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风欲起时
直到容嬷嬷走了之后,舒楚从地上爬起来,面对着端上来的酒菜开始了一番扫
,饶是云梓萱见识非凡,见到此等饕餮模样,也不噤大吃一惊。更甚者,本已饿了的她还没下筷,便发现那精美的酒菜已经被消灭殆近。
吃得差不多之后,舒楚才美美地品尝起美酒来。他旁若无人的姿态使得众女齐齐怒目相视,特别是竹兰菊梅四女,更是有直接冲上去将这个无赖子狠揍一顿的冲动,若不是顾忌云梓萱见不得某人被揍的惨状,只怕某人绝无幸免之理。
而小翠,则是偷笑了起来,这个她看不顺眼的人,恐怕再无法在府中呆下去了吧?
至于小惜,神情则是怜悯的,心地善良的她,忍不住为这个刚刚才相识的男子担心起来。
深呼昅几次,云梓萱才面容自若的朝小翠吩咐再上一桌酒菜来。
某人似乎是到此时才明白过来,忙満脸‘歉意’地道:“哎呀,太不好意思了,菜太好吃了,我忘了你们也还没吃饭,实在是不好意思!”
云梓萱白了一眼某人,没好气地道:“你难道是饿鬼投胎,还是一个月没吃过饭了?”
舒楚的表情恰倒好处,对于现在这个角色,他发现自己是深深地眷恋上了,比起那没半点人情味,冷酷得不像个人的剑神,现在这个角色实在是太好了,只见他‘惊奇万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事实,舒楚确实是有月余没有吃过饭了,最多也是喝点山泉水,武功到了他那样的境界,不吃饭也算不了什么。
不过,舒楚爱上自己现在的生活没多久,麻烦就来了,他的肠胃功能明显没有他现在的武功那么好,一番暴饮暴食,外加七分醉意,他一头蹲在倚晴轩唯一的,也是女
专用的茅厕內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到最后,迫不得已地他用上了点他踏入天道后再没用过的武功,才成功地从虚脫边缘回复过来。
不过,等他从茅厕出来之后,发现七八个女子都在远处对他怒目而视,瞥了眼云梓萱不在近处,暗道不好的他忙朝倚晴轩最偏僻处,也是他住的地方奔去。
可怜的舒楚,在奔出不到五丈就被竹兰菊梅四女给截住,粉拳如雨砸下,匆忙之中舒楚只来得及用手掩面,不让自己惨遭毁容的厄运。
不过,虽是处于被打的状态,舒楚还是清晰地听到了某声非自然的声响,正自揣测这是什么声音,四女齐齐停手,朝茅厕那边奔去。
得以逃脫伤残人士这一称号的舒楚哪能不知机地朝自己住去奔去,然后掩上门,长吁了一口气。
“舒管事,舒管事!”还没躺下休息一番,舒楚却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小惜的声音。
“有什么事么?”
开了门,小惜红着脸走了进来,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你、你没事吧?”
却不等舒楚回话,小惜将一物
入舒楚手中,然后急匆匆如有人赶般跑了出去。
凝视着手中之物,舒楚哑然失笑,这丫头,干吗对自己这么好?难不成是因为在澡洗房中…?
将手中标签上写着天下无敌杀掉剑神之跌打膏抛掉之后,忽然,怎么感觉不对劲?杀掉剑神?天下无敌?跌打膏?被人打了还天下无敌?
再次躺下之后,舒展终于进如了梦想。
入夜时分,京中万家灯火摇曳。
西城城门口,两条人影悄然而立。
“师尊,现在城门关了,我们是不是先在城外找个地方呆上一晚?”烈真有些惶恐地问道。
“区区一座城而已,城门关了,难道你就进不去了吗?”白发年轻人冷冷道。
“可是,可是城墙这么高,我跳不上去啊!”“你不试怎么知道跳不上去?”
“我…”烈真开始有些结巴起来,半晌才道:“这城墙有三十丈高,我再怎么试也跳不了这么高啊!”“笨蛋!”怒骂一声,白发年轻人一把抓住了徒弟的衣领,朝天上丢去“伟大的莫格里斯神啊,召唤您的风精灵,帮我把这个笨蛋徒弟给吹上去吧!”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吹过,城墙上的火把一阵摇曳“啊…”的一声,烈真的口內被风给灌了进去,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舞足蹈之中,他发现自己的身形竟变得如纸一样地轻,然后他感觉自己重重地摔在城上。
“师傅!”从眼冒金星中醒过来,烈真看到了自己的师傅正站在了他面前不远处。
“笨蛋,你难道这么简单的风系魔法都不会吗?”
“我,我忘了!”徒弟惭愧地低下了头。
“哼!”重重地哼一声,瞄见有巡逻的士兵朝这走来,白发年轻人低声道:“走了!”
城西的长月大街上,烈真紧随于他师傅的身后,不时地东张西望,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城市,比起西黎的武扬城,这南楚的都城要繁华得多,更别提他原来部族所在的那个小城堡了。
“哼!让我先看看这里的人的实力!”白发年轻人忽闭上了眼,双臂朝天张开,如那些京中白痴
氓摆出的天下唯我独尊的傻瓜势姿,只是,他却不知这个势姿在南楚京中很流行,闭上眼,借助于莫格里斯神的神力。他的念力无边无际地涌开了去,一直蔓延,再蔓延。
“咦!”睡梦中的舒楚发出一声低呼“谁,谁有这么強大的力量?”推开了门,向城西边看去,灯火阑珊,舒楚打个哈欠,又回到了
上。“跟我无关,应该是哪个不小心成为绝顶高手的笨蛋在发傻气吧!”
噤城內,长身而立的京中第一高手李若揭蓦然抬头,举步走到了窗前,口中低低道:“终于回来了么?剑神!”
“师傅,怎么了?”立于李若揭身后的弟子方越明低声问道。
“没什么!晚了,去睡吧!”
“是他么?”方越明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想起那个人,他就噤不住打了个冷颤,那一年,他携百余名大內侍卫追杀他,却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
“应该是吧,天下间除了他,还能有谁?”李若揭低叹一声,没有再说话。
与此同时,云国公府,方国公府,忠勇侯府,西门府,慕王府同时有人举目西望,夜
中,似有某种不祥的气氛在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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