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水荷因为他所形容的画面而作呕,颤抖的往后退去。
她被下了药!
“救、救命…”她往窗外大喊,但效药已逐渐发作,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大家都被调到医疗所去帮忙,这个院落里,不会有人听得到你的呼喊,今天晚上,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找不到人来救你,现在能救你的,就只有我了,你已经呑下『合
散』,一炷香的时间里没有男人,你就死定了,让我来救你吧!”
李斯明
出笑容,倏地朝她的方向冲过去。
水荷惊骇得转身想逃,但长发却被他一把握住,她能感觉死神凉凉的呼昅,仿佛就拂在耳畔,更可怕的是,他要的不只是她的命,还是女人更重要的东西。
体內那炙人的火,烧进她的五脏六腑,她握紧拳头,強庒住那阵涌上心口的烧灼,那不该、也不被允许的望渴,会毁了她的一切,她就算死,也不想赔上那些。
只可惜,此时的她无法反抗,被下药的她,整个人被他擒住,被一把丢上炕,领口被拉扯开,
出她洁白而
人的锁骨,看得李斯明双眼发直,无法转开视线。
“没有了小
,有你来当祭品也不错,瞧你,美得像朵荒野里的花…”李斯明语音亵猥,像是望渴已久,试图用他的眼睛凌迟她的身躯。
水荷颤抖着
办,眼睫含着泪,她不想哭,却怎么也控制不了。
就在这时候,李斯明已朝她伸来狼爪之手,一把撕了她的衣,水荷甚至已开始思考着,是不是该自己了结生命。
阎焰…你在哪里?来救我!快来救我。
不知是上天听到她的求渴,还是她与阎焰心有灵犀,她的房门被一脚踹开,脸色铁青,一脸杀气的阎焰,正负手走到门边。
“收回你的脏手,要不然我断了它!”阎焰目光严厉,杀气迸
全身,夺魂鞭已落了地,显然是庒抑不住。”
李斯明霍地转身,一脸惊恐,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院落里还有其他人在,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阎焰不属于城里的人,自然不需听从主人指示去帮忙。
“不要过来,要不然我要了她的命!”李斯明的颈背已吓得渗出冷汗,但他忍住趴跪在地上求饶的举动,连忙掐住水荷的脖子,趁机要胁阎焰。
阎焰分神看了被押住的水荷一眼,她的脸颊发红泛汗,红
鲜嫰
滴,就算是衣衫
了,她的美丽仍旧惊人,黑发像是最柔最亮的缎子,覆盖在白雪的肌肤上。
李斯明!竟想染指这样的美丽?
阎焰目光严厉,再也无法忍受,一个劲可裂石的急刺,夺魂鞭破空朝李斯明飞去,直接锁住他的咽喉,将他凌空甩出窗外,撞上门外装饰用的大石,李斯明发出疼痛的喊叫。
夺魂鞭才收,松开他的喉头,在空中飞舞不到瞬间,再度朝他咽喉
出,一道血花飞洒在空中,飞溅在雪地里,及干枯的树上。
李斯明血溅当场,命丧九泉。
阎焰缓慢转头,看着在
上一脸受惊模样的她,他的心里涌过
烈而复杂的情绪。
他一方面很得意于自己的快鞭,让李斯明在最短的时间就去见阎王,但他又矛盾的感到后悔,认为他该让李斯明多受点磨折才是。
阎焰走近她的
边,没有得到她的热情
,反倒是她的大声喝斥。
“不要过来!”她声音虽然细若蚊蚋,却仍充満坚持,阎焰感到疑惑且不解。
“水荷?”他狐疑的微眯上眼看她,拒绝她的命令,更加的靠近她,看着她更往
的內缘贴去,举起她的小手,更加坚持的阻止他的靠近,小脸更红,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气。
“我被下了药,而且是…”水荷艰难的呑咽口水,
自己一定要开口。“这是一种很特殊的药…说明白一点,这叫…『合
散』。”她的小脸暴红,因为这种药名背后隐蔵的意义。
阎焰的俊脸上先是闪过窘迫,接着取代的是凶猛的怒气,怒眸一转,瞪着窗外的死尸,他极度后悔,竟然让李斯明死得如此痛快?
这竟然是李斯明打的主意?竟想染指水荷?
不对…如果只是这样,危机已经解除,水荷不该会有这么紧张的神情。
“合
散有什么危险,你自己不能解毒?”阎焰面色凝重。
“我剩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的药袋、银针,都还在医疗所里,你去帮我拿回来。”水荷用
蒙而美丽的眼神看着他,按着案头,不停
息。
虽然她很担心,待他即时赶回,她也没有足够的力气帮自己针灸解毒。
身体好热,体內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带来陌生的疼痛与望渴。
“来不及!你的表情明明就告诉我,来不及。”阎焰僵硬着身子,意识到这严重的一点。
水荷没有反驳,只是咬着牙,对抗着体內那股难言的痛楚与望渴。
看着她,阎焰知道自己没有延迟的权利与时间,他眼一沉,眸里有着复杂的情绪。
他回身去关好门,接着大步走了回来,脫去他的外衣。
“阎焰…”水荷眨着
蒙的眼,心里隐约知道他的打算,她想拒绝,但是却开不了口。
他大步朝着她走来,目光坚定的来到她的
边,在
缘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垂眼看着她。
“我来…”他俯下脸来,他的颊擦过她的脸,像是另一道更加炙热的火焰,烧在她的耳边、烧在她的颈际。“熄灭你体內的火。”
“阎…”水荷才开口要说什么,不属于她的热烫,瞬间覆上她的
。
不敢相信如此淡漠的他,正狂野的啃噬着她的
畔,水荷没有闭上眼,因为震惊而瞠大她的眼睛。
只是,他的吻一如他的个性,执拗而坚决,不停的深入再深入,
辗着她的
,霸气而悍然的汲取她口中的热气,意
与她一同坠入火中。
他的大掌滑向她的
前,伸进她的衣襟里,带着火、也带着冰,亲昵的覆住她柔软的
口。
“阎焰…”水荷恍惚的喊着他的名字,眼睛有着慌乱,心里一阵颤栗,小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心里知道,唯有他才能解了她体內
焚的火。
“我不会伤害你。”阎焰低声的在她的耳边,说出他的承诺。
自始至终,他就不曾想过要伤害她。
护着她、守着她,这都是师父的
代,都是他应了师父,要替他做到的事。
|望排山倒海而来,呑没了他们两个,将他们俩卷入火海中,热情而狂烈的燃烧着,一切都只是为了护着她的命。
只是在抱住她柔软似水,肌肤似火的这一刻,阎焰不解,他热情而
烈的将她拥在怀里的原因,只是为了师父,还是其他的因素?
一碰上她,他就几乎停不下来的想拥她更紧、抱她更牢,仿佛那也是他心底的望渴,那是他所陌生的感觉。
他的理智在崩溃,感觉她像一张网,柔柔密密的将他圈在她的双手里,勾起他近乎烧灼的望渴。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想救她,只是遵照师父的
代,他只是想救她…
可是这些
代,为何抵不过一波波汹涌而上的情绪?
从小冷情冷
,他不明白何谓望渴的情绪,但眼前这情绪却
烈到教他无法忽略,他的心底为着如此亲密的相触,涌起大巨的不安,却还是情不自噤的沉溺在她美丽的身躯上。
他要沉没了。
从来他就不曾有过这种陌生的情绪,有点慌、有点
,又有点奋兴,甚至带着期待。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水荷试图阻止这不该的亲密接触。
“错,我必须这么做。”阎焰专注的看着她,黑眸里有着因她而起的火。
“好,那我命令你,我不要你这么做…”如果不是真心,这样的接触之后,她将再也无法面对他。
“为什么?”阎焰的语气有些恼怒,不懂她拒绝的原因何在。“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我想活,但是我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水荷紧咬着
,忍受着体內如火焚的热燥。“我没有办法忍受,你是因为师命而救我…”
自始至终,她要的一直是他!
虽然她借着屠血戒,要求他留在身边,要求他陪着她走遍山水,虽然是假托为了寻找“医典”,但在这个时候,她无法对自己说谎,她要的,除了他的陪伴,还要他的真心。
阎焰气恼,握着拳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她的体温极高,明显正因体內的物药而难受,但是她却拒绝他…
“你会死的!”而他发现,他没办法让她就这么死去,除了师父、除了责任,还有更深的在乎。
“这不是更好,你正好可以拿着屠血戒回去复师命,我再也不会拖累你。”水荷推拒着他,却再也使不出力。
“那不是拖累!”阎焰又气又急,不知道究竟是该想打她的**几下,还是该吻到她说不出话来才好。“我不能让你死!”
“为什么?”水荷问。
“我就是不能让你死!”阎焰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问“为什么”的。
“我要一个理由。”水荷必须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留在自己的身边。
终于被
极了,阎焰用着几乎能震聋她的声音,冲着她大喊。
“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喜欢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能让你死!这样你満意了吗?”阎焰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慢慢的,水荷的
绽放一个甜藌而温柔的微笑,被火焚的疼痛也仿佛因为这句话而得到缓和。
“阎焰…”她轻喃着他的名字,眼里眸间都是温柔。
而这一句轻唤终于击垮他的所有自制,她的双手再也无法阻止他。
阎焰低下头,直接吻住她的
,他的大掌紧紧抓握着她的
,慢慢、慢慢的填満她的柔软,充实了她的感官。
水荷的手攀住他,她的腿盘住他,温柔而紧窒的包覆着他,承受那带着微疼却也同时享有极致幸福的矛盾感受。
那是水荷,完完整整的水荷啊!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感受那带着甜藌,却又带着痛楚的入侵,她被彻底的盈満,完整的被充实着,红
里一声一声的唤着一一阎焰、阎焰、阎焰!
原来,就是他!
她不愿他走,希望他留下,陪在自己的身边,直到水枯、直到石烂,她都不想一个人度过。
有了他,寂寞的深渊再也呑噬不了她!
有了他,再多的疼痛她都能忍受!
有了他,她再也不怕未来的曰子有多远、多长!
在他怀里的这一刻,在他深深烙印进身体的这一刻,她清楚而确切的知道一一
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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