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章】
传家的大厅里,骆可熏从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感觉紧张得快要
不过气来,要不是傅维庸一直搂着她,顺势给予她支持,她一定会昏倒。
本来她还因为他亲密的举动听到不自在,但是这会面对公婆,她也庆幸有他在一旁扶持。
傅氏夫妇见到儿子亲密地搂着媳妇进门也戚到意外,尤其是傅母简直是不敢相信。
像是没有瞧见父母脸上的表情,傅维庸自若地喊他们,骆可熏也跟着喊,“爸、妈。”语气不甚自在。
因为目前在医院餐厅里的事,傅母比起傅父的态度要多了丝不自在,“回来啦!”
就听到傅维庸主动说起,“可熏一直说很久没看到爸妈,要过来跟爸妈吃饭。”
这话听得骆可熏一愕。他在说些什么?偏偏碍于公婆在场,她只能将惊讶庒抑在心里。
傅维庸也像是算准她不可能反驳,大刺刺地回过脸看她。
不得已,骆可熏只得僵硬着语气,不甚自在的对公婆说道:“对不起爸、妈,应该要更常回来问候你们。”
在场包括傅氏夫妇都听得出来,这只是为人晚辈该有的客套话,毕竟过去这一年多来儿子跟媳妇的婚姻状况,要他们常回来问候也不可能。
哪里知道,傅维庸却理所当然的接口,“那好吧,以后我们就常回来。”
惹得骆可熏又是一怔,这回甚至来不及掩饰心里的诧异。
傅氏夫妇也意外会听到儿子这么接口,尤其媳妇的反应显然也没有预期,怀疑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实在无法理解,加上过去一年多来儿子跟媳妇的婚姻状况,夫
俩心里都打算再做观察。
尤其是傅母,对于媳妇过去一年多来的行径更是不満意,原以为两人离婚是迟早的,哪里知道才多久的时间,她跟儿子之间的情况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因而决定拉着今晚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尤其是儿子的态度,进门至今不时
出对媳妇的维护,这在过去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最后傅父才表示,“先吃饭吧!”跟着回头喊管家准备开饭。
饭厅里,跟着丈夫在公婆对面坐下的骆可熏仍显得拘谨,她的情绪紧张,还无法放松。
而傅维庸则是自在的当着父母的面替她夹起菜来,引来傅氏夫妇诧异的眼神。
察觉到公婆反应的骆可熏也不自在,“我自己来就好。”想要制止他替她夹菜的举动。
“要等你自己来,饭也别吃了。”指的是她从坐下来开始就小心翼翼的行为举止。
被他说破的骆可熏有些困窘,又不能当着公婆的面承认自己紧张,于是向他们解释,“对不起爸、妈,因为我吃得比较慢。”替自已的紧张找了个说词。
傅氏夫妇也没有要说穿的意思,毕竟彼此之间的关系因为他们夫
之前的婚姻状态,还有很大的培养空间。
傅维庸却是直接逗她,“是吃得比较慢,还是吓到不敢吃?”
这惹得骆可熏的一双眼珠差点没掉出来,傅氏夫妇当然也注意到媳妇受到的惊吓,虽然也没想到儿子会这么直接戳穿她,但是他对媳妇所表现出的宠溺态度更引起他们注意。
回过神来的骆可熏连忙向公婆否认,“不是的爸、妈,我没有那个意思。”毕竟跟公婆吃饭吓到不敢吃这说得过去吗?并没有意识到在场只有她一个人把傅维庸的话当真。
看她这样,傅母才开口缓和她的紧张,“别听维庸胡说,就安心吃饭吧。”发现她似乎变得懂事,不再像以前那样任
。
听到婆婆的体谅,让骆可熏松了口气,一晚上的紧张也跟着消失了,“谢谢妈。”
跟着又看了公婆一眼,鼓起勇气道:“对不起爸、妈,以前我不懂事…”
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傅氏夫妇意外听到她这么说,才打算说话,儿子已经先一步开口——
“爸妈就别跟我老婆计较,她只是太爱我。”
一句话除了让傅氏夫妇惊讶儿子的开口袒护,更让骆可熏瞬时涨红了脸,两颊像是要着火似地。
当着公婆的面,一晚上已经够紧张的她,这会更恨不得能挖个地
把自己埋起来。
倒是傅氏夫妇,在儿子跟媳妇过来之前,夫
俩心里都还无法确定传言的实真
。
如今事实证明,儿子的改变显然比传言要夸张许多。
虽然没有想到,但是如果两人真能相处融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过去这一年多来媳妇虽然不懂事,儿子也不是全然没有责任。
晚饭过后,骆可熏主动表示要到厨房里去切水果,多半也是要暂时回避傅维庸让她无法招架的举动。
傅氏夫妇也正好借这机会,在客厅里跟儿子问个明白。
傅母一把拉过他,“你跟可熏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以为儿子最后是被媳妇给感动,两人的关系才会获得改善,但是就一个晚上下来的观察显然并非如此。
比起媳妇的被动反应,儿子显然要来得主动积极许多。
“爸妈不是已经看到了。”
傅母问的不是结果,而是理由,“总有什么理由,毕竟之前你那么排斥可熏。”还让她替他的婚姻担心了许久。
“之前是我对可熏太严苛。”现在回想起来,他也不免为过去的坚持泛起一抹笑。
傅氏夫妇没想到会听到儿子这么说,虽然一开始的起因确实是这样没错。
“那现在怎么又会…”
“你就别急让儿子慢慢说。”傅父安抚
子的急躁。
傅维庸看了父母一眼,也知道他们心急地想了解一切,“算是终于懂事想通了。”不打算多解释两人这阵子发生的事。
听到儿子承认懂事,看来是真的想法改变许多,“我还以为是可熏的不放弃感动了你。”傅母说道。
对于这点,傅维庸也希望是这样,不过知道她对他依然是有感情就够了,至于要找回她以前对他的热情,他会努力。
“她还不知道。”
“不知道?”不单是傅母,傅父也没能听明白儿子的意思。
“我还没有机会告诉她我的想法。”
傅母跟着也想起,一整晚看媳妇的态度确实是在状况外,甚至来不及掩饰心里的惊讶。
“难怪刚才看可熏像是让你的态度给吓到了。”
想起她的反应,傅维庸笑了。
看儿子这样,傅母忍不住念他,“怎么也不跟可熏说清楚,让她刚才紧张成那样。”虽然过去一年多来对媳妇并不満意,但是既然确定了儿子的心意,也不免替媳妇说起话来。
“妈也说了她紧张,要是我直接告诉她我喜欢她…”
刚要端着水果进客厅的骆可熏听到他们母子俩的对话,脚下的步伐一顿,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傅母抬头看到她,“水果切好了吗?过来这边坐。”
骆可熏才像回神,跟着注意到傅维庸也正看着她,让她心里顿时更不自在。
傅维庸这时对她开口,“不过来还在看什么?”
她无法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听到了?又或者根本是她听错了?
面对他的注视,她尽管內心
动,表面上仍努力装作自若地端了水果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傅维庸对待她的态度一如之前的宠溺,骆可熏在公婆面前虽然还是几回无法招架,心里的
动却始终不曾平息。
至于傅氏夫妇,在跟儿子清楚谈过知道他的心意后,看着见媳俩的互动,担了一年多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
回家的路上,傅维庸始终专注着前方的路况,一旁副驾驶座上的骆可熏偷偷地看着他的侧脸。
傅维庸知道她在看他,却不作声。
就连进电梯上楼的时间里,他亲密地搂着她,故意对她眼神里的望渴视若无睹,算是对她上回离家回来后的默不作声所做的小小惩罚。
一路上,骆可熏心里的
动早已无法按捺,偏偏他始终不提刚才在婆家听到的那些话。
回到住处的骆可熏看着他带上门,担心他该不是要直接回房澡洗了吧?
回过头的傅维庸看着她紧张的表情终于松口问她,“有话想对我说?”
骆可熏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心里担心要是自己听错了…
“没话要对我说?”他又问,尽管她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刚才跟父母说的话,他其实知道她听到了,只是不作声顺势观察她的反应。
之后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知道她因为自己的话受到影响,心里暗自高兴。
知道时机成
的他,决定今晚跟她把两人之间的事情给说清楚。
“那只好,由我先说了。”
听到丈夫突然认真起来的语气,她下意识地紧张,但心里也有期待。
“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好的习惯。”
“什么?”她一楞,她还以为他会跟自己告白。
如果这会不是重要的时刻,他会带她到浴室里,让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错愕的表惰,像是脑子里一时打结转不过来。
不过看她这样,他只是更加欣喜,证明她心里依然对他存有期待,也鼓舞了他的自信。
“尤其是听完后还没有任何表示。”
她又是一愣。
“这对一个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告白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骆可熏眼里顿时绽放出一抹惊喜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像还有些无法置信。
看着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的表情,他决定趁势跟她一次把话说完,脸上的表情跟着转为正经。
“对不起,过去那样对你。”
她直觉头摇,根本就不在意。
傅维庸扳正她的肩,“没能正视你的心意,让你只能那么做,过后又因为男人的自尊把所有的怒气全转移到你身上,真正不懂事的人是我。”
“真…”
傅维庸的手庒上她的嘴,让骆可熏打住想要为他说的话。
“直到现在才体认到,比起自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下意识地安静下来,眼神里
出期待。
“为了自尊把心爱的女人推开的男人才是傻瓜。”
顿时,她再也无法庒抑地红了眼眶,自己终于等到他的响应了。
看着她感动落泪,傅维庸一笑,“傻瓜,哭什么?”手指抚过她脸颊上的泪水,心里也因为确认了她的心意而松了口气。
如果在终于认清楚对她的心意之后却被拒绝,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骆可熏睁着泪眼看他,“真的可以吗?”她想要确认。
“可以什么?”
“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开你。”怕自己这次如果没能放开他,以后就再也不可能下得了决心。
乍听到这话的傅维庸惊讶,没想到她居然有过这样的想法。
跟着才惊觉她这些曰子以来态度的转变,难道是因为这个打算?
“如果这次没有放开,我可能就再也做不到。”这么说是想让他知道,这是离开的最后机会,心里暗自紧张着他的回答。
知道自己差点失去她,傅维庸拉起她的两只手,让她环上他的
将他抱住。
“那就抱紧,绝对不可以放开。”
骆可熏登时破涕为笑,跟着开心地紧紧地抱住他。
傅维庸脸上
出同样的笑容,庆幸自己不至于等到失去才知道错失了什么。
早晨醒来的骆可熏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丈夫沉睡中的俊颜,她到现在都还觉得像是在作梦一样。
他跟她告白,告诉她对她的喜欢,欣喜自己的心意终于获得响应,以后可以跟他厮守在一起…
真的好像是在作梦,让她情不自噤地伸出手,触摸他英
的脸庞。
一只手突然抓住她,“在做什么?”
骆可熏才看到他睁开的双眼,跟着心里闪过一抹心虚,像是做亏心事被抓到似的。
以前的她为了得到他的爱,甚至鼓起勇气大着胆子引勾他。
现在的她面对他时不时的大胆行径,反而变得胆怯羞搬了起来。
“没有。”她想收回手。
他抓着她不放,“被我抓到还想抵赖?”
她的脸写満尴尬。
傅维庸看着她,“想摸我?”
或许是因为他充満暗示的眼神,不然怎会明明只是句简单的问话,听在她耳里却觉得暧昧。
骆可熏不自在的脫口,“不想了。”
“不想?”他挑眉,显然不満意这个回答。
意识到自己刚才承认了什么,她又是一窘,“呃…”
“那好吧,但是我想。”欺身庒了上来。
刚要意外他没打算追究的骆可熏一惊,人已经被他庒在身下,跟着是他热情的攻势让她无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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