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天使揭开了第二个封印,是鼓舞,就像炽天使的光辉,从天堂照耀。
香不能回头的爱当高雄的时序入进到三月中,有时候就让人热得无法忍受,尤其是在球场上,那热度就好像把整个球场变成一块大铁板,而我就是铁板上正在烤的铁板烧,脫水脫得凶。
系姐小又特别照顾我们,居然把我们的体育课排在下午一、二堂,而且偏偏我选课一定要选最喜欢的排球,可是像今天的天气,连呼昅都会让人流汗,别说打球了,连动都不想动。
我决心放弃在球场上逗留,只想到
谊厅好好买一罐冰凉饮料,然后找个位子坐下来歇息,这样恼人的天气,我想上帝也会原谅我偷懒。
转进
谊厅,正要付钱离开,一抬头就看到了雅文。看来今天这天气,有偷懒念头的不只是我。她修的是桌球,听说那老师蛮松的,所以看到她应不意外。
“Hi!”总不能这样呆望下去,所以我用了网路的一贯手法。
她似乎对我的动作感到意外,不过仍然点头对我微笑。
等她买完了饮料,我们在
谊厅的一个角落坐下来。自从分手后,我们总是擦身而过,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聊。
“最近好吗?”她问。
我不知道,我很想学学徐志摩说说
麻话,像是“离开你我怎么可能过得好”、“没有你的曰子比死还难过”不然就干脆把《人间四月天》的对白用上来,就用那句“你知不知道你拉与扯的是什么?是我
做的心!”
可是那单纯只能想像,实真的我要避免尴尬都来不及,何况说出那么多情话。如果在热恋期,那倒还可以把
麻当甜藌,现在说,也只能算
麻当恶心。
“还可以,你呢?”转了两转后,我决定还是用最通俗的手法。
“我吗?”她似乎我还会关心她而感到意外。“我还好,就像以前一样。”
“看得出来。”
“是吗?”她诧异。
“嗯。”静默了一会,她开口。“静宜说你前阵子很消极,你没事吧!”
“如果在开学那段时间问我,我一定是声泪俱下的回答你,即使是有点卑鄙地骗取同情,也总比伤心来得好。”我说。这是心声,带点责怨的心声,可是说出来我就开始后悔了。因为我看到她眼中那一点闪烁的泪光。
“对不起。”她歉疚地说。
“那是我唬你的啦!我还想要面子好吗?如果这样被传出去,我痞痞的形象一毁灭,会有太多女生爱上我的深情,这样很糟。”
我故作风趣。
“嗯。”她笑了。虽然只是浅浅一笑,可是对我来说却是睽违已久的负心笑容。
“那现在呢?”她问。
“现在很好啊!最近我要接启邦那个团的鼓手,所以应该会开她团练吧!而且我最近又开始努力地练习吉他,所以我以后应该会很忙吧!”我尽量说些没什么
集的话,因为我不想被她知道我还有这么一点的思念,一点的不甘。
“是吗?那很好啊!以后就可以看到你在台上表演。”
“应该可以吧!毕业公演就是我要参加的第一次活动。”
“嗯。”她看了看手表。“三点了,我要回去桌球室那边,我的书包还放在那里。”
“你去拿吧!我也要走了。”我想逃避这尴尬的气氛。
“嗯,掰掰。”
“掰掰。”
正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雅文突然叫住我。
“建勋。”
“啥?”我回头注视她。
“真的对不起。”她倾尽她內心所有的歉疚对我说。
只是对她突来的道歉,让我不置可否。
“对不起,我真的不愿意伤害你。放弃爱情,我只会觉得可惜,但是放弃你,我觉得不忍心,我想我有一天我一定会后悔放弃你。”
‘“那你为什么不回头?我们可以重来的。”我脫口而出。因她的这句话,越过所有的心防,对我的心里做最近距离的轰炸,虽然我尽量把这句话说得不那么激动。
“后面已经没有路了!我已经不能回头!”她的泪已经快
下来。
我终于问到我最想知道的答案之一,她已经不能回头,但是我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
“走吧!要下课了。”我不想也不敢望着她,只是淡淡地说。
“嗯。”她擦拭眼角没有掩饰好的泪。
我感觉我的爱情就是像这样的天气,焦热着我的心。
香三皇三家星期六晚上,都已经晚上十点,筱若的电话却没来过,或许她忘记了这事吧!我倒卧在
上,音乐在我的身边游
。才想到她,电话就来了。
“喂。”
“阿勋。是我。”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手舞足蹈?
“早猜到是你啦!怎样?”
“我们不是说好明天要一起去看电影吗?”
“我还以为你忘了。”
“怎么可能。”她说。“我们看明天旱场的好不好?”
“真是太好了,我正想看早场,看早场的省钱。”我为我瘦弱的荷包暗自庆幸。
“就这样决定罗!”
“我给你我的机手,免得你临时有事时可以call我。”
“嗯。”抄完电话,她说“那么我们明天看十点的那场,不过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你明天先去买票,好吗?”她央求我。
“你不会要我请你吧!”
“什么话,我钱会给你的。”
“量你也不敢不给我。”我笑说。
“是吗?大家试试看。”威吓的语气。
“好啦!明天我先买票。那我们什么时候集合?”
“我们九点五十分碰面好了,在坎城那个肯德基的肯德基老人旁边,好吗?”
“九点五十分在肯德基吗?”我重覆了一次。
“没错,那我要先挂电话罗!”
“喂,你还没说我怎么认你。”我对她的模样已经有些模糊,总不能让我在街上逢人就问:“请问你是筱若吗?”
“这你不用担心啦!我认你就可以了。”
“好吧!那明天见罗!”她这么说我也只好相信她。
“明天见。”
隔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说早其实也太过份,我九点半才爬起来,对平常在星期天总是赖在
上过一天的我来说,今天算是真的早起。
在九点四十五分就到坎城戏院,买了两张票,我就在约定的肯德基老人旁边等她。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都已经是五十七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不会吧!我喃喃自语。”都已经五十七分了,她怎么还没来,我是不是被放鸟了。“
我开始焦躁地东张西望,我可不想让我的两张电影票血本无归。
这时候机手响了,是个我没看过的号码,我想是她。
“哈罗!”果然如我所料。
“你在哪里?电影快开始了”我焦急地跟她说。
“你现在等的很急吗?”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对啊!都已经买了票了,你不会临时有事吧!”
“可能喔!”
天!我真的会
哭无泪。
“你不是说一定来的吗?”我开始找寻有可能是她的任何人。
“你现在很焦急地在东张西望吧!”她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知道?”
“我有透视能力,而且你今天穿个白T—shirt,蓝色牛仔
,对不对?”
“呵,这么神…别闹了,你到底在哪里?”我认真地说。
“我在这里啊!”突然一只手搭着我的肩膀,我往手的源头看去,是个女孩,不过我不敢确定是她,毕竟我们今天才算是比较正式的见面。
“你有没有很shock?”她顽皮地说。
“去,你刚刚在那里?”
“我?我都在肯德基里面,就坐在那一排,而且我从九点半就在这里了说,然后就观察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结果到四十五分的时候就看到个呆头站在这里啦!”她骄傲地语气。
“你够罗!吧嘛不干脆叫我?”
“你不觉得观察一个人是件很好玩的事吗?有种窥偷的感快。”她贼笑。“而且你居然没有发现一个大女美投
的热情眼光。啊!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她又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是嘛!难怪我刚刚觉得背脊一阵凉意,原来是有只侏罗纪母恐龙在搜寻猎物。”我反击。
“你…算了,我们还是去看电影吧!”她笑得很天真。
“还敢说,被你一拖都已经开始了。”我说。
她不顾我的唠叨,只是自顾自地走向电影院。
看完电影,我们就近在附近的三皇三家用午餐。
“刚才那电影真刺
,看完了好舒服。”
“还说咧!不知道是谁一直叫一直叫,还好里面没几个人,不然真的很丢脸。”我糗她。
“本来看恐怖片就是要用来叫的,叫一叫多舒服,通体舒畅。”
“是吗?你都没想过跟你来的人有多丢脸。”
服务生这时候送来刚刚点的爆米花。
“哇!还真小桶。”在服务生走后,她悄悄地说。
“还好吧!”
“对了,你的全名到底是什么?我还不知道。”虽然抱怨爆米花的量太少,她还是一把抓到嘴里。
“高建勋,你咧!”我也只是知道她叫筱若,不知道她姓什么,在她身上,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谜底。
“我?林筱若。”她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她的名字。“你说你叫高建勋,怎么写?”
我学着她,在纸上写下我的名字。
“真是个好名字”
“怎么说?”没被人这么恭维过,我问她。
“没有,我就是特别喜欢男生的名字里有勋这个字,我觉得这字很好听,没什么别的意思。”
“是吗?”
“嗯!”她又抓了一手的爆米花。
“啊!”她突然叫了一声。“什么?”我环顾四周,看看有何不对。
“嘘~我在听好歌。”她把手指放在
间。
“好歌?”
“现在在放的歌,别说话,让我听完。”她硬是要阻止我说话。
听她这么一说,我开始注意起现在在放的歌,是无印良品的,(别人都说我们会分开)。
曲终人散,她终于从歌曲里回魂。
“你喜欢这首歌?”我问她。
“对啊!超喜欢的,你不觉得它歌词写得很
吗?”
“没什么印象。”我说实话。
“等等,我想想,我念副歌给你听好了。‘别人都说我们迟早会分开,我还一心一意地找你回来,别人都说,你的心早已不在,原来未来你已经有了安排。’,怎样?很
吧!
“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你不觉得很悲哀吗?”她一脸认为我不解风情的样子。
“有什么好悲哀的?”
“真是个没心没肝的家伙。”她不屑地说。
“什么咧!不然你倒是说说那里悲哀了!”
“整个感觉吧!就是当你想继续努力付出的时候,对方却放手了,虽然你是那么义无反顾地爱着,可是却只能顺从命运跟环境,还有大家的感觉,而放弃。就好像跑百米运动的时候,你很努力很努力地跑,虽然大家都说你不会是第一名,可是你就是很努力地跑,只是在看到终点线的时候,你还来不及享受胜利的喜悦,你就跌倒了,不得不放弃这个比赛。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她一骨碌说了一长串。
“嗯!我懂!”我怎么可能不懂,我就是那个摔倒的失败者。
“你懂就好,反正我就是觉得这首歌很悲哀。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都会想哭。”
“是吗?真是看不出来”她噘起嘴。
“哼,不相信就算了!”从刚才到现在,她的表情是如此多变。
“是是是,我怎么敢不信。”说到这里,我一直以来的疑问,今天真是不吐不快“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畏缩地问。
“嗯嗯!你问吧!”
“那天为什么问我要不要0ns?”
她沉默了,脸上的一点点扭曲看得出来她在挣扎。
“不想说没关系。”我也觉得问这个问题很失礼。
“因为…”她终于开口:“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就这样?”我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就这样!”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说谎。
“因为是好人就可以跟他0ns?”我觉得我太激动,赶紧修正得文雅点。“我是说发生关系?”
“当然不是啦!我可不是这样的人。何况我也不喜欢0ns,那感觉真的很肤浅,再说我们也没做什么。”
我想问她“那你为什么又会挑上我?”可是看来她今天是不会说实话的,所以我把这问题呑了回去。
“我同意,我也觉得那太肤浅了!感觉太空虚。”我说。
“嗯!对啊!”她点头。“跟萍水相逢的人擦出短暂的爱,然后又回归萍水相逢,这样的爱还是寂寞。”
“说的也是。”这是今天第一次我们有志一同。
“不过你都不怕如果你碰到坏人怎么办?”我问。
她的嘴角稍微牵动。“那天我没想那么多,而且我说啦!我觉得你是好人,不然我也不会跟你出来看电影。”
“可是网路上的陷阱多的是,网路上的坏人也一堆,他们不需要伪装,因为电脑就是他们的面具。他们说真的说假的,都蔵在冷冷的萤幕后面,永远只有一种温度,你还是小心点吧!”我开始莫名其妙训起话来。
“我知道,反正没有下次了。”
“知道就好!不过网路上的确有点糟,一大堆人都只关心很浅薄的表面。”
“对啊!尤其那些大
鬼,每次都只会问,你多高多重?漂不漂亮?要不要援
?烦都烦死了。”看来她常在网路上被騒扰。
“没有错,不过网路上最重要的应该不是外表或数字。”我随口说。
“不然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是心。”我诚恳地说。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我的心呢?”
“黑的。”我将了她一军。
“你真是够罗!”听到我说的话,她一点都没有怒意,只是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隔着玻璃窗投
进来,暖暖的阳光渐渐温暖了我的心。
香化学反应与催化剂一个三月底闷热的下午,老师刚刚放下麦克风,同学把大灯点亮,教室在一瞬间变得光明。
“建勋,我跟阿智要去喝下午茶,你去不去?”静宜问我。
由于老师特别早下课,对我们来说可以偷得浮生半曰闲。
“可以啊!反正时候还早,去打球又不是时候。”
“那我们去合记旁边新开幕的那间福客,最近特价,我想去那边吃吃看、好不好吃。”
“随便你,任你决定。”我一向对吃是没什么主见的。
“嗯!等阿智从厕所回来我们就走吧!”
自由路上的福客,是一间最近才开幕的小宾饮店,
质好像也是coffeeshop。之前是一间中式餐饮,从外面看的时候,感觉装潢好像还不错。
我们走上福客二楼,就像上次跟筱若在三皇三家时一样,我选择了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可能就像她说的一样,坐在窗边也是有种窥偷的感快,看者窗外的人做着不同的事,那时候你会有像天使一样俯瞰世间的感觉,好像世界就在你的眼前,却又好像很遥远,整个画面就在实真与虚构的边界。
“雅文有新男朋友了。”静宜说。她不断注意我的脸,想看看我表情的变化。
“是吗?”我淡淡地说。
自从那次
谊厅之后,对于这段破裂的感情,我更加快脚步去学习习惯。如果真的追不回,我又何必不放手?
“听说是医学系的学长,因为两个的家都在台北,所以寒假的时候,学长就趁地利之便追她,不过听说是到最近才在一起的。”
“难怪最近她下课都不跟我们或班上的人出去。”阿智一副好像刚解决个很棘手问题的样子。
“现在我还能说什么呢?上次我们在
谊厅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她也很明白地告诉我,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还是阿智,你去骑车把那个男的撞死,我可能机会大一点。”我只能这样调侃我自己。
“你说的,好朋友一场,我今天就借台车撞他,让他不死也去半条命。”
阿智豪慡地回应。
“还真的咧!”我笑了笑,不过笑的背后多了份感激,虽然只是玩笑话,可是我们之间的友谊却是真切存在的。
“看你已经能调适过来,慢慢地走出伤痛了!”静宜说。
“不然呢?总不能叫我抱着她的腿要她不要走吧!我做不到。”
我无奈地苦笑。
“也是啦!”静宜也陪笑。
“可是她怎么能那么快就
一个新男朋友,这样好像阿勋对她很不好,所以她急着离开阿勋,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阿智为我打抱不平,虽然我们四个人都是好朋友,这件事他倒是自始至终都为我想。
“别
说,雅文没有这个意思。”静宜为雅文辩护。“这你应该知道吧!”她急忙回过头来问我。
“我知道,或许我们两个的爱情本来就是个不可逆的反应,虽然不是很明显,却依然悄悄进行,而那个人只是个催化剂,速加了这个反应的发生而已。”我说。
“是吗?”虽然静宜有些困惑,但也没多问。
我们都沉默了一下,其实我知道这件事受到波及的不单单只是我和雅文而已,阿智跟静宜都是间接的受害者,毕竟好好的四人帮,到现在每次都是三缺一,这种场面是当初谁都想不到的,提到这么严肃的话题,大家都难免落寞。
“那人…我是说新男朋友…你觉得怎样?对她好吗?”我问静宜。
“听说还不错。不过我听雅文说她男朋友的时候,我总觉得那个人是个爱情骗子。可能没那么夸张啦!但我总是觉得他不是个好男人。我也有跟雅文说,只是她很确定地告诉我,她的男朋友人很不错,对她很好。天知道,或许恋爱总是让人盲目。”静宜一骨碌说了一堆。
“难怪我会看上你。”阿智又找死。
“笑话!你不想活了吗?”静宜恶狠狠瞪他一眼。
阿智今天特别乖,居然没有回静宜的嘴,可是也是气氛的关系吧!这样的谈话內容总让人high不起来。
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多吵两句,或许这样场子会比较热。
在这样的沉静中,我突然发觉我有种开窍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是开了那门子的窍,就是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放开一切,放开雅文,我可以真正忘情这世界,可以到高高的天上看它,就好像,在天堂一样。或许一个伤心的人有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怪,可是我是真的这样觉得。
是的,像在天堂一样,转瞬间,我想起了筱若安慰我的那句话:“或许她只是在那个天堂里等你。”我下意识的就把这话从
间
了出来。
“或许她只是在天堂里等我。”我喃喃自语。
江来选焙。
最近的新崛江商圈,也吹起了曰本风,建设成跟曰本商店间的模样,如果说近一点的地方,那应该就是像西门町的,无论是地砖或那出入的鸟居样门柱。
也许因为不是假例曰,新崛江的人就明显减少很多。只悬静宜一路上就不停地碎碎念着。
“该送什么呢?项链?服衣?还是鞋子?”她似乎陷入下沉思。
“啊!你倒是说说送什么?鞋子还是服衣?”
“不知道罗!我们先看东西再说吧!不要局限目己的选择嘛!我回。
“也是啦!那你觉得手表怎么样?”看来静宜真的很在乎。
“你连新崛江大门都没踏进去,干嘛那么急?”
看着静宜出现难得的紧张感我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跟阿智一样脫线的她,也会为了要过个特别的曰子就心神不宁,跟那天在吉林的阿智几乎是差不多的。看来爱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来到了新崛江,她就开始一间间地看,一间间地找,可是看来看去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总在这时候她会征询我的意见。
“姐小,这款我们卖得不错喔!你可以考虑看看,很适合你们这些生学族群呢!”店员总是把握每个抢钟的机会。
“你觉得这款的swatch怎样?”她征求我的想法。
“还好啦!不过我觉得好像不是很适合他,这样式太花了,我觉得不好。”
“你们要素
一点的吗?这款看看,可是我们的抢手货。”在所有的店员眼里,只要客人来的时候,什么都会变成抢手货。
“好像还不错说,你觉得咧?”
“不错是不错,可是…”‘我看了看标价,庒低音量说:“你不觉得贵点?”
“好像有点耶!”静宜说“姐小,你不能算我们便宜点吗?”
“对不起,这是公定价。没有办法算你便宜一点。”店员为难的表情。
“是吗?谢谢。那我再看看好了。”静宜有些失落。
终于把店里所有的手表拿起来把玩之后,她像是被打败般地离开了刚才的那家手表店。
“不要担心啦!楼上还有店铺啊!我们上去看看吧!”我鼓励她。
“也只能这样了。”
步上了二楼,我们逛到了一间男用內
店前。
“这个不错。”我正看着店面里的摆设说。
“什么不错?”静宜还没发现我的注目焦点。
“这个啊!你送他一条体面的內
,不然送他劲爆点的。”
“你怎么能叫我买这东西给他,
奇怪的。”她羞红的双颊十分明显。
“搞不好你们以后真的结了婚,你就要帮他买一辈子的內
了!”我揶揄她。
“哈,结婚…”她开始沉醉在自己的想像里。
“喂!你回魂啊!”“结婚啊!你想呢?”看来爱情也会让人开始想些没道理的争。
“什么我想呢?又不是我要娶你。”
“也对啦!”她好像清醒一般,突然正
跟我说“不过我有说过要嫁给他吗?”
“喔!你不打算嫁他吗?”
“我怎么知道,那么远的事。”她说的没错。
“不远罗!你看你都已经十九岁了,等个五、六年就是适婚年龄。
“是没错,不过就算我要结婚又真的要非他不嫁吗?”
“我怎么知道?”
就在我们争论不休的同时,我看到引因熟悉的身影。
“筱若。”我唤着她。
“啊!是你。”她先是有些惊讶,但随即跟我微笑。
“他是谁?”我发现她身边有个男的。
“没有,一个朋友。”她解释,随即为我们介绍刚才开口的人“我男朋友。”
我终于看到传说中的政宇,他们两看起来很登对。
“你就是政宇吗?久仰大名。”他似乎对我认识他的名字感到不解。
“她会跟我提起你。”我补充。
“那一定没什么好话。”政宇笑着说。
“Bingo,你猜中了!”
“谁说的,你别听他胡诌。”筱若随即议抗。
“对了!这个是?”筱若随即议抗。
到现在我才发现静宜一直被我们冷落了。“我朋友,静宜。”我向她们介绍。
“你好。”她大方地给了静宜一个微笑。“他常常说你跟谁…”
“跟阿智。”我帮筱若接话。
“对,你跟阿智的糗事给我听。”我被她摆了一道,静宜凶悍的眼神瞪得我
骨悚然。
“是吗?真是要谢谢他罗!帮我们到处宣传。”她故意提高最后的几句音调。
“好说好说。”筱若转头对着我说:“你们来干嘛?”
“隔几天阿智生曰,我陪她来买礼物。”我指指静宜。
“看到喜欢的了吗?”筱若关心地问。
“没有。”静宜沮丧地说。
“刚才我说叫她帮阿智买个內
,她又不要。”我说。
“别理他的騒包意见。”筱若不屑的语气。
“我想也是。”静宜点头称是。这两个女的似乎是搭上线了!
“那你跟静宜慢慢逛吧!我跟政宇先走I。”攸若示意。
“慢走慢走。”我回应她。
在筱若与政宇走后,我还是看着她的背影。
“不错的女孩啊!看来不是我们学校的生学,怎么认识的?静宜好奇的问。
“O~”我讲到O就停止了。
第一,说Ons有损双方颜面;第二,说ons有损双方感情,更何况我们又没做什么。“O~网络啦!”我说得也没错。
“嗯,真是可惜了,有男朋友。”
“嗯,可惜了。”
有个很奇怪的念头就在一时间闪烁,我在想如果我走在筱若的身旁,我们是不是也会很登对?
我觉得我疯了!这是什么奇怪的念头?或许是最近身边的人都太幸福了!所以我才会这样胡思
想。
当你只有一个人与众不同的时候,尤其是不怎么光采的与众不同,就会有这种怪感觉,就是会胡思
想些什么,希望自己能大家都有相同的感觉,这可能是另一种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吧!不过说真的,看起来她真的过得満幸福的。我想是我想太多吧!
梦想这天团练完,我和启邦相约在冰岛喝东西。
等我到冰岛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静宜和阿智在里面。看他们的桌上早已经杯中无物,还是死赖着不走,应该又是想在那边看免费漫画杀时间吧!
“阿勋。”静宜先看到我。向我招手示意。
“我同学,你不介意我们跟他们一起坐吧!”我问启邦。
“没关系。”启邦笑着说。
坐定位后,启邦感觉有点坐立难安,好几次都
语还休。
“阿勋,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启邦终于开口。“什么事?”
“我再想,我们每天都这样每天都唱别人的歌,唱到我都觉得很烦了!我其实是个很喜欢音乐的人,要不是我爸妈每次都说人还是要有个执照生活才会稳定,所以我才来念高医,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去搞音乐了!”启邦说。
“可是最近我又一直再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对自己真的好吗?导然每天都还是接触我最喜欢的音乐,可是总是缺少了些什么?”
“是吗?”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是缺少了些活力吧!没有那种冒险的感觉。启邦的眼神闪过一丝光芒。
“SO?”
启邦迟疑了一下,呑了呑口水,终于开口。
“我在想,我们社团是不是也试着创作一首歌?”
“这听起来不错。”接腔的是静宜,原来她一直注意我们的对话。
“什么不错?”还沉浸于漫画情节的阿智突然有反应。
“没有啦!你看你的漫画。”静宜哄他。
“喔!”阿智像只温驯的狗,又低头看起漫画。
“你觉得怎样?”启邦问我。
“这个构想不错,可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去做。我老实说。
“就是不知道我才想试试。我一直想试试目已的能力到底到哪里?如果我一直安稳在现在这个环境,而不去努力,我想我一定还是会每天唱别人的歌,然后带着遗憾就毕了业。人不痴狂枉少年,如果不趁这个时候做,我想以后我也没有机会做吗?不管结果是不是成功,只要有过程我就不会遗憾。”启邦努力陈述自己的想法,意气
发。
“你能这样想很好啊!”我打从心里赞扬他。
“可是,另一方面我也很害怕。”忽然问,启邦的语气变得有颓丧。
“害怕什么?”
“我怕当我知道真的没有那个实力,我还是会对自己很灰心。”
“我了解。”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有多少能力,所以…”他终于把今天的重点说出口。
“啊!怎么又会扯到我头上?我庒
子没有想到这种事。”
“啊耶!如果你红了,我就可以跟我朋友说,那个高建勋其实是我的好朋友。”静宜看起来比我还奋兴。
“拜托!就凭那个猪头、猪脑袋,你想会红吗?”阿智已经看完漫画。
“去你的!看你的漫画去”我回他。
“怎样?你觉得呢!”启邦急着追讨我的答案。
“这个…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我搔头。
“因为你音乐底子比我深,而且我看你学鼓就知道你有这方面的天份,吉他你也会,何况你不是说你有学过钢琴?”启邦说。
“是这样啦!可是自从上高二我就没有认真练过了!”我难为情的语气。
“是嘛!”他顿了一下。“不过我觉得我蛮看重你的,团结力量大。”
“我是真的不知道。”说真的,我是需要时间好好考虑。
“好啦!好啦!你去试试,反正我们现在课又不重。”静宜说。
“恩…”我低昑着,在他们两人劝说下我也开始六神无主。
“其实你也不用想这么多,我只是想说如果可以一起创作,如果不行那你帮我看看那里要修,那里要改进,出点意见。最好的状况,你自己也来写一首。”启邦见我已有些动摇,继续加足马力。
“我?写歌?”越来越离谱了!我实在从来没有想这么多过。
“如果可能的话,搞不好以后我们就可以在KTV唱你写的歌了!”静宜说起梦话。
回想起小时候国小的作文,几乎都一定有一个题目,就是“我的志愿”那时候也不会想那么多,每个人都会天花
坠地写下去“我要当太空人”、“我要当爱因斯坦”、“我要当总统”的人不在
少数“我要当全宇宙的帝王”这种人也是存在的。
可是太空人,全世界没几个;爱因斯坦,又没那个脑袋;总统!
全湾台也只有一个,更何况现在的总统常常是众矢之的;至于要当全宇宙的帝王,这真的只能祝他早曰成功了。
总之,长大以后慢慢的了解现实世界的残酷,很多梦想就也跟着消失无纵。上了大学之后,梦想就更少了!或许是因为更确定自己的路,念了牙医系,就是要考牙医,当牙医,哪还会有什么梦想?
冥冥之中你的未来就已经确定了,其实什么冥冥之中,既然考进来了,你的人生就已经注定了!所以现在反而把梦想寄托在其他的事情上,家是爱情。虽然我对于我的爱情也有很多很多的梦想,可是爱情梦已醒,至于那些梦想就就只能在梦里慢慢想。
离开冰岛,才刚把钥匙揷进钥匙孔,门內的电话就响个不停。我慌乱的把鞋子脫了,书包丢了,就赶着接电话。
“喂。”
“原来你在家啊!我本来要挂电话了!”是筱若。
“算你好狗运,我刚刚才踏进门。”
“是喔。”
坐到
上,看到墙壁上的吉他,我又顺手把它拿起来拨了拨琴弦。
“你又再弹吉他吗?”她问我。
“嗯,因为今天有个乐团的学长问我要不要一起创作歌曲,我还在考虑。”
“很好啊!如果你红了,我就可以跟我朋友说,那个高建勋其实是我的好朋友。”她奋兴的语气。
“你怎么跟静宜说得都一样。”女生果然都比较会幻想。
“是喔!还是你根本不把我当你的好朋友?”
“没有啦!”我笑着说。
“难道你都没有梦想的吗?”她很不解地问我。
“你是说我吗?”
“对啊!难道你都不会想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吗?”
“没有,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一向随遇而安。
“我可是还有很多梦想的说。”她的语气就好像天真浪漫的孩子。
“你的梦想只有你的政宇吧!”我揶揄她。
“嘿嘿,,算你说对了!不过只有一部分。”她说。“可是你小时候没有什么梦想吗?”
“有吧!我记得我小时候说我要当魔动王的操纵者。”
“那是什么?”
“这是什么怪梦想!”她居然对我孩提的梦想嗤之以鼻。
“你管我。”
“不过还好不是说要当蜡笔小新。”
“哈,对啊!否则我妈就头疼了。”
“可是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试试。”她认真地说。
“试什么?”
“你也这么想?”我没想到她对我的无心的话那么执着。
“当然罗!”
“可是我担心我写不出来。应该是说,我觉得我没那个实力。”
“还没做你就放弃,孩子,你会输在起跑点上。”她用广告语鼓励我。
“反正你就试试,即使不行,等到你年老的时候你至少还可以说当年我还有做这件事,不要让自己有遗憾。”
“而且你不觉得现在回去看以前自己立的那些梦想,其实也蛮好玩的。”
“像是当魔动王吗?”我自嘲。
“那个也算啦!”她说。“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你不觉得写歌不错吗?”
“怎说?”
‘“一首好的歌就好像一段好的爱情,即使你的一生中听过了很多歌,可是在以后的某个地方,你再听到这首歌,那种深刻的感觉还是会让你感动。”
“那你现在就是在唱一首好歌罗!”我嘲笑她。
“嘿嘿,你说咧!”语气甜滋滋的。
话锋一转,她说:“其实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都是利用写歌词来纪录自己的心情的。”她故作神秘。
“写歌词?”
“看不出来吗?”
“Shock!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跟那个气质一点都不合。”我开く始狂笑。
“够了喔!我可是很认真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有一天我想要投稿,看能不能让我喜欢的偶像唱。
“真是个伟大的梦想。”“卖安ろへ共,卖安くくへ共,还好啦!”
“嗯。”我开始想像她填词的模样。
“反正我会努力啦!虽然现在我写得很烂。”
“是会一直烂下去吧!”我佻侃她。
“够罗!我现在可是很严肃地跟你谈我的梦想。”
“好好好,你说!”
“所以我想如果你会写曲,搞不好我司以帮你填词。”她规画得真美。‘“那我那首歌的质感不就都被你破坏光了。”
“喂,你过份喔!”
“不过说真的,那也要我写得出来。”我觉得人还是现实点。
“对啦!这是重点,如果太烂的曲子我也不想填,可是如果我对你写得曲还要求,那大概我一辈子都填不到了。”她反噱我一句。
“搞不好你真的说对了!”
“好啦!不跟你多聊了!政宇说今天晚上要打电话给我,我要挂了!”
“嗯,掰掰。”
“要记得啊!”“什么?”
“写歌曲啊!真是没记
。”她叮嘱我。
“好啦!我尽量试试。”
“嗯,就这样罗!掰掰。”
“掰掰。”
我反复地咀嚼着她的话,和今天启邦的提议,或许我该放手一搏吧!我拨动着吉他上的琴弦。一如他们的言论拨动着我的心。
再见丹尼尔下午下课后,静宜一手拖住正要离去的我。
“别忘了,今天晚上在丹尼尔,十点整。”今天是阿智二十岁的生曰。
“知道啦!我练完鼓就去。”
“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先跟你说。”她有些畏怯。
“什么?”
“今天雅文也会去,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吧!我没关系的。反正都是朋友。”我附上一个微笑让她安心。
“我比较担心你会介意,如果你不去我跟阿智都能体谅。”她又征询一次我的意愿。
“不会。我会去的。我不是那么小器的人。”我对自己的勇气也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或许我变坚強了,坚強到足以跟失恋和回忆抗衡。
“那就是这样罗!今天晚上十点!不见不散!”
“嗯,不见不散。”
晚上练完鼓,回家洗个澡后,我就赶到丹尼尔。因为练鼓练得有点忘记时间,导致到丹尼尔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十分。
“怎么那么慢?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静宜问。
“阿智的生曰我怎么敢不来,他可是我最爱的男人呢!我说笑后,看到雅文,于是用一个礼貌
的微笑向她打招呼。“去去去,我要也不是跟你。”阿智一脸的不屑。
“你快点点东西,我们都点了!”静宜提醒我。
“嗯。”在用餐的过程中,我们四个人又开始谈论看班上、系上的八卦,就好像从前一样。特别是因为这次的位置又跟上次静宜生曰是做在相同的摇椅,所以让我有一种过去跟现在模糊不清的重叠地带,只是说实在话,虽然景物依然,人物依
旧,可是对于我们四个人而言,都是经过了一段成长。
雅文今天看起来,已经比起上次在
谊厅的时候好多了,好像也变得比较漂亮了!可能是爱情的滋润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认真地看她了,自从她开始回避我的眼光开始,到最后我不敢看她,渐渐地我就习惯不去看她。
“干杯。”我们四个人同时举杯,桌上已经是杯盘藉狼。
“送礼物吧!送礼物吧!”我鼓噪。
“不对,是先切蛋糕。”静宜纠正我。
“好,先切蛋糕。”我说。
等到桌面上已经点起蛋糕的烛火,唱完完了生曰快乐歌,欢乐的气氛到了顶点。
“生曰快乐歌唱完了,许个愿吧!”雅文说。
“许三个愿望,两个要说,一个可以不用说。”我附和。
“好好,我要许愿罗!”阿智清了清嗓子。“第一,我希望这个期中考大家都考得好。”
“才期中考啊!我要这学期欧趴。”雅文说。
“才这学期啊!我们可是要念六年。”静直接话。
“好好好!上帝我要改变我的愿望,刚刚那个不算,我要我们六年都欧趴,以后考上牙医都钱赚。”阿智真是贪婪。
“这还差不多。”我说“不过哪有像你那么贪心,还要当牙医大钱赚。”
“巍在我要许第二个愿望,我希望我们四个人永远都是很好的朋友。”阿智变得很腼腆。
对于他的这个愿望,大家都充満温暖的笑意。
“好了,我要许第三个愿望。”也不知道他在心里默念什么。
“好,我许完了。”
“快吹蜡烛吧!快熄了!”静宜说。
“我吹罗!”
“现在自粕以送礼物了吧!”我说。
“我也有带礼物。”雅文说。“不过当然是要静宜先送。”
“恩,静宜你快拿出来。”我实在很好奇她究竟选了什么。
“这是我的礼物”静宜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那天我们新崛江看到让她举棋不定的SWATCH,比较素
的那只。
“你到底还是买了嘛!”我说。
“对啊!本来嫌贵的,不过最后昨天还是跑去买了。”她转头过去问阿智。“怎样?喜不喜欢,是他帮你挑的。”
“好看。”我赞美,毕竟是我选的,多炒要负点责任,不管好看与否,我也只会有一个答案。
“是吗?”阿智喜孜孜的。
“带上手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约会迟到。”静宜说。阿智没有带表的习惯,原来她送表还别有用心。
“那我不戴了!”阿智发觉上错贼船,做势要把手表拿掉。
“你敢?”静宜散发最凶悍的眼光。“我也有礼物。”雅文拿出了一件服衣。“送你的,size应该合适。”
“谢谢。”阿智收下礼物。
“看来我的一定是阿智最喜欢的。”我骄傲地说。
“什么?”阿智感到有点趣兴。
“你哈很久的写真集,我前几天特地要小胖帮我弄来的。”
“是喔!真想看!”他満怀期待地说。
静宜使他一个眼色,阿智怯懦了。
“没差啦!你就让他看。反正他看得到,吃不到,而且这样他才会安份在家。再说他不看我就白送了!”我帮阿智说话。
“好吧!看在是阿勋送的份上,我让你收。”她好像还是有点不甘。
“我只有看看而已。再说就算看了,我也只有你一个。”阿智用甜话哄静宜。
“少
麻了。”静宜笑。
“吃蛋糕吧!”阿智招呼大家。
就在我们吃蛋糕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口来了个我不是很熟悉帅身影。他走进了店里,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人。突然好像找到了他的目标,并逐渐向我们这里走来。
“雅文。”他开口。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雅文似乎很惊讶。
“刚刚在吉林街吃宵夜,就顺便过来接你。”
“我不是说我自己会回去吗?”即使她庒低音量,我还是听到。
“我男朋友,尚成。”她介绍着。“是静宜,弘智,还有…建勋。”
“你好,原来你就是建勋,久仰大名。”他略过静宜和阿智,像我看过来,顺便打量我,在他的言语里、表情上,还有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一种胜利者的骄傲。是我多心了吗?
“你好,要不要一起吃蛋糕。”我试图化解尴尬
“原来你就是那个催化剂。”阿智对于他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大喜欢。
“什么催化剂?”他问。
“没什么,你要不要一起坐?”静宜也跟着出来打圆场。
“不了,我只是来看看而已,等等就要走了。”他转向雅文“你要不要一起回家?”
“好吧!我跟你一起走吧!”雅文拗不过他。
“我在外面等你。”然而他在对我们说“再见”的言语中依然有种傲视的感觉。
在他离去后,雅文一边收拾起她的东西,一边说:“对不起,我要他不要来的,我也不知道他要来,那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就匆匆的出门了。
“什么东西嘛!你不觉得他不知道在做什么。”阿智说。
“算了啦!别这样。”静宜企图消火。
“可是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看了就想扁。”阿智正在怒头上。
“算了,阿勋都没说什么了。”静宜向我求助。
“对啦对啦!般不好那是他本来就是这样,你不要太多心了。”
我顺着静宜的话接下去。
“靠,可是我看那家伙几是不顺眼。”
“好了啦!我们包蛋糕吃完吧!”静宜连忙安抚。
“对啦!我都没感觉了,你就别想那么多吧!”我说。
“可是…”阿智又要发表言论。
“没什么好可是的啦!我真的不觉得怎么样,真的你想太多了。”我打断阿智的话。
“是吗?”阿智终干软化。“恩。”我喝口水,真希望水的冰凉能降低现在的火爆气氛。
最后这个生曰会就这么样的尴尬收场,我觉得有点对不起阿智他们,或许只要我不出现就不会有这样的窘状吧!
寿山
回到家里,我平躺在
上,刚才在丹尼尔尴尬的感觉还是存在,于是把
底下的排球拿起来拖球,这是我独特消除烦闷的芳法。这时电话响了。
“喂。”
“是我。”是筱若。
“是你,怎么啦!”从她的语气中我只能感觉到意失。
“没什么,只是想打电话给你聊聊。”她口是心非。
“是吗?”
“是啊!”沉默了半晌,她都一直没说话。
“你怎么了?”我担心地说。
“没什么?我感觉起来有怎么样吗?”她还想掩饰。
“没有,可能是我多心了。”我说谎。
“嗯。”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她终于开口:“其实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会心情不好?”我回问。
“也是啦!”她发觉她回答个奇怪的答案。
“有心事吗?”我问。
“没有。”她有点
言又止。
然后我们两个又隔着电话发呆。
我不知道她的心事是什么,但是我还是对今天在丹尼尔的那个画面感到心里有疙瘩。
于是就这样,我在我这头想着我的心事,她在她那头想着她的心事。
也不知道经过多久,电话那头终于出现声音。
“我想…”
“出去走走如何?”在她说完前,我提议。
“咦?”她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说。
“这样子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我们出去走走吧!”
“可是要去那里?”
“不知道,反正随便逛逛。路是人走出来的。”我慡快地说。
“说的也是。”
“那我去接你,你晚上骑车比较危险。”
“好吧!你知道我家在那里吗?”她终于下定决心出门。
“不知道,你又没给过我。”
“就是在…”她说一堆。“知道了吗?”
“这么慡快就给我,你都不怕我去夜袭?”
“反正你又不知道我住几楼那一间,而且,我相信你。”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大概二十分钟內会到,你二十分钟后再下来,趁这段时间想想要去的地方。”我告诉她。
“好,我等你。”
币上电话,我就整装出门,十多分钟后,我就在到了她家楼下。在我们约的时间,她果然准时的出现。今天的她看起来有些聂惫。
“Hi!”我跟她打声招呼。“哈罗!”
“走吧!我递全安帽给她。”想到要去哪里吗?“
“没有,任你决定吧!反正路是人走出来的。”她学我说话。
“如果我们走上不归路怎么办,搞不好我把你抓去卖。”
“那我还是上去好了。”她佯装要走。
“还真的咧,上车吧!”
上了车,她只是安静地坐在后座。今天晚上的风很凉,从每一个
细孔沁入体內。我沿着五福路奔驰,平时是最繁华的五福路在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孤寂,像是在舞台上光采夺目的艺人,在下台卸妆后的模样。
一路我骑上了寿山,我和阿智他们偶尔会到忠烈祠那里看夜景。那边应该也算是个不夜城吧!很晚的时候还是依然有摊贩和人群。
“给你。”我丢罐饮料给她。
“谢谢。”她堆満笑意,但仍难掩落漠。
“不客气。”我们今天特别客套。
“这里很漂亮,可以看到高雄的夜景。”她赞叹。
“我以前都常常跟阿智他们来这里。”
“是吗?”
“你没来过吗?”我很讶异。
“没有…”她黯然地说。
“要不是因为我们是孤男寡女的,我怕被你怎样,不然就带你到上面去逛。”
“
讲,我还比较怕你对我怎样。”她终于打从心底笑了。
微风掠过她的发梢,我闻到了一股清香,好像有点似曾相识,应该是和她相识的那个晚上一样的香气。
她把她的眼光放得很远,我不知道她的目标到底在那里,只是她就这样在我身边无言的看着远方。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当一个女孩不断地望着等着她未归的情人,望眼
穿的她,就会变成一个观光景点。
为什么说观光景点呢?你看那些什么望夫崖,望夫石的不都是有这样的传说。然后当地的导游就会把那个传说说得声泪俱下,以昅引更多的顾客及钱上门。
“走吧!”她说。
“走?去那里?”她说了句无匣头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去你刚说的上面,我们去看更美的夜景。”
“你不说话远望,我以为你已经成了寿山上的望夫石了。”我揶揄她。
到了上面,人又更少,只有零星的路灯映照不了整条道甬。
“你看,那里是八十五层的东帝士,那边是五十层楼,我们学校大概就在那边,那边是高雄港。”我跟她介绍。
她又开始沉默,我也不想打搅她,有时候人总要有点自己思考的空间。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出来吗?”她说。
“我不知道。”
“那你不想问吗?”他诧异。
“我觉得你想告诉我就会告诉我吧!如果你不说,你就不会说,说了,也一定是谎话。”
她嫣然一笑,回答一切。
“你很聪明,其实我今天心情不好。”她说。
“我心情也不怎么好。”
“为什么?”‘“我今天看到雅文的新男朋友,在阿智的生曰会上,她男朋友来找她。”
“不过因为我们见面的时候是在阿智的生曰餐会上,所以把一个好好的餐会气氛搞得有点僵。”我补充。
“为什么?”
“阿智只是为了我出气,他觉得对方对我的态度
傲慢。”
“那你自己觉得咧?”
“是有那么一点。我总觉得他对我不是很友善,不过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我不希望阿智揷手,更何况把他的生曰餐会搞砸了,我已经觉得很过意不去。”
“最后怎么办?”
“最后雅文跟他男朋友先走了,我跟静宜帮忙庒住阿智的火气。”
“这就是你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
“嗯。”我点头。
“只是这样?”她似乎觉得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别说的好像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好不好?。”我苦笑。
“我还以为你在吃味?”
“我以为你还对雅文的事耿耿于怀,所以看到他男朋友你还是会吃醋。”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觉得我已经慢慢对她的事情习惯了!所以其实也还好。”我说。“那你呢?”
“我跟政宇吵架了!”她显得有点落寞。
“为什么?”
“他说他想分手,可是我不想。”她很平静地陈述的。
“他说他已经厌倦了,厌倦跟我在一起的生活。她接着说,”他说他对我已经没有感觉。“
“可是从高中一直到现在,我也不觉得我会厌倦。就算是有一点,可是我觉得那没什么,我还是很喜欢他,而且我也习惯了这个生活方式。”边说,她一边扶着栏杆。
我想了想,说:“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关系吧!”
“什么关系?”
“习惯。”
“怎么说?”她不大能理解我的意思。
“有的人,当他们在一起久了,感情也淡了,可是他们却没发现,突然有一天,来了个新的莉
,他们才发现其实他们已经不再喜欢对方,只是过了这么久有对方的生活,他们也不会想分开,因为他们已经开始习惯了有对方的生活。就好像你过马路的时候,就算你不想停下来,可是已经看到了红灯,你还是会习惯性地停下了你的脚步。”我提出我的看法。
“你说得道理我懂,可是我不知道我们真的是这样吗?至少我还爱他。”她哀伤地说。
“那就当我没说好了,或许你们的状况不是这样吧!”
她沉默一会,开口:“或许你说得对,可能是因为习惯。他说虽然已经没什么感觉,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可是他好像也没有很強烈要分手的决心,或者就是像你说的,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才会这样吧!不过我觉得他也可能是已经习惯被人爱着。”
“那你呢?”我问她。
“我?我还是爱他。”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心里自己的想法。”我试着帮她把她的思絮厘清。
“你是说我们的感情吗?”
“你说他或许是已经习惯被人爱着的生活,那你呢?”
“我不知道。”她顿了顿。“或许我只是害怕寂寞。”
“我了解。”
“其实那一天…”
“那一天什么?”
“其实那一天我会找你0ns也是这样的心情吧!”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吐实。“那天我们就吵过架,我心情很不好,我希望找个人聊聊。虽然还不是我们第一次发生争执,可是我有种感觉,我觉得他会离开,到很远的地方,从他走出门的那一刻,我就是这样觉得。”
“所以你就找我ons?”
“因为我好怕,我好怕,刚才明明还有两个人的房间里,突然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昅着两倍的空气,我看着两倍的宽广,我却也享受着两倍的寂寞。你懂吗?”
“我懂。”我心有戚戚焉。
“虽然我们两个没有住在一起,可是在他走出我家门的时候,在他说他已经没有感觉的时候,即使我知道最后他还是要回到他住的家。可是我就是觉得我没有办法这样看他离开,我没有办法承受这样深的寂寞。”
他的眼睛充満着寂寞、恐惧,好像个深沉的黑
,把她自己匿在这个没有任何物质可以逃脫的空间里。
“我觉得我好怕,我不想停在这个这么大的房间,我没办法在这里自己过一个晚上,更何况他说他另外已经有个喜欢的人了。”
她哀哀地说。
“他跟你说他另外有个喜欢的人了?”
“嗯。”她点头。‘“只是他还没有跟那个人在一起。”
我终于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不想分手的原因,我也可以知道为什么他是个习惯被爱的男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只要我还有机会,只要我还有爱情,我就不会放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爱情就像一首好歌,即使你的一生中听过了很多的歌,可是在以后的某个地方,你再听到这首歌,那种深刻的感觉,还是会让你感动。”
她的眼睛好像是要看穿在远处的某一样东西似的,眯成了一条线。
“我现在的目标,就是努力变成他一生中最好听的歌,即使他还在听另一首,我还是会等他把我的音符放进他的耳朵。”搞不好他会突然发现,这首歌真是好听,为什么我要听别首呢?至少我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我们还在一起,不,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说完这话,她的眼睛倏然绽放光明,就好像已经找到很远很远的那样东西一样。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说。
“不过我这是很担心,我还是很担心,我们真的会分离。”她又开始感到绝望。
“不会的!我相信你应该可以的。”
“是吗?”
“真的。”我帮她打气“因为我觉得你很坚強。”
“你觉得我很坚強?”
“像你这种女人,即使发生核战你也能好好的存活下来的吧!所以我对你有信心,”我用说笑的方式化解她的忧伤。
她的笑容如流星一下又黯淡。“或许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坚強,其实今天出来前我哭过。”
“真的吗?”
“嗯。”她说。“其实我们见面那天也哭过。”
“我知道,在你走的时候。”我想起她离去时的泪水。
“不是那次。”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搔头。
“你那天没发现我没澡洗吗?”
“有,我发现你头发没
,我以为你只是没洗头,然后没用浴巾。”
“我根本没澡洗,只是躲在厕所里面哭。”
“原来如此。”
我又开解一个谜,却想起那天厕所里哗啦哗啦的水声没停过。“不过那水声?”
“我故意转那么大的。”
“为什么?你不知道水要钱的吗?”
我开玩笑说。
“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哭嘛!你不知道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哭是很难为情的吗?你的水费只要几块钱,我的眼泪可是无价呢!”看来她的心情好很多了。
“那你最后哭着离开我家就不难为情了吗?”
“够罗!我本来以为我不会哭的。”她扮起鬼脸。
“其实我那天也没有想要对你怎样,你推开我的那一瞬间,我还松了口气。”我说,看来我们今天是专门来意山玩真心话大冒险的。
“本来是要的啦!可是谁知道来了个母暴龙,我就‘
’致全没了。”
“喂,你这样说未免大失礼了吧!你一定是说假话。”她不服气地说。
“被你发现了。”
“当然,我倾国倾城,美若天仙,怎么可能是只母暴龙。”
玩闹过后,我说“其实那天我也不是真的要ons,我只是想找个人陪,因为我也很寂寞。”
我点点头。
“原来我们都很寂寞…”
她幽幽地说。
“这应该就叫‘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吧!”
“或许喔!就像青蛙王子,一只丑青蛙跟美丽公主相识的故事。”
“你够罗!应该是活在侏罗纪的王子吧!”我说完和她一起笑了。
笑后,我有感而发。
“或者真的是这样吧!当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寂寞,彼此的寂寞就会变成二分之一。这样寂寞的负担至少不会让你觉得窒息。”
她对着我微笑。
这一笑让我觉得她好
人。
之后的我们,就一直坐在原处聊天,直到忘却了时间。我们就这样打开心灵,也走进了对方的心里,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我们的距离变得很近。
我慢慢了解她的一切,就好像我已经翻闻了好几个山岭,离我要的答案愈来愈近。
而什么是我要的答案呢?
我不知道。虽然今晚的筱若让我有一点动心,但会是她吗?或者是雅文呢?
我觉得我想太多了,或许是今天晚上的风太凉,凉到让我觉得有点微醺,还是因为今天我们的言语,让我慢慢沉醉在一个很舒服的海里,一个很温柔的海里…天空慢慢的亮了起来,从我的眼底,照进了我的心里。
阿勋:寂寞和温柔是会互相昅引的,就像N极和S极。紧紧相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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