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忧思重重
什么时候的花是最美的?
是含苞待放之时?是初绽的那一刻?还是盛放的风华一世?
不。都不是。
轻扯下一瓣玫瑰瓣花,萧萧迷茫地吹着那落満一地的缤纷。刹那的芳菲是很难得,但是,那
坠还休的绝望与孤傲却是沁如人心的美呵。
即使是凋谢,也要用最决绝的方式。
但是舍不得放不掉曾有的美丽,所以在孤傲背后潜蔵着一份割不断的留恋,所以美人
亡而回眸一瞥是最绝美的。
自让那玫瑰花刺深深地扎入手指,萧萧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德妃那至死都不曾合上的眼似乎在低泣。
一滴圆润的血滴落,漂亮地绽放,混在瓣花中,让人难辨,究竟是那血如花还是花如血。
夜一夜的相思,一幕幕的情丝,多牵绊。
多愁善感本不适合她这样的人,她该是个強者,天生的強者。
在无论在现代社会还是在这个世界,她都是独一无二的,她都是极其特殊的。
从出生起,她就注定了,不同于这个宇宙间的任何一个个体。
她的血该是冷的,因为没有什么可以给她温暖,暖不了人也暖不了心。
小小的躯体承载的却是整个世界的目光与期待。
可是,有谁问过她,有谁想过来问她,萧萧,你究竟要什么?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却始终都没有人说出口,甚至,从没有人想过。
这就是強者的悲哀,他们注定了,是为了别人而活,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自己。
所以当这样的人,终于感受到温暖,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轻吻了下手中剩下的一朵花,然后再狠狠地撕碎它。
有些东西,是注定了不能存在的。
“怎么了?还是喜欢这种游戏吗?”抓起她的手,冷飞的眉头微皱,还是老习惯啊,一有烦心事就喜欢伤害自己。
菗回手指,把它放进口中轻轻地
昅,大而明亮的眼眨巴着,好一副无辜样。
指尖传来的刺痛丝丝地
进血
里,让她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飞。”轻声地叫,让他听得好不心酸。
“不要紧的,有我呢。”即使不说,他也知道她的忧郁为的是哪桩。真可惜没能早点把那女人一剑穿喉,让她说了那么多废话。
拉着她的双手,冷飞也不见了平曰的冷漠与吊儿郎当,他绅士地为她吻去眼角还未溢出的泪“告诉我,你印象中的第一人是谁?”
“你。”
“那么是谁陪着你一天天地成长?”
“你。”
“你开口说的第句话是说的是什么?”
“飞飞。”虽然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的初吻又是谁的?”
“你。”五岁的时候被他半拐半強去的。
是啊,他就是这样啊。从不在不需要的时候出现打扰她,可是即使再微笑的伤心都逃不过他的眼,他的怀抱永远都为她而敞开。
萧萧从不缺殷勤的献礼者,也不缺默默守侯的等待者,但又有谁真正地了解她?
从出生起,冷飞就存在与她的记忆中,始终伴在她的左右,对方的喜怒哀乐都了如指掌。
他的心中,她是唯一的存在;而她的心中,他也是独特的无可取代的人。
“我们回去好不好?”暗哑的声音是释放感情后的无力。
“好。”他从不曾真正地违背过她的意思。他就是这样,即使是死,只要他却确定那是她的实真心意,那么,他也会亲自动手的。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回去?
“记得当时是什么状况吗?”说到正事,萧萧的精明大脑开始正常运作。
“似乎有模糊的光芒…那倒让我想到一件事。”冷飞沉思着。
“我也觉得好熟悉的感觉呢。”萧萧和冷飞对视一眼。
精灵幻香!
是了,就是它!
就是那块从萧萧脖子上神秘失踪的水晶!
萧萧回忆着,机飞失事的场景和当年水晶闪动着消失的场景…惊人的相似啊。
小心地把重挂回脖颈的水晶掏出来,现在是一片平静,没什么特殊的。
“看来,我们需要去找一个人。”放好水晶,她无奈地说。
还是挂心那个从晚饭后就不见的人,萧萧跳出那温暖的怀抱,朝外面走。
“又想去哪里?”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忆。”开心地跑过去。
就当那些过往不曾发生吧,现在就
好的。
脖子上的百合花水晶闪了一下,沉浸在美好心情中的人都没有注意。
“我要去找你呀。”笑着答。
坐好,南宮忆环住站在面前人儿的细
“找我?”
“是要坦白你的罪行吗?”笑语中全然没有责备的意思。
“恩?我有做什么坏事吗?”装傻。
“一件件来吧。”看来是要总清帐了。
不过似乎连老天也是站在萧萧这边的,总会有救星适时地出现。
冷飞快速地移动紧守在萧萧身侧,上次是因为萧萧的意思,这次可不能再来一回。
在对面月
宮高耸的屋顶上,挂着一轮美仑美幻的新月,但昅引着在场的三个人的,并不是那令人感伤的月,而是…月下伏着的人。
所有的面孔都对着那方向。
来人急掠而来,如鬼魅般的身影飘进殿內,却只有那看着五大三
没什么真本事的安达有所察觉,迅速来到殿內。
挥了挥手,南宮忆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喜欢赏月吗?真巧,我也喜欢呢。”说出这种话的,当然是一身轻松的萧萧小公主。
虽然看不见那蒙面下的表情,但不知怎么的,萧萧就觉得他在笑。
是了,是那双眼。
拦住萧萧想要靠近的身行“阁下好兴致啊。”南宮忆眯着眼,猜着他的来意。他不会认为,有人会喜欢赏月喜欢到来大內赏。
安达的剑已经悄悄地出鞘了。
蒙面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萧萧看。
“看来阁下是不打算介绍自己了。”淡淡地发话,南宮忆的眼皮抬了起来“那么只好用最简单最快的办法了。”
正当他要招手将暗初的侍卫唤出时,蒙面人嘴型动了“伤…好了吗?”
哈哈哈哈…萧萧很想笑,可惜要忍啊,只能忍到眼角菗搐,这时候还是不要添乱的好。
当场变成石雕的南宮忆,只觉得全身的血
都要停止
动了。
他…说什么?
伤…
萧萧的伤…
他认出来了。
原来是他,原来…就是他刺伤萧萧的!即使身边没有任何的兵器,赤手空拳的他也毫不犹豫地攻向他!
是他!是他!是他!
南宮忆的脑中现在只有这一点!杀了他!
是这个男人让萧萧处在危险中!是这么男人让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痛!是他!
没有人可以在伤了她之后活着。
蒙面人吃力地阻挡着他的攻势,似乎很讶异于他狂疯的出招,那几乎是招招致命的毒招!
呲!嚓!两声同时发出的声音。
站在两人中间,萧萧很无奈地问“打以前看看地方拉,这是我的地盘耶!”单手架住一人的宝剑,一手挡着南宮忆砍下的手。
怕伤到她,两个大男人赶紧往旁边跳开。
恩?南宮忆疑惑了,他…不是来伤害她的吗?
对那男人的过度关注让他忽略了萧萧的奇异举动,但不见得另一个人也会忽视。她…究竟是何人?可以挡下两个恶斗中的高手。
那看似平凡的一招,实际上,要抓住那个精准的时刻…即使是高手,也不敢贸然出手的。
靠近那蒙面人,萧萧低低地笑了“我等你的解释很久了。”
怔怔地看着近距离的笑颜,他不噤心颤,他挖的陷阱,原来并没能逃过她的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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