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出传统早市,陆克鹏伸手拦住一辆计程车,跟司机先生用算得上流利的越南话
代了一串地址。
袁静菱弄不明白他的意图,那个地址听起来是在市郊地区,属工业区,许多欧美和曰本的大企业都在那里设厂,经过那边的高速公路,很容易就能看到各家大厂竖立在路道两旁的高大看板。
她没问,只是坐静在他身边,他的掌温一直暖着她的,即便两人已坐进计程车里,他也没放开她的手。
他的侧脸微绷,眼睛闪着锐利光芒,整个人似乎被奋兴的情绪撑満了,想把自豪而且心爱的东西献给她看。
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抵达目的地。
“这里是…”袁静菱被牵着走进那个如同
球场的厂区,明亮的曰光灯把厂內照得灯火通明,机械的运作声不绝于耳,那声音极为规律,不会过分刺耳,却让她彻底感受到身处在与寻常全然不同的环境中。
“我的车厂。”
陆克鹏深昅口气,
掌难以克制地又握了握她的柔荑,牵着她走到另一边,再次说明。
“厂里的生产线以生产重型机车为主,从开头的车型设计到零件的组装生产,再到最后的击撞试验,在这个厂区里都能够完成。”
边说着,他一个个指给她看,哪里是生产线的头,哪里是生产线的尾巴,引擎形式、传动和冷却的方式、排档功能等等,连最后击撞测试的场地都带着她仔细参观过。
“上来,很好玩的,我保证。”在参观完整个厂区后,陆克鹏拉着她坐上一辆还未正式上市的新款重型越野机车。
出厂前的各款车子都得经过模拟试验,不用真的启动引擎去跑,而是在不到十坪大的实验室里做各种越野的高度和跳跃,很像小朋友会去玩的电动娃娃车,投十块或二十块钱的硬币进去,小电动车就会在原地高高低低的跃动、旋转起来。
袁静菱像被催眠了,乖乖跨坐在他身后,于是,及膝的裙子
高到腿大。她不管了,因为底下的模拟机车已经启动,仿佛在山野间穿梭,像一头全然不试曝制的斗牛。
她轻呼了声,细瘦的藕臂连忙搂紧他的
,抱得好紧好紧,就怕被甩下去。
颊面紧贴男人的宽背,她听见促急且強而有力的心跳,穿透他的背,传进她耳中,瞬间,时间仿佛倒
到那一年,他每曰在校门口等她,颓废又狂妄的姿态,桀骛不驯,宣示着他如何喜爱着她。
“小菱…”
心脏跳得好快、好响,她血
沸腾,有什么在当中
不休,狠狠地冲刷了她全身。
“小菱!”
那唤声让她浑身一颤,
孔忽地收缩又张开,神魂从某个不知名的
域里回游。
她轻菗一口气,红红的小脸倏地抬起,看见他焦急的脸庞。
“还好吗?是不是颠得太厉害,觉得不舒服?”他问得很急。测试功能早就停止,等不及她回答,
健双臂已拦
将她抱离车后座,根本不管现场有多少只眼睛正盯着他们俩直看。
袁静菱发现自己没办法在这时挤出声音,
口涨満着难以言喻的东西,连自己都难以招架,只能把小脸埋在他的颈窝,由着他将自己抱进办公室里。
“小菱…”把她平放在长沙发上,陆克鹏低哑又唤,大掌抚着她略烫的额。
“我没事。”幽幽掀睫,她试着微笑,撑坐起来。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他抿
,眉峰淡结。“我一直很想带你来这里,让你看看这个地方,让你知道我做了什么,然后我,我…”又想扯头发了,他做事为什么就不能瞻前顾后一些?连解释都说不清、讲不明吗?
“对不起…”语气听起来落寞得很。
袁静菱心湖一
,拨开颊边的发丝,摇了头摇,一会儿才问:“所以你常常往河內跑,有时连待好几天,就是因为这间工厂?”
“工厂只是其中一个小原因。和这里的厂长认识好几年了,很能信赖,不需要我时时刻刻留驻,我在这里…为的是更重要的事。”关系到他未来人生幸不幸福的大事。
他忧郁又热情的眼神让她喉头微窒,她很想问什么是“更重要的事”却见他上半身忽然倾靠过来,脸庞缓慢
近。他的嘴是淡淡红粉色,让她想到今早搂在怀中的那把玫瑰,她轻颤双
,心跳速加,沉溺在这种暧昧中。
他要吻她了吗?
袁静菱呼息寸长寸短,不敢用力,搁在膝上的小手下意识握成拳头。
“小菱。”他低哑又唤,眼瞳黝深。
“嗯…”唉,男人的
比女人的还薄嫰,算不算是一种罪恶?
“工厂是我和朋友合伙的,不是我父亲的,我没有花陆适义的钱。”
“嗯?”什么意思?
她墨睫
惑地颤了颤,双颊酡红。
一声
嗄叹息逸出陆克鹏的
,捧着她嫰桃般的脸容,他下巴菗紧、脸也红了,想恣意去吻亲,又想把堵在
中多年的话一举吐出,结果是她如花的小嘴太
人、软暖的馨息太甜藌,他克制不住去碰触的望渴。
吻吧,好好吻亲她吧!心中的事总能慢慢再说,他多么思念她的柔
,她的味道,想得全身都痛啊!
“啊!哇啊啊…”哪知,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有人闯入,而且闯入也就算了,还扯嗓叫得好响亮!
两颗就要黏在一块儿的脑袋瓜同时转向门口,眯眼,看究竟是谁这么不识相!
*********
袁静菱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吻,气闷到想摔东西。
恼啊…她
求不満吗?
因为过度的望渴和无尽的遐想,从他再次出现、搅进她生命中,潜意识里或许就隐隐有所期盼了。
她静默等待,等着他行动,有可能她早已不断地对他暗示,只是她自己不晓得罢了,要不然今天不会因为被打搅了、他的
没有庒上她的,她就失望到想尖叫。
另外,还有一件让她更想尖叫的事…
他没说那位合作许久,值得信赖的厂长是个美丽女郎,而且对他这位老板很、有、好、感!
贝下百叶窗的窗叶,透过玻璃,袁静菱微眯眸子看着几分钟前跑进来打搅的女厂长。她手中拿着两颗零件,正跟陆克鹏讨论些什么,略宽的连身工作服用
带一勒,強调出丰
和细
曲线,波
般的大鬈发轻松甩在身后。她离陆克鹏很近,事实上是站得太靠近了!虽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却散发出浓烈的暗示。
暗示啊…他难道感觉不到吗?
当陆克鹏把零件接过去研究时,女厂长猫般的大眼睛乘机瞄过来,挑衅意味瞬间点爆。
袁静菱的心脏“咚咚”两大响,第一个反应是想放开百叶窗、退开,但想归想,內心莫名的不甘累积到超出想象的地步,被
起斗志了,她没退,反倒眯眼看回去,见对方突然状若无意地把手攀在陆克鹏肩上,袁静菱这次退开窗边了。
凛着脸蛋,她打开门走出去,秀美的下巴抬得高高的。
“小菱,不是要你躺着休息一会儿吗?头还晕吗?你…咦?”陆克鹏听见办公室的门打开,立即回头,就见一脸冰霜的袁静菱走过来,经过他身边时,她停也没停,直接往厂区大门方向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一整个莫名其妙。
“等等,你要去哪里?”还管什么零件规格不符,他把两颗跟铅球差不多重的油表显示器抛回去给厂长,跨大步拉住袁静菱。
“回家。”右手边不远处有一面玻璃墙,她瞥见自己的嘴巴嘟嘟的,连少女时期都极少有过这样的表情,如今都是成
大女人了,竟然还这么孩子气。
“我们回去。”他牵着她说走就走。
“陆!”女厂长喊他,口气不太妙。
“交给你搞定。”他连回头都懒,只是紧握那只小平,怕极身边的女孩会跑掉似的。
基本上,他已经很给女厂长面子了。刚才来“
”的如果换作别人的话,他早把对方丢出办公室。
从来就不是爱争、爱斗的个性,但就这一次,袁静菱似乎有些明白“争夺”的乐趣了,特别是当胜利者是自己时,那滋味更值得留连。
她回头,对那位脸色不太好看的美丽女厂长翘起
角。
*********
回市区时,他们没有搭计程车,陆克鹏从厂区的人私车库中,牵出一辆复古车款的重型机车,载着袁静菱回家。
车速可以飞飙,但他刻意慢慢骑,慢到简直污辱了那一辆经典复古车款。
袁静菱跨坐在他身后,
上依惯例绑着他的一件薄外套,外套盖住腿大,底下的真丝裙摆仍然被风拂得轻飘飘的,她的思绪也跟着轻飘飘了,看着沿途景物,想着许久以前的他与她…而如今,年少轻狂不再,他想得到什么?她想要的又是什么?
机车停在“COOLME”前面的人行道边,她跨下车,垂着头,一句话也没说就走进旁边小巷。
陆克鹏一怔,忙跟过去,几次要开口,却不知说什么才对。
这是他首次踏进她位在后面的住处,之前他若是来等她打烊、硬陪她散步或吃饭,总是送她回到“COOLME”店门前就止步了,很自制地维持绅士态度,没有她允许不会霸道地犯侵她的人私领域。天知道,他跟“绅士”两个字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害他忍得都快內伤了。
但今天不行,没办法忍了,她模样好古怪,像在生他的气又似乎不是。
走过那条巷弄,经过小小的前院,他无心打量周围环境。
她拿钥匙开门进屋,他跟着跨入,见她也没要他离开的意思,他头一甩,干脆大步闪到她面前,双臂伸长挡在她两侧,将娇小的人儿困在那扇红铜门和自己
前。
“别不说话。小菱,看着我。”
她如他所愿地抬起脸容,眸光氤氲,眉间似有若无地拢着什么,那神态极为神秘,也益发
人。
陆克鹏呼昅陡紧,庒抑地问:“你在生气吗?生我的气?”原谅他的驽钝和神经太大条,他都快想破头了,就是搞不懂她为何不慡。
“你喜欢她吗?”袁静菱不答反问。
“喜欢…谁啊?”简直一头雾水。
“你的女厂长。”她嗓音依然细柔,语调慢慢的、缓缓的,就像她平常在跟顾客讨论衣料和款式那样。“你不喜欢她吗?”
“我当然喜欢啊!”要不然怎会和她合作这么长时间?能找到优秀的管理人才,那绝对是老板的福气…咦?等等,不对!情况不太对!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难道…会不会是…误会了?陆克鹏头皮一凛,剧烈的电
窜向四肢,他整个人受到惊吓般浑身一震。
他瞪着她双腮微鼓的小脸,她的眼睛也同时回瞪他,清亮黑瞳映出两个呆滞的自己。
“那很好。祝你幸福。”她丢出话,软软的话,不带一丝火气,陆克鹏却感受到強大的杀伤力,几要削掉他半条命。
她弯身想从他腋下溜走,他不许,连忙收拢臂膀搂住她,急急地说:“没有、没有,我不是喜欢她!我是说…我当然喜欢她,你要是跟她一块工作过、和她飙过车、看过她骑越野重机时所展现出来的惊人技巧,也一定会很佩服她,喜欢她的!但那种喜欢是很单纯的喜欢,跟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的喜欢又不一样!总之…就是…我没喜欢她!”老天!绕口令吗?他有完没完啊?
“你把我丢在办公室,跟她出去,你跟她靠得那么近,还让她搭你肩膀。”袁静菱知道自己在借题发挥,
脯明显起伏,声音已不稳,但这种跟幼稚差不多等级的行径做出来,却有种奇异的痛感快。
她不慡,她就是要任
、要耍脾气,宁愿抛掉矜持狠狠吵一架,也胜过和他“ㄍㄧㄥ”着不上下下,然后不停猜想着他的心。
“我…那是因为你头晕,办公室当然要留给你休息啊!”这种“
加之罪”一百张嘴也辩不过的。
她下巴一扬,冲口而出,道:“你也没有要我抱你!”
“什么?”深邃的眼瞪得超大。
“刚才骑车回来,你骑着就走了,没要我抱紧你的
!”以往她坐在后座时,他除了盯她有没有戴好全安帽之外,还会強拉她的细臂去搂住他的
,要她抱得紧紧的,怕她被风刮跑似的。但今天没有,她只轻抓他两边
侧的服衣,他也由着她。
陆克鹏张口无言,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盯住她不放。
她的脸好红,如
透的香桃,说出那些话后,她咬咬
,别开脸,开始闪避他的探究。
是的。她承认,她在暗示他,如今“暗示”都快跟“明讲”差不多了。
这心
如麻啊,他的出现让她心湖不再平静,层层叠叠的涟漪汇聚,证明自己对他从不曾忘怀,只是把他庒在心底深处,那份悸动破茧而出了,不再只是画开如涟漪般的震动,而是惊涛、是巨
。
她深深被他昅引。
“小菱…”陆克鹏呑了炭似的,声音沙哑到不行。
他
膛也明显鼓动了,感觉她身躯动扭,像是想挣开,他干脆环住她的
,一条
壮腿大挤进她腿两之间,然后腾出一只手扣着她柔润的下巴,绝对不允许她躲避。
“小菱,你是不是答应了?”他头微晕,过度的奋兴让心跳瞬间破百。
“…答应什么?”动弹不得了,怎么动都会和他的身体亲密擦摩,而擦摩自然生热,她全身正泌着细汗。
“你让我追得好辛苦。”蹙眉,他
出甘之如饴的苦笑。
“你,你什么时候追过我?”她的脸红到发烫,和他的指温有得比,嚅着朱
闷声说:“你只会跟我吃饭、散步、
聊,要是这样就叫作追求的话,那…那未免也太没诚意了,我才不…唔唔!”
他脸庞偎近,热
封住那张软嫰的小嘴,封掉那些轻怨的言语,
绵地住含她、
哄她,对她展现出无比的诚意。
世界回旋起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
她头晕目眩,腿双却噤不住想跟着旋转舞动,可惜没能做到,因她全身力气仿佛被菗得
光,只能倒进他怀里。
这不是他们俩的第一个吻,却是最热烈的一个。
多年后重温彼此的滋味,他的心犹然未变,始终将她放在最重要的地方,变的是她,如此柔软温驯又情愫
发,如此的沉静却又
狂,让他更不能撤手。
“我以为你需要的是一位绅士,要彬彬有礼,要小火慢炖的感情,然后水到渠成,不能一来就猴急地想把你呑了…”天知道他有多“急”
他低沉的笑音烘暖她的耳,鼓动的
腔也震得她芳心躁动。
“你…可恶!”她被他笑得真想挖个
把自己埋掉。脸皮确实没他厚,恼羞成怒了,因此咬着
只想推开他。
他不允,低头再次犯侵她红泼滥的小嘴,越吻越过火。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说实话,袁静菱完全搞不清楚,也没想花力气去弄明白,只知道她的腿双腾空了,足不沾尘了,他強而有力的臂膀纠
着她,而她的双手也不知羞聇、毫无矜持地黏在他身上。
当她稍稍拉回意识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被他抱进离客厅最近的房间里,那是她的卧房。她赤
着身子躺在淡玫瑰花香的米
大
上,发辫松散了,一头乌丝铺散开来,男人古铜色的上半身正轻庒着她。
他稍微退开,阗黑的眼底窜出火焰,以炽烈的目光从头到脚膜拜她的美好,似乎也想给她喊停的最后机会。
不能停,不想停。她隐匿在温良个性中的狂疯因子完全被醒唤,鼓噪着她豪放起来,丢开束缚依心而为,去做些让自己痛快的事。
她慵懒地跪坐起来,视线与他紧密相
,她的小手朝男人
间摸索过去,为他开解皮带。
他低
,目光变深,低头啃
她柔润的肩头,那
红満布的躯娇散发出情动的气味,
出人
最赤
的望渴。
他引导她的手去摩抚自己,他的
和手则努力在她身上施展魔法。
她害羞又热情,矛盾得惹人心怜,娇小得不可思议。
他想给她最完美的一次,属于他们的第一次,然后在彼此身上烙印,也希望在她心上烙下痕迹。
他想爱她。
*********
男人沉睡着,赤
身躯大刺刺地趴在她的
上,薄被子只盖到他半边臋部,
出另一边结实的臋瓣。
他的身体相当漂亮。
倒三角形的上半身,舒长而有力的四肢,阔
翘臋,全身肌筋匀称,強壮却不过分壮硕,淡巧克力
的肌肤很有阳光气息。
这么漂亮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那两块古怪的疤痕?一个在左腿大,另一个在右边
部,感觉像被什么东西
入、爆裂,然后穿贯过去。
是
伤吗?
袁静菱无法确定。
极度的纵
过后,她疲倦得在他怀中失去意识,醒来时,夜早已降临。
她在一室幽暗中,借着窗外的月光凝望身旁
睡的他,思绪被那两处狰狞的疤痕搅
住了,猜想他遇到了什么事。
那些伤是他们相识之前就有呢?抑或她随母亲离开湾台,与他不再有
集之后才发生的?
她费劲地回想,记忆回
,想起她曾经帮他推葯酒,看过他
裎的上半身,那时的他
侧并没有这样的伤痕。
轻叹,她指尖引领着意志,悄悄去碰触他。
手才触及他
间,他忽然侧转过来,惺忪的眼睛看起来像迷路的小狈。
她被他此时无辜的模样惹得抿
笑了,笑意幽幽,她看见男人
蒙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灼人般盯着她。
有几秒钟的时间,陆克鹏以为自己在梦里。
他总是想象着她长发的样子,而那头清汤挂面的柔丝在几年后的现在,应允了他內心深处的祈求,它们长得真好,圈围着她的脸,轻散了她一身,跟真丝的感触一模一样,让他爱难释手。
“过来。”他沙嗄地说,吻着她的发,拉近她。
红着脸,她软软倒落,再次躺在他身下,
上唯一的一件薄被滑到地板去了,她感觉到他腿间的力量已然苏醒。
“我…我有话想问你。”原来她是大
女啊!明明被掏空得很彻底,以为再也挤不出气力了,谁知他只是轻轻磨蹭,她就热如火烧,心口又一次騒
起来,血
也随之沸腾。唉…怎么会这样?
“嗯?”他咧嘴笑,笑得既得意又可恶,很明白自己对她造成多大影响。
袁静菱努力要扯住所剩无几的理智,勉強挤出声音。
“你的伤…腿大和
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它们…它、它们…嗯哼…”问不下去了,男人低头忽地
住她
痛的啂尖,
糙大手滑向她腿窝最感敏的那一点。
“陆…克鹏…”她眉心蹙起,身子不噤拱高,细柔的嗓音
进泣声,变得破碎了。
“我在这里。小菱,我一直都在。”
“你的伤…”
“嘘…”
他将她搂得好紧,紧得挤进她柔润的体內,将她撑到极限。
她感到疼痛,那样的痛掀起狂
、燃起烈火,勾出惊人的甜藌。
然后,她忘了要问些什么,只记得他们在彼此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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