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的一切都应该符合你的身份。”泽叔对云姨说。
“我是什么身份啊?”云姨对那些高档生活用品还没有概念,所以对泽叔几次要她去打扮打扮的话也没太在意。
“你说你是什么身份啊?我的老婆,这还不行吗?”
“我不配。”
“配不配得我说了算,我说是就是。再说你给我生了儿子,不是我老婆是什么?”
“我不求什么名分,你要我就行。”
“行了,明天让氨陪你上街,让她好好给你买几套服衣,鞋,手饰,你就听她的吧。”
“她挑的东西我怕穿不了。”
“比你小几岁啊,还她挑的你穿不了。就这么定了。”
“好吧。”
“这两天他给你打电话吗?”
“打了,昨天打的。我正要跟你说呢。”
“怎么样啊?”
“他想回来。”
“你怎么说的?”
“我按你告诉的说的。”
“以后他再要回来,就告诉他,拿着大学毕业证就回来,要不然就留那儿得了。”
“那他得啥时候回来呀?”
“我已经听唐仁说了,学东西
快,有个三个四年也就差不多了。”
“三四年。”
“你以为培养个人出来那么容易吗?”
“我是怕他等不得。”
“他需要煞煞
子,学点东西,要不然回来还得当
氓。我的儿子怎么能当
氓呢,必须得入进上
社会。”
“我知道了。” 他嘴上说“一切都应该符合自己的身份”这话,但他却非常谨慎,房子,汽车等等比黄保罗,**亚,甚至比莫之江的都低一个档次,虽然他同这些人已经平起平坐,甚至在很多方面已经超过了他们。
而他的敬业精神又是那些人所不及的,这从他每天按时上班一点上就可见一斑。
所以有事一早等在他办公室门外是不太会错的。
这天红狼老早就等在那里。
“戴鹏来电话,海关那边出了点问题?”
“怎么回事?”
“给南边那批贷给扣了。”
“他们已经告诉我没问题的,怎么会又扣我们的贷呢?”
“新来个缉查处长背着上边干的。”
“一个新来的?”
“据说有点儿背景,几个高层都给他面子。”
“问问他想干什么?”
“我就去问。戴鹏那边怎么答复庄严?”
“就让他等几天,别的不要说。”
“我明白。” 这段时间军火生意异常地火,国全各地的大小军阀都同泽叔建立了友谊,尤其是南方的更是依靠泽叔的军火支持,才得以生存。
军火成为组织最钱赚的生意,大大超过张建亚的造假业,杜汉的品毒生意和莫之江的娼
业。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一点都不假。”黄保罗有时会非常得意的说,有时他也会为这利润水平和海上搏彩业不相上下的生意给姓何的占了大头而恼怒不已。
“总有一天,我们会把那些曰进斗金的跑马场,跑狗场,回力球场以及遍布大海上赌场都弄过来。”
“是应该好好治理治理了,最起码应该有个共同遵守的规矩,再这么你争我斗的,大家都得完蛋。”红狼知道泽叔早就对海上搏彩业混乱的秩序不満了。
究其原因是大海上的搏彩业由法国领事,工部局董事,菜刀帮,斧头帮等多股势力控制着,各自为政,自行其事,以至经常发生冲突。
这句话传出去后,着实让田有石,胡天宇之
紧张了好一阵子。
“何老狠可是说得出干得出。”
连自己师父都能毫不眨眼地干掉,谁能不提防他呢?
莫兰先生对泽叔来说也算是大恩人,是莫兰先生看中他,要去做了亲信,倍加关照,随着莫兰先生地位的上升而出人头地,一步步爬上来,直到今天海上滩黑道大佬的地位。
同时莫兰先生又是泽叔的师父,他教会泽叔许多在那个时代极为有用的东西,吃喝嫖赌,坑崩拐骗自然不在话下,还有偷盗,抢劫,杀人,放火。
泽叔简直是个天才,很快就超过莫兰先生,尤其是在头脑方面,他那颗脑袋有天生的管理才能,天生具有调动人漏*点的本事,让人佩服不已。
他也有弱点,这个弱点在莫兰先生除掉自己的师父之后得到很大的弥补。
“他已经成了组织发展的绊脚石,为了大家的利益,他老人家只能活到今天。”当年莫兰先生在给组织高级头目开会的时候说的这句话,泽叔一辈子也忘不掉,他的心肠变得比冰块还冷还硬。
泽叔不回忆,因为回忆当中可能会有伤着自己的住事。他决不会产生犯罪感,因为他坚信自己做了应该做的事,一向绝对正确,从不后悔。的确他如曰中天的权势已经为这个结论给予了最好的注解。
无疑泽叔的成功还得益于他过人的精力,莫兰先生能相中他,主要就是相中他过人的精力,睡三四个小时便可以精神
満地工作一整天,曾经有一次连续工作五个昼夜没合眼。
能在莫兰先生小随从的位置上呆十年,默默无闻,一声不响,对于泽叔这样“野心
的家伙”(张建亚如此评论他)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这似乎比什么都更说明他的毅力,比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跟踪猎物更能说明他的毅力。
“他是我所见到过的最聪明的家伙。”莫大少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对泽叔的尊重。他从来都是唯泽叔一人之是听的。他可以无条件地为泽叔做任何事,包括杀自己的父母,更不要说自己的叔叔,他觉得跟泽叔合作比跟叔叔合作要有前途得多。 莫之江对泽叔的死心塌地叫道上许多人警觉起来,首先感到不安的是组织內的几个头面人物。
“再这样下去,我们早晚得给他吃掉。”张建亚说。
杜汉看了一眼对面这个几十年的老朋友,心道:“你终于沉不住气了。”
“我们总得想想办法。”张建亚既然捅破了那层纸,也就只好继续说下去,杜汉依然没吭声,只是小心地喝自己的茶。
“你们怕他了,那我自己干。”张建亚见没人吭气,便有些上火,不免声音大起来。
杜汉还是在那听着。
“对付他,得想个妥当的办法。”黄保罗不是不支持张建亚,只是对泽叔太忌惮,他自认在很多方面没张建亚做的好,至少张建亚已经清洗了泽叔给他派的警卫,现在保卫张建亚的都是他的亲信。自己身边还有泽叔的人,他没大规模清洗耳恭听泽叔的人,是怕打草惊蛇。杜汉之所心没动身边那些泽叔的人,是另有想法,黄保罗知道,杜汉是出了名的老狐狸。
“怕就是怕了,别东拉西扯的,你们不和我一起干,那我就和别人一起干,会有人跟我合作的,会有的,至少田有石,胡天宇会。”
杜汉知道自己更什么都不能说了,他没料到张建亚会说出如此没有水平的话来。“看来他真是害怕了,害怕到愚蠢的程度,脑子已经出了问题。”杜汉是不会和脑子有问题的人打交道的,哪怕他是跟自己有几百年
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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