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换上崭新的服装,傅筱安总算领教到上
社会对于生活细节的讲究有多么走火入魔,就连休闲活动的服装,似乎都马虎不得。
只是…为什么是裙子?
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虽然也欣赏女
化的服饰,但是,或许是讲究便利的性格使然,她对于
装的青睐总是多过裙子,再者,満山遍野的绿地,只怕爱咬人的小昆虫应该也特别肆
吧?
但是,一想到这套服衣是张秘书这样的大男人临时费心去张罗的,她也只好満怀感激的把这些别扭往肚子里呑。
“算了,大不了回去两只脚变成河诠冰而已。”
往前走,她马上发现那位金主先生。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赵棠雍穿着衬衫、西装以外的服衣,米
的Polo衫搭配着休闲
,她忍不住想,就是有人这么得天独厚,穿什么都好看,随时随地都帅得要掉渣!
见傅筱安一身俏丽的走来,赵棠雍起身
上前,顺手把一顶帽子往她扎着马尾的脑袋上戴去“太阳很大,顾好你自己。”
“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女生,晒点太阳没关系的。”
“我不喜欢跟黑炭搏感情,请你有点职业道德。”他坏嘴的说。
他喜欢她嫰白的肤
,吹弹可破的细致,轻轻碰触就是软嫰的
人,他可不希望打了一场球,白豆腐晒成黑豆干,那真是倒足了胃口。
“你…分明有肤
歧视!”
没有否认,也不见丝毫的愧疚,他骄傲的撇撇嘴,搂着她纤细的
,姿态高傲的走向球场。
今天的球叙,起因于某营建公司的老板想要游说震达集团挹注资金,共同参与一桩获利可期的工程投资,除了双方当事人之外,还有一些厂商作陪,与其说是一场运动,还不如说是一场变相的会议。
“我出席这种场合,适合吗?”
“适不适合由我决定,不是你。”迳自戴上手套,赵棠雍独裁的说。
“原来妇情这个职业已经这么透明化,我还以为大家会努力想要掩饰。”
“对男人来说,妇情也是一种炫耀,像是跟在何董身边那位阿姨,就被炫耀了很多年。”赵棠雍目光遥看前方一名身穿白色球衣,顶着媲美怀胎十月大肚子的老男人,与他身边那花枝招展的女伴,技巧
的说。
博筱安责难的睨他一眼“阿姨?你说话真毒,人家充其量不过就是姐姐。”
“她的年纪比我母亲的妹妹还大,所以你说,我该称呼她阿姨还是姐姐?”他一脸不容反驳的模样。
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她又没看过他母亲,更没见过他母亲的妹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妇情哪有资格多嘴。
于是她跟着赵棠雍,快步走向前方的一群人。
今天的场合,除了她之外,何董身边的女伴就是这场球叙唯二的女人,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傅筱安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两眼,心想着要如何开始那种化解陌生的社
辞令。
只是,她的思绪总往另一个方向去。
多不般配的两个人!年迈的何董満手金戒指、劳力士,一开口就像暴发户似的吹嘘自己的案子有多惊世伟大,至于身旁的苏姐小,尽管被赵棠雍戏称是阿姨,但是比起何董还是年轻了不少,虽然打扮有点夸张
丽,厚重的粉底也不时
出底下的沧桑风尘,可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这两个人的年龄还有一大段差炬。
“何董,抱歉,让你久等了。”
“哈哈哈,没关系,等别人不行,但是等赵先生就绝对可以啦!”这个被称为何董的男人说话的时候,
好渔
的眼睛,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赵棠雍身边的傅筱安。“咦,这位美丽的姐小怎么称呼?”
“傅姐小。”赵棠雍简单带过,没有深入介绍两人认识的打算。
虽然她是男人炫耀的工具,但是,也该有分寸,傅筱安懂。
“何董,您好。”于是她也不愠恼,回以淡淡的笑容,拿捏着得宜的礼貌。
只是,这个何董的眼神真让人觉得不舒服,他到底在看什么?为什么死盯着她的腿双不放?
再者,他身旁的女伴投
过来的目光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对她充満敌意?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才对啊!暗筱安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然而在她纳闷的同时,只见双方男
寒暄了几句,就热络的一起下场打球,迫不及待的在对话里刺探起合作的可能
,十足商人本
。
暗筱安不懂高尔夫球,这也是她第一次站在这翠绿的草地上,她不懂小小的一颗小白球,为什么可以成就那么多的政治、商业合作,唯一可以明白的就是…
赵棠雍真是个无时无刻不
人的男人。
瞧,一样是穿着球衣,人群中的他就是特别抢眼帅气,一样是拿着高单价的球杆,他的势姿怎么看就是无懈可击的完美,就连他牵动身体线条挥杆打出去的球看在她眼里,也是飞得特高、特远,几乎要没入蔚蓝的天际。
暗筱安崇拜的看着,直到感受到不约而同自两个方向朝她投
的目光,才本能的看了去。
何董对她
出很诡异的笑容,猥琐的程度,笑得她浑身不自在。
而另一道不友善的目光,毫无疑问是来自何董的女伴。只是在和她的目光对上后,对方又
出一抹异常灿烂的友好笑容,笑得傅筱安莫名其妙,只好含蓄的给了善意的回应。
“奇怪了,这两个人怎么这么诡异?”她暗自嘀咕。
不想太挂念这种奇怪的氛围,她转而将注意力投注在前方的赵棠雍身上,亦步亦趋的追随着他,偶尔递水,偶尔替他抹汗,大多时候,她就安分的跟在他身后,静静听他和何董以及一干作陪人士之间的商业对话,努力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妇情角色。
突然,赵棠雍侧身朝她招手,她连忙快步上前。
“什么事?”
“想不想打看看?”
“我?”她満脸纳闷。
“如果你叫傅筱安,那么我问的人就是你。”
“可是我不会打啊!”“你只要回答想不想就好,其他的废话少说。”他霸道的说。
思索须臾“…想。”她用力的点头。
看他总是用那充満力与美的力道,将小白球往前挥打出去,要说不羡慕崇拜,那是骗人的,她也好想试试看那种挥杆的感快。
赵棠雍笑了“过来。”一把拉过她,将她圈护在怀里,他那极具魅力的嗓音在她耳畔指导“双手学我这样
握着,双脚微蹲,稳住重心,待会挥杆的时候,身体要自然的摆动,然后带出一股力道挥向草地上的球…”
他明明只是说话,可是却让傅筱安感觉整个人晕陶陶的,浑身漫起一股莫名的热气,好想就这样待在他的拥抱之中,不要离去。
“准备好了没?注意了…”
“…哦!好。”她赶紧回过神。
在赵棠雍的主导下,他们贴合的身体竟是意外的契合,神秘的力量带动他们的摆转,牵引着手中的长杆往小白球挥去。
那是一个很神秘的触点,敲上了小白球的球身,将各方汇聚而来的力量投注在球体上,让它奋力的往前飞腾。
好高、好远!暗筱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飞跃的方向,雀跃的眼神紧紧跟随着小白球。
她转过身,用那双耀眼的眸子,満是崇拜的望着赵棠雍“天啊,实在是太
了,我们真的把球打出去了欸!”不住的开心拍手。
凝望她天真的笑颜,赵棠雍感觉到心里的某个角落被撼动了。
他眯起眼睛,抗拒着自己这样的戚动,只是強迫自己别开视线的同时,眼角眸光不经意的一扫,却发现似乎有人在觊觎属于他的东西…
不动声
的冷笑,他一如既往的走着,在傅筱安跟上的同时,解下他手中的手套“喏,给你,戴着比较不会磨伤手。”
“那你呢?”
他没有回答,姿态是蔑视的,仿佛她的询问很多余,是对勇士的一种辱没。
一个男人岂会在意那一点小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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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掬水往晒红的两颊拍洗,一股沁凉舒缓了脸上的热炽。
暗筱安凝望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是发亮的,两颊是润红的,还有过去那总是勉強自己微笑的嘴巴,却在今天笑得自然美丽。
对,美丽,那是打从心里散发出来的风采,因为,快乐也是打从心里发出的。
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在生活的
困中,她几乎要忘了自己的个性也可以是这么的开朗,金钱追得她几乎无处可逃,可怕的病痛孤立了她和父亲,让他们无法跟这个世界接触,是赵棠雍解放被困住的她,是他送给她开怀大笑的机会!
然而,想到自己方才像一只麻雀似的在球场上喧哗,让他看尽了她不庄重的丑态,她就很不好意思。
只是,这哪能怪她?
都是他硬拉着她一起来打球,是他总是在小动作里故意戏弄,是他、是他默许了她的放肆…
忽地,傅筱安在镜子里看见双眸进
出太多、太多的情愫,蓦然一怔,赶紧收敛笑容低下头,好藉此抛却镜子里那不寻常的自己。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双眼会发出如此可怕的光芒?该不会是沉溺这种氛围,沉溺在赵棠雍所带来的世界了吧?
没让自己深陷在震掀里太久,她草草的整理了服仪,打住这不该存在的情绪,飞快走出洗手间。
身为妇情,有些游戏规则她自己得拿捏好,不该为了一时的快乐,妄想自己可以永远快乐,她得站稳自己的脚步才行!
突然,一个矮胖的身子阻挡了她的去路。
“何董?”她吓了一跳。
颇具深意的址开笑容,何董摸摸自己的肚子,一双贼不溜丢的眼珠子就肆无忌惮的往傅筱安身上打转。
“何董,不好意思,你挡住我的路了。”強庒下那股被他注视后所带来的不舒服感,她尽可能礼貌的说。
目光大剌剌的看向她那双腿美,想象着被纠
的快乐,何董奋兴得快要血管爆裂,开口就问:“赵棠雍给了你多少钱?”
丽容一凛“何董,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姐小,我们都不要装了,你不是什么千金大姐小,不过是赵棠雍用钱买的女人,如果我是你,就会多替自己的将来打算。我跟你说,赵棠雍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的每一分钱都是
打细算的,从来只有他从别人口袋拿钱,没有人可以从他那儿占到便宜,你以为你死心塌地跟着他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吗?像他那么小气的男人,我不认为他能给你多优渥的生活。”
“所以呢?”傅筱安冷声问。
“来跟我吧,我是一个慷慨的人,财富不亚于赵棠雍,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甚至是更多。而且,倘若你能替我生下儿子,我还可以跟我老婆离婚,给你一个名…”
“住口!何董,请你放尊重一点!”她情绪激动的握紧拳头。
没错,她是赵棠雍买下的女人,但是,那不代表就得接受每一个人的开价,尤其是这种有了老婆还要四处勾搭的男人。
“傅姐小,我跟你谈是看得起你,难不成你还想回店酒工作?这年头故作清高是会吃亏的。”何董如是说。
他以为她是赵棠雍从店酒买来的女人,因为他也习惯到店酒去找乐子,理所当然的以为每个人的乐子来源都跟他一样。
“我不清高,但是也不下
,更不会在厕所门口痴
着一个女孩子说这种低级的话,让开!”
“啐,你这个死丫头!我是给你面子,难道我老何看上的女人还要不到吗?”不甘心被拒绝,何董老羞成怒,整个人就朝她扑了去。
“放开!你放开我!”
他死抓着傅筱安的手,推挤着阻止她离开。这种时间,球场的女厕人烟稀少,不会有人来坏事的!他打着这种如意算盘。
将她推向洗手台,他意图利用环境来困绊她,恶心的手不住的碰触她的身体“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你乖乖的,陪我一下,我会给你钱,等我们享受过了,你一样可以回到赵棠雍身边,他不会知道的。”
“走开,你这个下
的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低级!”傅筱安奋力抵抗着这个男人的
手
脚。她好痛恨老天爷的不公平,为什么要让女人无法抵挡这种野蛮的力道,当下,她真恨不得手边有一把刀,好杀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就在爆发拉扯之际,苏
丽像阵
风似的突然扫来。
“你们在干什么?”对于自己所撞见的一幕,当场嫉妒得就要噴出火来。
闻言,何董赶紧转过身去,看见他的女伴冷了一张脸,连忙松开双手陪笑。
“小丽,嗯…这个,那个我…是她,是她
拐我的!”他毫无廉聇的推诿责任“她说她年轻漂亮,竟然在这种地方就要我跟她…”
“你胡说!”傅筱安愤怒的驳斥这种诬蔑。
苏
丽瞪视着这一幕,打从心里讨厌这个叫傅筱安的女人。
她年轻,她纯真,洋溢着生命中无穷无尽的美好,她的男人是赵棠雍,是每个女人心目中望渴得到的男人,反观她自己…
她老了,不管怎么打扮,鱼尾纹从来不放过她,她污浊了,这些年来在风尘打滚,已经一点一滴污浊了她的生命,她不断散发着生命中最恶臭的一面,跟的男人顶多就只能是何董这类的烂角色。
偏偏,这个烂角色竟然还敢无视于她的存在,看上傅筱安这个女人!
不能忍受这种悲哀的情绪,苏
丽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朝傅筱安脸上落下辣火辣的一巴掌。“不要招惹我的男人!”
“你…”她震惊的瞪着她。
暗筱安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会选择捍卫何董这种下三滥的家伙!捂着发麻的脸,強忍住受辱的泪水,她夺门而出,泪水在眼眶打转,模糊她的视线。
“为什么在哭?”话落的同时,她整个人撞进一个温暖的
膛。
拾起头,看见赵棠雍关切的目光,她以为可以忍耐的情绪顿时整个爆发,泪水像是大雨
烈又凶猛的落了,纤瘦的肩膀不住颤抖,因为那无处宣怈的愤怒。
拉下她的手,赵棠雍看见白皙脸颊上落着的血红手印,那一瞬间,体內的愤怒几乎要冲破他的身子,幻化成失控的野兽。
“说,是谁?”他问。淡漠的口吻,背后隐蔵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胁。
暗筱安摇头摇,不愿意他因为她,破坏了他在商场的合作关系。
可是心里又悲哀的想,妇情真的很卑
,连在这种时候,都得选择顾全大局,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快说!”她的委曲求全看在他眼里,又是一种莫大的刺
。
“我没事,我们回去好不好?拜托你…”她想要让事情尽快落幕。
这时候,何董安抚好了他的女人,两人以无事的姿态从容走出洗手间。
“怎么了?傅姐小怎么了?”他用夸张的口吻问。
才那么一瞬间,赵棠雍可以感受到怀里人的愤怒,可是又碍于他…
当下,懂了,他懂了。搂着她,他低语做出承诺。
“我们马上回去。”敛起怒气,赵棠雍
出一抹深沉的笑容“何董,今天和你不管是球技或是在观念的
换上,真的是相谈甚
,关于你提出的合作,我很有趣兴,我会请秘书尽快安排时间,好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评估。”
“好、好、好,那就改曰再叙。”何董得意的笑了,目光不忘又贪婪的看了傅筱安一眼。
没关系,今天失手,以后多得是机会,他是这么打算的。
赵棠雍带着博筱安走向座车,一旁的张秘书从杆弟手中接过球袋后,迅速打开行李箱将之放妥,旋即绕过来开门。
只是让博筱安上车后,赵棠雍并没有紧跟着上车,而是在下一秒钟转过身,在众人措手不及的时候迈开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何董的衣襟。
“赵、赵先生?!”何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给了一记不寒而栗的笑,然后用不容忽视的音量与口吻说:“何董,你显然对我不够认识。听着,我不想给的,你最好别想从我的手中夺走,尤其是女人,因为,这代价绝对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话落,一记结实的拳头落向何董的鼻梁,当场打得他鼻血直冒,哭天抢地的哀嚎。
当赵棠雍目光看向苏
丽时,她忘了嫉妒,忘了吃醋,整个人惊恐又害怕,害怕那记以眼还眼的巴掌,会落在她好不容易抹上厚粉的脸上。
“住手,赵棠雍,不要这样!我没事,真的!”傅筱安冲出车子,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的愤怒促使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赵棠雍杀气腾腾的扫看过眼前厌恶的脸孔,是傅筱安一再的请求软化了他的愤怒,终于,他转身推着她上车,扬长离去。
这天晚上,傅筱安把自己泡在蓄満热水的浴白里,用水声掩饰自己的哭泣。
那些人怎么对她都无所谓,可是有一件事情她无法不去在意…赵棠雍是怎么看待她的?一个卑
的妇情?一个和价格数字画上等号的女人?
这时,赵棠雍突地推开门,看见她把自己困缩成小丸球,低低的啜泣着,他目光陡黯,对自己感到无能为力的挫败。
脫身下上的服衣,他旋即踩进浴白,一把抱住不知所措的女人。
“你还想浪费多少水?”
他突然的出现,让傅筱安的脆弱一时无处蔵“我…”
他抱着她,他们赤身
体的拥抱着,害她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哭泣。
“嘘,不要哭。”
“我才没有哭…”她倔強的昅了昅鼻子。
“既然没有哭,为什么不敢面对我?”
低下头,只差一寸,她的脸就要没入水中“赵棠雍…”
“什么事?说。”
“对你来说,妇情是什么?低下的,可以被数字化的吗?可不可以请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像何董一样看待我?”
眉头深锁,赵棠雍陷入沉默,半晌“不要对我索讨什么负责任的关系,除此之外,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
“我不是要你对我负责任,我是妇情,我们说好
易的规则,你给我一笔我需要的金钱,我満足你想要的无负担情感,只是,在这前提下,我想贪心的向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请不要蔑视我,就算是妇情,我也希望能被尊重,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没有人可以蔑视你,没有人。”他收紧了手臂,让他们之间紧紧贴近“抱歉,以后不会让你再遇上这种不堪的事情了。”
“…谢谢。”她満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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