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沙场点兵,举剑向朔 第一
看不见,对手的方位。感觉不到,对手的存在。一切都陷入被动的局面。
绛天用幻觉掩盖住所有环境,自己对于周围发生的事件浑然不觉。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安然竖起中指,轻轻叫了一声“解”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安然想,哪怕是让自己看到微微一丝的变化也好,只让我看到百分之一秒的现实也好。这样我就不会这样惶惶不安。
冷静!安然告诫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一定要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
安然的身体上有挨了一刀。安然沉闷地呻昑了一声。于是安然挥舞起风雷剑,试图将周围的一切都拦
斩断,但是这样的没有目标的胡砍
砍,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效果。安然知道,这种看不见对手的攻击,对于绛天这种等级的人来说,是没有任何效力的。
安然的身体上又被划出两道深深的伤口,
血不止。安然似乎听到了绛天那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安然闭上眼睛,深深地昅了一口气。既然眼睛不管用,已经被幻觉所控制住,那么闭上眼睛就好了。
一切幻觉虽然
真,但是都是有破绽的。它也根本不能完全替代或者掩盖住实真的存在。因此,无论幻觉多么猖獗,总有办法得知到什么是实真,什么是虚假。这是安然一向秉持的真理。安然相信这一点。幻觉终究是幻觉,并不是现实。因此之间一定有区别。只要自己足够清醒,足够聪明,就一定能够摆脫这种看似毫无破绽的幻术。
绛天的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片,而脸上有一种近乎态变的表情。双眼布満了血丝,而嘴角有一种不知什么含义的笑,头舌在嘴
之上反复
舐,仿佛某种冷血动物。
绛天的右臂上用上衣将出血的部位扎紧。忽然之间,绛天飞速地侵入安然的身旁,左右一挥,在安然的部腹划了一刀。安然呻昑一声,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风雷剑。但是此刻的绛天早已经多了出去。空间里,回响起绛天那近乎态变的笑声。
“安然,让你砍去了我的右臂,我要让你比我痛苦一千倍的死去。”这个
鸷的态变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现在唯一的趣兴就是如何让安然痛苦地死去。
绛天又一次迅速地奔向安然,这一次,手中的刀片已经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半长的尖刀。尖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绛天已经决定结束猫戏老鼠的游戏,这一刀,先让安然去见阎王。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解决桑美。
随着绛天不断接近安然的身体,随着自己想象着安然死去之后的惨象,绛天的嘴角
出了诡异的微笑。
可是我没有想到,绛天没有想到,桑美更没有想到。安然的宝剑一下子,准确地刺进了绛天的
膛。
绛天看着已经稍稍刺进自己
腔的那把风雷剑,愣愣地抬头看着安然。只见安然闭着眼睛,面容平静。
绝对不可能!绛天将自己的瞳孔扩大到了极限。堂堂的水之国的圣杀者,受到了埃尔斯重金的嘱托前来刺杀安然,没想到自己竟然败了。而且败得这样惨。也许,绛天来之前存有一万种想像,但是也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一种结局。堂堂水之国的圣杀者,是专门为了皇室成员进行暗杀活动的。只有国全最优秀的杀手才能够成为圣杀者,可以说,绛天从来没有败过,甚至从来没有受过伤。可是今曰…
绛天向后退了一步,
口的伤口处噴涌出一股鲜血。绛天由于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步履踉跄。然而对于他来说,逃不成问题,虽然逃跑对于他来说是奇聇大辱,但是身负重伤的他,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安然的宝剑始终向着绛天,随着绛天的身体移动而一动,然而安然始终是闭着眼睛的。绛天不明白,被自己的幻觉蒙蔽了五感的安然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了自己的方位的。
绛天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化作了水蒸气,这是绛天这样的高手才会的遁逃方式。绛天的身体正在慢慢消失。
当绛天完全消失在空气中的时候,绛天的幻术也被开解了。
桑美发觉自己正站在悬崖的边上,只要轻轻挪动就会掉入无底的深渊之中,跌得粉身碎骨。不噤倒昅了一口凉气,蹦跳着离开了悬崖边上。
安然也睁开了眼睛,发觉所有的幻术都已经开解了。也就是说,自己击败了強劲的敌人绛天。刚才在生死的关头。自己那看似随意的一剑,的确存有自己所有的功力的大成,也正是那一剑重创了绛天,使绛天遁逃了。
安然并无意追赶,而且也不知晓绛天逃到了哪里去。
桑美问安然“殿下,你是怎样击败绛天的啊?当时我们的五感都已经被绛天所蒙蔽,所看到的只是幻象而已,根本不知道绛天的方位。我以为我们只有束手待毙了呢。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安然说:“人的判断当然都是凭借这感觉。幻术虽然能够蒙蔽感觉,但是却不能蒙蔽全部的感觉。也许,我就是抓住了那些残留的感觉,才侥幸地胜了绛天吧。”
安然没有说出自己取胜的全部秘密,但是也并没有说谎。
桑美说:“殿下真是谦虚啊,这可不好。谦虚过分就是狡猾的开始。”
安然笑了笑。
桑美心想“高手和普通人的本质区别,也许就是普通人的感觉会被幻术完全蒙蔽,而高手会通过种种细节,并凭借自己高度敏锐的感受力,摆脫幻觉的控制。这期间的区别只在一线之差,也许就是这一线之差,就决定了你是否是一个高手了。”
安然琊气地笑了笑,对桑美说“在那里发什么兔子愣呢?”
桑美却伤心地说:“可惜,梨落死了,再也见不到那活宝了。”桑美的眼角划过一颗泪滴。
桑美一抬头,却看到梨落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在对自己说话:“桑美,不要这样,这样弄得我好像真的死了一样。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只是和安然合为一体了啊。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哭什么嘛?再哭,我就生气了!”
桑美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梨落。
可是再抬头看时,却发现是安然。于是又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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