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骆可熏眉头一皱,怀疑他还有没有良心?她都已经读到
鼻血,不知道她以前怎么会没有发现他这忍残的一面。
“我在
鼻血。”除了是提醒他自己的情况,也是在转移话题。
“所以呢?”傅维庸像是不明白两者之间的关联。
骆可熏只能张着嘴找不到话回他。
倒是傅维庸注意到她锁骨沾到一滴血,应该是刚才在浴室里仰起头时滴到的。
几乎是出于直觉,他伸出另外一手要抹去那滴血。
骆可熏一惊,虽然没能看到他的手摸上自己锁骨的画面,其中的亲密已经足以让她愣住。
他在她惊讶的表情里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却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沾到血了。”
明白他意图的骆可熏虽然稍稍收敛了惊讶,心里的
动却无法平息,尤其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两人这会的亲密。
最后她选择逃避,“我去擦干净。”跟着就想起身。
“在做什么?”傅维庸的手还替她按着
巾。
骆可熏不自在的接手按住,“已经不
了。”
见他打算说些什么,她已经比他心急地按着
巾要下
,在他来得及阻止以前,她匆忙下
往浴室走去,傅维庸先诧异,跟着像是反应过来她的涩羞,因而扬起嘴角。
盯着浴室关上的门,他的指间彷佛还透着她锁骨上的余温,脑海里不觉想起白天好友说的话——
“看你这会提到她的态度,如果不是打算接受她,怎么能这么轻松?”
傅维庸发现,其实接受她未尝不是件愉快的事。
很多时候心态一旦改变,之前没有发现或者是察觉到的事实也会跟着开始慢慢浮现,像是骆可熏面对他时的回避。
之前傅维庸不容易注意到,但是在对她的戚觉改变后,发现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心想讨好他。
偶尔不经意地一个眼神对上,她却像是心虚似地移开了,这让他感到无法理解。
如果说是担心再引起他的反感,相信他的态度应该已经明显改变,更别提在那之前她的态度似乎就有所不同了。
虽然说在准备试考,但是也不可能因此改变她对他的心态。
不再黏着他、不再讨好他,甚至不曾再到医院来找他…这样的发现让傅维庸称不上愉快。
问题是,如果他没有看错,她当时匆匆躲进浴室的反应明明是因为涩羞,不可能是因为不再喜欢他。
那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对他的态度变得不同?
傅维庸想不明白,但是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他都不打算让她逃避他。
在上午的门诊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以前,护士离开去上厕所的时间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打回家里。
家里那头的骆可熏接起电话,意外是丈夫打回来的。
“在书房吗?”
听到他这么问的骆可熏直觉,他该不会是打回来查勤的吧?“对,在念你
代的范围。”现在的她每天都得遵照他订下来的进度念书,根本就不可能偷懒。
“今天先别念了。”
猛一听到他这么说,她很意外,“为什么?”有一点点不甚安心。
傅维庸说出事先想好的说词,“在你现在左边菗屉中间那格有个黄
纸袋,是很重要的数据,我急着要用,替我送过来。”其实他打算跟她来个午餐约会。
资料?她一楞,“呃,可是…”
“快点,我急着用。”他
代完便结束电话。
留下电话那头的骆可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他突然打电话回来要自己替他送资料过去。
一切就如同傅维庸所预期的那样顺利,中午门诊结束后,护士正在整理病历资料。
在等骆可熏来的傅维庸,意外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妈有什么事吗?”他奇怪母亲怎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
“门诊结束了吧?”傅母在电话那头问起。
“已经结束了。”
“那中午跟妈吃个饭吧!”
“抱歉妈,我今天…”
像是不打算让儿子有拒绝的机会,傅母直接表明,“我现在在你们医院附设的餐厅。”
“你在餐厅?”
“怕你说工作忙,所以就先过来餐厅这里等你。”
听到母亲这么说,他一时也无法再拒绝,虽然已经约了骆可熏,但看了下表上的时间,应该来得及,于是他决定先跟母亲见个面后再回来。
“那好吧,我现在过去。”
挂上电话后,傅维庸看护士还在整理病历,“Miss李。”
“是。”护士抬起头来。
他直觉想
代她可熏会送资料来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因为这一年多来周围的人对他们夫
之间关系的看法,最后转念收口,“我一会就回来。”
护士怔了下,不明白他这么
代的用意,毕竟门诊己经结束了。
无暇理会护士反应不过来的表情,傅维庸起身走出诊疗室,打算快去快回。
从家里到医院的路上,骆可熏还是忍不住意外他会打电话请她送数据到医院。
虽然说最近两人的关系有明显的改善,甚至那天去百货公司,看中的服衣还是他付的钱,她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惊喜,但之后仔细想想,便猜到他应该是因为自己最近改变的行为,而不再排斥她。
果然,这么做是对的,只有试着放开他,才有可能让他开心。
只不过他会愿意主动
代她事情,并要她到他工作的地方碰面,仍令她感到讶异,毕竟自己之前到医院无理取闹的行为让他很没面子,他应该恨不得她别再踏进医院一步才对。
像是为了报答他愿意再信任她,骆可熏不敢耽搁,一到医院就直接往他的诊疗室走去。
诊疗室外头因为门诊时间已经结束,并没有病人在等待,因此她直接走过去敲门。
里头的护士听到声音说:“请进。”
骆可熏推开门,以为会看到傅维庸,却只看见护士一个人。
护士见到她也感到意外,表情甚至还有丝为难,显然是因为她以前的行为太令人印象深刻。
虽然看出对方表情里的为难,她仍试着让自己表现出应有的礼貌,“你好,请问傅医生在吗?”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不应该,她现在试着改进。
护士意外她对傅维庸的称呼,之前她都是直接喊他名字,态度也不像现在这么客气、有礼貌。
只是因为之前的事记忆犹新,护士下意识仍是有些防备,“傅医生出去了。”
出去?骆可熏意外。他不是还等着要这份文件吗?怎么会出去了?
“请问他去什么地方?”虽然依稀有听到他的去处,但基于过去的经验,护士还是隐瞒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她担心骆可熏会去餐厅跟傅维庸起争执。
骆可熏明白自己过去的行为让她不受
,心里并不怪对方。
这时她想到傅维庸急着要这份文件,“请问,他是不是急着要这份文件?”护士看了她手上的文件一眼,她今天天并没有听到傅维庸
代,所以以为是骆可熏又像以前一样找借口过来医院找他。
“抱歉,我真的不清楚。”护士语气淡淡的说。
骆可熏质疑她说的话,但也能够理解对方的态度为什么会这样,她想把数据留下来,却又担心他不晓得她人已经到了,他在电话里再三的
代他急着用,她觉得亲自交给他比较妥当。
“这真的是他请我拿过来的,而且很急。”
护士看骆可熏说得真切,实在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今天的态度也似乎改变许多,不像之前那样蛮横強势。
尽管心里半信半疑,她最后仍松口了,“可能是在餐厅里,刚才院长夫人打电话过来,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妈?因为以前不懂事的行为,这会听到婆婆来找他,骆可熏心里多少产生迟疑,只是想到手上的数据…
最后她对护士说道:“谢谢。”跟着走出诊疗室。
护士看着她离开,心里还有些意外她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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