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吴益民对于方觉的事非常恼火,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凭自己的影响努力地把事化小,但最终没能保住方觉察警局长的位置,给赶出海上市区,
放到南汇的一个有职无权的位置上去。
在方觉走之前,吴益民召见了他。
“认输了?”
“认输,您是?”
“不认输,干什么愁眉苦脸的?”
“我是生气。让几个小
氓给耍了,我让他们给气死了。”
“生气有什么用,生气只能让你的敌人更有机可乘。”
“难道我还会给那几个小
氓以可乘之机吗?”
“你想干什么?”
“我总不能向他们认输吧。”
“你以为就是几个小
氓吗?”
“您是说?”
“你以为他们只是为了你吗?”
“长市,我?”
“你没看到吗?他们在对付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要收拾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们是谁?”
“何泽健。”
“他不是在不遗余力地帮您选长市吗?”
“那是两回事,他需要我当长市,但他不需要我是一个有作为的长市。他不允许我实力太大,因为那样他怕控制不了我。他需要一个当长市的奴才。”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只能看着。”
“难道就这么让他弄玩我们吗?”
“你真的让他们打败了?”
“长市?”
“告诉你,我将是长市。”
“我知道,长市。”
“如果你还是我最忠实的朋友,你就应该像其他最忠实的朋友一样,忍耐。”
“忍耐?忍耐?是,长市,我明白了。”
“到他们让你去的地方去,不许和他们对抗。”
“我知道,长市。”
“放心,你没有权力了,但还有职位,只要职位还在,我们就没完全输。” 就在方觉被赶出海上的当天“十龙头”就遭到灭顶之灾,一伙蒙面暴徒袭击了他们,所有人都打成残废,象他们的后台一样,给赶出海上。
他们被告知“永远别再踏上海上滩半步。”
大国和二国的小弟兄们得到了那两个宝贵的水龙头,他们知道是谁帮的他们。 那拒不拆迁的钉子户给人用砖墙围在他们的院子里,没有门,没有水,没有电。围墙外正常开挖,几天后等那些钉子户发现自己身处孤岛,房屋立刻就得崩塌得四分五裂,自己随时将给砸死在里边的时候,哭都哭不出来了。
“小鬼子,你们可把我们害苦了。”
最后他们接过少得可怜的几个钱,哭着爬出来,爬走了。
吴小小也在努力,但是她没能战胜自己。
在她的眼里,阿健将永远是个
氓。
她怀着厌恶面对阿健。
尽管她极力掩饰着,但阿健还是能够感觉到。
他也是努力着想对她好点儿,但这努力都进行到一半,另一半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
他不承认自己心里没有她。
她则不承认自己心里曾有过他。
在她和他之间不可否认地存在着一条深沟,一条难以跨过的深沟。
这条深沟在阿玉结婚之后,在阿健为妈和阿玉她们买了自己旁边的房子之后,变得更深了。
她们看不惯小小的生活方式,小小也看不惯她们的生活方式。
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因为她们之间对立冲突的
源在骨子里。
他们谁都没有错,错在哪儿了呢?错就错在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却被強行放在一起。
这让每一个人都很痛苦。
阿健没好歹地磨折小小,可他感觉到那不过是具**,这让他恼火。小小就象木头一样一声不吭地承受,时间一长,阿健连当初在小小痛苦当中所能收获的一点点感快都失去了,这尤其让他恼怒。
他又开始到外边去找女人。 吴孟雄终于如愿以偿,登上了长市的宝座。
“吴孟雄必须当上长市,否则谁也不能离开这儿。”泽叔说。
上万人组成的请愿团围住议场,谁都出不去,谁也进不来,投了三次票,吴孟雄才以微弱的多数出线。
“回去好好喝口水,吃顿饭吧。”泽叔对那些从早上一直投票到傍晚,没进一口水,更没进一口饭的议员们说。
这句话也是请愿团解散的命令。
向四面八方奔去的人们脸色可不一样。
请愿团的家伙们高高兴兴去领赏,议员们则像受了強暴又没处伸冤的娘们儿,一个个是垂头丧气。 “真该好好庆祝一下。”凌舒民表现出少有的奋兴。
“谁说不是呢!”司徒杰夫说:“我们打赢了对小鬼子的战争,我们还拥有了一位自己的长市。”
“老黑,老板怎么表奖啊?”凌舒民问黑狼。
“今天的会可能就讲座这个问题。”黑狼说。
“阿健,你准备了多少钱啊?”司徒问。
“钱是充足的。”
“我们的财神爷真是气
哇。”
几个人正闲聊,外边有人喊“何先生到。”
大家都站起来等在那儿。
“都坐吧。”泽叔摆了摆手,几个人没有从泽叔的脸上看出半点儿高兴样来。
再也不敢谈奖金的事。
“你安排一下表奖。”
“您的意思是?”
“你看着安排吧。”
“您好象不太高兴。”司徒杰夫小心地问。
“没什么。”泽叔转脸问阿健:“你岳父大人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
“你老婆也没说什么?”
“没有。”
“你也真是的。”泽叔埋怨了一句。
“他总该说声谢谢吧。”黑狼说。
“我想吴孟雄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果然不出红狼所料,吴孟雄的电话打过来了。
“孟雄兄,恭喜你呀!”
“墨林兄,谢谢,谢谢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谢我呀?”
“墨林兄,我已经是长市了,海上继续发展是我们的了,别着急嘛。”
“我这个人你应该了解,
子急,等不得。”
“墨林兄,您得给我时间,有些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到的,您要有点儿耐心。”
“孟雄兄,你应该提高你的办事效率,而不是让我增加耐心。”
“我会的,您就放心吧。” 泽叔扔下电话“这个狗东西,在和我们耍滑头。”
“他真的敢吗?”红狼问。
“谁知道,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如果他真的不兑现自己的诺言怎么办?”阿健问。
“你说呢,他是你的岳父老丈人,你说说。”
“我不知道。”
“那你就什么都不要管,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
“记住,孙猴子永远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阿健听泽叔这话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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