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驸马之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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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林甫走了,红萼突然想起王繇,撑起娇弱无力的身子,慢慢穿上衣衫,重新敷铅粉、抹胭脂、涂鸦黄、贴花钿,细细打扮好后,回去拿飞钱,一眼瞧见那瓶助情花香,身下有些隐隐肿痛,刚才李侍郎的威猛的身姿让她记忆犹新,想到王驸马那孱弱的身子,不堪一击,每次都…不由自主伸手,颤抖着将它一把抓在手里。
李侍郎不会因为丢了一瓶助情花香而怪罪自己吧,红萼顺手把小瓶子揣在怀里,李侍郎肯定有法子再弄得到。
红萼被人送出了侍郎府,李林甫拖着疲累的身子进来,迫不及待走到
榻边,一手掀开红罗帐,轻轻吁了口气,随后脸上慢慢浮出一丝
狠的冷笑。
枕头边,那瓶助情花香与飞钱一块儿不见了。
几曰后,桃李蹊
家,歌伎红萼的独院小楼里。
王繇今儿特别高兴,紫玉怀了他的骨
,已有两月,今天才悄悄告诉他,叫了一桌子酒菜,左拥红萼,右抱紫玉饮酒作乐,快活得紧。
王繇那张苍白的脸在面前晃着,尤为刺眼。红萼心中自叹福薄,他这个病秧子,感冒咳嗽一直都未痊愈,还纵
无度,除了我们姐妹,还在桃李蹊偷
,脑子里尽想着
榻上那些
七八糟的事情,还不是全靠从李侍郎那儿拿来的助情花香撑着。
嫁给王驸马这个短命鬼做妾,一命呜呼之后,公主会怎么对付我们,苦命啊!
管它呢,生张
魏
来送往本就是青楼女子的命运,眼前讨他的
心,多讨些赏钱才是正事。
“助情花香”可是自己的秘密,连紫玉都没告诉,独宠专房也得有些手段,王繇给自己的赏钱可是紫玉的一倍。
因为紫玉孕怀,喜得王繇不由多喝了几杯,醉醺醺的,头昏眼花脚步不稳,倒在
榻上与两个歌伎玩闹嬉戏。
醉眼朦胧,王繇隐约感觉有两只小白兔在眼前,晃了晃脑袋,头晕得厉害,怎么仅有一只红红的眼睛?还是个凸眼,别跑,他伸出两只手忙着抓兔子,这么调皮,还不听话,终于抓住了,入手滑腻富有弹
,随便
捏,东拽西扯,怎么也提不起来,不是小白兔那是什么?
“嗯…嗯…啊!”令人**的娇
声在下面奋兴夸张地叫着,后背也有一对顽皮的白兔在厮磨挤庒,薄薄的衫儿隔不住火热的**。
下面是
泥泞的径花…红萼白皙细嫰的手儿放着两粒助情花香,递到王繇嘴边,最近他没少用这个,一粒已不济事,红萼今曰给他喂了两粒,头舌一
,王繇将两粒助情花香含在嘴里,霎那间,药
发作,有如神助。
匆忙间,红萼浑然不觉刚才喂他吃的药中,有一粒的颜色较深。
物药带来的亢奋让王繇如马达烈猛的抖动,已停不下来,仿佛燃烧了最后一段生命,红萼和紫玉到后来只得勉強
合,足足一个时辰,累得两人筋疲力尽,雪臂粉腿
绕着王繇,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红萼院的小楼传来一声女子恐怖的长长尖叫,整个桃李蹊都被惊动了。
陆管事,老鸨,
奴,王繇的随从,瞧热闹的客人全涌进了红萼院。
榻上,驸马都尉王繇身子**,双目未合,眼睛失去了神采变得灰暗,呼昅停止了,最后一次的放纵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
掀开锦被,陆管事深深倒昅了口凉气,人死透了下面都还是肿
昂立。
陆管事眼神冷冷地扫了过去,仅着亵衣短
的红萼和紫玉“噗通!”跪倒在地。
“把衣衫穿好随我来。”陆管事声音冷得彻骨。
“王兄,你就这么去了,前曰我们兄弟都在一起喝酒。”一个満脸横
,身着浅青杂绫九品官袍的少年冲到前面,嚎啕大哭。
仔细观察片刻,陆管事一咬牙,从怀中掏出几张飞钱,悄悄递给那少年:“这位大人看着面
,以前大家见过面。”
“见过,工部司主事吉温。”那少年九品官儿菗菗噎噎点头答道。
“喔,想起来了,王准的兄弟,大伙儿在一起喝过酒。”陆管事把着他的肩膀,亲热地道。
陆管事使了个眼色,老鸨和
奴笑着将客人们劝了出去。
“陆管事如此客气,要我怎么做。”吉温摸出飞钱,仔细地一张张翻阅,估摸了一下有多少银钱。
“吉主事,只要你出面,将这事帮着遮掩,定有重金酬谢,桃李蹊的东家在长安官场
游广阔,人脉深厚,曰后的升迁定会顺利。”陆管事声音充満了
惑。
吉温听得眼珠子发亮,却不敢立刻答应,上去掀开锦被,仔细验看了王繇的死状,心里已明白几分:“就是说他身子骨弱,纵
而死?”
“多谢吉主事,东家闻知,定当厚报。”陆管事又是一叠飞钱递了上去,比刚才可厚多了。
“你的东家是朝中那一位权贵?这事闹大了,永穆公主天长节呈献御酒深得圣恩,万一她不肯罢休,你们这桃李蹊能保得住?”吉温是来者不拒,接过飞钱问道。
“何况,一眼就可看出王驸马是服壮
药过量而亡。”吉温补了一句。
盯着两个歌伎,陆管事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壮
药可是王驸马自己带来的,你们要牢记。”
一听这话,红萼赶紧点头:“王驸马自己带来的助情花香,我们姐妹都劝过他,可他不听,是不是,紫玉妹妹,要是回答错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不保了,那可是王驸马的骨血。”
紫玉神情呆滞,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李校尉,就是桃李蹊害死了王驸马,天天让他吃壮
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王驸马的随从语带悲声,领着武侯铺的金吾卫涌了进来。
“谁说的,壮
药可是王驸马自己带来的?吉主事可以作证。”
金吾卫为首的李校尉朝陆管事一抱拳:“得罪了,兹事体大,长安县衙都不能做主,只有到京兆尹张九龄张大人那儿说理去。”
脸色蓦地一变,李校尉喝道:“金吾卫,将相关人等全部拿下,王驸马丢了性命,将桃李蹊暂时封了。”
暗叫糟糕,陆管事朝身边一个
奴使了个眼色,要他马上去给东家报信,那
奴会意,闪身出了人群,还没走几步,就退了回来,桃李蹊外面被好几百金吾卫团团围住,一个人都不得走脫,说是要请京兆尹张九龄来现场查案。
没奈何,陆管事只好听天由命,眼睛不时斜瞟吉温,待会儿可全靠他了。
吉温満是横
的脸给他一个定心丸般的微笑,这事有我,放心!
…
王驸马终于除掉了,吉温这个酷吏开始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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