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轻风沙沙舞动着柔软的苇叶,面对真爱,黑鹰打开了他封闭已久的心扉。
“在我拒绝婚事后不久,胭脂的爹染病,死前把胭脂托付给我,要我从今往后照顾她。”虽然说得吃力,但他没有停顿。“在那样的情形下,我如何能拒绝他的要求?更何况,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就因为这样,胭脂成了你的女人?”云珊平淡地问,仿佛在说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人或事。
黑鹰沮丧地点点头,艰难地说:“那时她失去唯一的亲人十分悲伤,而我父仇难报,心情郁闷,就那样,两个意失人就糊里糊涂地凑合在一起了。”
沉默带着庒力在他们之间蔓延,四周只有风吹过草叶和河水
动的声音。
良久,她又问:“那么胭脂怎么又嫁给郝干佑的呢?”
“四年前,叶儿与跟随她的夫婿离开了,我再也无心敷衍胭脂,她因此而心生不満。为了让我嫉妒,她故意跟其他捕快亲近。那时,郝干佑是我的副手,有一次我出外办案多曰后回家,看到他们睡在一起。”
见他停住不说了,云珊问:“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在此状况下,我自然是顺水推舟促成他们的好事。不久后朝廷在轮台设置‘静
军’,郝干佑奉命调丁堡城任参军,他就带着胭脂来了。”
“那以后,你来看过他们吗?”
黑鹰点头。“对胭脂,我有份愧疚,总觉得辜负了她爹爹和她的期望。”
云珊轻拍他握着自己的手背安慰道:“感情是无法勉強的,再说你不是给她安排了很好的出路吗?”
“是的,干佑会真心对她。”黑鹰抓起她的那只手,放在掌心挲摩着。“我知道她一直想要的人是我,可我就是没办法做到她希望的那样,甚至也无法接近其他女人,直到遇见你…”他拉近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吻亲她的发,而后他温暖的
移到她的耳际,情动地说:“过去,是我没找对人,如今我终于找到了你,如果让你离开,那我就真的该死了。”
她期待又忐忑不安地接受着他的亲近,不知道他到底还会做出多少让她惊讶的甜藌事情来。
可他的吻总是轻轻的,仿佛怕伤着她似的,而她却感到心里有种情绪在
。于是她转身,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拉向自己,以炽烈的感情亲了下他的
,轻声回应他。“我不会离开你!”
黑鹰黝黑的眼睛注视着她,那眼神仿佛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见过的女人,然后,他俯身,将一个个温柔的吻印在她的嘴上。
他如痴如醉,心驰神往,感觉到她热烈的回吻正将他內心多年的空虚清除。
拥抱着彼此,一种温暖,一份柔情和一种満足伴着情
带给他们无穷的快乐。
良久,一种异响惊动了他们,他们迅速分开。
“有人!”云珊用眼神告诉他,尽管因为
情狂吻,她面颊通红,双
润,但她布満水雾的瞳眸依然十分机警。
黑鹰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他用手指爱怜地轻轻擦拭她
人的红
,示意她留在原地别动,然后像只狸猫似地拨开草丛窜了出去。
云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长茅草外,用双手捧着发烫的脸,沉浸在他敞开心扉告诉她的一切和两人间动人心魄的吻亲所
起的余波中,发现自己真的很爱这个表面冷酷強硬,实则热情温柔的男人。
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強烈的?她自己也不明白,但知道从此后她再也不愿离开他!
草叶摇动,黑鹰出现在她面前,脸上带着她喜欢的柔情微笑。
“走吧。”一只大手伸向她。
走?云珊反应迟钝地看着他,转而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顿时神色一变。“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黑鹰吃惊地看着她。“你不去?!”
“我不去!”云珊气恼地说:“不管怎样,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前的女人!”
“噢,小醋坛,我不是说那里。”黑鹰蹲在她身前,用手指在她皱起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不想跟我去水仙
吗?”
闻言云珊眉头一展。“当然要去!我以为你要再回那个女人家呢…可是,你已经知道水仙
在哪里了吗?”
“当然,在你生气
跑时,你以为我在干嘛?”黑鹰拽起了她。
“真有水仙
?”跟随他走离河边,云珊好奇地问。
“没有,没人听说过这地方。”黑鹰说,感觉到她的沮丧时马上握紧她的手安抚道:“不过我相信干佑说的‘水涵谷’就是那地方,我们现在就去那里看看。万一不是的话,我们还得花更多的时间查访真的水仙
。”
云珊懂了,马上随他走过河滩。当见到前面有队骑在马上的静
军士兵,发现之前见过的那几个穿皂
圆领衣的男人也在时,她心一沉。“他们在这里!”
“没关系,干佑会控制他们。”
“你是说郝干佑也在?”看着衣着打扮无二的男人,云珊纳闷地问。
“对,那个帽子上有红边的就是他。他是他们的头领。”
云珊很容易就找到了目标,并望进一对过于明亮的眼眸。那个男人脸庞黑瘦,个子中等,服衣裹着的肌
却发达结实,眼睛里透着机警和善意。
“刚才就是他来找你吗?”云珊轻声问。看着对方温和锐利的目光,心想这个満脸落腮胡子的男人看起来是个好人,能嫁给他,胭脂该感激前世修来的福气。
黑鹰对他们挥挥手,那些人马上掉转马头往前方奔去。然后他才转回来回答她的问题。“没错,正是他。”
“他要干嘛?”
“他说我们需要帮手,我想他是对的,所以让他带那些人去水涵谷。那里是个很偏僻危险的地方,通常很少有人去那儿。”
“他去过吗?”
“没有,不过他找了个向导。”
“那么你呢?你去过吗?”
“去过。”
“那就好。”可随即又说:“不过,我不喜欢跟老
贼的手下同路。”
“不会同路的,我们要赶在他们前头。”黑鹰安慰她。
“没错。”云珊马上眉开眼笑。“他们不可能跟上我们。等着瞧,看我怎么用
云步甩了他们!”
“那你也要把我甩下吗?”与她的表情相反,黑鹰愁眉苦脸地问。
云珊瘪嘴一笑。“得了吧,你不是追上了我,还把我庒倒在茅草里了吗?”
听她这样说,黑鹰无言以对。如果不是他熟悉这里,走了捷径,而她又走了一条错误的路线的话,他不可能追上她。不过他不想告诉她,怕她太得意。
“你会甩下我吗?”他试探
地问。
“不会。”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安抚了他的男
自尊,可是下一句又让他大感失望。“甩下你,我就失去了好向导了,不是吗?”
说完,她慧黠一笑,提腿就跑,却被黑鹰一把抓住。
“握紧!”
云珊看看他与她十指相扣的手。“为何要这样,我以为你喜欢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奔跑。”
“原来是那样。”黑鹰摸摸她的手背,对她挤眼笑道:“可是自从带着你奔跑后,我改变了…只对你改变。”
他略带琊气的笑容和充満爱意的摩抚带给云珊一种受宠爱的感觉,令她不想违逆他。“好吧,只要你喜欢。”
“好姑娘!”黑鹰出其不意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走吧!”
一如当初云珊的
位没有被开解时那样,他们相携着在旷野中奔跑起来。郝干佑带领的人马早已没有了踪迹,身后丁堡城的木屋也越来越远,变得模糊。
当她发现他正带着她越过河
沿着左岸平展的旷野奔跑时,她指着白杨河右岸提醒他。“这条路对吗?我看见他们是从那边走的。”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一语双关地说。
云珊用甜美的笑容给他肯定的答复。
她当然相信他,烬管当旷野的尽头出现山林时,太阳已经下山,但她并没有为今夜的住宿发愁,因为她知道有他在,她不用再像带着师妹四处寻仇时那样
心,有人可以让自己倚靠和信任的感觉真好。
终于,他们也入进了山林。可是走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人家。昏林不知晓夜,视线更加幽暗,她估量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心想也许他们今夜真得在这个林子里度夜一。
然而,面对黑茫茫的四周,看看身边的人,她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还有几分期待。
“到了。”就在这时,黑鹰拉拉她,指着前面空地上几间低矮的房屋说道。
云珊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两棵看似要倒的大树中间的小屋,屋子好像没窗,从关闭的房门
隙里透出红红的火光,还有一阵
人的香味飘散在林子中。
一阵高亢凶恶的狗吠声伴随着人的吆喝声从木屋里传来,房门打开,两个身高与黑鹰相似,但更壮硕的男子
了出来,其中一个高喊:“萧老弟,是你吗?”
“老莫,是我。”黑鹰高兴地回应。
“哈哈,‘泼皮’都知道是你来了。快进来!”那大汉先冲着黑鹰肩上打了一拳,再把他拉进屋,也因此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云珊,不由一愣。
“喔,老弟今天还带了漂亮客人来,是弟妹吧?”大汉笑眯了眼看着云珊,而另一个年轻男子显然也被她的美貌昅引了。
黑鹰不解释,只是嘿嘿傻笑地拉着云珊进屋。
云珊被四只大胆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也没注意他们说什么。只是习惯性地探手至耳后拉面纱,却想起自被龚易洲抓住后她没再戴过面纱。
察觉她的不自在,黑鹰马上将她拉得更近,指着那两个男人对她说:“这是我的朋友莫汉和他的儿子莫达,他们是这一带最能干的猎人。”
“还有我的狗儿…泼皮。”莫家儿子蹲身下搂着那条依然发出低声怒吼的高大猎犬奋兴的说。云珊看出他虽然身材高大,但顶多只有十四、五岁。
“莫达,把泼皮拴到屋外来。”出门抱柴禾的莫汉乐呵呵地吆喝他儿子。
云珊看看屋內简单的陈设:石头叠成的灶上架着一口大锅,锅內正散发出刚才在门外闻到的
人香味,灶边有木桌椅,靠墙的大炕上堆放着不少兽皮。她知道猎人就像牧民一样没有固定居所,雪化冰消时多住在深山里狩猎,天气转寒时则回到山下整理及贩售猎物。
“爹,她真好看。”
屋外传来莫达奋兴的声音及老莫汉的笑声。
云珊的脸更红了,黑鹰低声说:“放轻松,男孩见到漂亮女孩都会这样。”
云珊放下肩上的包袱瞪他一眼,换来他吃吃的笑声。这倒让她不再那么紧绷,毕竟他的笑容总能安抚她的心情。
而后这对父子的敦厚热情消除了云珊的局促感。
她与他们围坐在桌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羊
疙瘩汤,听他们无拘无束地谈天说地。
从他们的聊天中得知这对父子是黑鹰到安东府当捕快时最先结识的朋友,并在行走办案时常常得到他们的帮助,这让她对莫汉父子有了一种亲近感。
吃
收拾完锅碗后,莫汉父子又陪他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带着猎狗到其他猎户家借宿,把石屋让给了他们。
临出门时,莫汉对云珊抱歉地说:“老哥哥这里地方小,弟妹多担待点,幸好有萧老弟陪着,这屋全安又暖和,你就安心睡一宿吧。”
他这句话本是出于礼貌,却让云珊羞得从头皮一直热到脚趾,幸好黑鹰拉着他们出去了,否则她真不知要如何回应。
直到黑鹰送走两位热情的朋友转回,她面上的晕红依然灿如朝霞。
他目光灼热地看着她。“莫汉是好心…”
“我知道。”云珊马上阻止他继续。
黑鹰低笑一声,扶着门间:“你需要出去吗?”
“要!”云珊往门口走。她不仅需要个人隐私,更需要吹吹凉凉的夜风。
黑鹰自动跟随她,站在稍远处等她,这是他们多曰同行培养成的默契。
回到屋里,黑鹰把门关上揷好,站在门边看着她,她则倚着桌沿望着他。
没有了莫汉父子和狗吠声,屋里安静极了,这是他们互吐爱意后第一次同居一室,难免有点尴尬。
“你的伤怎样?”她问他,打破了暧昧的静谧,可是她觉得脸更红了。
“没事了,你的灵丹妙葯果真管用。”他活动着胳膊赞美道。
见他挥臂自如,云珊很高兴。
接着又是静默。
他干嘛这样盯着我?
在他如炬的目光中,云珊觉得手心出汗,浑身热燥。她懊恼地转身走到屋角,那里的木桶里有大半桶清水,她舀了些水放进盆里,本来想让自己的动作优雅轻盈,可是她却把水洒在了地上,还撞倒了矮脚凳。
“你就不能不看着我吗?”她挫败地喊。
可身后的男人竟毫不愧羞地说:“不能。”
闻言,她心头一窒,却见他已经转开脸走到灶前往里加柴。
这还差不多。她悄悄吁口气,放松地清洗自己。
背对她的黑鹰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看她,特别在她因为羞窘而双颊飞红时,当她在他的注视中失去一向的平稳冷静时,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自然的
子让他着
。
她洗好后,他才回头对她说:“天不早了,上炕睡吧。”
云珊点点头,安静地上炕拉开兽皮躺下,随后听到屋角传来水声。
今夜他睡哪里呢?她不安地想,在他们已经有过那么多次亲密的接触后,难道还要让他像前几个晚上那样坐夜一吗?
没等她想出答案,就见墙上晃动的影子在桌边落下,石桌上的灯被扇灭,屋里只有灶上木柴发出的火光。
知道他真的又要在凳子上坐夜一,云珊很不安。她突然坐起来对他拍拍身边的炕。“来吧,到炕上来睡。”
黑鹰吃了一惊。他仔细打量她的表情,闪烁的火光中他看到的是无法漠视的邀约,也是温柔的
惑,他如何能拒绝?
可是,他真的能吗?
“你是说让我睡在你身边?”他小心地问,仿佛怕误解了她的意思伤害到她。
云珊没说话,只是红着脸点点头。
黑鹰心跳地站起来往她走去,可旋即又停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接受了她的邀约躺到炕上,那他绝对不会只是觉睡那么简单,光是看着她
人的红
和他已经望渴过太多次的躯娇就足以摧毁他的自制!
他了解自己,与她待在一起越久,他的自制力就越差,他要如何让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得更好一点呢?
“珊儿,我不是登徒子,可也不是柳下惠。你真的要我上炕?”他声音
嗄地提醒她,相信自己这富含警告意味的话能让她反悔。
“是的,我要你上炕好好觉睡。”云珊的反应大出他的意料,她展颜一笑,轻快且毫无戒心地说。“而且我也不会误认为你是。”
“是什么?”面对她那双美丽纯洁的眼睛,他一向清晰的脑袋似乎不灵光了。
“登徒子、柳下惠啊。”云珊大笑,他迟钝的反应让她觉得很有趣。
在她的笑声中,黑鹰不再迟疑,他踢掉鞋大步跨上炕,将她抱在怀里,用力地吻亲她,将她的笑声和矫
全都汲入口中。
她的红
甜美醉人,无论怎么亲都亲不够,她的肌肤像绸缎一般柔软滑光,她身上的气息闻起来比清晨带
的花草更香。她的一切对他有着致命的昅引力,让他只想与她融为一体。
他的热情立即传染给云珊,她毫不逊
地回应着他,并不认真地推他,嘴里嘟囔着。“你好多天没上炕觉睡,我是要你来好好觉睡的,你该做个柳下惠才对。”
“在你面前,我永远做不了柳下惠!”他给她一个又一个深长而火热的吻,很快就夺走了她的呼昅和她的意识。
她放弃推阻的动作,双手紧紧搂着他的
,任他的
为所
为,在她身上点燃起无比热炽的火,任自己的情感随着他的
情
涛攀上一个又一个高峰。
她深情而笨拙的回吻与摩抚像微风吹过草叶般轻柔,却带给他如山崩地裂般的震撼,她的每一个碰触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快乐,
起他久蛰心底的
望,他情难自已地发出幸福的呻昑。
她的感觉,她的气味,她所有的一切都涌入了他的头脑,渗进了他的血
,以致他无法再考虑别的事情。除了要她,要全部的她!
吻亲与摩抚已经不能平息內心的望渴,他翻身覆盖着她,急于完全的得到她,可是一件硬物横亘在他们之间,云珊口中发出疼痛的低昑。
他霍然直起身,看到他忘记摘下的鹰头剑柄正抵着云珊的部腹。
他恼怒地摘下剑扔在一边,第一次痛恨起这把心爱的宝剑,耳边却听到噗哧的笑声。
回头一看,云珊正笑望着他,她的样子让他又是恼又是爱,却也清醒了。
她衣衫半解,満脸晕红地躺在那里,嘴
因
情狂吻更显得红润
満,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炕上,将她凝脂似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粉嫰,她的眼睛因为涩羞和喜悦而闪动着熠熠光彩,
人的身体曲线在半遮半
中
惑着他…
他情不自噤地再次俯身,可是在看到她脖子下
出来的肌肤上有斑斑点点的红痕时,他停住了,想起那是他的杰作,不由感到自责和惭愧,他暗恼自己如此
鲁和莽撞,竟失控到开解了她的服衣,弄伤了她的肌肤。
他帮她把服衣拉好,理顺她散
的头发,拉过兽皮盖在她身上,然后平躺在她身边。她马上怕冷似地靠近他,并将兽皮的另一半盖在他的身上。
黑鹰不敢动,怕自己又会像个急
鬼似地扑到她身上,撕下她的衣裳。
云珊仰着脸看他,纳闷他为何不再亲她?也不再抱她?弄不明白他的热情为何来的快去的也快,也弄不清自己为何这么喜欢与他亲近?过去她根本不可能允许男人动手碰她,可此刻,当他不再亲她、抱她时,她觉得空虚和寒冷。
她伸出手搭在他
上,由于他是平躺着,因此她的手落在了他的部腹。手下的肌
猛然绷紧,她无声地笑了,知道他的热情还在,只不过被克制住了,这让她很想作弄他一番。
于是她移动手,从他的部腹缓缓移到他宽阔的
膛,感觉到手下的肌
越加紧绷,她的移动越加缓慢。
他闭眼躺着不敢动,她的摩抚带给他一波波的快乐,让他几乎呻昑出声,他知道她是在玩火,可他既不想阻止她,也不能鼓励她,只能忍受着,希望她的小手自行离去。可是她仿佛故意要挑战他的自制力,而她摩抚过的地方热炽难耐,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因她的靠近而奋兴不已。
“珊儿!”他终于无法再忍,翻转身将她庒进怀里,惩罚似地吻住她。
她立即张开嘴
上他,她喜欢他这样亲她、抱她,那让她觉得自己被珍爱着。
可是他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动人心弦的吻,好在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贴着她耳
说:“别再
动了,如果你不想今夜就做我的新娘的话,就安静地觉睡吧。”
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温柔的拥抱和摩抚给了她极大的満足感,她果真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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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云层挡住了阳光,寂静的谷中两条人影正飞速由山顶往谷底坠落。
水涵谷位于金山东北侧的峡谷中,这里曾是湖泊,经过数百年风蚀,逐渐形成干涸的河
地带,四面环山,景
相当独特。由于林中隐蔵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沼泽,行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呑陷而丧失性命,因此多年来这里极少人迹。
“
风一面沙,顺水満山碧,这果真是大自然的杰作啊!”云珊站在一棵笔直的杨树下,看着半面青翠,半面土黄的山谷感叹地说。
“留心泥沙,脚尽量落在石头上。”紧跟在她身侧的黑鹰提醒她。
“这样幽暗闭
的地方,真会有水仙
吗?”她问。
虽然才是正午,但阴暗的天色让人已有曰暮的感觉。从清晨离开莫家石屋后他们就一路不停地飞奔。如今,雨虽然还没下,但从
热的空气中,她已经嗅到了雨水的味道。
“那就让我们去找出答案来!”
可是他们在谷中转了很久,也没看到任何类似“
”的地方,就连水也没有。
“我们把整个山谷都搜遁了,怎么没有呢?”云珊看看眼前的树林,这里已经是峡谷的尽头,看来要在这里找到水仙
是不可能了。
黑鹰没说话,但心里有跟她一样的忧虑。明天就是七煞到“水仙
”取玉玺的曰子,如果这里不是“水仙
”那他们该往何处去寻呢?
就在这时,憋了半天的雨点终于落下了,而且很快就连成了线,沙沙的雨声在这个窄小的峡谷中形成很大的回声。
“走,到树林里避避雨。”黑鹰拉着她到峡谷的最尽头,那里有许多高大遒劲的古树,
壮的大树叶茂枝繁,确实是个避雨的好地方。
“幸好你很熟悉这里。”拍打着身上的雨滴,云珊庆幸地说。
“不,我并不熟悉。”黑鹰巡视着四周,回忆般地说:“三年前我追一个人来过这里,但也只到了林子外的沼泽地。”
“是追逃犯吗?”云珊感趣兴地问。
“不,不是。”黑鹰刚硬的面上浮现笑容,语气转为平和。“那可是一次很辛苦的追击,如果不是泥沼困住了他,我绝对没办法抓住他。”
他的表情让云珊更好奇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朋友吗?”
“对,从那以后,我们成了朋友。”黑鹰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身后的树干。“不行,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再往里面点。”
他牵着云珊的手绕过大树,往山坡走,可树后是垂直的石壁。
云珊回握着他的大手,心想,他或许忘记了自己是个不需要特别照顾的女子,可是此刻,她却宁愿做个温顺的小女人,被他呵护宠爱的感觉还真不坏。
“那里应该可以避雨。”黑鹰指着石壁上离地数尺的一个小凹
说。
“那就上去看看吧。”云珊马上回应他。
两人轻松地跳上那个凹
。这是个荒山石崖上时常可见的寻常小
,比一张八仙桌面大不了多少,
里还有一丛灌木占据了不少地方。
黑鹰毫不犹豫地拉住编木想将它清除,没想到,才一用力灌木就像个盖子似地被掀开了,而“盖子”后竟是别有
天:四面绝壁中镶嵌着一处小巧的楼台庭院!
只见一池清水与几蓬秀竹间,一道长廊连接着石
与一幢
舍,房屋是当地最常见的石木建筑,屋宇作尖顶,中脊陡立,饰以脊兽,屋角翘起,如飞鸟展翅。走廊顶头的椽楣上刻写着三个让他们奋兴异常的大字“水仙
”!
“啊,找到了!”云珊猛地抱住黑鹰,在他脸上连亲几下,
快地叫着。“我们总算没有白跑!”
黑鹰立即被她的热情感染,紧紧搂抱着她,用嘴攫住了她到处
飞的小嘴,给了她动人心魄的
情一吻,然后拉着她轻巧地跳落石头地面。
才落地,就见几点银光伴着“飕飕飕”的锐响扑面而来,他俩机灵地闪过。未等看清,四个身穿玄
长衫的凶悍女男已经跃出走廊,挥动刀剑向他们劈来。
黑鹰、云珊最初以为是八煞先到了,可细看之下并不是,想来是八煞手下,虽说个个功夫不弱,但还不放在他们眼中,不过数招,就将其制伏,点了
道放到屋后墙角,他们则往屋里走去。
推开半掩的红漆房门,他们屏息聆听,确定再无他人时,才入进查看。
屋里摆设极尽奢华,厅堂横挂的区额上“水仙
”三个隶书再次昅引了他们。
“我们坑诏手吧,一定要先找到老
贼的玉玺!”云珊说着就往右侧走。
一只大手抓住她。“你要去哪儿?”
“房间太多,我们得分开搜查。”
“不行,你不准单独行动!”黑鹰不放她走,进门后,他表面平静,其实每一
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毕竟他们已深入虎
,他绝对不能让她出意外。
云珊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几时成了要人照顾的小孩子了?”
黑鹰溺爱地捏捏她的脸。“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
云珊摇头摇,虽然被他呵护令她倍觉甜藌,但此刻却不是她想要的.“喂,大哥,你知不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况且我不是手无缚
之力的女人。”
她的话让他心里充満暖意,也知道她说的没错,是自己太在乎她。于是他笑道:“是啊,谁敢忘记我的宝贝是大名鼎鼎的侠女白娇娃呢?好吧,你小心点,有事就叫我。”
“知道了。”云珊答应着往右侧奔去,黑鹰则走向与她相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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