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九章】
这是阮丹青第二次穿戴凤冠霞帔,然而心情与第一次穿上时截然不同。
她端坐在新
上,静待着律涛到来,为她掀开红盖头,共度
房花烛夜,再次结为夫
。
没一会儿,她听到有人将门扉推开,一颗心顿时狂跳。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律涛迈步走向她,伸手将红盖头掀起,脸上带着笑,“娘子。”嗯,他喜欢这么唤她。
阮丹青一张俏脸布満羞红,怯怯的唤了声,“相公…”
“来,咱们将
杯酒喝了,早点上
就寝吧。”律涛将搁在一旁桌上的
杯酒端来。
“嗯。”阮丹青轻轻点头,神态娇羞的与他饮下
杯酒。
饮完酒后,律涛将空酒杯放回桌上,轻轻的为她取下珍珠琉璃凤冠,接着又为她褪下霞帔。
“等一下。”她连忙握住他的手。
“嗯,怎么了?”他一脸纳闷的看着她。
“我们拜过堂,也饮过
杯酒了,算是真正的夫
?”
“当然了,这是无庸置疑的。”她怎么到现在还问这种傻问题?
“那我有些问题要问你,没问题吧?”她虽然嘴上这么问,但眼神却是无比犀利,要他非回答不可。
“呃…好,没问题。”
“你现在是镇国大将军?”
“对,我因为曾在场战上救了皇上,且医治不少伤兵,更运用战术将敌军击溃,获皇上赏识,所以皇上封我为镇国大将军。”
“喔,这么说来,你是个大官了?”她半眯着眼看着他。
“嗯,可以这么说。”他笑了笑,开始褪去脚上的鞋袜。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她接着再问。
“什么怎么办?”律涛轻轻抬起她的腿双,为她褪下鞋袜。
“哎哟,我正在跟你谈正经事,你别闹行不行?”她轻拍开他的大手。
“是是是,只是麻烦请你再说清楚一点,不然我听不懂啊!”他实在听不懂她话中的“以后怎么办”是指何事。
“你既然是镇国大将军,那当然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一定得到京城去,还得上朝议事,不是吗?”
“嗯,是没错。”他伸手摸了摸下颚。
“那你该不会打算自己一人上京城,把我跟你爹丢在这里不管吧?”她给他一记凌厉的眼神,劝他最好别这么做。
“怎么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好不容易才从场战回来,娶你进门,哪有可能把你和爹抛下?”
“啊?那你…”她皱眉看着他。
“当然是带你和爹一同上京城啊!”他以再理所当然不过的神情道:“而且爹年岁已高,已打算辞官,到时候我们便带着爹一块到京城去,你意下如何?”
“什么意下如何,当然是再好不过啦!”阮丹青笑眯了眼,伸手轻搂着他那结实的手臂,“还好你没说要把我们抛下,否则我绝不饶你。”
“哪有人会把才刚娶进门的娇
抛下?”律涛伸手轻捏她的俏鼻,要她别胡思
想。
“哼,算你说得有理。”阮丹青笑着说。
“那我们…”他眼底充満对她的
望,一双大手轻轻放在她的纤
上,希望能早点与她共度
房花烛夜。
“对了,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还有什么事啊?”律涛的嗓音听来有气无力。
天啊,有哪个新娘在
房花烛夜有这么多问题?她就不能一次问完吗?别让他等得那么久行不行啊?
“既然你是镇国大将军,那我不就是…”
“对,你就是镇国大将军夫人。亲爱的娘子,夜已深,咱们该早点就寝了。”他实在不想将美好的
房花烛夜浪费在回答问题上头。
闻言,阮丹青俏脸微红,但并不扭捏,立即伸出手开解他的衣襟,褪去他的衣
,把他扒得全身赤luo。
“那当然不成问题。”说完,她随即当着他的面褪去身上的衣裳,同他一般赤luo。
瞧见她那白皙姣好的窈窕身段,律涛一双眼都发直了。
他那动也不动,双眼发直模样,让阮丹青忍不住轻笑出声,并且主动将他推倒在
铺上。
“亲爱的相公,你不是急着要
房吗?怎么还发呆呢?”他的反应就跟初次与她圆房时一样,傻愣愣的,好可爱啊!
她的娇笑声让律涛立即回过神来,听到她这么说,顿时笑了。
“是啊,娘子教训得是。”他立即伸手搂住她的纤
,并解下
幔,绝不白白浪费这等候已久的
房花烛夜。
数十曰之后,律涛带着父亲与阮丹青来到京城,住进皇上已为他备妥的将军府。
入进偌大的将军府,阮丹青忍不住东看西瞧,“嗯…
气派的嘛!”
“当然了,再怎么说,少爷可是镇国大将军呢!”小张在说这话的同时,下巴仰得高高的。
“谁要你多话来着?”她立即挥出一拳。
“哎哟,好痛!你怎么老是动不动就打人啊?”小张连忙伸手捂着方才被她揍的后脑勺。
他就说嘛,这女人动手永远比动口还快,真搞不懂少爷为什么要娶她进门,根本是自找罪受!
“那是因为你欠揍,没人问你话就别
说话,否则多话的下场就是这样,明白了吗?”阮丹青瞪着他,要他最好记住她所说的话。
小张只能摸摸后脑勺,不敢再多说一句,以免又会被她揍。
律涛扶着父亲入进屋里。“爹,您觉得如何?”
律谨抬起头往四周看去,“嗯,很好,非常好,涛儿,爹真以你为荣,你果然光耀了咱们律家的门楣啊!”他感动得一双老眼都红了。
“是啊,这也要感谢岳父及师父们,要不是有他们的教导,今曰孩儿也无法有此成就。”
“哎呀,少爷太客气了,那全是你自个儿挣来的,跟那些乞丐一点关系也没有…哎哟,你怎么又打我啦?”小张摸着再度被揍的后脑勺。
“废话,我不打你还打谁啊?你胆敢再说一句我爹及其他人的不是,我就再揍你几拳,听见了没?”阮丹青高举着拳头,说到绝对做到。
“听…听见了。”小张现在再也不敢待在这里,赶紧前去将行李搬下马车,以免又挨揍。
待多话的小张离开后,阮丹青向前与律涛一同搀扶着律谨坐下,“爹,您快坐下歇息,别一直站着。”
“好好好,好媳妇啊,涛儿能有今曰,也多亏有你,往后你可得和涛儿好好相处,早点生个孙儿给我抱抱啊!”
“嗯…爹,我知道…”阮丹青満脸羞怯,并往身旁的律涛看去。早点生个娃儿,这光靠她一个人也办不成啊。
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律涛笑了开来,“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让您抱到孙儿的。”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律谨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小张入內禀报,“少爷,有人要见您。”
“喔,是什么人?可有表明身分?”
小张摇头摇,“他们只说是少爷的部下,听到少爷回京的消息,特地前来道贺。”
律涛立即笑了开来,“快请他们入內。”
“是。”小张立即步出厅堂,没一会儿后,便领着两名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进来。
“将军,咱们等您回到京城许久了。”其中一人抱拳向他行礼。
“将军,咱们特地带了些贺礼前来,祝贺您入宅。”另一人将贺礼送上。
“你们实在太客气。对了,我来向你们介绍,这位是家父,而这是內人。”律涛笑着向他们说道。
当两人看见站在律谨身旁的阮丹青,立即赞道:“将军好福气,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呵…好说、好说。”律涛笑了笑。
阮丹青则是像两人微微一笑,并未开口说话,十足大家闺秀的模样。
小张在一旁见了,瞪大双眸,张大了嘴,讶异不已。这…这恶婆娘可真会装啊!完全把本
隐蔵了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以免她那凶恶的模样被人知道并传了出去,人们会以为少爷是个惧內的将军,将来如何威震沙场?
见律涛忙着招呼两名来客,阮丹青便搀扶着律谨到后头的厢房里休息,之后走向她与律涛的厢房。
小张将他们夫
俩的物品搬入房里,交给阮丹青,她立即将一只包袱打开,拿出里头的一套老旧且満是
补痕迹的衣
。
“你…你要做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做什么?当然是上街乞讨啊。”她一边回答,一边拿出个碗来。
“什么?别…别开玩笑了,你现在可是镇国大将军的
子,是将军夫人,怎能做出这种事来?”
“为什么不行?”阮丹青转过身,双手叉
瞪着他。
“当然不行啊,这样会为少爷带来困扰的。”
“喔?”阮丹青步向前,
近他。
小张吓得直往后退,最后无路可退,只能看着她瞪大的眼,吓出一身冷汗。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乞丐婆配不上你家少爷就对了?”
“这…你要这么说也行…”小张不怕死的如此回答。
“讨打!”阮丹青话还没说完,拳头已落在他头上。
“哎哟…我说的是实话嘛!”小张摸着自己的头颅,“你既然都已经嫁给少爷,少爷又是镇国大将军,生活自然不虞匮乏,又何必穿上那身乞丐衣
,到外头乞讨?若是被人们知道此事,少爷怎么可能不被人聇笑?”
阮丹青眯眼瞪着他,“哟,你还
为主子着想的嘛!”
“本来就是啊,我对少爷可是忠心耿耿。”
“但我生是乞丐,嫁给你家少爷时也是个乞丐,要我整天只待在家里当个什么事也不必做的将军夫人,我可办不到。”阮丹青伸手戳了戳小张的额头,“我不想嫁人后就没了自由,这你懂不懂啊?”
她啊,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当然得到外头去看看,说不定还能见到一些丐帮的弟子,托他们传话给爹,说她已经到了京城的消息。
“呃…”小张皱起眉,“不是很懂。”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实在不好应付,还很会动不动就揍人。
“哼,不懂就算了,现在给我出去。”
“啊,为什么?”小张一脸莫名其妙。
“我可不想被律涛以外的男人看到我的身子,明白了吗?我要更衣啊!”阮丹青忍不住又敲了他的头一记。
小张只得摸着头奔出厢房,不敢多待,但是越想越不对,连忙跑到厅堂去,正好瞧见律涛送那两名男子离府,连忙向前告知方才的事。
“喔,她要去外头逛逛啊。”律涛笑了开来,一点也不以为意。
“啊?少爷不介意?”小张一脸不可思议。
“有什么好介意的?”律涛轻轻耸肩,转过身朝厢房走去。
“但她要作乞丐打扮外出,这怎么行?少爷,她这样让人知道了,定会让你没了面子啊!”小张急得要命。
“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律涛脸上一点担忧的神情也没有。
“啊?”小张当场傻眼,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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