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月朦胧,夜静默 第二百二
苍月站起身来,来到安然的身边,用一只手搭在安然的肩膀上。样子暧昧。安然将苍月的手甩下来,然后走到了放満了酒菜的桌子旁,拿起筷子夹了几片羊
,放在了火锅里。
火锅里的水滚沸着,不一会的时间,翻开的沸水就把煮
的羊
片翻了起来。安然夹起
片,把
片醮了些酱汁,送入了嘴中。
安然快速地把这一大口鲜香的
片送入了自己的肚子之中,然后定定地看着苍月。
苍月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悦。来到了安然的身旁,拉了个凳子坐下了。
苍月凝视着安然,似乎对安然那张英俊的脸很感趣兴。安然也看着苍月,似乎对于苍月的一举一动都不放在眼里。
苍月说:“怎么样?好吃么?”
安然说:“不错。应该说你的手艺还可以。”
苍月说:“你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不怕这是我给你设计的一个陷阱?”
安然说:“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以你的自负,一定不会认为我可以找到这里,所以这些酒菜是你自己给自己准备的。难道你会给自己下毒?”
安然又看了看苍月说:“是卡罗让你来的吧?”
苍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说:“看来你还不傻,的确是你的那个兄弟派我来杀你的。事成之后,自然会有丰足的一笔钱款打入我的帐户之中。”
安然说:“你认为,卡罗会实现他的诺言给你报酬吗?在我看来,他会给你另一种报酬,那就是通往
间死地的一张船票。”
苍月的脸色一变,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着了卡罗的道?”
安然说:“卡罗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像我和阿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也许永远也不会弄懂他。但是我知道,很有可能我的父皇苏门达依就是卡罗害死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一个连自己父亲都能够亲手杀死的人,他什么事情不能够干得出来呢?”
苍月有些脸色苍白,说:“你是说苏门达依圣皇的死与卡罗有关?”苍月又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我早该想到,卡罗是一个不仁不义的人,一个派杀手杀自己亲兄弟的人,杀了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也许你的担心是不必要的。即使卡罗要灭口,他也不会得逞。我可不是随便就可以杀死的一个人。我是谁啊?我是苍月!”
安然说:“你的确真的很狂。但是你知道,一个可以杀了圣皇的人,应该无论什么人都有被他杀死的可能。圣皇的身边高手如云,不仅仅有千景散这样的高手,而且左将军雷恩和右将军艾伦坡这些武功高強的武将也都随时保卫着圣皇的全安。卡罗他既然可以轻易地杀死圣皇,对于你…哼!”安然冷笑,说:“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和千景散比如何?”
苍月脸色有些难看,说:“我并没有与千景散
过手,自然说不好谁更厉害一些。但是我想他既然为皇帝随卫,想必有高人一等的地方。既然他都不能幸免,想必…”苍月开始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不过苍月嘴硬说:“凭什么说卡罗就会杀了我呢?我给他办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自然会高看我几分,说不定还会重用我。怎么会杀了我呢?”
安然又将一片羊
送入了嘴中,笑了一下,说:“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但是与其相信卡罗,还不如相信一条蛇或者一只蝎。”
苍月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杀了你们的任务?转而和你们一起对付卡罗。”
安然说:“正是此意。”
苍月将酒盅里的清酒一饮而尽,说:“也好!其实,我知道,杀了蓝染的人就是卡罗无疑,只是因为他是兰蒂斯皇帝,才给他个面子帮他做一件事。我曾经在蓝染的墓前起过誓,要给他报仇的。既然卡罗是如此无恩无义之人,我也就不必和他讲什么信义了。我其实是一个心
不定的人,也从来遵从自己的喜好,没有约束。如今我改变心意了。我不会再与你们为难了。”
安然冷笑了一下,觉得苍月的确是一个很容易改变自己主意的人。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让苍月改变了杀了他们的决心。
但是安然忽然冷起了面孔,说:“但是再和你合作之前,我还是要杀了你。”
“什么?”苍月大吃一惊,说:“为什么?”
安然说:“你杀了逐月的父母,这笔账怎么算?难道你以为你杀了人家的至亲之后,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我要替逐月算清了这笔账,才能够接纳你成为我们之中的成员。”
苍月哈哈大笑,说:“是不是,你还要说,我不但杀了逐月的父母,而且杀了月苍,既然这样说,我是不是罪不容诛了?我这一条命是不是还不够偿还了?”
安然说:“既然你知道自己的罪孽,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说法。你是自行了断呢?还是让我动手?”
苍月又一次哈哈大笑,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既然能够让人死,我还有手段让一个人生。”
安然不解:“你是说,你可以让一个死人复活?这怎么可能?我可不要一个人偶,人偶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人偶只听从主人的命令,没有自己的意识,那种人偶可不行!你不要以为我这么好糊弄。”
苍月说:“我杀人是用我特殊的手段进行的。不是说任何一个死人我都能让他复活,而是说我可以让我所杀的人复活。因为我杀人的手法是一种秘术,可以让生命体征停止,也可以让它继续。我所杀的人,身体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在脖子上有一条红线,这条红线就是一个生命活动的封条,当我撕掉这个封条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复活。这也是我的绝技,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会,怎么样?我很牛吧?”
安然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术?你不会是用一种特殊的人偶术来糊弄我吧?”
苍月说:“以你的英明,难道会区分不开人偶和一个真真正正的活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时候,东边的天色有些发白。苍月说:“天快亮了。今天的游戏结束了。今天的游戏最精彩!能够把你戏弄一番,也是我这辈子的骄傲了。”
安然冷笑了一下,说:“为什么戏弄了我,你就这么高兴?”
苍月说:“我能够戏弄一个未来的兰蒂斯帝国国王,你说我是不是很拽?”
安然又冷笑了一下,说:“可笑!我什么时候成了未来的兰蒂斯国王了?”
苍月说:“这是迟早的事。我可是会算命的哦!”安然说:“你还是把你自己的命算清楚先吧。”不过安然听到苍月这么说,不知为什么,心情却摆脫了刚才一直以来的阴郁,变得格外明朗起来了。
一来是由于苍月说自己将来会成为兰蒂斯的国王,安然并不在意会不会成为国王,但是有人这么说,自己却也在心里觉得高兴。苍月这么说,也是在表明他可以战胜卡罗,从而得到兰蒂斯的权政。卡罗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心狠手辣,所以有人认为自己可以战胜他自然高兴。第二,是因为安然听到了苍月说,可以让逐月的父母复活,这不啻于是一个惊天的好消息。逐月这些天来的愁苦就可以想青烟一般弥散开去,成为一时的梦魇,梦儿醒来,逐月又可以看到自己的父母,又可以和他们共续天伦之乐了。
安然好像是脚下抹了油一样,飞快地跑向逐月的房间,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苍月的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安然,别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小心跑摔了!明天夜里,我们继续我们的七夜游戏哦!我还没有玩够呢!一定要玩上七天之数,才能够使这个游戏成为我生命里的一个经典,有始无终不是我的风格。”
安然听到这话,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心想,这苍月还要搞什么鬼?不是说好了吗?联合到一起,还要继续七夜游戏?不是脑袋有毛病了吧?
安然也不多想,继续跑向逐月的房间,对着逐月大喊:“逐月!好消息!绝对的好消息。”
等到自己重重地撞开了逐月房间的大门,才发觉逐月刚刚醒来,正在穿服衣。白雪的手臂此刻正拿着一件內衣挡在自己的
前,安然觉得自己的唐突,退了出去。把门虚掩上。逐月却说:“没事,进来吧。有什么事进来坐下说。”安然没有听到逐月的尖声大叫的声音,觉得逐月的心情似乎很沉重,也很沮丧。自然是失去父母的痛楚让逐月格外伤心。安然想,是不是昨夜由于伤心而没有睡好呢?
安然在门外等了一会,又一次打开大门,进了屋子。只见逐月已经穿着停当。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痕。
安然嬉皮笑脸的。令逐月十分诧异,说:“怎么有什么好事情?”
安然说:“伯父伯母可以复活了!”
逐月开始是一惊,然后叹了口气说:“不要糊弄我了,一个死了的人怎么能够活过来呢?就算你制作了一个和我父母一样的人偶,也不能够等同于我的父母健在。你别再哄我开心了。”
安然认真地说:“我没有哄你开心,真的,这是苍月说的,她可以让她所杀的人复活。这绝对不是戏言!”
“真的?”逐月这一次睁大了双眼,虽然烟圈黑黑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彻夜未眠、哭了很久,但是那种凄清美丽的面孔还是令人心动。
安然说:“我们现在就去前面的那座小山,把伯父伯母的身体挖出来。”安然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心说,唉!也不知道苍月这个女人的话听得听不得。
于是安然和逐月结伴而行,来到了不远处的那座葬着逐月父母的小山上。安然拿起铁锹,在立着简易墓碑的地方挖了起来。安然挥汗如雨,好似害怕伯父伯母在里面会被憋死一样。终于一个大巨的坑,出现在安然和逐月的面前。令他们吃惊的不是里面的伯父伯母的身体复活了,而是伯父伯母的身体失踪了!
安然看着空空地墓
,不噤疑惑,他们的尸体哪里去了?就算是有盗墓的,也不该把尸体也一同盗走啊?
安然擦着汗。逐月也失望地站在安然的身边。
这个时候,安然和逐月的背后,同时伸过来一双手。放在了两个人的肩膀上。安然和逐月不噤大叫了一声“鬼啊!…”在这空旷的墓地里,冷不丁地伸过来一双手,还真是让人害怕。
当安然和逐月回过头看去,却看到了逐月父母的那双布満泪水的脸。
逐月的母亲逐氏对逐月说:“孩子当我们的灵魂在这附近飘
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切,看到了那个小伙子对你的爱。看到了你们为了我们的死而伤心。当我们看到孩子你为了我们的死而哭了夜一的时候,我们的心都要碎了。没有了我们的关照,我们真的担心你该怎样面对将来的人生。还好,有了这个小伙子的帮助,我们复活了。”
逐月看到了此情此境,结结巴巴地说:“真,真,你们真的,复活了吗?”
当逐氏点点头的时候,逐月一下子扑到了母亲的怀中,大声地哭了起来。“母亲!父亲!你们,呜呜呜~你们让孩儿想的好苦啊!”逐氏一边摸抚着自己女儿的头发,一边安慰逐月说:“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们面前吗?哭什么啊!”这个时候,逐氏来到了安然的身边,问安然:“小伙子,你虽然有
子,但是愿意娶我们逐月作为你的妾吗?”
安然听到了这句话,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头部,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听到了伯母对自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安然结结巴巴地说:“当然,当然愿意。”
逐氏说:“既然你们都愿意,那么我做主,你们明天结婚!”
“什么?”安然大吃一惊。
逐氏说:“怎么?你不愿意?”
安然呑了一口吐沫,说:“当然愿意。”
逐月却对自己的母亲喊了一声:“母亲,你给女儿一点脸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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