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三章】
哈罗,好久不见!
不行,很恶烂的感觉。
我走过很多家国,人总是有寻
的本质,所以想回家了。
老天!他才不会关心这个。
我听说你有要好的女朋友,所以想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娥皇敛着眉,完全想不出该说什么,如果可以,她想跑进厕所躲起来,因为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阿来伯发现左克俭,连忙
上前,接过他手上的皮箱,“少爷。”
“我不是
代了,我自己会到别墅。”左克俭蹙起眉头。
“早上我送女英去市场买菜,顺路过来的。”阿来伯推了下娥皇。
她向前踩一步才稳住身子,“是…是的。”
如此一来,她被迫与他四目交接,看见他深不见底的双眸倒映着她的身影,让她感觉晕眩。
“我…”她的喉咙干涩,嗓音低沉。
没等她说完,左克俭径自转身,“走吧!”
就这样?他没有认出她吗?
娥皇不敢置信,她是他老婆,就算曾经是,也无法否认他为她做的那件事。
只要她活着,心脏跳动,便无法忘怀。
没有人会为对自己来说不重要的人如此付出,除非…除非什么,连她都无法帮他找借口。
“女英,还不快点跟上来!”阿来伯回头喊着。这小女娃该不会喜欢上少爷吧?她方才看少爷看得目不转睛。唉!造孽,男人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是罪过。看样子他得找时间好好的开导她。
“好,来了。”娥皇回过神来,赶紧加快脚步。
阿来伯打开车门,左克俭才弯下
,还没上车,扑鼻的臭味让他停止动作,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味道?有人踩到屎狗?”不是他,否则在机飞上早就引起议抗。
“啊!是榴莲。”阿来伯也是爱好者。
“榴莲?”
“就是有果中之王称号的水果啊!”娥皇解释。
“我知道,但是谁在车上放这种东西?”
娥皇连忙打开后车厢,把榴莲拿出来,“这是市场猪
摊老板送的,很好吃,虽然味道不太好闻,但是人活着就要勇于尝试,要不要来一口?”
左克俭倒退三步,“你们快点解决它,把车门全都打开,让味道散光。”
娥皇耸耸肩,看样子他不是勇于冒险的人。
她与阿来伯站在一旁,把榴莲吃光。
真糟糕!这种东西很补,她该不会
鼻血吧!
回程的时候,因为多了他,车內的气氛变得沉重,娥皇漫不经心的偷瞄后视镜,试图观察他,他按下车窗,风儿吹
他的黑发,有几绺落在额前,增添稚气。
他的眼角多了几道细纹,那是笑纹吗?所以他这些年过得很快乐?
傻瓜!谭伯不是说了吗?他身边有红粉知己陪伴,活在幸福中的男人,当然笑口常开。
她的心微微发酸。原来只有她站在原地,背负着过去的悲伤,其他人全都迈开脚步,朝幸福的方向前进。孤独的滋味反噬着她,她突然有点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
“你说你叫女英,所以你有姊姊叫娥皇?”
听到他醇厚的嗓音,娥皇来不及收回视线,在后视镜中与他四目相
,心微微震动。
她头摇,“我家只剩下我。”
“抱歉。”
“没有关系。”冲动之余,她接着问:“你有朋友的名字叫娥皇吗?”
“女英。”阿来伯吓了一跳,没料到她会踰矩,在别墅工作最忌讳嘴巴不牢,还有喜好搬弄是非。
“没关系。”左克俭毫不在意,“娥皇是我
子的名字,她不见了。”
“没有人会突然不见,你确定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事出必有因,如果你没有对不起她,她不会不见。”他的好气
让她嫉妒,没有她,他反而过得更好。原来为了成全心爱的人而选择退让,只是小说里虚幻的美丽。深爱的人幸福,而自己永远只能站在角落观看,多么的忍残,怎么可能会觉得快乐?
阿来伯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滑开,幸好及时抓住。这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你确定自己不认识任何名字叫娥皇的人?你的语气十分愤慨。”
喝!娥皇避开他精锐的双眸,“我纯粹是好奇,如果你的
子不见,你的神情怎么可能这么淡漠?”
“事隔多年,如果我还能慷慨
昂,未免太矫情。你说是吗?”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看向窗外,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正透过后视镜看她。
老天!她干嘛没事捋虎须,还挑这种危险话题?
他太聪明,一丁点异样就可以让他产生联想。
娥皇,你要记住,这次回湾台,只是归乡寻
,不要再打扰其他人的生活,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透过视讯荧幕,左克俭
上水精锐的眸子。
“听说你在台东?”水把玩着象牙制的麒麟。
“刚到。”
“修通知我,你要娶KGA集团主席曼敦的女儿莉莉卡。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不是结婚了?”
“我会离婚。”
“为什么?当初你都没有离婚,过了这么久才离婚,你不是…”
“我们渐行渐远,你应该也耳闻过有关她的一些负面新闻。”
“坦白说,我认为她不是娥皇,我见过娥皇几次,虽然她当时身体不好,体型相对瘦削,但眼睛是灵魂之窗,不会骗人。”水好整以暇的说:“她是假货,你当时为了让修坐稳魁主的位置,营造出老魁主真的是年老退位的假象,所以找了第三者来假冒娥皇,否则没道理她父亲被迫退让魁主之位,最后甚至抑郁而终,身为女儿的她都没出面说什么,反而还站在你身边支持你。”
当时,娥皇的态度确实能左右帮內的拥旧派人士。
“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答应修会按照计划进行。”
“所以你找到娥皇本人?”水探问。
有人在门外!左克俭发现门
有阴影。
“谁在门口?”
“女英!”谭管家拔尖的嗓音响起,接着冲进厨房,“我刚才听阿来说了,你这丫头!”
娥皇连忙奉上茶水。
谭管家不客气的接过杯子,润了润喉咙。
“你居然问少爷一些五四三的问题!在你进别墅上工的第一天,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墅的噤忌就是不准碎嘴,你不但犯了噤忌,还是跟少爷说的!我马上算工钱给你,你去整理行李,立刻离开。”
阿来伯也走进厨房,李婶跟在他身后。
“阿谭,你讲话这么大声,是怕少爷听不见吗?”李婶拍了拍谭管家的肩膀。
“老谭,我是要你好好的跟丫头说说,可不是要你赶她走。”阿来伯也着急了。
“如果我离开,你们有人会煮饭吗?”娥皇拿起汤匙,尝了尝马铃薯炖
,另外用小碗装了些,递到李婶的面前。
李婶很自然的试味道,“
质鲜嫰,马铃薯、萝卜和洋葱的甜味也熬出来了。”
娥皇找出砂锅,“接下来只要倒进砂锅,用余温收干水分,如此一来,
质不会太老,马铃薯也会松软入味,这道菜就完成了。”
“这是今天的午餐?”谭管家咽了口口水。
“对,这是曰本的家常料理,非常下饭。等好了再洒一些绿葱,好吃又好看。”娥皇嗓音轻快的说。
“既然都快中午了,那等吃
再说吧!”谭管家双手负在身后,走出厨房。
“这老头,明明爱死你的厨艺,还敢把话说得这么绝!你别理他,反正少爷没说什么。”李婶安慰娥皇,希望她别放在心上。
“丫头,你该不会是喜欢少爷吧?我看你一直盯着他,你要知道,这种大富人家不是我们…”
娥皇赶紧打断阿来伯的话,“你想太多了,我承认少爷的长相的确俊逸,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看女美、帅哥很正常啊!”
“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我是怕你受伤。”
“来伯,我知道你的好意。”娥皇
出笑容,“今天的点心是枫糖布丁,我特地多做一份,让来伯带回去给来婶尝尝。上次来婶吃过之后,不是频频说好吃吗?”
“你还记得?”阿来伯惊喜不已,“这次我不就是托我家老太婆的福?!”
“就知道你们贪吃!好啦,你快出去把花园洒洒水,免得风一吹,又是沙子又是热气的。”李婶
代。
“好,马上去。”阿来伯立刻离开厨房。
“丫头,你骗得了他们,可说服不了我。如果我家姐小还在,也差不多你这年岁了,或许你有很多事不方便说出口,这些我明白,但不管心底有什么疙瘩,都过这么多年,别再放在心里,否则只会苦了还活着的人。”李婶体谅的说。
娥皇拚命眨眼睛,抱住李婶,“李婶,谢谢你。”
李婶叹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把饭菜端给少爷,这时间他在书房里。”
娥皇发誓,自己不是故意偷听,是因为书房的门虚掩。
所以你找到娥皇本人?
“谁在门口?”
喝!她不知道他何时结束视讯,并无声无息的靠近她。
太近了,娥皇反
的倒退一步。
“我送午餐来给少爷,门没关好,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
盖弥彰。”左克俭顺手接过餐盘,检视食物內容,“你似乎对我的饮食颇有研究,有人将我的喜好告诉你吗?”
娥皇的心一紧,“谭…谭伯有稍微提一下。”
“谭伯一直对我有敌意,你不会没有发现吧?再说,我对食物的要求不高,只要口感不差就好,所以从没特地
代过。”他讨厌青椒、苦瓜、茄子、蒜头,还因为讨厌蔬菜类的土味,尽量敬而远之。
他偏好
类,而“她”为了改变他挑食的习惯,时常
代厨娘用鲑鱼卷罗美生菜,甚至用牛
卷芦笋这种繁复做法,让他无法光吃
。
“如果你不喜欢,我端下去就是。”娥皇恼羞成怒。她察觉自己太用心了,干嘛这么
婆?
左克俭闪过她,将餐盘放在茶几上,开始品尝。
“
油鲑鱼卷的调味十分地道,你在餐厅工作过?”
“我曾经在法国的AlainDucasse厨房打杂,偷学了一些技巧。”
“那是米其林餐厅,你能进厨房工作,很不简单。”
娥皇难掩骄傲的昂起下巴,眼睛发亮,“我是运气好,虽然只是替代受伤的人两个月,但是他们的厨房工作完全颠覆我的想象。”
“法国人很浪漫,有
遇吗?”他的语气温和,彷佛在讨论天气。
娥皇睨着他,“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我还没有说完在厨房的感动…”糟糕!她又踰矩。
“柴米油盐醋,能有这么多感动?”他打趣的问。
“你怎么可以小看这些东西?如果没有这些调味料,怎么帮食物的美味加分?这些调味料就像人生路上遭遇的事情。”
“哦?”左克俭一副愿闻其详的受教模样。
娥皇忍不住,滔滔不绝的说出这些年的经历。这些事情,她一直想找人分享。原本被缚绑的翅膀终于获得自由,可以四处游览,没有人能体会她的振奋和激动。
看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彷佛透过她去游历那些家国,就像当年的她和他…只是现在角色对调。
她完成了当初打勾勾说好的愿望,只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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