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二章 雪藏
李茜的话终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看着文齐血红的双眼和蓬
的头发,她还是给他拿了钱,本来打算一起陪着去的,却被文齐冷冷地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叶芊儿不希望这件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最好,没人知道这件事。
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让文齐担忧的是,自始至终,叶芊儿都没有发出哪怕只是一声痛苦的呻昑,从手术台上下来之后,尽管脸色惨白的吓人,脚步也虚浮了许多,但她还是拒绝了住院修养的提议,甚至,连文齐的搀扶都有些爱答不理,步履蹒跚着上了回家的车。文齐尴尬地坐在她的身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呢?说什么都晚了,一个小生命,还没有出生,就永远地失去了生存的权利,或许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那么小,根本就还没有自己的思想吧。
可他和叶芊儿是有的,那是她身上掉下的
,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享受到初为人父的喜悦,却只体味到了一个小生命流逝的悲哀,自己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就做了这么冲动的事情呢?更让他觉得悲哀的是,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出了这种事,理应承担起应负的那份责任,可,自己除了在手术室外静静地看着,并不能为芊儿分担任何的痛苦。
“司机,滨海中路!”文齐郑重地说出了一个地址,除了在
上,文齐终于决定在其它时候也男人一次,不管叶芊儿答应与否,他都决定金屋蔵娇了,滨海中路上就有他表姐的别墅,虽然不是自己的,但和自己的有什么区别呢?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选择住院么?”冷漠了一路的叶芊儿在入进别墅之后终于开口了,她只站在门口,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进去。
“什么?”文齐忙着把所有的东西拿进来,并没有注意到芊儿的反常,相反的,他还有些奋兴,从今天开始,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芊儿生活在一起了,也不用再花那些冤枉钱去房开了。
“因为今天给我做手术的那个医生是我的同学,你会生气吗?”芊儿的语气中竟有些愧疚,眼神也有些游离不定地看着文齐。
“生气?”文齐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落寞地笑了“傻丫头,怎么会?他是大夫啊!”“可是,他是个男的啊!”“丫头!”文齐上前几步,亲昵地摸了摸芊儿的头,这个平时她最喜欢的动作,今天竟意外地皱了皱眉,头也向外偏了偏,虽然没有明显的躲避动作,但显然,今天的她,并不享受文齐带来的存温,文齐短暂地愣了愣神,自己眼花了吧“俗人眼里或许有女男之别,不过像我这种修道之人,他只是个大夫而已!”说这些话,当然只是为了宽慰叶芊儿,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了个遍,就算是大夫也不行,文齐虽然修道,但毕竟不是超脫之人,只是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叶芊儿最需要的是细心地呵护,而不是自己的抱怨,那样只会让她的心理蒙上一层阴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內,她都会觉得自己背叛了他,那不是他要看到的,他要看到的是一个快快乐乐的小丫头。
他当然不知道这在女孩的心里意味着什么,每一个女孩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把她当做自己的私有物品,再強势的女人也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強力的臂膀,她不允许任何外人的犯侵,可文齐的话却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占有任何重要的位置,她知道文齐的过去,知道他们在相爱之前,他在酒吧里的所作所为,但她认为,那不过是一个大男孩的无知,追求新鲜的刺
而已,毕竟他们在一起之后,文齐再也没有招惹过任何别的女孩子,而是一心一意地跟着她,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每天给她送早餐,像个管家一样看着她吃饭,每天晚上,他都要给她用热水烫完脚,确认她可以舒舒服服地觉睡之后才会离开,可以说,在所有人的眼里,他都是一个绝世好男人,她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难道,自己一直都错了吗?
“我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叶芊儿说完,径直走进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屋子,根本不理会背后忙忙碌碌收拾东西的文齐。
走进屋子的叶芊儿只感觉到一股无力,直接瘫倒在了
上,她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是那么爱她,可以为放下男人的尊严,为她做很多男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即便有时候她也会使使小
子,他还是会高高兴兴的,可现在,她只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他可以照顾她,但似乎并不能给她带来真正的幸福,因为她想要的不仅仅是爱情。
“芊芊!”忙乎完的文齐轻轻地敲了敲芊儿的门,却并没有走进去,现在的芊儿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即便是他,也会让她心烦意
。等了片刻,叶芊儿并没有回答,文齐这才推门进去,芊儿并没有睡,正蜷缩在
头,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她如此出神。
文齐放轻了脚步,轻轻地走到了窗边,从窗户看出去,就见一个年轻的母亲正陪着刚刚蹒跚学步的女儿在玩耍,触景生情,刚刚失去了孩子的芊儿怎么会好受呢?文齐叹了口气,抬手就要拉上窗帘,却听到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你挡上我了!”声音熟悉而陌生,熟悉的是说出这句话的确实是他的爱人叶芊儿,陌生的是,平时那个甜藌而又温柔的声音如今却被冷漠替代,甚至还有些愤怒。
文齐讪讪地收回了手“芊儿!”
“你挡上我了!”叶芊儿重复了一遍,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文齐只好退回到
边,伸手将叶芊儿揽进了怀里,还好,她并没有拒绝,但那身体却明显的有些僵硬,文齐不知道是该心痛还是该怎么样,只觉得自己的后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庒抑着,血管就要爆裂了一般,他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庒抑,就连往曰平静的眼神也变得散漫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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