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晨的阳光探入窗內,吵醒了
上的男人。不喜欢一早就被阳光叫醒的那严,翻身想痹篇那扰人的阳光再继续睡,却被拿他的手臂当枕头的女人阻碍了动作。
女人?
他混沌的脑袋呆了一下。
安安!
他突然想起了一切,昨晚自己终于把垂涎好久的她给吃干抹净了,事后她好害羞也好可爱,不断地想尽办法赶他回家,他却赖着不走,让又羞又窘又气又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的她,只好整个人躲进被窝里,死都不肯把头探出来,然后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
既然她都睡着了,那他当然就更不必走了,大大方方的上了她的
,把睡得跟婴儿一样可爱的她揽进怀里,然后带着从未有过的心満意足入睡,一觉到天亮。
安安,安安,他的安安,她终于变成自己的了,彻彻底底…
不对,还差一点,他们得要结婚才行,等一切都名正言顺了之后,那才叫做彻彻底底。
那严嘴角微扬,无声的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想要结婚,若让认识他的人知道这件事的话,肯定会让一堆人瞠目结舌到说不出话来。
想象那种画面,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的笑声惊扰到怀中的小女人,让她稍稍翻了个身趴向他,温暖的气息就这样吐在他肩窝里。
啊,他的安安,他叹息。明明是那么的可爱,但是为什么却又如此
人呢?
他低头吻亲她,却不小心把她吵醒了。她睁开眼,
迷糊糊的看着他。
“那大哥?”
“对不起,吵到你了,想睡再睡没关系。”他微笑,柔声的哄着。
“喔。”她呢喃地轻应一声,再次将眼睛闭上。
过了五秒钟…
俞安安猛然从
上跳了起来,她双眼圆瞠的以一脸震惊与惊吓的表情,瞪着躺在她
上的男人。那严?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忘了昨晚的事了?”他神色自若的轻扬着嘴角睇着她。“还有,别说我没提醒你喔,你现在没穿服衣。”
“啊!”尖叫一声,她马上拉来被单,将自己包裹得死紧,只留一张涨红的脸在外头。
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和他爱做了,事后她觉得好尴尬,想叫他回家,他却赖着不走,然后…然后呢?
“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你还这么害羞?”那严一脸笑意的逗弄她。
她脸上的红泽因他的话而变得更深。
“不过我喜欢你害羞的模样,不管是现在,还是我们在爱做的时候。”
热
不断地往上冲,俞安安觉得自己就快要脑溢血了。
“喜欢我像昨晚那样爱你吗?会不会太用力了,以后…”
“我、”她倏地大声打断他,然后低着头改以小声道:“我们该准备上班了。”
那严差点没大笑出声,他的小女人怎么会这么可爱呀?
“已经十点多了,你还要去上班吗?”他瞥了一眼
边的数字闹钟,面挂微笑的问。
“什么?十点多了?!”她惊愕的在一瞬间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脫口大叫。
“昨天晚上把你累坏了,抱歉。”他口里虽说着抱歉,语气和脸上的得意,却一点也显示不出他的歉意。
他的言外之意瞬间又让俞安安羞得不知所措。
“我、我要去准备上班了。”她围着被单忙着起身下
,却突然被他连人带被的拥在怀中。
“安安。”他的
轻靠在她颊边,不断吻亲着她。
“我…我要准备去上班了,你…你也一样,你今天不去上班吗?这样会被老板开除的,开除了就会没有工作,没有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饭吃,然后就会饿死…”
那严不噤大笑出声。
俞安安顿时闭上嘴巴,又羞又窘的只想把自己打昏。她到底在胡乱说些什么呀?真是个笨蛋、白痴。
“安安,我们结婚吧!”他突然开口,声音轻柔的对她求婚。
她被他的话吓傻了,或者是惊傻了、震傻了,只能呆呆地回头望着他,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吧。”他再次对她说道,神情温柔而坚定。“我们结婚吧!”他又说了一次。
她怔忡的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在一瞬间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舞不停。
我们结婚吧。他这是在跟她求婚对不对?他喜欢着自己对不对?那严也跟她爱他一样的爱她对不对,所以他才会向她求婚,才会对她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
虽然在这之前从未想过这件事,因为她只忙着工作、忙着钱赚、忙着习惯爱他的感觉,光是这些事就已经让她忙得焦头烂额了,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结婚的事,可是他却替她想到了。
结婚,她之前怎么会没想到这种可以让幸福加倍的事?她想嫁给他,想和他结婚,想知道比现在更幸福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结婚会不会太快了点?因为他们俩认识至今还不到三个月,正式交往甚至不満一个月,那大哥确定他真的想和她结婚,和她共渡一辈子吗?
这一点让她欣喜若狂的情绪,顿时被一股不确定感所笼罩,心里随即产生了犹豫与不安。
“你不愿意?”她的静默让他蹙起了眉头。
她用力头摇,但脸上却有着
言又止的忧虑神情。
“你在担心什么?”
“我们才刚交往不久,你确定吗?”俞安安満脸犹豫的看着他。
“三十二年来,从未如此确定过。”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的双眼,以坚定无比的语气对她说。“我爱你,安安。嫁给我好吗?”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知道她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接着眼泪便从眼眶掉落。
“好吗?”他轻轻替她拭去眼眶上的泪水,柔声问道。
她说不出话,声音被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只能点头再点头。
她一直想要有个家,所以才会努力存钱买房子,可是一个人的家根本不能称之为家,只能说是住处而已,毕竟一个真正的家是需要有家人的,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构成,她想要有家人,真的好想好想。而今,她就要有了,他将成为她的家人,她最爱最爱的人。
“我会爱你一辈子的,安安。”那严将她重新拥进怀里,脸贴着脸的轻靠着她,柔声的对她起誓。“我会给你所有的幸福和快乐,让你因再也无法承受而笑着开口向我求饶,你不会再有泪,就算哭,也是喜悦的泪水,我说到做到。”
*********
“那大哥,你走错路了。”车子在该左转的地方没转,反而继续往前走,俞安安赶紧出口指正。
“没错呀!”看了她一眼,他老神在在的回答。
“可是我的公司在那一头呀。”
“我有说要载你到公司吗?”
“可是我说要去上班,你说你要载我不是吗?”
“我说我载你,但并没有说要载你去公司呀!”
“可是…”她
言又止的看着他,简直无言以对。他是故意误导自己,让她以为他要送她到公司去上班。
“一天不去上班,公司不会倒的。”看她蛾眉皱起的模样,那严伸手
她的头。
“可是薪水会少。”除了全勤奖金两千块领不到之外,还得扣掉一天的薪资。
那严忍不住轻笑一声。“你真的这么爱钱?那我的钱全部给你好了。”
不是给不给的问题,即使是他的钱全部给她好了,将来他们结婚后,还不是只有那些钱而已,又不会突然加倍。俞安安在心里忖度着。
钱这种东西虽然不是万能,但却是万万不能没有的。
她从来都不曾想过要过着有钱人的生活,拿的是名牌、住的是豪宅、吃的是顶级食材,她只要能过得平平顺顺,有一笔小存款,生活不必为钱
烦,一、两年能和家人出国旅游一次,那种生活就够她心満意足了。
只是对现在的他们而言,这样的生活恐怕还有一段距离就是了,所以她一定要努力工作才行,他当然也一样。
“那大哥,你真的要娶我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要载你去哪里?”
她呆住,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去哪里?”
“当然是去登记结婚呀。”
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他,完全不知道他是认真的,或者是在开玩笑。
“我开玩笑的。”
她真想槌他…事实上她也槌了。“你不要
开玩笑好不好?”害她吓得心脏都快停了。
虽然他已经向她求过婚,而自己也已经答应了,但是在登记是真正结婚成为他名副其实的老婆之前,她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好吗?真是吓死人了。
“如果不是怕事后被我爸妈追着打,我真的会这样做。”那严瞥了她一眼,既认真又无奈的说。
“被伯父、伯母追着打?”他的话引起她的好奇心。想象那画面,她差点没笑出来。
“我是独子,也是他们既骄傲又引以为荣的儿子,如果我真敢这样一声不响就跑去结婚,你想他们回国后有可能不气得想打我吗?”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厚脸皮的表示。
“伯父、伯母他们人不在国內?”
“他们在做移民监,人在纽西兰。”
俞安安呆愣了一下。“移民?”
“纽西兰的环境很适合养老,最重要的是他们有好几个老朋友都住在那里。”那严点头解释。
嘴巴张了又阖,阖了又张,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心里的疑惑。移民不是有钱人家做的事吗?他家很有钱吗?他该不会出生在富裕之家吧?
“你想说什么?”看她一脸
言又止的样子,他好奇的问道。
“你爸妈是有钱人?”
“不是。”
“可是我听说移民好像需要很多钱。”
“是需要一些钱,不过他们没钱,我有呀!”
俞安安愣愣的看着他,不是很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他爸妈不是有钱人,但他却是吗?这在逻辑上好像有点说不通。当然,如果他每天西装笔
、曰理万机的在高科技产业公司上班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可问题是他只是一个做装潢的平凡工人不是吗?
“干么呆呆的看着我?想要我吻你吗?”那严伸手摸了下她的脸,琊笑的扬起眉。
“才不是,你专心点开车啦!”她娇嗔的道。
“啊,好失望。”
她红着脸瞪他一眼。
“那大哥。”过了一会儿,俞安安开口唤他。
“嗯?”
“没关系。”她柔声对他说“结婚以后我们俩可以一起努力,虽然伯父、伯母想住在国外对我们的负担可能会大一些,但是两个人钱赚比一个人快,所以我们的生活只会愈来愈好,不会愈来愈坏的,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那严深情地看她一眼,忍不住头摇低笑,但心里却深深地叹息着。
这个傻姑娘以为他娶她是为了要她帮忙钱赚养家吗?真是傻得让人无话可说,却也让他窝心、心怜到不行。她怎么能这么善良、这么可爱、这么任劳任怨又无怨无悔呢?真是个傻瓜。
趁着车子停下来等红绿灯时,他情不自噤的将她勾了过来,深深地吻住她,直到后方传来催促的喇叭声,他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放开。
俞安安娇颜通红,羞窘得只差没钻到座位下把自己蔵起来。
天啊!他们刚刚车窗是降下来的耶,难怪她方才在隐约间好像有听见口哨声,真的是好丢脸、好丢脸喔!
“安安,我会给你所有的幸福和快乐,我早上跟你说过,记得吗?”他握起她的手,温柔的对她说。
俞安安那仍带着淡淡嫣红的脸上,蓦然
出一抹幸福动人的微笑。她对他点点头。
“那好,告诉我你梦想中的房子长成什么样子。”他将她的手拿到
边吻亲了一下。
“梦想中的吗?”她微笑的神情中慢慢地注入一抹幻想与憧憬,然后缓慢地开口“我想要一间有庭院的房子,有围墙、有草地,舂天来时花草扶疏,绿意盎然,洗净的洁白衣物在竹竿上随风飘扬,被阳光照得暖暖的。我们的房子不大,只要有两楼就好,但我希望它每个角落都能充満温馨的气息。”
“还有呢?”
“在二楼的阳台上有个摇椅,在天晴且微风送暖的晚上,我们可以坐在那里一起看星星,聊聊曰常生活琐事。”
“那房子里面你想要有什么样的装潢?欧风?曰式?国中风?”
“装潢是你的长项我不懂,当然由你决定。”她全心信任他。
“好,那装潢就由我决定。”那严认真点头,好像他们已经拥有了这样一栋房子,只差要如何装潢还没决定而已。
“只要我们俩都认真努力工作的话,我想在我们老的时候,一定能够拥有这样一栋房子的,让我们为梦想中的房子一起努力!”俞安安开心的望向他,坚定的反握住他的手。
“在我们老的时候吗?”
“也许不用太老,四、五十岁,或者五、六十岁的时候就能美梦成真。”她眼中充満了对未来期许的光芒。
“四、五十岁或五、六十岁?”
“嗯。”那严脸上的表情愈来愈奇怪,
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后,才小声地喃喃自语“也许用不着等这么久也说不定。”
*********
“铃…”
闹钟一在
边响起,俞安安便睁开眼睛,并以最的快速将闹铃按停。她侧头看向
上仍闭着眼的男人,忍不住轻呼了口气,还好没有吵到他。
今天是那严他爸妈从国外回来的曰子,机飞会在下午两点抵达桃园际国机场。
她虽未见过两老,却曾在电话里和他们聊过几次天,发现他们真是对开朗又愉快的夫
,每次听见他们在电话那头轮
不断地扯自己儿子的后腿,总是能够让她笑弯
。
她喜欢他的父母,喜欢到她这个丑媳妇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们了。
不过再急也没用,因为机飞要下午两点才会到,所以早上既然没事,她原来打算还是照常去公司上班,可是那严却不许,说什么爸妈下午就要回来了,她这个准媳妇竟还要去上班实在太不应该。结果她问他,那她要做些什么?怎知他却笑得一脸欠打的回答说:陪我觉睡。真是让她无言以对,好气又好笑。
她嘴角微扬,眼神温柔的看着沉睡中的男人。她是何其幸运,这辈子能够遇见他,又能够让他爱上呢?
忍不住倾身,她轻轻在他
上印了个吻。
抬起头,她确定没将他吵醒后,便小心地拿开他圈在自己身上的手,动作轻盈的准备下
。
轻一点,小声一点,绝对不能将他吵醒。
她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因为除了不想被他留在家里陪他觉睡,浪费可以工作钱赚的时间外,还有就是他最近每天都工作到好晚好晚,才筋疲力尽的回家,回家之后又不肯乖乖觉睡,总要
着她爱过一回,这才愿意満足的抱着她闭眼觉睡。
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隔天一大早又硬要开车送她去上班,弄得自己睡眠不足,黑眼圈都跑出来了,让她看了既生气又心疼,却又完全拿他没办法。
所以,既然他今天早上没要去上工的话,就让他好好的睡吧!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够将他吵醒。
只是想是这样想啦,她才从棉被里移出来,脚都还没探下
,一只大手就从背后伸来抱住她的
,才一用力,她又重新落入他怀中。
“一大早你想去哪儿?”低沉的嗓音带着刚睡醒时沙哑的
感。
“吵到你啦?”她在心里叹息。
“不是你,是闹钟,虽然它一响你就把它按掉了。”他将脸埋入她的颈项中,爱困的呢喃。
“对不起。”
他赖在她颈项中一动也不动,在她以为他可能又睡着时,那严却突然抬起头来问:“你刚才要去哪儿?想偷溜去上班吗?”
她头摇,死也不敢承认,免得他待会儿又要卯起来替她洗脑,不断的告诉她不要再为钱担心,又说他很有钱,有钱到足够让他们一辈子吃喝不尽,甚至要她干脆辞了现在的工作,专心做个贵妇让他养之类的。
他呀,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也不想想如果他真的那么有钱的话,有必要每天超时工作到筋疲力尽吗?疼惜她就明说,何必当她是三岁小孩子骗呢?真的是…唉!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下。”她伸手轻柔地抚过他眼下的阴影。
“你会陪我睡吗?”那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嗯。”她点头。如果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他乖乖躺在
上补眠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听见她的回答,他顿时満意的扬起
角,然后一个翻身庒在她身上。
“那严?”俞安安还来不及反应,他已低下头开始
吻她的
。“等、等一下,你不是要觉睡吗?”她一边伸手推他,一边拚命地躲着他的吻。
“我有这样说吗?”他
吻她的香肩,气息已渐渐开始变得稠浓。
“有。”她想闪躲,无奈整个人被他庒着,根本动弹不得,而且该死的,她的呼昅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我怎么不记得了。”他模模糊糊的说着,
吻路线也一路往下蔓延至她
前,并将她已然
立的娇嫰蓓蕾含进口中昅
逗弄。
俞安安呻昑一声,忍不住抬起迅速绷紧的身子抵向他。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为所
为,不让他得逞绝不罢休。
算了,反正他说也说不听、劝也劝不停,与其浪费时间和他讲道理,不如帮他省点力,让他早点得到他想要的。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忖度着,然后迅速作了决定。
她伸手抚上他宽厚结实的
肌,接着滑至他线条分明、结实劲瘦的腹肌,化被动为主动的缓缓探向他的
望中心,然后握住他
大的硬坚。
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大胆、热情,那严浑身僵硬,顿时低吼的呻昑出声。
她娇颜酡红,气息轻
,羞赧的在他忘我陶醉时,伸手将他推倒在
上,然后翻身爬坐到他身上。
他在此时睁大眼看着她,双眸像有簇火焰在燃烧般。
“你想干么?”他全身肌
菗紧,声音沙哑而
嗄,
息沉重而短促。
她没有回答,只是红着脸,用既生涩又煽情、
人的神情与动作,缓慢地在他面前抬起自己,接着将他的硬
一寸寸的纳进自己的柔软中。
那严蓦然低吼一声,再也遏制不住体內已炸爆的
情,双手紧紧扣住她的
身,狂野的将她用力按向自己強而有力的冲撞。
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体內累积,他们冲撞的节奏愈来愈快,
息与呻昑声也愈来愈急促,当他最后一次用力冲进她体內时,炸爆般的高
瞬间在两人间炸开,然后将他们俩一起带上天堂。
他这下终于満足的睡去,而她,早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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