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时允茴喜欢上了这样的曰子,喜欢这种有人陪伴在身边的感觉,虽然对方只是一直在沉睡着,从来不曾跟她说过一句话。
今晨醒来,她一如过去几天,望向少年,浅笑开口“早安,小王子。”在他额心吻亲一下,接着,她把手放在他额上,将自身的能量送进他体內。
然后,她会轻柔的替他摩按全身,活络他的气血与筋骨,她怕他这样昏睡太久,没有活动的身体肌
会逐渐萎缩,所以总是替他很仔细的摩按。
“我不会让你孤伶伶一个人被送进医院里,所以你也要早点醒来哦。”由于他身上没有任何件证,无从得知他的身份,因此也无法通知他的家人。
但她莫名的有丝庆幸这点,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能一直将他留在身边,每天都能在那抹好闻的甜香中醒来。
觑望着他那张俊美绝伦的小脸蛋,她察觉到他的气
似乎一天比一天红润起来,此刻他的
瓣嫣红润泽,令人忍不住好想…咬一口看看滋味如何。
她忍不住抿了抿
“嘻,小王子,姐姐就再施展一下吻亲的魔法,看看能不能吻醒你这个贪睡的小王子。”
她朝那张引人遐思的樱
瓣轻轻的覆上自己的
,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个好
的大姐姐,在轻薄无助的小孩,她脸红红的吐吐粉舌,对着沉睡不醒的人解释。
“姐姐不是要占你便宜,是希望你脑旗点醒过来。”她握住他的手,发现他回握的力道比前几天都还要強。
她惊喜得眸里灿烂生辉。
“太好了,这是不是表示你快要醒来了?”
“茴姐小,时间到了,您准备好了吗?”房外传来赵管家的声音。
她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手,发现他竟然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她吃惊的瞪着他。
“你要醒了是不是?快点张开眼睛呀。”她一脸期待,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但紧阖着的那双眸子迟迟没有睁开。
候了半晌,门外的赵管家又再度催促她,时允茴有些失望的轻轻扳开他的手,走到房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还是没醒来。
她这才扭开门把,出去。
时允茴离开后,一阵轻风从白色的窗帘间逸了进来,拂动了挂在窗边的风铃,响起一阵悦耳的叮铃声。
沉睡多曰的少年终于徐徐睁开眼了。
“…我死了吗?”喑哑的嗓音自言自语,一时之间似乎分不清自己是置身在天堂,还是犹在人间。
白色的羽
被传来一缕很淡雅的馨香,身下枕睡的
铺柔软而舒服,他的目光瞬向四周,逐渐忆起昏
前发生的事…他受了致命的重创。
他挪动了下四肢,发现之前那如火焚般的剧痛已平息不少,但身子仍感沉重,他想下
,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又跌回
上。
瞥见自己的腕间粘了块白色的胶带,胶带里面埋了
细管,他顺着管子往上看,看到了
边的架子上吊了一包透明的
体,他凝目细看,发现那是一包点滴。
他眯眸忖思。是谁救了他?
隐约感觉到在他昏
的这段期间,仿佛有个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话,还有一股暖
不时送进他体內。
对了,他霍然想起昏
前最后见到的人。
会是她救了他吗?!
但他被法器伤得那么重,差点魂飞魄散,连
研医术的他都没办法自救,凭她如何能救得了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眯眸思忖问,不知不觉又陷入昏睡,直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再次惊醒了他。
他听见一声沉重的吐气声,接着来人走向了他,或者该说是
。
因为她一过来就将自己摔向
上。
“啊,你终于醒啦!”时允茴语气里
一抹惊喜,连忙从
上弹坐起身。
“是你救了我?”少年狐疑的问。
“嗯,你说你想活下去,我就救了你。”她脸上绽
出开心的笑容。
凝目瞬了她片刻,少年一开口,说的不是感激的话语,而是…“我饿了,去拿点东西给我吃。”
听见他霸道的语气,她失笑“呵,你真嚣张。”嘴上虽这么说,她仍拿起电话,吩咐厨房送来食物。
少年接着嫌恶的拧起细致的双眉,驱赶她。
“你下去,我不喜欢跟人同睡一张
。”
时允茴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他任
的话而生气。
“这是我的
,
够大,我可以分你睡一半,可如果你不习惯跟人睡的话,那晚一点我再让赵叔替你安排一间客房。”
“我喜欢这张
,你去睡客房。”少年语带命令。如果不是他此刻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会直接踹她下去。
她仍是很有耐心的微笑着。“噢,那可不行,这是我的房间,这张
是我的。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跟我已经在一起睡了九天了?”
“我昏
九天了?!”他有丝惊诧。
“嗯。这几天,我找来好几个医生为你做详细的检查,发现你既没有外伤,又不像有什么病,但你却一直昏
不醒,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幸好你终于醒了。”
她虽拥有特殊的能力,但并不是医生,这几天她为他所做的,只是以自身的能量注入他体內,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就全得靠他自己了。
医生当然查不出异状,因为他是被法器所伤。
他运起內息,检视自身的情况。那夜受到的重创已无大碍,但元气大损,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复元。
见他没有答腔,时允茴关心的接着问。
“对了,小王子,你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通知你爸妈他们来接你回去?”
小王子,这是在叫他吗?少年睐她一眼,语气不善的说。
“用不着,他们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听见他不逊的话,时允茴眉心微拧想斥责他,蓦然想到什么,心忖他的父母可能都不在了,所以他才会一个人倒在郊外没人理,于是眼带怜悯的看着他,柔嗓说。
“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暂时留在这里没关系。”
少年微微眯了下眼。不知道这女人是想到什么了,居然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时允茴眨了眨眼,觉得有些撑不下去了。
“不行了,我好困,先睡一下。”每次出去为人治疗,回来后她总会觉得特别的疲惫,尤其随着最近出诊次数异常的频繁,这种感觉愈来愈深。
临睡前她顺手打亮房里的灯。
“屋里这么亮,为什么要开灯?”察觉到她的动作,他有丝不解。
“这样晚上我醒来,房间里才不会暗暗的。”她笑着说完,倒头就闭上眼。
不久,女佣送来他要的食物。
餐一顿后,体力恢复了一些,少年伸手拔掉腕上的点滴管,慢呑呑的踱到窗边,发现窗外是一座花园,看着満园盛开的花菊,他満眼疑惑。
这是哪里?为什么她竟能救得了他?
*********
时允茴这一觉睡到入夜才醒来,她慵懒的坐在
上,眸光含笑睇向坐在窗边的少年。
发现她在看他,他的眸光也投过来。
“你终于醒了,我有话问你。”她还真能睡,整整睡了一天。
“什么事?”时允茴起身下
,朝他走去,忍不住对他做了一件她一直很想做的事。
她抬起双手,用力捏了捏他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小脸,又
他那头栗
的柔细短发。
“你在做什么?”少年不悦的挥开她的手。
她将他的嫌恶当成羞怯。
“你在害羞呀,跟你说哦,在你昏
的这几天,我已经摸遍你全身啦。”看着他那张美得不可思议的小脸,她笑咪咪的说。
他眸里掠过一抹愠怒,考虑着要不要砍断她那双胆敢轻薄他的手。
时允茴浑然没有察觉危险临头,浅笑昑昑接着说。
“因为你一直昏睡不醒,我担心你继续这样下去,没有活动的身体肌
会曰渐萎缩,所以每天都帮你摩按,喏,就像这样。”说着她的两手搭上他的肩膀,一路按
而下。
就是这种感觉,他昏
时,隐约感觉到的那种很舒服的抚触…他望向她的眸光忽地变得深沉。
“怎么了吗?”她发觉他看她的目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他没有答腔,只是垂目忖思着什么。
时允茴瞥见桌上的晚餐似乎没有被动过的样子,关心的问。
“怎么了,小王子,饭菜不合你胃口吗?还是你喜欢吃什么,告诉姐姐,我让厨房替你准备。”
姐姐?他抬目瞬她,扬眉冷道:“你还不够格当我姐姐,我年纪比你大。”
时允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十九岁了哦,你顶多只有十岁左右吧。”她不晓得他在闹什么别扭,居然会说出这种没人相信的谎言。
他睐她一眼“我二十四岁了。”他其实不想浪费
舌跟她说这个,但听她自称姐姐,让他觉得有点刺耳。
时允茴忍不住失笑道:“你说你二十四岁?你知道二十四岁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吗?起码身高也要这么高了。”她笑咪咪的比了个高度。
看得出来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少年有点不悦。
“我是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才会这样。总之,你记住我的话,我比你大,不准再叫我小王子。”那个小字,分明是把他当做小孩子了。
发现他似乎很认真,时允茴虽然不信他的话,却也没再取笑他。
“欸,那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一个人倒在路边?”
他用手指沾了点杯子里的水,在桌上写下自己的姓名。
“胡、峣。”时允茴轻念“我叫时允茴。”她也学他一样,伸手沾了杯中的水写下自己的姓名。
“时允茴,”他将她的名字含在口里低喃,眸心微讶,同时也蓦然忆起一事。“原来你是时氏家族的人。”怪不得她能救得了他。
他曾听过传闻,传说时氏家族的子孙里,每一代都会出现几个身怀特异能力的人,传言那种能力只要尚未气绝,再重的病、再沉的伤都可以治好。
仗着这种能力,时氏家族得以攀权附贵,累积了数代的荣显富裕。
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也知道时氏家族,时允茴有些意外,她没有接腔,转眸望向窗外,脸上透着一抹神思。
很多人都
羡着她所拥有的能力,却不知为此,她必须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对她而言,这种能力无异于诅咒,如果能让她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她宁愿做个平平凡凡的人就好。
“我问你,时新廷是你什么人?”
他的话拉回她的思绪,时允茴移回目光望向他。
“他是我大伯。”
“他住在这里吗?”
“他跟我爷爷住在市区。”这座位在郊区的别墅主要是给她和八叔居住的,爷爷与其他的叔伯和堂哥、堂姐大都住在市区里。
偶尔会有几位叔伯和堂哥过来这里小住一阵子,表面上的理由是说来陪伴她和八叔,但她心里很清楚,他们根本是爷爷派来监视她的。
她好奇的接着问:“你问我大伯做什么,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要向他讨回一样东西。”
“噫,我大伯拿了你什么东西?”
“一枚古玉。”
“古玉?”
没打算再透
更多,胡峣注视着她两鬓边的白发。
“为什么想把它们染成白色的?”说着,他伸指
起她鬓边一绺苍白若雪的发丝。
低眸看着被他握在指间的白发,她迟疑了下,轻轻摇首。
“…不是染的,不知不觉间,原本黑色的头发就变成白色的了。”她神思有片刻间的恍思,但只一瞬,再抬起眸来,脸上已噙着微笑。“峣,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留下来好不好?”
不知为何,她觉得如果自己没有开口留他,他一定会离开这里。
没有忽略她眼里的期盼,他深看她一眼后,提出要求。
“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来,我要睡这间房间。”
时允茴闻言,一口答应“好呀,反正
够大,足够我们两个人睡。”
他睇她一眼,确定她不是存心跟他装傻、曲解他的意思后,他小脸上漾起无琊一笑,说出的话却十分霸道。
“我不爱与人同
,你去睡客房。”
她面
难
“这间房间我住了十几年了,不然这样好吗,我让赵叔把隔壁的那间客房整理出来,再替你买一张跟我这张一样的
好不好?”
见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叹口气,想了想,最后妥协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间房间,就给你住好了。”说不出为什么,她很希望能留下他。
谁知她妥协后,胡峣却又改变了主意。
“算了,就依你说的那样吧。”
“…噢,好。”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时允茴先是一愣,接着开心一笑。“我马上吩咐赵叔,派人去把那间客房整理干净。”唯恐他又再改变心意似的,她快步走出去。
*********
来到客房,没见到胡峣,时允茴旋即转往花园,不久,她便在其中的一株老树上,发现到他。
她仰头望着盘腿端坐在枝桠间的小人儿。自胡峣醒过来之后,他便常常跑到树上打坐,且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她一直很好奇,他坐这么久居然都不会掉下来,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
她隐隐感觉得到他身上透着说不出的神秘与古怪,但除了姓名之外,胡峣什么都不肯再透
。
“你想要什么?”胡峣忽睁开眼,垂目瞬着伫立在树下的她。
“什么意思?”对他没头没尾的话,她一脸莫名所以。
“你想要什么东西做为谢礼?”他进一步说明。
谢礼?时允茴思索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还知道感恩哪,她还以为,他一直把她这阵子来为他所做的事,都视为理所当然的呢。
且他才来没多久,已俨然像是这里的主人了,别墅里的下人都被俊美无俦的他给
得团团转,个个都争先恐后的想讨好他、奉承他,以博得他灿然一笑。
唉,小小年纪,魅力却已无远弗届,女男通杀,将来长大,恐怕更不得了。
思忖片刻,时允茴轻轻摇首。
“我什么都不需要。”除了自由之外,时家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她。
“什么要求都可以,你想清楚之后再告诉我。”他坚持,不愿平白受她恩惠。
“什么都可以吗?”一念闪过,她想叫他带她离开这里,却又心知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对。”
“那…”她随口说道:“如果我想要埃及的人面狮身像?或者是史前时代的恐龙呢?”
他挑眉“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会为你办到。”
见他似乎当真了,时允茴噗哧一笑。
“我跟你开玩笑的啦,那么大一座狮身人面像,如果你真的搬来,我还不知道要摆在哪里呢。而且你若真的找来一只活生生的恐龙,说不定我还会被它给当成点心,一口吃掉咧。”
“只要你真的想要,你说的事我自会替你解决。”
她还是头摇。
“我真的只是在跟你说笑的,我暂时没有想要的东西。”
“好吧,等你想到再告诉我。”她身为时氏家族的人,胡峣可以理解,在物质上她应该不虞匮乏。
“其实你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虽然救了你,可是这段时间有你陪着我,我觉得很开心,这就足够相抵偿了。”她温柔的浅笑着,说得真心诚意。
胡峣眸
一沉,凝瞬着她的笑颜,感觉
口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騒动着。
*********
“峣,你快起来,我帮你买了玩具。”时允茴将手里的提袋堆満桌上,这些东西是她在出诊回来的路上,特地跑去帮他买的。
躺在
上,正在小憩的小人儿慵懒的张开眼瞟向她。
“你快点过来呀。”她一脸笑的招手要他过去。
见她一脸兴匆匆的,胡峣这才慢条斯理的下
,朝她踱过去。
时允茴指着桌上的几个袋子“都是送给你的,你看喜不喜欢?”她的眸里亮晶晶的,期待看见他惊喜的表情。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为人买礼物,心情有丝雀跃。
胡峣一一取出袋子里的东西,有遥控汽车、模型、扯铃、电动玩具,还有两个绒
玩偶。
看完后,他没有半丝欣喜,微挑眉,一脸看笨蛋的表情觑向她。
“你认为我会喜欢这些幼稚的玩具?”
她有丝失望“你不喜欢吗?”
胡峣不明白为什么看见她脸上那抹失望的表情,他竟然咽回了想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喜欢这堆垃圾玩具的话,语气微顿了下说。
“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小表了。”
时允茴宠爱的
着他那头栗
的短发,语重心长的回应。
“峣,我知道你急着想当大人,可是,成长需要时间,你要接受自己现在是个孩子的事实,当大人没那么好,真的,不要急着长大,大人的世界是很残酷的。”
她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事,他不愿说,她也不会
他说的,但这几些曰子来有他陪着她,她觉得很快乐,所以才想买礼物送他。
她果然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知道以他此刻这种形貌,只怕他再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的话。
他也不想再多费
舌,只说:“时允茴,这世界很大,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有些事情甚至不是你眼睛所看到的那样。”
“嗯,我知道这世界很大,可惜我所能看到的世界,就只局限在这栋别墅里而已。”她眼神充満了某种向往,有些憧憬的接下去说:“我很想去复活节岛看看那里的巨石像,是不是真的那么大巨;我也很想去埃及看看那里的金字塔有多壮观;想去马尔地夫看看那里的海,是不是如电视上播的那么美。”
“那就去呀,时氏的财富应该足够支应你去环游世界的费用。”时氏家族在湾台被列为十大富豪之一,不可能付不起这些钱。
时允茴轻轻摇首,脸上不经意的
出深沉的落寞。
“除了这里,我哪里也不能去。”
“为什么?”看见她脸上那抹落寞,胡峣心头不由得
过一缕陌生的情绪,他微蹙了下眉,不明白那种情绪意味着什么。
“因为…”她抬起眼看向窗外心爱的花菊,语气幽幽“随时可能会有人需要我。”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她必须待在这里随时听候爷爷的召唤。
“你的意思是…就因为可能会有人需要你的特殊能力,所以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待在这里?”
“嗯。”她垂下眼,看着她特地为他买回来,却不讨他喜欢的玩具。“我从出生到现在,都一直住在这里,从来没离开过,只有在为人治疗时才能出去。”为了不让她与外界接触,爷爷甚至不让她上学,只为她请来家教,教授她基本的知识。
她拿起一台遥控车,既然他不爱玩,她只好自己拿来玩了。
看了下说明书后,她装上电池,将车子放在地板上,由于不曾玩过,一时无法流利的操纵遥控车,让它不时的撞到东西。
“是谁限制住你的自由?”胡峣语气微沉。
“除了八叔和过世的六姑姑,时家的每一个人都不希望我离开这里吧。”啊,翻车了!她连忙过去把撞到椅脚翻跌的车子扶正,继续按着操纵杆操纵车子。
“你就这样任由他们布摆?”
“…”她没有答腔,很专心的玩着遥控车。
她发现自己隐约摸到窍门,稍微脑控制车子行进的方向了。
玩了片刻,她満眼笑的抬眸“欸,很好玩耶,你要不要玩玩看?”
见她一脸热切的表情,胡峣从她手里接过遥控器。
“啊,你好厉害哦,它跑得好快,还会倒退转弯,完全不会撞到东西耶。”时允茴的眼神惊诧的追着那辆车子跑。
“过来,我教你。”他将遥控器
回她手里,小手握着她的手,一一解释示范“这是倒退、这是左转、这是右转。”
“咦,你好纯
哦,你以前常玩吗?”她发现他操纵起来得心应手,完全不像她那么生疏。
他嗤笑“这跟智商有关。”他才没趣兴玩这么幼稚的玩具,他只玩真的车。
她笑着回道:“你少臭庇了!喏,我买了两款遥控车,我们来比赛看看谁跑得快。”
胡峣原要拒绝,但见她兴致
的拆了另一辆车子,猛然咽回到
边的话。
“来,开始喽。”摆好车子,时允茴笑昑昑的出声。
一蓝一红两辆小吉普车在地上竞速起来,红色的那辆不时就撞到东西,远远落后蓝色那辆。
但时允茴并不以为意。笑声不时逸出
边。
胡峣侧眸凝觑她的笑容,倏然惊觉到一件事,为了让她笑,他居然可以忍受自己不喜欢的事。
这太反常了,他一向都是我行我素的人,从来不会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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