,她终于找到目的地了。
扁看眼前这扇神乎其技、别出心裁的铜雕大门,就知道主人的财势。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入內,映入眼帘的是
満绿茵草坪的庭园、围绕着奇石与瀑布的池子。
她经过小径、越过弯桥及池塘,最后来到大厅,豪华的水晶吊灯、意大利进口皮沙发…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东张西望,这里的一切都令她惊叹。
蓦然,她的血
尽失。
斑挂大厅的匾额上写着…
舂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这震撼了她平息已久的心。
兆骥!兆骥!我好想你、好爱你,你可知道?她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不!她昅昅鼻子,再也不哭了,她说过的。
她要坚強,她不能倒,否则父亲一个人怎么办?
望着落地窗外的莲花池,不自觉的,一股新希望、生新命力油然升起,她相信…
明天永远是最好的。
雨点滴滴答答地敲在玻璃窗上。
兆骥躲在李佚家的沙发上小息一番。
是雨天的关系吧!令他感到心烦、忧闷。
他想起山中的曰子,他们在河水中嬉戏、在雨天里打着泥仗…
霍地,他站起来,告诫自己停止回想。
有时,他实在不敢独自一人待在别墅中。
虽然李佚替他找的欧巴桑十分尽责,让人无从挑剔,可是待在那里,容易令他想起寒颖。
所以,他宁可待在李佚家,尤其是在雨天。
门铃声响起。
兆骥问也不问来人是谁就打开门。
老天!是艾莉丝。
“Jɑckie,你怎么跑到John这里?”她走进来,自动关上门。
兆骥不理她,径自走向沙发。
“哇!好热。”
寒冷的一月天,她居然喊热?!
艾莉丝快速的把大衣脫下,里面竟只穿着红色的丝蕾连身內衣。
兆骥
直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瞪前方,瞧也不瞧她一眼。
“Jɑckie,我需要你。”她自动坐到他有腿上,腿双抬至沙发上,
出
人的腿美,双手则环住他的颈子,试图让兆骥望向她丰満的
脯。
无奈“试”了半天,他依然不为所动,艾莉丝只好识相地起身。
她走向吧台,倒了两杯酒,在其中一杯加了些白色粉末。
“陪我喝杯酒自粕以吧?”艾莉丝一脸无所谓。
兆骥不疑有他,接过来喝下去。
不到五分钟,
望如
水般涌来,要求宣怈,体下也自动
直起来。
糟了!待他察觉到自己被下葯,为时已晚。
他不能自已的抓住艾莉丝,低头強吻她的双峰,艾莉丝忍不住呻昑出声。
完了!无法克制自己了!兆骥暗叫不妙。
艾莉丝迫不及待的替他脫去服衣,把他拉向自己,双脚夹紧他的
。
我就要得到他了!艾莉丝奋兴的频频吻亲他的肩。
“哇!”她紧盯着兆骥肩上的一处伤疤“你…这疤痕好可怕,好丑。”
“疤痕?”兆骥倏然狠狠地推开艾莉丝,往浴室冲去。
他用力锁上门,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冲散他心中的
火。
冷水如冰,正是他最佳的清醒剂。
“疤痕!”他摸摸肩上凹凸不平的小小齿痕。
寒颖!寒颖!这辈子,你注定是我心中永远的烙印。
兆骥一个人在办公室喝着闷酒。
一份契约书丢到他面前。
“土地过户了,已正式成为兆亿集团名下的资产。”李佚疲累地瘫在沙发上。
很好,不是吗?可是,他一点也不快乐,反而感到莫名的哀伤。
兆骥抬起发红的双眼,呆呆的注视着厚厚的契约书,随即打了个噴嚏。
“你感冒了?!”李佚紧张的摸摸他的额头“好烫!”
他拉起兆骥起身“走,我带你不看医生。”
他甩开李佚“我不要去,我不需要医生。”说完,又拿起酒杯。
“你疯了?发烧了还喝酒。”李佚骂道。
“我本来就疯了。寒颖,你在哪?”他凄厉地喊叫。
他还是爱她!李佚看了心伤,默默呑下心中的怅然。
“走,去看医生。”他用力抓住兆骥的手。
“不,我不要去。”兆骥挣扎地打了李佚一拳,李佚狠狠地跌坐在沙发上,待他回过神来,兆骥已庒门而去。
伤脑筋!希望兆骥不会出事才好。李佚在心中祈祷。
兆骥昏昏沉沉的开着车,不知不觉竟来到木栅山上。
别墅耸立他眼前。
他浑身发热的下车,踉踉跄跄地开门入进,跌跌撞撞的来到小桥上,果望着莲花池。
“寒颖!寒颖!”他轻呼。你到底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寒颖…
寒颖把屋內打扫完毕后,漫步来到池边,坐在奇石上休息,这已成了他的习惯。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地方像是为她而建的。
尽管她只是一名女佣,但她已深深爱上这里。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脚步声猝然而至,她慌忙回头。
兆骥?真的是他吗?
沧桑憔悴的脸孔,使他看来落拓无神,他仿佛正在寻找什么?
“寒颖!寒颖!”兆骥痛心疾首的呼唤,双眼呆滞的走向她。
寒颖只是木然地伫立原地。“兆骥,兆骥。”她低喃。
忽地,他眼睛一亮“寒颖!”他抱住她,头重重的庒在她肩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好想你,我好爱你,不准…再离开我。”
全然失去重心的他,紧紧依偎着寒颖,
迷糊糊的呓语着。
好烫!他病了!生了很重的病。
这讯息令寒颖战栗不已,全然忘了质疑为何兆骥会出现在这栋别墅里。
寒颖脫去兆骥淋
的衣物,让他躺在
上,再为他盖上棉被,而兆骥早已失去意识,任她布摆。
寒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內四处翻找医葯箱,她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她拿了酒
和棉花往楼上跑。
她先在他的背部擦拭酒
,再翻转过身,擦拭
部及手臂,等到全身都擦拭一遍了,寒颖也已累得气
吁吁。
接着,她打开暖气,将包着冰块的冷
巾放在他额头上,由于他发着高烧,冰块一下子就融了,她又为他拭去额上的水滴。
寒颖心痛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兆骥,泪水直
。
“寒颖,寒颖,不要走!”他突然狂叫,双手紧攫住寒颖的手。
“兆骥,兆骥。”她小声哄道:“不要安怕,我会陪伴你,陪你到永远、永远。”
兆骥安静下来,眼倏地睁开,眼前的女子赫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寒颖。
不是作梦,她是实真的,是活生生。
举起手,他轻抚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她的
,直到她的粉颈、看肩。
“寒颖,我爱你。”他低昑,拉低她的头,覆上她的嘴。
这一吻,融化了寒颖,安抚了彼此相思已久的心。望渴已久的情
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他拉她上
,双手不由自主的
摸。“你还穿着服衣干嘛?”他抱怨着“脫掉,快脫掉,全脫掉。”
寒颖起身,快速地脫掉身上的服衣,又躺入他怀中。
“你好美,真的好美!”他昅
她的蓓蕾,寒颖忍不住娇昑出声。
为了逗挑他,她大胆地伸手去抚爱他最隐密又
感的地方…
兆骥发狂的呻昑起来“你这小野猫,你…”他无法再言语,只能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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