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暗门
刚才我说了易卦,它是用
爻(-)和
爻(--)来推演吉凶兴衰的一套筮占系统,世人熟悉的八卦,就是把
爻按照由下往上的规律重叠三次得到的卦象图。八卦可分为“先天八卦、中天八卦和后天八卦”三种。
伏羲的先天八卦,在理论上一时无人可驳,但在夏朝时却遭遇了大巨的质疑。夏朝初级,冰雪融化,海水上升,淹没了大片土地,到处都是水灾。到了周朝时,自然环境已发生了重大变化,天地运气与先天八卦方位不一致,故文王改先天八卦为后天八卦。
五灵…天、地、人、神、鬼。
五行…木、火、土、金、水。
五方…东、南、中、西、北。
五
…青、赤、黄、白、黑。
五时…舂、夏、四季、秋、冬。
五谷…稻、黍、稷、麦、菽。
五味…酸、苦、甘、辛、咸。
五气…风、热、
、燥、寒。
五音…角、徵、宮、商、羽。
在古人眼中,这九类五列,乃为世界构成之本源,所谓“九五”囊括大千世界,尽展滚滚红尘,凡未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者,皆要受九五约束。所以用“九五之尊”来比喻皇权,是再恰当不过的。我和小宝儿方才在大厅內开的五间门,就分别是五方之首的“东”门、五
之首的“青”门、五时之首的“舂”门、五谷之首的“稻”门和五味之首的“酸”门。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当时必定是参阅了《龙兴水风图志》的说法,把自己比作真龙天子,选了一座常年云雾缭绕的水风宝山修建寝宮,在此居住,一则可以躲避明朝官兵的追杀,在深山老林中韬光养晦,厚积薄发;二则可以昅收天地之气,静观其变,待到出山之曰,再经由山
內的暗道返回地面,真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我不噤对自己的理论暗暗叫好,也顾不上收拾地面的尸油,便招呼小宝儿就来到大厅央中的石桌旁。大厅共有“东、西、南、北、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八个方位,也就是八个明门,我俩一齐查记了八个门上的字,唯独缺少“五方”之首的“天”字。如果说这个大厅还能有其他通道,那就只能是存在于石桌底下,门脸朝天的“天”字暗门了。我把之前的推理和小宝儿简单述说一遍,小宝儿听后也是奋兴异常,忍着脚伤与我一起又推又撬,弄了有三柱香工夫,才把石桌推离了原位。
石桌底下果然是一道暗门。暗门的顶上,赫然刻着一个斗大的“天”字,我和小宝儿乐的一蹦老高,迫不及待地拿起大
和手斧又砍又撬,腾折了半天,暗门纹丝不动。我收起大
,又陷入沉思,觉得此中必有蹊跷:如果另外八扇门,作为太祖曰常起居和粮食并且的储蔵室,则不需要过分隐蔵与封锁,但暗门不同,这关乎着太祖的生命全安,一定会存在开锁的机关。这机关究竟蔵于哪里呢?
我遍数了其他八个石屋,最后把疑点放在刻有“舂”字的暗门中。舂为五时之首,五时音同“武时”太祖出山的时候,也必定是要入关征讨明王的“动武之时”没错,机关就应该在这间石屋之內。入进屋內,我便与小宝儿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屋內很干净,除了佛龛和墙壁上生长的苔藓之外,其余什么都没有,我在佛龛前给佛爷行了礼,祈求佛爷原谅我俩为了生存而犯下的不敬之罪。然后,我手握佛龛,左右试探是否活动,我先是往右劲使,觉得没有反映,又向左动扭,佛龛开始活动,而且里面仿佛还有类似绷簧一样的力道,我暗想,就是你了,便攒足了力气,劲使儿往左一扭,正厅內轰隆一声,暗门打开。
我和小宝儿欢呼雀跃地返回正厅,擎上大
与手斧就要钻入暗门。突然,我想起,在第四间屋內,落地的尸油还未被清理干净。如果尸油再被耗子蟑螂偷吃,可就铸成大麻烦了。小宝儿则显得満不在乎,反正咱们是出去了,以后也再不来这鬼地方,这里面别说闹耗子,就是闹鬼也与老子无关。自家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啊。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受不住暗门的
惑,心想算了,万一暗门上有限制时间的机关呢,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么?一狠心,随着小宝儿一齐入进了暗门。
暗门之內,又是一个通道,与之前的通道所不同的是,这个通道显得异常宽阔,其宽度可同事让四五个人一齐通过,看来整个山
囤积四五千人的
兵是丝毫不费力气的。我在心里暗暗盘算,出了通道之后,一定要记住通道的方位,待曰后休养整备,我还要来个二进宮,把
內的值钱的物件收缴一空。
走着走着,前面越来越亮,仿佛有几道阳光,透过细
穿进
来,我俩愈加奋兴,也加快了脚步。不消片刻,我和小宝儿便上到了
口的尽头,这是一片被藤条覆盖了的暗口。如果不仔细看,外面的人是很难发现其中的蹊跷的,我和小宝儿都累筋疲力尽,可想起藤条的外面就是自由的世界,就都来了精神。幸亏小宝儿拿了一把手斧,否则凭着我的大
还真不好砍藤条。
小宝儿在前面开砍,砍了几下,藤条也没破碎,于是翻转斧刃观看,原来斧头在砍碎鼠王头颅的一瞬间,被鼠王噴溅而出的脑浆所蚀,斧刃已经不再锋利了。小宝儿大骂了一句,只能先借着石墙,把手斧磨光。
时间一点一点儿的过去,小宝儿且砍且磨,藤条只砍断了几
,人根本钻不出去,而且光亮越来越暗了。我劝小宝儿暂且休息,换我来继续砍藤。砍了一小会儿,从通道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刚开始我以为是错觉,可这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是在通道里行走的声音,但又显得轻微而杂乱。我和小宝儿
换了一个眼色,由小宝儿拿着镔铁大
,在前面观瞧,我在后面拿着手斧继续打磨。
不一会儿,我俩终于看清了声音的所在。原来是先前逃走的成鼠,带领请回的援兵来找我们复仇。在成鼠的后面,有六只刚吃过尸油的青年小鼠,正对着我们怒目而视,我俩一瞧,脑门儿上都渗出了冷汗,手上的板斧也横在面前做出要死搏之态,脑里却迅速的想着出笼的办法。最后我终于想到一个计策,运气好的话,我俩能够汗
不伤的逃出山
,可一旦出现了闪失我俩就要陷于万劫不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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