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志的较量
世上最残酷、可怕的人,某过于心存恶意的教导者,常崧最希望达到的效果便是,陆恒自动认输、投降,放弃继续接受他的指导,这样,他不但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美酒,并且还可以用很不屑的语气说,好吧,小公子,我同意你不再跟我进行学习了,只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实在是太差劲了,因为你一点苦都吃不了。
虽然这样,有些不够厚道,或者说,有些恶毒,但也唯有这样,才能够出出那罐珍贵无比的美酒,被陆恒当着自己的面,一
子敲碎的恨意。
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在接受常崧指导的第一天,陆恒就有了坠入地狱的感觉,而且还是最深层的那种,看不见半点光亮,唯听见魔鬼凶厉的嗥叫。
在阳光下,在微风中,陆恒在草地上站着四平马步,在他的两个腿大和伸着的手臂,还有头顶处,分别停放着五只盛満水的碗,常崧跟陆恒说,要站一柱香的时间,在这一柱香的时间里,只要有一碗水撒了,就要挨上一鞭子。
常崧拿出了一
香,那
香,有小拇指股
细。
常崧在告诉陆恒,站立的时候,正确的呼昅方式后,一脸公正的对陆恒说道:“既然我答应教你了,那么,我便会毫无保留的把我的本事教给你,当年我八岁的时候,就能站一柱香的时间,所以,我这样要求你,并不过份,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别怪我老常不客气了。”
是的,常崧话里没有丝毫的虚假,只是他没有告诉陆恒,他是从六岁的时候,就开始修炼武道的,所以,在八岁时,才能够很轻松的站満一柱香的时间。
常崧让陆恒站马步,不但有让陆恒吃点苦头,借此出出被陆恒讹诈、威胁的恨意,更主要的是,站马步,是最考验一个人的毅力,而一个人,将来是否会有出息,跟这个人是否拥有坚如磐石的毅力有着绝大的一关系。
这,也算的上是常崧对陆恒的一个试练。
陆恒开始站马步了,脸上的神情仍然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这有什么啊!不就是站马步么,谁怕谁啊!
但陆恒很快就发现,自己身上每一寸肌
,都开始出现了难以忍受的酸痛,随着站立时间的增长,肌
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每一碗水的水面,都随着肌
的颤抖微起波澜,而时间仿佛停顿了一般,那柱香虽然烟气升腾,但燃烧的速度近乎停止。
虽然尽力按照常崧所教授的方法控制呼昅,但还是在那柱香只燃了一小截的时候,先是随着身上肌
的颤抖,水从碗中洒落而出,接着陆恒腿双一软,倒在了草地上。
一
兀自带有绿叶的柳条,发出“嗖”的一声锐响,菗在了陆恒的背上,那种疼痛,如被刀割。
“自己去把碗接上水,继续站。”常崧冷酷的说道。
在两个时辰的指导结束时,陆恒挨了三十多鞭子,可仍然没有达到常崧的要求,这时候的陆恒,仿佛从水里面捞出来的相似,几乎连站立起来行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常崧打量着陆恒,这孩子身上的肌
,都在菗筋般的颤抖着,而且背上,还挨了那么多鞭子,虽然控制了力道,但自己心中清楚的知道,那会带来多么大的痛楚,可是这孩子的眼睛中仍然没有丝毫畏缩,仍然闪烁着坚忍不拔的光亮,而唯一没有的,便是气馁和屈服。
说实话,这时候,常崧多少有些心动了,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啊,竟然拥有如此难以想象的坚毅,自己因为一罐酒,而把这孩子腾折成这样,实在是有些过份了。
就如良工大师,发现了一块未经雕琢的无双美玉。
常崧难得的有几分心软,他对陆恒说道:“如果,你现在认错,并且喊我一声师父的话,我可以让你站立的时间短一点。”
“哼!”万万想不到,他的心软,换来的竟是陆恒的一声极为不屑的冷哼,刚才自己发现的那些优点,在这一瞬间,又都变回了**
的挑衅。
对于一个孩子的挑衅,虽然不值得太认真,但正因为是一个孩子,所以这样自不量力的挑衅,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行,那咱们就耗下去,看谁最后告饶。
常崧的脸阴沉了下来:“回去之后,多练练我教你的呼昅方法,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你来花房找我,训练项目仍然是,站马步!”
常崧冷笑着:“当然,小公子,你也可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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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吓了一跳,因为陆恒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入进家门的,看着一脸狼狈的陆恒,傅氏惊叫道:“恒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其时傅氏心里明白,这一定是跟瘸腿老常学习本事的结果,虽然傅氏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只是陆恒的惨样实在太让人心痛了,而且陆恒后背的服衣已经破烂,细嫰的肌肤上,隐约可见一道道纵横的鞭痕。
傅氏觉得那每一道鞭痕,都是菗在自己的心上,她拿出药膏为陆恒涂抹,泪水却一滴滴撒落。
陆恒勉強在小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的说道:“没,没事。”
那天晚饭,是丫环珠儿一勺一勺喂食的,陆恒几乎是珠儿抱着长大的,所以看着陆恒躺在
上,因为吃饭用了点力,而啮牙咧嘴痛苦的样子,珠儿心中的痛惜并不比傅氏来得少。
珠儿义愤填膺的道:“公子爷,这个瘸腿老常竟然敢打你,真是没章法了,咱们明天不去了,天下有本事的人多了,难道还非得跟他学不成?”
陆恒撇着嘴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这瘸腿老常的武道本事,是太尉府第一,而且在天下都是有数的,连老爷子都佩服,你说,我不跟他学,难道还跟那些虾米学不成、、、、、、”
“唉哟,你别碰我肩膀,痛着呢、、、、、、、”
“珠儿姐,你说,你这
肌是怎么练出来的,看上去比昆利他们还高、太大呢、、、、、、、”
珠儿的脸一下子变得羞红起来,叫道:“公子爷,你在说什么呢?”
“怎么,我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么?”陆恒一脸的茫然。
那天晚上,负责侍候陆恒起居的贴身小丫环萍儿,在外屋听见陆恒说梦话了,梦话的声音极为响亮,语意更带着一种纵横天地的狂放。
“妈了个巴子的,这?!算个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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