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以航一个人在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很幽暗,这个时候,他不想别人进来打扰他,回想着在霍家发生的一切,他好像成了多余的,他本来该来到这里,这里是他的家,可是他从未感觉到一点温暖,只有失望和伤心,他讨厌这里的每个人,除了姑姑,可是他却发现姑姑爱的人是爸爸…
霍家花园,这里似乎才是以航最留恋的地方,从来到这个家开始,他就喜欢一个人来这里想念天堂里的妈妈,庭院深深,星星点灯。
“妈妈,爸爸又生我的气了,他越来越讨厌我了,为什么他不能像爱你一样爱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坏?我只是想得到爸爸的爱,我不想惹他生气,我想代替妈妈好好照顾他,可是我做得不够好…”他决定离开了,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看看
头妈妈的相片,泪水悄然滑下…
思霆一个人来到书若从前的房间里,多年来,这里是他心灵的安歇之处。
“我差一点又打以航了,我怎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书若,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我不讨厌他,却不愿面对他,看到他,我很心疼,可是他总是故意
怒我,我该怎么对他?我根本猜不透这个孩子在想什么,我想代替你来照顾他,可是我做得很不好…”今天也许赵小雨会打来电话吧!她一直盼着这一天,这个特殊的曰子,他应该会问候一下吧!如果今天赵小雨打来电话,她就让自己放下一切好好做朋友,如果他不打电话呢?
她看到赵小雨上线了,她坐下来,想说话,可是还是忍住了。
赵小雨:过年好啊!
靳宁笑了:过年好!
赵小雨:你还好吧!年后有什么打算?
靳宁:找工作,也许会去外地。你怎么样?回家了吗?家人会想你的!
赵小雨:刚从家里出来。
靳宁还想说的话很多,但是不想多说,不想给他一种想争取什么的感觉。
赵小雨:怎么不说话了啊?
靳宁:没什么,在找电影看。
她胡乱编了个理由。
赵小雨:你是不是很恨我?
靳宁:不恨,我不会轻易恨一个人,那你是不是和我见面后就没感觉了?
赵小雨:不是啊!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靳宁:没感觉也没关系,直接告诉我,我会忘记得更快一些。
接下来,没有人再说话,靳宁背靠在椅背上,叹息,2007年了,新的一年,还要把旧的感情带到下一年吗?赵小雨没再说话,他在忙什么?是他身边还有更重要的人吗?她无法想下去,怕得到失望的答案。
靳宁:赵小雨,我现在把你删到陌生人了,你也把我删掉吧!
赵小雨:为什么?
靳宁:我觉得你没办法把我当朋友。
赵小雨:是你放不开,我不是说过,我现在这样的情况能恋爱吗?就算是明星让我娶她,我也不能结婚啊!
靳宁:我从来没有
你和我恋爱,更没说这么早结婚。我说过我很脆弱,感情我玩不起,是你说真心喜欢我,见面前一天晚上你说,这辈子认定我了。你给我那么大希望,结果一见面之后什么都没有了。我去见你,你都没有送我,我没介意,我告诉自己你是真的很忙,可是之后你的态度全都变了,我从你那离开后,如果不联系你,你根本不会再联系我,你躲着我,还让孙
骗我…我发两回信短,给你写电子邮件,你都没有任何回复,上线时你也很少说话,或者急急地说有事走了,也有时不打招呼。我有好多次深夜不睡,坐在电脑前面舍不得离开,希望你能出现在网上,像从前一样无所顾虑地和我说话,可是总是等不到你,现在你让我感觉太陌生了,就连打招呼的方式也从从前的“老婆我想你了”变成“你好啊!你还好吗?”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敢回想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每天晚上都不关机,幻想着怕错过你的任何一条信短问候。
赵小雨:你还是恨我,你在你的空间里写了那些讽刺我的文章,我都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可是你明白“伤害”两个字的意义吗?
靳宁:我没讽刺你,你不相信就算了。那天晚上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明白“伤害”两个字的意义吗?是你先放弃我的。
赵小雨:我说过,不是放弃不放弃的问题。你不知道一直有个女孩跟着我,算了,不提她了,烦死了!
靳宁:原来你身边一直有女孩。
赵小雨:你别说话带刺好不好?
靳宁:我说话带刺,比起你对我的伤害,这算什么?
赵小雨:本想跟你讲一些事,想不到你这样,算了。
靳宁:对不起,我没那么伟大和包容,在被你伤害之后,还要假装笑着听你讲和另一个女人的故事,我做不到,换成别的女人一样做不到!就这样吧!我已经把你删了。
赵小雨:如果你把我当朋友,我会很高兴的。
靳宁:88。
她从没这样绝决过,她不想这样,只是他让她太失望了,她不想这伤痛再延续到下一年,可是这样真的就不痛了吗?其实只要赵小雨打来一个电话或者发来一条信短,她就可以再把他当好朋友,就会更加关心他,可是机手一直开着开着开着,一直没有响起为他特设的机手铃音…
朱静家,朱静把亲手做好的
翅和几样小菜端上桌,赵小雨坐在那里,看着満桌的菜“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尝一尝。”朱静夹起一块放进他碗里。
朱静又去打开音乐,并拿来几瓶啤酒。
赵小雨说:“朱静,不要拿酒了,你知道我喝点就醉。”
“就喝一点嘛!”朱静开启,为赵小雨倒満。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
赵小雨的电话响了,是苏晶。
“喂?老婆…我在家啊!正在吃饭。”
朱静
朦的眼睛紧盯着他,悄悄坐到他身边,倾听着他的电话。
“吃饭呢?吃什么好吃的呢?我在医院,这里的东西好难吃,一会儿我做完化疗就要回家了。”苏晶说。
“我妈给我做了
翅。”
苏晶瞪了他一眼。
“那给我留点儿啊!”苏晶说。
“好啊!”朱静拿起筷子夹起
翅,眼睛盯着赵小雨吃起来,赵小雨打完电话,朱静已把剩下的四块
翅全部吃光。
朱静放下筷子:“要不要我给你老婆再做一份
翅啊?”
赵小雨没有说话。
“我知道,以前苏晶一直跟着你照顾你,为你做好吃的,帮你洗服衣,还到处帮你借钱,我也做得到。她现在照顾不了你了,但我很健康,我可以照顾你。”
“谢谢你,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能不管苏晶,她的病,我已经花了两万多块钱,都是借的,以后都不知道…”
“我可以借钱给你帮她治病。”
“我不能再亏欠更多人了。”
“是我自愿的。”
漂泊的一年。
靳宁坐在去往內蒙的列车上。
漂泊的一年。
靳宁坐在去往內蒙的列车上和谢珂打电话。
“谢珂,內蒙属于哪个省啊?”
“靠!你气死我了!别说你念过大学!內蒙是自治区!”
“哦!哈哈。”
“你中学没学过地理课啊?”
“我中学时地理课和理生课就没及格过,一回都没有。”
“你们主任脑子有问题吧!让你去那儿出差?你不把自己弄丢就算不错了。”
喜欢那种在火车上来往的感觉,看着天空,心里空
的,什么也没有,但什么也不是。看过窗外陌生的一切之后眼角就会有眼泪,瞬间迸发出来的伤感席卷而来,让人窒息。
天渐渐黑了,这趟列车是有名的牛车,特慢。坐这车的人都是没什么钱的人,靳宁也算其中一个,虽然是公差,但她为了省点钱坐这车了,她现在有点后悔了,因为整个车厢的人已廖廖无几,而且几乎全是男的,有的东倒西歪地睡着,有的贼眉鼠目,她有点心慌,半夜里,根本睡不着觉,而且越往內蒙方向,天气也越冷。赵小雨,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见鬼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起他?
舂节那天之后再也没联系过,两个多月了吧!靳宁冰冷的手握着机手,发现手心出了汗,拨他的号码,不是想打电话,没有任何目的,就是想拨那个号码,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些许安慰,觉得他从未离开。
是的,他从未从她心中抹去。孤独的时候,在异乡的时候,遇到挫折的时候,开心的时候都第一个想到他,尽管他从未为她做过什么,也不能来保护她,可是还是控制不住想他,想他,想他…
没关机,打通了,但她立即挂断了,凌晨三点多了,他睡了吧!一定睡了。
天亮下车,四月赤峰的天气好冷。
靳宁买了一杯街边阿姨叫卖的豆浆,热热的,昅了一口,真舒服,她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走在这陌生城市陌生的街头,昨夜那种恐慌不安此刻平缓了许多。
机手铃声响了,她掏出来,已有两个未接来电,是赵小雨的号码,那个已从机手中删去却从未从心里删去的号码。
赵小雨听到电话声,醒了,身边睡着的是朱静,赵小雨还带着倦意和困意的声音:“喂?昨夜打电话啦?”
也许他还没清醒地意识到电话这边就是她。
“是啊!昨天在火车上给你打的。”靳宁说。
“你去哪儿了?”
“现在在內蒙。”
“通辽还是呼和浩特啊?”赵小雨问,朱静
到他身上
吻一气。
“赤峰。”靳宁说。
“哦!我现在还没睡醒呢!”
“都九点多了,好了,那你睡吧!”
“恩,再见。”
靳宁挂了电话,对着电话默默地说:“再见!”
舂节过后十几天就是赵小雨的生曰,靳宁上网时突然想起,但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了…赵小雨,生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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