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红清楚地知道，她这样躲着偷听，一旦被主子发现，以他的脾气，不是发卖就是丢命。可即便如此，当她听到屋內“嘭嘭”两声巨响，还是情不自噤站起身朝他们看去。她原本以为是躺椅终于承受不住两人的腾折，结果——
她面红耳赤地蹲下，抱紧膝盖，江世霖的低吼传入她的耳膜。
“小妖
，你说爱我，离不了我，说你后悔了。”杏红没有听到夏堇回了什么。她的脑海中只有江世霖的声音。“小妖
，宝贝儿，笨蛋”，这些亲昵的称呼，即便是绮红、桃红等人，主子也不曾这么称呼她们。一定是她用
相
惑了主子。以事人是低
的女人才会做的事。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江世霖怎么都没想到，他所信任的杏红居然躲在窗外偷听。他可是确认了院子里没人，这才打开窗户的。
当下，他的眼中只有身下沉溺在高氵朝中的女人。说实话，他对自己有些失望。他本想好好爱她，结果没多久就被她弄得情不自噤。他不能在她心中留下这个污点，他不甘心。他俯身对她说：“宝贝儿，地上凉，我抱你去
上，我们重新来过。”还来！夏堇惊恐地看他，小声说：“爷，一天不能过两次，这是您说的。今天已经两次了…”
“今天例外。再说，是你先招惹我的。”他不想他们纵
过度，只是希望她能尽快怀上健康的孩子。今天就当是放纵一次。他弯
抱起她，大步往榻走去。夏堇搂住他的脖子，小声示弱：“爷，您只是要我哀求你。现在我求你，今晚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
“现在求我？晚了。刚才我给过你机会的。再说，你有精神说话，就说明我还不够努力。”江世霖把她放在
上，一把扑了上去。夏堇朝內侧躲去，他立刻把她抓了回来。她想推开他，他就笑嘻嘻地搂抱她。两人闹了好一会儿，江世霖拥着她，正说：“今天上午，你反咬一口，做得很好。这几天大概就能把这件事解决了。”“你…不觉得我太狠心了？”夏堇垂下眼帘。“说书先生那么一说，恐怕所有人的婚事都会受影响。”夏
活该，但二房、三房还有其他子女。“你又忘了我的话？若是有人让你不好受。你得十倍百倍还回去，明白吗？”
夏堇轻轻点头。夏家“知”字辈早就没指望了，至于夏知瑜和夏知贤的儿子，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觉得夏家还是涿州望族。或许
迫他们从零开始。让他们认清楚夏家早就只剩下空壳子，才是最好的一条路。至于她，或许是她自私，但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完成母亲的心愿，让她百年之后可以长眠在父亲身边。“在想什么？”江世霖注视着她的眼睛。
“没什么。”夏堇头摇，抬头问道：“你想与我说什么？”
江世霖一径看着她。回忆着吕嬷嬷说过的那些话，故作轻松地问：“你把我形容得那么冤大头…难道你希望我是那样的人？”
夏堇奇怪地看他，回道：“真真假假。不过是说给旁人听的，哪里来的希望不希望？”
江世霖仍旧只是盯着她看，沉昑片刻才道：“我知道那些是说给旁人听的。其实我想知道，在你心中，我是怎么样的？”
“你是怎么样的？”夏堇微微蹙眉。难道她要告诉他。她觉得他可恶，恶劣。喜怒无常，喜欢欺负她戏弄她之类的。至于其他的，她没有想过。她只知道自己喜欢他。
“不要想，我只想知道你的第一个反应。”
“我不明白。”
江世霖想了想，回道：“这么说吧，人其实很奇怪，有时候事实摆在眼前，却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你说我，自欺欺人？”
“不是。”江世霖头摇，“今天你让吕嬷嬷说的那些话，你根本没时间深思。很多时候，脫口而出的话往往才是最实真的…”
“你想说，我把你看成吕嬷嬷口中的‘江三爷’。我喜欢那个‘江三爷’，事实上，你不是那个人？”夏堇勾起嘴角，眼中染上了笑意。她忽然觉得很高兴，因为她感觉到了江世霖的忐忑。他希望她喜欢真正的他。他能这么想，就是真心喜欢她的。至少在这一刻是真心喜欢她的。
“你笑什么。”江世霖有些恼怒，仿佛被她看穿了心事。
“没有。”夏堇头摇，“刚才，你问我，你是怎么样的，我不敢回答，因为我觉得你霸道、无聊、可恨，有时候凶神恶煞，总是喜欢欺凌弱小…”
“什么时候你成弱小？刚才还那么得意！”江世霖用体重的优势庒制她。
“你看，你现在就在欺凌弱小。”
“还说，我现在就欺凌给你看。”江世霖一把扯开阻隔在两人间的薄被，抓住她的手摁在
头，故作凶恶地命令：“快说，本大爷是什么样的人，本大爷只听好话。”夏堇抿嘴轻笑，笑靥如花，头摇道：“大爷，妾身觉得刚才那些就是好话。其他的，妾身不会说。”
江世霖一时看呆了。直至夏堇疑惑地唤了一声“三爷”，他才回过神，轻咳一声，略带尴尬地说：“不会说，是吧？”他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捏住她的下巴，“既然不会说，那就好好伺候本大爷，若是伺候得大爷高兴了，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爷，妾身能问问，是什么好处吗？我想知道值不值得。”夏堇一边笑，一边抓住他的手腕。四目相接的瞬间，她的笑容凝固了。两人间的气氛徒然生变。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认真。她不由自主地紧张。
两人对视许久，江世霖突然说：“木槿，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夏堇慌忙垂下眼睑。
“不论女男，我们生一个孩子吧。”江世霖重复。
夏堇不知道说什么。她没有偷偷吃避子药，江光辉和小潘氏也没再给她送避子汤，所以要不要孩子，这不是很明显吗？
“木槿，看着我，回答我。”
“我…”夏堇结结巴巴，“这事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你的意思…”才说了四个字，江世霖马上明白过来了。他追着她确认：“所以你是愿意的？”
夏堇轻轻点头。
“不是有了孩子，不得不生下来？”
夏堇再次点头，不敢抬眼看他。若她不想生，她就不会把那匣子药全部倒掉，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后悔，毕竟她在重生那刻就坚定了离开的决心，而他，他从来都不是好丈夫人选。他们两家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若是她留下，她不得不面对那些问题。
不同于夏堇的忧虑，江世霖満心喜悦。他问出了他想问的，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激动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我想听你亲口说。”
“你别得寸进尺！”
“我哪里得寸，又哪里进尺了？”江世霖用拇指挲摩她的脸颊，低声命令：“看着我，不要总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我哪里心虚了！”夏堇不満地抬起眼睑，在触及他目光那刻，她又一阵心慌。她又有那种感觉了，觉得他很温柔，很体贴。她情不自噤伸出手，用手心贴着他的脸颊，一字一句说：“我想要我们的孩子。”
“好，我们来生孩子。”江世霖満心欢喜。她想要，与她不得不生是完全不同的。她清楚地告诉他，她想替他生孩子。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之间不是他一厢情愿。其实，在她舍下卫晨，跑向他的时候，她就已经选择了他，他根本不需要担心。他怎么会这么没自信？
江世霖凝视着她。她的脸上依旧残留着
爱后的红
，她的眼睛水汪汪地注视着他，眼中只有他。他抓住脸颊的小手，认真地说：“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要说一辈子，太远了。”夏堇有种想哭的冲动。
“笨蛋，干嘛这样的表情。”
“不知道。”夏堇头摇，“我…我想…亲你…”
江世霖摸抚她的脸颊，低头吻亲她。不同于先前的
烈与情，他吻得很轻，很温柔，好似生怕自己太用力，会把她碰碎一般。夏堇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缓慢。她想要他快一点，又不想错过此刻的缱绻。她抱住他，用指腹与掌心慢慢挲摩他的背。不同于她的柔软，他的肌
是硬坚的。她的手心慢慢滑向他的
口。他的心与她一样，跳得很快，她能感觉到他口的起伏。她搂住他的脖子，指尖埋入他的头发…“小东西，越来越会逗挑我了。”
夏堇茫然地看着他，
蒙的眼睛仿佛在说，你为什么停下。江世霖抓住她的手，一
一吻亲她的手指，随即又拉着她的手，贴着他的慢慢往下移动。“它想要你，感觉到了吗？”一瞬间，夏堇只觉得整个人快着火了。她慌忙垂下眼睑，避开他的视线。
江世霖抬起她的下巴，不许她躲避他的目光，“刚才的小野猫去哪里了？”他用拇指摸抚她的嘴
。虽然女上式不易受孕，但刚才实在太刺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说：“现在，我来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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