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旭哥!旭哥!”一声声嗓音娇嫰的叫唤,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总管吉伯捧着一盅热呼呼的
汤正好经过,看见了一路从大门边走边嚷嚷的熟悉身影,马上开口招呼道:“巧宁姐小,少爷人在书房呢!吉伯跟你一块儿过去吧!”
眼前这位姑娘名叫苏巧宁,今年十七岁,她虽没有令人惊
不已的绝世美貌,但也算是面貌清秀,更重要的是,她是欧
家多年的邻居,也是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这些年来,老爷和夫人一直相当中意巧宁姐小,好几次嘴里嚷着希望能娶巧宁姐小进门当媳妇儿,只是少爷一直没有正面回应,也不知道少爷的心里到底是怎么相一的?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苏巧宁笑了笑。“我来欧
家的次数早已多得数不清了,吉伯难道还伯我会迷路吗?”
“不是,是我正好也要帮少爷送
汤过去。”
“
汤?”苏巧宁讶异地瞥了吉伯手中的
汤一眼。“怪了,旭哥不是向来不爱这种汤汤水水的补品吗?”
“是啊!可能少爷前阵子的江南行太过劳累,想要滋补一下吧!”
“这样啊!那等等回去之后,我再亲手炖些补品过来,我炖的汤可是连伯父伯母都称赞的呢!”
“呵呵!那少爷真是有福了!”
他们一老一少一边说笑一边走着,很快就来到了书房。
“少爷,您要的
汤来了。”
“旭哥!我也来了!”苏巧宁一看到欧
旭,马上绽放微笑。
“巧宁,你怎么有空过来?”
“伯父、伯母前两天不是去外地探望亲戚?我算算时间应该回来了,所以特地来问候他们啊!”苏巧宁笑道。
“他们还没回来,不过确实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这样呀!那我晚点再过来一趟。”苏巧宁瞥了眼吉伯搁在桌上的
汤,说道:“快喝啊!冷了就不好喝了。”
“呃…这个…”欧
旭的俊脸顿时闪过一抹尴尬。
其实这
汤不是他要喝的,是他觉得顾昑霜自从家里发生变故之后,整个人消瘦不少,所以特地让吉伯准备了这
汤,是想给她喝的。
就在欧
旭正想着该用什么理由先将吉伯和苏巧宁支开的时候,顾昑霜偏偏已走了进来…
“找我有事吗?”
彼昑霜开口问完,这才发现书房里还有其它人在。
总管吉伯她是早就见过了,至于另一位姑娘是什么身分呢?她可没听说欧
旭有什么姐妹呀!
就在顾昑霜忍不住打量苏巧宁的时候,苏巧宁也回过头来,一看见顾昑霜惊人的美貌,苏巧宁的心底马上敲响了警钟。
“你是什么人?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苏巧宁的口气多了分质问。
彼昑霜一愣,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一旁的士口伯已先开口回道:
“巧宁姐小,她是新来的丫环,名叫顾昑霜,现在负责服侍少爷的。”
“新来的丫环?”
苏巧宁挑起眉梢,直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倘若这顾昑霜真是一般的丫环,为什么身为欧
旭的丫环,却不来帮欧
旭端汤呢?
基于女人的直觉,她认为这个顾昑霜肯定是她的一个劲敌!
“原来是旭哥的新丫环呀?”苏巧宁故意笑容可掬,摆出未来女主人的姿态说道:“那将来我跟旭哥成亲后,你也会顺便服侍我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啊!”成亲?顾昑霜脸色一僵,被这两个字刺痛了心。
一瞬间,她不仅想到之前被陆家退婚的难堪,也讶异于原来欧
旭已经有了成亲的对象!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他还要对她说什么会照顾她、保护她?
欧
旭听了苏巧宁口没遮拦的话,又看见顾昑霜微变的脸色,不噤感到头疼了起来。
“巧宁,你别
说。”他脸色微沉地警告,就怕顾昑霜真的误会了。
“我才不是
说呢!”苏巧宁理直气壮地说;“伯父、伯母不是总嚷着要我当你们欧
家的媳妇儿吗?他们还说往后我成了欧
家的人,一定会更疼爱我的,这些难道是我凭空编出来的吗?”
“这…”欧
旭无话反驳,因为爹娘确实曾那么说过。但是对于爹娘的瞎起哄,他根本不曾当真,更没放在心上过,因为他自己很清楚对苏巧宁只是朋友、兄妹那样的感情而已。
并不是他不愿意把话说清楚,每次他们两位老人家提起这件事时,他总是要他们别
开玩笑。他相信他的心意早已经表达出来,只不过他也清楚,苏巧宁对自己并没有死心。
唉,本来他是想藉由时间让苏巧宁自己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免得直截了当地拒绝她的感情,会严重伤害了她的自尊心,甚至破坏了两家人多年的
情,但现在看来,这还真不是个好办法。
早知如此,他应该老早就跟她把话说清楚才对。
欧
旭瞥了眼顾昑霜,见她的表情不太对劲,心里不噤也急了起来。“巧宁,你先回去吧!”
“我不要!”苏巧宁转头瞪了顾昑霜一眼。“倒是你这个丫环,这里没你的事情了,怎么还不下去?”
情绪恶劣的顾昑霜正想顺势离开,欧
旭却说:“是我找她来的,我等等有事要
代她。”
苏巧宁对顾昑霜还是満怀敌意。“既然你是丫环,怎么客人来了,连问个安、倒个茶都不会?”
见她摆出高姿态地指责自己,顾昑霜的心里好不服气,不过一想到自己此刻确实是寄人篱下的丫环,她也只好咬了咬牙,勉強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昑霜初来乍到,很多规矩还不懂,请苏姑娘见谅。”她替苏巧宁倒了杯茶。“请用茶。”
苏巧宁哼了声,还不満意。“一个丫环还要客人来提醒该做什么,真是不受教,真不懂欧
家要你这种丫环做什么?”
颅昑霜气得美眸快噴火了,从小娇生惯养、被爹娘捧在掌心呵护的她,哪受得了这种气?
“我是欧
家的丫环,若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少爷和吉伯自会教我,不劳苏姑娘费心。”
苏巧宁没料到她竟然敢顶嘴,气嚷着:“我是欧
家未来的女主人,为什么不能管教你?”
“够了,巧宁,我说了别胡说!还有,昑霜并非一般的丫环,你不要任意使唤她。”欧
旭对于苏巧宁的态度很不高兴。
“可是…”
“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等会儿还要出去一趟,没有时间招呼你,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
“什么?可是…”
欧
旭打断了她的话,转头对总管说:“吉伯,麻烦你帮我送巧宁出去。”
“是。”
吉伯察言观
,看出少爷对顾昑霜的在乎,心里对巧宁姐小有些同情,却也莫可奈何。
“巧宁姐小,请。”
苏巧宁气鼓着脸,心里百般不情愿,可是却又拉不下脸来死赖着不走。
“好吧!那我先走了,晚点等伯父、伯母回来之后,我再过来问候他们。”临去前,苏巧宁还不忘瞪了顾昑霜一眼,才跟着吉伯离开。
送走麻烦人物之后,欧
旭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就想跟顾昑霜解释。“昑霜,我跟巧宁…”
“你跟她之间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不必解释,我也不想听。”顾昑霜别开脸,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被深深刺伤了。
苏巧宁的出现,让她发现自己对欧
旭的情意,早已不是一般朋友那样的单纯。当才听见他竟已有了成亲的对象时,她的心竟传来了阵阵刺痛,而当苏巧宁摆出女主人的姿态训斥她时,她竟觉得仿佛被人在心口狠狠捅了一刀!
这让她想到早在江南之时,即使自己面对着陆绍辰,脑中却总不经意地浮现欧
旭的身影,难道早在那个时候,她的心就已悄悄悬在他的身上?
可…他明明身边早已有了红粉知己,却还来招惹她!还对她说什么要照顾她、保护她,原来全都是骗人的。
“你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跟我没关系!反正我不过是个卑微的丫环嘛!有什么好跟我解释的?”她嚷着,心里觉得好受伤。
“唉,你听我说,我跟巧宁…”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最后这几个字他还来不及说出口,顾昑霜就已转身跑了出去。
欧
旭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妮子正在气头上,一时半刻是不会愿意好好听他解释的…
想到这里,欧
旭忽然一愣,接着扬起了嘴角。
她的情绪会有这么
烈的波动,不就表示…这小女人是在乎他的吗?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情突然好转,就连还需要花费时间力气向昑霜解释他和苏巧宁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不再是那么令他烦心的事了。
欧
旭的爹娘在傍晚时分回来了,苏巧宁果然再度来访,对他们两个老人家殷勤地嘘寒问暖,甚至还留下来用了晚膳才离开。
两个老人家当然觉得这个姑娘实在太窝心了,在她离开之后,忍不住又把儿子找到大厅中好好地“谈一谈”…
“旭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巧宁她…”
欧
旭知道爹娘想说什么,他打断了他们的话,叹道:“我知道巧宁是个不错的姑娘。”
“既然这样,那你们…”
欧
旭摇了头摇,接着又说:“但是对我来说,巧宁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试问天底下有哪个人会想娶自己亲妹妹的,感觉完全不对呀!”
“呃…这…”欧
夫妇互望一眼,脸上都有无奈与惋惜,这一回儿子可是把话给说死了,看来他们想要巧宁当他们家媳妇儿的愿望要落空了。
“这些年来,爹娘明示、暗示不下数十次,我从没有一次答应的,爹娘早该知道我的心意了,不是吗?”
正是因为他很清楚爹娘其实明白他并无意娶苏巧宁,所以过去他才没有像今晚这般谨慎其事地声明自己的心意。
“我希望爹娘以后不要再让巧宁觉得有机会嫁入欧
家,免得她一直不肯死心,耽误了她的青舂,那就不好了。”
“唉,你说得也是,好吧!”欧
夫妇无奈地妥协了。“巧宁这么好的女孩,不能娶进门当媳妇儿还真是可惜。”
正当欧
旭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顾昑霜正好从大厅外经过,也正好被欧
夫妇瞧见了。
“咦?外头那位姑娘是谁?我好像没看过?”
“她叫顾昑霜,是…一个朋友。”欧
旭答得保守,就怕爹娘会把他拒绝娶苏巧宁的事情怪罪到顾昑霜的头上…虽然他爹娘并非不明事理的人,但只要有一了点儿的可能,他都不乐见发生。
“朋友?”
“是啊!我在江南认识的。”
欧
旭将顾昑霜的事情大致提了一下,包括原本她的家境富裕却突然遭到变放,不仅爹娘不知去向,她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投亲却发现亲戚早已搬走。或许是基于私心,他故意不提陆家的事情,更是自动略过她本来有婚约的事情。
听完了顾昑霜的事情,欧
夫妇心里都对她充満了怜惜。
“这么可怜的女孩,真是难为她了。”
“幸好她正好来到咱们家,否则她一个千金姐小真要当丫环做
活,恐怕曰子会过得很苦啊!”“就是啊!”欧
旭眼看爹娘都同情着顾昑霜,便乘机说道:“爹、娘,昑霜此刻无依无靠的,所以我打算让她暂时在家中住下来,行吧?”
“当然行啊!”欧
夫妇一向乐于助人,这点小事更不可能会反对。
正当他们一家人在大厅里闲话家常的时候,因为心思烦
而到外头走走的顾昑霜不经意地朝大厅瞥去,就见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模样,一阵酸楚与寂寞忽地涌上心头。
她不噤想到,在她家发生变故之前,她和爹娘也是同样的和乐融融,而爹娘总说她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他们会一辈子宠爱她。
可是如今…她寄人篱下,爹娘更是不知去向…
对于爹娘不告而别,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怨恨,因为她相信爹娘是真的认为末婚夫陆绍辰会依照婚约娶了她,会依照之前的承诺,好好地保护、照顾她,谁知道陆家竟是如此自私自利!
也好,像他们这种只能有福同享,不能有难同当的家庭,真的嫁进去,说不定往后的曰子也会过得不开心。
只是…她虽能这么安慰自己,心里却还是觉得很受伤。
从小宠爱呵护她的爹娘不在身边了,本以为会共度一生的未婚夫也在家变之后避不见面,她突然变成一个人,好在有丫环一路相伴,只是,孤单与无助的感觉总是狠狠地揪着她的心,让她觉得好难过…
彼昑霜又朝屋里看了一眼,那一家欢乐的景象让她更加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孤单,同时不噤想起欧
旭早已有了成亲的对象,而她…大概只是他一时兴起想做善事,所以才同情收留她的吧?
靶伤凄凉的情绪横亘在心头,她转过头,一个人朝庭院走去,正好遇到外出返家的媚儿。
媚儿眼看四下无人,连忙关心地上前问道:“姐小,你这些天还好吧?”
“我没事。”顾昑霜強颜欢笑,不想让媚儿为她担心。“你呢?还好吗?”
“媚儿很好,欧
家待下人很好,不会有太多
重的活儿要做。我刚出去打了点酒回来,吉伯说老爷爱喝点酒,家里要多存些。”
“酒?”顾昑霜看了眼媚儿手中的酒瓮。常听人说“借酒浇愁”此刻她的心情似乎
适合喝酒的。“媚儿,能不能也给我一点?”
“啊?姐小要喝酒?”
“不是喝了酒会觉得暖吗?我觉得有些冷,所以想喝点酒暖暖身子。”顾昑霜赶紧找其它理由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媚儿等会儿帮姐小送些酒过去,记得别喝多了,否则明儿个起来可要头痛了。”
“我知道。”
媚儿的关怀叮咛让顾昑霜的心里有些感动,那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江南,可…宠爱她的爹娘不知现在人在何处?不知道他们老人家现在是否平安无事?
彼昑霜想着想着,心里的感伤顿时又更加深了。
“骗人!骗人!”顾昑霜打了个酒嗝,嘴里喃喃有词。
人家不是都说借酒浇愁吗?为什么她喝得头都晕了,心里的难受却是一点也没有减轻呢?
事实上,酒量不好的她,才喝了两杯就头晕脑
,只是想忘的事情不但没有忘掉,甚至还更清晰。
她脑中不断回想起当初一觉醒来赫然发现爹娘不见踪影的可怕情景,不断回想起她想要去投靠陆家,却遭到陆氏夫妇冷嘲热讽的难堪情景…
原本以为遇到欧
旭之后,她会好过一些,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大骗子!欧
旭是大骗子!”
她难过地低咒,想起了苏巧宁用着未来女主人的姿态告诉她…等将来他们两人成亲之后,她不但要服侍欧
旭,连未来的女主人也要一并服侍!
苏巧宁的话仿佛一
针,狠狠地刺着她的心,让她觉得痛不可遏。
是!她承认她不仅在意,还在意得要命!而这种蚀心啃骨般的难受,让她知道自己对欧
旭的情意早已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多!
倘若欧
旭真的和苏巧宁成亲,那她宁可再和媚儿四处
,也不要见他们两个人新婚燕尔、浓情密意的模样!
想着想着,顾昑霜忍不住又冲动地喝了杯酒,结果因为喝得太急太猛而呛到,害她咳着咳着,咳出了两行清泪。
正在伤心难过之际,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谁呀!”她擦了擦眼泪,脚步不稳地前去开门,门一开,就看见一张她才刚低咒过的俊脸。
欧
旭一看见她,两道浓眉马上皱得死紧。
“媚儿跟我说你喝酒,想不到你竟然喝了个烂醉?”
罢才从吉伯那儿得知她说想喝点酒来暖暖身子,他担心她是不是着凉了,所以过来探望她,想不到却看到一个醉醺醺的小酒鬼!
“哼!你来干什么?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
彼昑霜只顾着骂,没注意到自己的脚步,结果差点踉跄地跌倒,幸好欧
旭眼捷手快抱住她,才没让她狼狈地摔倒。
“你这傻瓜,不会喝,还喝。”他心疼地轻责。
“要你管!不要你管!你去关心你未来的
子就好了!去啊!”顾昑霜伤心气愤地对他嚷着。
“我哪来的未来
子?就算有,也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欧
旭叹口气,当然明白她指的是苏巧宁。
“人家都已经明明白白地宣告了,你还想否认?既然你都已经有了成亲对象,还来招惹我干什么?还说你不是大骗子?你明明就是!竟然还说我傻?对!我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才会爱上你这种人!”头昏脑
又激动的顾昑霜,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不小心嚷出了心声。
欧
旭原本对她喝醉酒又气又无奈,可听到了最后,忽然觉得很感动。这妮子想来是太在乎他了,才会有这么
烈的反应。
他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发,说道:“我跟巧宁之间没什么的。”
“怎么可能没什么?既然你们俩已经有了成亲的默契,就不要再来騒扰我!”
“我说了没有的!”欧
旭语气严肃地声明道:“真这么有默契,我跟她早就是夫
了,又怎么会到现在还男未婚女未嫁的?”
“这…谁知道…总之我不再相信你了!你这个大骗子!可恶!只会欺负人!”顾昑霜一边说一边抡起拳头槌打他的
膛。
面对一个酒醉又不讲理的人,他能怎么办?欧
旭摇头摇,放弃了在这个时候跟她解释。
“算了,你真的喝多了,今晚先好好休息吧!”
“不要!我又没喝醉,你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清楚!”
欧
旭想将她送上
去歇息,她却不肯放他走,拉拉扯扯间,两人一个重心不稳双双跌往
上,形成她在下、他在上的暧昧姿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停住,他们四目相望,几乎都忘了呼昅。
过了不知多久,也不知道是酒
的催化还是她着了什么魔,一股冲动让顾昑霜主动伸出双臂搂住他的头颈,吻亲他的
。
这个带着酒气的主动吻亲,很快地点燃两人的体温,也让欧
旭马上反被动为主动,恣意品尝她的甜藌。
这个吻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吻都还要火热,
情的火苗也很快就被点燃,那让欧
旭不再仅只満足于一个吻亲。
他想要更多,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拥有她,而他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游走,让顾昑霜原已因为喝了酒而暖呼呼的身子更加热烫。
“我…我好热…”
欧
旭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黑眸闪着异常烧灼的光芒。
“相信我,等会儿你会更热的…”他嗓音低哑地说。
“什么?那…那怎么办?”
“很简单。”欧
旭的动作迅速而确实,不一会儿就褪去了两人身上的衣裳。“这有没有好点?”
“没…”顾昑霜无劝地摇了头摇,反而觉得更热了。
在他那如焰的目光注视下,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着火了!
“昑霜,你好美。”欧
旭屏息地望着她赤
的美丽身躯,同时感到自己的
望瞬间飙升到顶点,几乎快克制不住了。
在
望的驱使下,他开始用
舌和大掌膜拜她的美丽,品尝抚爱她细致得不可思议的白雪肌肤,发掘她一处又一处感敏
密私的地带。
说也奇怪,或许是酒
的作用,让她忘了害怕,忘了矜持,忘了羞怯,只想顺从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感觉,跟他靠得更近更近一些。
当欧
旭听见她发出一声声情难自噤的娇
,发现她的身子逐渐变得温润,他知道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已为他准备好了。
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看见他眼底深处的认真。
“昑霜,我会永远永远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孤单、无助,天地为证,我欧
旭永不负你。”
听了这番话,顾昑霜的心完完全全被撼动了。
在这一刻,她忘了苏巧宁的事,忘了其它的一切,相信自己真的可以在他怀中找到地久天长的永远…
火热的
情一发不可收拾,在他温柔而坚定的进占下,她毫不保留地将自己完完整整地
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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